翌日,湛藍晴空一望無際,微風習習,陽光耀眼,真是一個舉行婚禮的好日子。
早上十點多,喜氣洋洋的田安強西裝筆挺的前來迎娶新娘子,白靜瑤在親友家人的不舍目光下,又哭又笑的出閣了。
由于新人傍晚就要出國度蜜月,因此設了午宴,在小倆口的新居別墅,以自助餐的方式進行宴客,也因為李政威跟白長文都是商界聞人,田安強的父母又是銀行界的要人,這場午宴是政商名流雲集,好不熱鬧。
但葉冠夆跟羅丹霓並沒有出席,從白長文的口中得知,羅丹霓情傷時,是葉冠夆深情守候,兩人感情加溫,日前已相偕赴美進修。
而婚宴的另一對焦點,則是一身羅倫斯灰色西裝的白浩洋,桀驁不馴的他白色襯衫只扣了三顆扣子,露出敞開的古銅色肌膚,俊美迷人。
蘇媛圓一襲白色低胸禮服,氣質優雅、外貌月兌俗,一顰一笑,魅力盡現。
也因為她太美了,白浩洋是守在她身邊,黑眸中盡是溫柔深情,這讓兩個爸爸看了更是笑容滿面,笑說再過不久應該就有另一場婚禮要舉行了。
游妍妙跟伍韻如見面仍不熱絡,不過兩人沒忘今天是什麼場合,沒吵架了。
「新娘子要丟捧花了,快。」伍韻如忙將自己的準媳婦兒拉到前面,好接捧花。
美若天仙的白靜瑤用力的將花束往後一扔,女孩們擠成一團,搶著搶著,花束竟然掉到高唱不婚主義的白浩洋手中。
「快給她啊,兒子。」伍韻如拚命向兒子使眼色,覺得視神經都快抽搐了。
他眸中含著笑意,深情的凝睇著蘇媛圓。
但她有著猶豫,甚至微微搖頭,示意她不想要--她是真的不想要,她不要當下一個新娘。
一看到她拒絕的眼神,白浩洋還真的有些惱怒,她到底在想什麼?
但或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他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贏得她。
他拿著這東百合捧花,不容推拒的放到她手上後,深情款款的道︰「眾望所歸,妳可不能讓大家失望。」
她深吸了口氣,看看眾人期待跟興奮的眼神,是啊,是眾望所歸,即使她不想收,她還是微笑接受了,「謝謝。」
眾客又驚又笑,就不知這算不算是白浩洋的當眾求婚?!一時之間,竟然恭喜聲不斷。
蘇媛圓笑得尷尬,反觀,白浩洋卻很自然。
她看了手表一眼,時間--已經到了。「浩洋,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點點頭,回頭跟父親聊天。
蘇媛圓並沒有往洗手間走,而是往大門,然後她停了一下,轉身看了眼他的挺拔身影,眼眶微微泛紅,快步的跑出去。
「媛圓要去哪里?」白長文看到她離開。
白浩洋一回頭,正好瞥見她轉身消失在拐彎處的圍牆,他想也沒想的立即追出去,映入眼簾的竟是她跟一名西裝筆挺的外國男子擁抱了一下,那名英俊男人還低頭親了她的臉頰--
他臉色丕變,立即沖向前去,一把拉開兩人,直接賞給男人一記拳頭。
「噢!般什麼?!」柯爾一個沒站好,踉蹌的倒坐地上,他伸手踫踫刺痛的嘴角,這才發現竟有血漬,他火大的站起身來,直覺的要街上前回送他一拳,但蘇媛圓急忙向前阻止。
「抱歉,柯爾先生,麻煩你先回飯店,我跟他解釋一些事情後,就回去了。」
