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藍莞莞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住處的大樓。
她已經好幾天沒到京豚坊了,慶幸的是她有一群很棒的員工,赫副理更讓她很窩心,知道她要一人開車到花蓮、台東去看海,還找了當地的朋友接待她。
她的心情原本好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但在回到台北後,卻從赫副理那里得知除了霍予揚拚命找她外,連她父親也在找她。
在聯絡上父親後,她到了父親的家,簡單的吃了一頓飯,看著父親興奮的談著她將有一個小妹妹。
看著繼母那凸起的月復部及臉上的笑意,她忍不住先行離開了,她突然了解到母親有多麼落寞,也難怪母親只想待在台灣以外的地方,眼見自己深愛的男人呵護另一個女人的感覺真的好痛苦。
在電梯上到十二樓時,她步出電梯,由于思緒煩雜,她走到房門前拿起鑰匙開門,沒注意鑰匙僅轉了一圈就開了,在轉身將鑰匙掛好後,一回身驚見一個挺拔的身影,她倒抽了口涼氣,立即倒退一步--
「是我。」霍予揚臭著一張臉,他從沒想過他這張眾人夸贊的俊臉竟能嚇人。
她撫胸瞪他一眼,「你怎麼進來的?」
「鎖匠。」但他沒說,這把鑰匙是在很早以前就拿到的。
她忐忑不安的看著他突然欺身上前,雙手放在她身側,將她整個人困在他的懷中,「你--」
「妳要跟流川恩去日本玩五天?」他這話帶著明顯的控訴,好像丈夫在責備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一樣。
「那跟你有什麼關--你怎麼會知道?!」她一臉訝異,她是今天早上才打給流川恩的,但是她也說了,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一起去玩,她想讓自己放空。
他咬咬牙,「有人迫不及待的通知我,他跟一個大美人有約。」
流川恩?她一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妳知道他訂了雙人房?」
「我不知道。」她搖頭。
聞言,他更是火冒三丈,「不知道?妳不知道男人看到妳時心里在想什麼嗎?妳答應跟他去玩五天,妳以為他會訂兩間單人房?!我早說他對妳有企圖--」
「夠了!」她打斷他怒不可遏的怒吼,她的耳朵還因此轟轟作響,「你不要把他說得像,何況,雙人房也有兩張單人床的--」
「妳有這麼單純?那件愛做的事妳可一點都不陌生--」
「霍予揚!」她討厭他咄咄逼人的姿態,「我不陌生又如何?如果燈光美、氣氛佳,一切感覺都對了,我跟他上床又關你什麼事?」她也氣得喊了出來。
「妳是我的!」
「嚴晨心才是你的!」番仔!
「晨心的事解決了,妳別扯到她那里去,我們現在就談妳跟流川恩的事,我不準妳跟他出去。」他的眼神隱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不準?你是誰?你是我的誰?!」
他被問得一愣,但隨即發動另一波溫柔攻勢,「妳愛我,就憑這一點。」
「我說那只是迷戀--」這一點,是她一直要說服自己的。
「妳再繼續自欺欺人好了!」霍予揚突地將她打橫抱起,往床的方向走。
「你干什麼?」她嚇了一跳。
「讓我們來看看妳的反應是不是只是迷戀而已!」他把她放到床上。
「不--」
他狂妄的唇吻住她的,她努力的掙扎,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但手很快的被他扣往她的頭頂上方,他的唇狂野的吸吮著她唇中的蜜汁,另一手探入她的上衣內,盈握住她的柔軟,而這一股猛烈的欲火燒灼著兩人,她喘息,抗拒也變得虛軟無力,在他酥麻的挑逗下,她漸漸屈服了。
「愛妳,我愛妳……莞莞……我的莞莞……」他喃喃低語著,一邊往下探索她的美麗。
「不……不……」
「說妳不愛我……我就停止。」
「不……」
他的唇、他的手像是無所不在,她狂跳的心髒,的申吟,一波波的激情戰栗,再加上他那一聲聲的「我愛妳」,她的心沉淪了,她的理智遠揚了,她只能緊緊的攀附著他,隨著他在澎湃的中浮沉。
這一晚,霍予揚像要不夠她似的,一再的挑逗起彼此的欲火,一直到兩人筋疲力竭才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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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三點,藍莞莞是被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給吵醒的,醒來後,才發現饑腸轆轆的聲音竟是來自自己。
也難怪,她晚上沒吃,又讓霍予揚--她凝睇著把她緊攬在懷中熟睡的男人。
此時的他看來多了一抹稚氣,但散亂的發絲卻為他增添誘人的性感,他的