「可是他--」他頓了一下,再定眼一看,「咦,他不就是報上抱妳的那家伙?」
「呃,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柯爾眉頭一蹙,看著她眸中不尋常的歉疚眼神,點點頭,回到車上,但將車窗降下,仍盯著白浩洋看。
白浩洋抿緊了唇,「妳跟我來!」他拉著蘇媛圓的手一路跑回別墅,走進第一間房間後,直接將門反鎖,略微粗魯的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
「你干什麼?」她真的嚇了一跳。
他深邃的黑眸里閃著危險眸光,「他是誰?」
「這--不關你的事。」她掙扎著掙月兌他的懷抱,但動彈不得。
「該死的,他是誰!」他面容緊繃。
「他是誰又如何?我們的交集就要結束了,知道他是誰也不會改變這一點的。」
他黑眸半瞇,根本沒將她的話听進去,「他是妳的情人嗎?如果是,那又何妨?嗄,我的女人普遍都有情人,妳還是可以當我的女人!」
「錯了,我不會當你的女人之一。」
「不會?!」他咬牙進射,下一秒,他俯身迅速攫取她的紅唇,強勢的舌探入她的唇中吸吮、糾纏,狂妄的掠奪她的甜蜜,就是要她屈服在他的吻下。
這是一個幾乎令她窒息的吻,他太過蠻橫、專制,她只能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中喘息,更在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時,無力抵抗。
但可以嗎?她可以將自己給了他?
不,他不會珍惜她的,他有太多的女人,他因她而做的改變也可能只是短暫的,一旦他擁有她之後,他就會故態復萌,去追求下一個吸引他的女人,而她終究只會淪為他眾多的女人之一而已……
「不……不要……」在他的手拉下她的衣服時,蘇媛圓抓住了最後一絲理性,揪著衣服,淚如雨下的頻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我比不上那個男人嗎?」他可以將苦澀埋于心頭,卻無法壓抑自己的怒聲咆哮。
「叩叩叩。」敲門聲急促響起,「白浩洋,開門,快開門!」瑞雪的聲音在門外怒氣沖沖的響起,「快開門,柯爾先生說你帶走她的,開門!」
白浩洋火冒三丈的去開門,蘇媛圓穿妥衣服也跟著跑出來。
瑞雪一見她淚流滿面,臉色倏地一變,「該死的!白浩洋,你欺侮我家小--」
「不是的,瑞雪,他沒有。瑞雪,昨晚我請妳幫我的那個忙,請妳提早幫我,我去找柯爾先生。」淚眼婆娑的蘇媛圓快步越過她,往外奔去。
他本想追上去,卻被瑞雪擋下,氣得他大聲怒吼,「該死的蘇媛圓,妳騙我,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妳的男人,妳玩弄了我!」
「認真說來,他並不是小姐的男人。」瑞雪真受不了他,他這一吼,引來許多客人的注目,伍韻如更是不解的看著蘇媛圓淚如雨下的跑出去,坐上一輛高級房車後離去。
她連忙跟著丈夫走進來關切,卻見兒子在吼瑞雪。
「妳說這話什麼意思?她的男人不只一個,還有別的?!」是他看走眼?她有一大堆男人?
「錯了,柯爾只是一個像哥哥的男人,我家小姐已有未婚夫,是丹麥的布洛王子,我家小姐則是來自歐洲一個迷你小柄--一個叫愛越尼亞王國的愛莎公主,你們明白了嗎?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公主。」
四周吵雜紛亂的聲音突然靜止,眾人目瞪口呆,伍韻如呆若木雞,白浩洋更是震愕得說不出話來。
金碧輝煌的二樓客廳里,是一片沉寂。
白浩洋、伍韻如、李政威、白長文、游妍妙及一對新人全是沉默的。
沒人會想到蘇媛圓先前告訴白浩洋的故事版本居然會是真的,只是她省略了一些讓人心疼的情節。
愛越尼亞國王與前去采訪新聞的台灣女孩蘇華荷有了情愫後,生了媛圓,蘇華荷不介意自己是一個只能住在行宮的情婦,但她堅持女兒一定要有個身分,但因為媛圓的外貌完全承襲母親,因此還被質疑不是國王的親生女,最後,然而是靠DNA鑒定,才讓媛圓這個私生女變成皇室家族的一分子,也從蘇媛圓變成愛莎公主。
只是在異國,媛圓跟母親的黑發、黑眸就像異類,大家的目光都在她們母女身上,言行舉止總是得小心翼翼,蘇華荷對女兒更是嚴格,對她的要求總是很高。
而這次媛圓能來台灣,是因為她想在結婚前看看母親的故鄉,于是向父親請求三個月的台灣之旅,柯爾則是隨行的另一名官員。
白浩洋面無表情,蘇媛圓沒有騙他,不,她一開始是騙了他,可後來,她說了實話,她真的有未婚夫……
「事情就是如此。」瑞雪起身跟大家點點頭,便離開了。
白浩洋頓了一下,快步的追上她,「我想再見媛圓一面。」
「不可能,我們要離開了。」小姐已沒有心情留在台灣了。
「請妳跟她說,她欠我一個解釋,我也欠她一筆錢,我一定要見她。」
她抿緊唇,轉身離開,前往柯爾住宿的晶華酒店。一進房間,她見小姐立即從沙發上起身,看著她--
「都--都說清楚了?」
瑞雪點點頭,將眾人對她身分的反應做個略述,卻不提白浩洋的,但遲疑了一會兒,她還是將他要她轉告給小姐的那些話說給她听。
「他真的這麼說?」
「嗯。」
蘇媛圓低頭沉思,再看著柯爾,她剛剛已將自己跟白浩洋間的「工作」大略概述,只是避開了兩人之間的情愫,然而她知道那瞞不了柯爾的。她咬著下唇,看著他,「可否--可否在我離開台灣前,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
他點點頭,大概知道她想做什麼,「記得把持住自己,別讓自己傷心了。」
她點頭,她想去她跟白浩洋初遇的地方,他們在那里開始,就在那個地方結束吧。
她打手機給白浩洋,約莫半個鐘頭後,一臉冷峻的白浩洋驅車來到飯店門口,她換上一件及膝洋裝、涼鞋,坐上他的車子。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俊顏,蘇媛圓的一顆心揪得好緊,「請到海廚房。」
他深吸了口氣,開車前往那一片曾經牽動兩人心靈、那花海所包圍的餐坊。
「呼,氣氛不佳耶。」
海廚房里,湛蕬蕬跟顏艾兒忍不住盯著靠窗的那一對俊男美女,兩人桌上的茶點都上了好一會兒了,但沒人動,兩人始終默不作聲。
將軍很識相,盡避他們桌上的茶點很可口,牠老兄也飛得遠遠的。
沉默了近十分鐘,白浩洋才從皮夾里抽出一張支票,放在蘇媛圓前面,「我知道妳可能不欠這筆錢,可是這是我該給妳的。」
她搖頭,「不用了,這個我用不上,若你堅持要給,就請幫我捐給慈善團體。」
「那好吧。」他早猜到她不會收的,而這筆錢他一定會捐出去的,是結清兩人之間的關系吧,他將支票收回。
蘇媛圓想著最初,她所奢望的自由,而今,她不敢要也不能要了,這兒,也成了一個傷心地。
她沉沉的吸了口長氣,擠出笑容,「我要謝謝你給了我一段永難忘懷的回憶。」
「彼此彼此。」他語帶挖苦。
「浩洋--」她的一顆心無助的糾結,她知道她是真的傷害了他。
「這個地方還真是神奇,誤打誤撞的居然讓我在這兒找到一個真公主。」他苦笑,這是幸也是不幸。
懊怎麼說?一切就是這麼的湊巧,柯爾臨時有事,讓她得以自由的來到她從雜志上看到的地方,卻又讓她在這兒遇上了他,就在她淺嘗自由的片刻……
太安靜了,她只得找話題以打破此時的沉重感,「我--我的婚姻是我的父親跟母親主導的,我並沒有能力去改變--」
「但妳一開始騙了我!」是控訴吧。
她搖頭,「那是因為當時你只踫名花有主的女孩,所以我--」
「原來,也是我的原因。」白浩洋仍是苦笑,「我想先出去走走。」他心里太悶了,看著她,想到就要分別了,他的心里更悶,干脆直接拿了帳單去付款。
蘇媛圓無言的看著他離開櫃台,轉身走出餐坊,在越過那棵紫荊樹前他停頓一下,才繼續往前走。
他想哭,他當初寫的他不要一個公主,而今,那紙簽上的願望竟然應驗了,她,不屬于他!
站在櫃台的湛蕬蕬看了看、想了想,走到蘇媛圓面前,卻見她眼眶里盡是淚水,「妳還好吧?」
她搖搖頭,勉強的擠出笑容,「我沒事。」
「你們要分手啦?」
「呃--」她一愣,她這問題還真是一針見血。
湛蕬蕬聳肩,「不必太驚訝,這兒客人多,我看久了,就知道哪對情侶是濃情蜜意,哪一對又是愁雲慘霧的。」
「我、我想請問那棵紫荊樹的傳言是真的嗎?」她仍有一份希冀啊,她不要王子。
「妳等等,我找人來給妳解答。」湛蕬蕬故意去將那個原本話就不多的姊姊給拉到她面前,「這是老板,也是跟我相依為命的姊姊湛薇薇,妳問她剛剛的那個問題吧。」
湛薇薇笑笑的看著蘇媛圓,听到她的問題,她笑得更開了,因為蘇媛圓不是第一個要問傳言是真是假的女孩,只是,她看來更加的心事重重。
「有些事,妳信了,它就是真的,妳不信,它就是假的,紫荊樹傳說的真假,我是沒法子給妳答案,」湛薇薇真摯的道︰「我曾經在某一本書上看到這麼一段話--昨日是逝去的夢,今日才是真實的人生,而明日則是期盼的遠景,不一定盼得到。妳明白我的意思嗎?」還是把握當下吧。
蘇媛圓點頭。
「我姊對妳挺好的,跟妳說的話可比對我這個妹妹說得還多呢。」湛蕬蕬好訝異哦。
「他在等妳了。」湛薇薇微笑的看著站在餐坊外的白浩洋。
蘇媛圓緩緩的站起身,突然間,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她跟眼前這對姊妹花感激的點頭,便走出餐坊。
她看著表情凝重的白浩洋,低著頭,與他並肩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在坐進車內後,她突地開口,「我們今天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談,好好把握今日,好嗎?」
他蹙眉,「什麼意思?」
她沉沉的吸了口長氣,卻忍不住哽咽,「就是沒有那些惱人的事,我跟柯爾請求再給我三天的自由,我們就相愛這三天好嗎?這對你而言不難的,就--就請你把我當成過去你曾有的那些女朋友們,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但他知道他沒得選擇,他答應了,而他仍會竭盡所能的留住她,三天過後,他一定要讓她舍不得離開他!
他緊緊的擁抱她,深情的吻著她,引爆的激情在兩人的血液中流竄,殘存的理智讓白浩洋知道自己是不能在車內佔有她的,他深吸了口氣,開車至最近的飯店。
蘇媛圓的心髒雖然卜通卜通狂跳,但她並不害怕,一雙堅定的水靈秋瞳直視著眼前這張俊朗攝魂的俊容,而她的美則令他屏住呼吸的凝睇著,他聲音沙啞的說︰「妳好美……」
他溫柔的吻住她的唇,在她的臉上灑下一串細吻,沿著粉女敕的脖頸,熟練的手二褪去她身上的衣物,讓他的唇得以暢行無阻的往下膜拜她美麗的胴體,听著她美如天籟的誘人申吟,第一次,他把自己的喜悅放在一個女人之後,他溫柔、深情的親吻她、她,相契的心讓他感受到合一的激情有多麼令人沉醉……
這一天,蘇媛圓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白浩洋,也給她的戀情一個最美麗的Ending、最美麗的回憶……
金色晨曦溫暖的照在白浩洋的臉上,他手一伸想擁抱蘇媛圓,但模到的卻是冰涼的被子,他的心猛地一驚,瞬間清醒,她呢?!
「媛圓?媛圓?!」他在這間典雅的兩人房中尋找她的身影,然而她是真的走了,她留了一張短箋在桌上,他拿起一看,黑眸迸竄出熊熊怒火!
懊死的!她走了,還寫什麼謝謝他給她的美好回憶!
騙子!什麼三天,她又一次騙了他!
白浩洋火冒三丈的穿上衣服,開車直奔晶華酒店,但柯爾已退房,他打電話給老媽,從她口中得知,蘇媛圓只有打電話給她,感謝她這段日子的照顧便掛斷電話了。
就這樣?她就這樣走了!
他不明白,她把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她要的就只是一晚的回憶?!
他氣憤又傷心的回家,絕口不提蘇媛圓的事了。
一連幾天,他吃得少、睡得少,讓伍韻如跟李政威看在眼里,都感到不舍。
「兒子,既然舍不得,那就追過去啊,我們知道她在愛越尼亞王國的嘛。」
「可是皇室不是我們說能靠近就能靠近的吧?」
伍韻如支持兒子為愛前進,不過李政威還是比較理性。
「何況,昨天的英國郵報才登了丹麥布洛王子跟愛越尼亞的愛莎公主即將在近期內完婚的消息,我覺得不怎麼樂觀。」田安強擁著白靜瑤開口,兩人雖然照原計畫出國度蜜月,但因為擔心白浩洋,所以提早回來了。
「你們慢慢聊,我去發廊了。」
白浩洋抿緊了唇,起身離開,眾人看他孤單的身影,都覺得難過。
GX發廊內,小羅的皮繃得很緊,也很懂得看臉色,盡量不去煩這個第一次付出真情就慘遭滑鐵盧的老板,只是--
「卡喳、卡喳。」白浩洋面無表情,手上的剪刀卻是一刀刀的快速剪過,這官夫人的臉色愈來愈蒼白,小羅的頭皮也開始發麻,急得都想哭了。
「浩洋,你確定要再往上剪嗎?」官夫人趕在頭發被他剪光前急著問。
白浩洋先是一愣,回過神後,這才發現圓臉的官夫人那半掩的秀發已被他剪到耳際,這一張大餅臉可是連遮都沒得遮了。
「咳,短發俏麗,換個樣子,妳看來比較年輕。」他心虛的應付,努力的幫她剪個還差強人意的短發造型後,勉強的送走客人。
敝只怪,蘇媛圓那張清麗的臉龐早已深植心中,他滿腦子都是她,根本抹下去她的身影,接下來,也是因為心神不寧,狀況亦不斷。
他這個大師剪發不專心,一刀就將客人一頭烏溜溜的寶貝長發給卡喳了。
嗚嗚……GX要關門了嗎?小羅看著女客怒氣沖沖的跟老板吵起來,沒想到老板耍狠,居然將女客給轟出去了。
嗚嗚……他的未來可全押在這兒啊,老板將客人得罪光了,他怎麼生存?!
沒工作忙碌,白浩洋更煩悶了,想到那則英國郵報上丹麥布洛王子跟愛越尼亞的愛莎公主即將在近期內完婚的消息……
不準!他壓根無法忍受她變成別人的!
他黑眸沉潛著沸騰怒火,走進休息室,在各大網路貼上「警告逃妻」的簡短尋妻啟事,畢竟她在他妹妹的婚禮上當眾接受了他的花束,這意思很清楚了,她怎麼可以落跑?!怎麼可以嫁給別人!
幾天後,白浩洋在母親、繼母、好友及妹妹等人的祝福下,飛往愛越尼亞,這一回,他是真的要去找回他的公主,而且是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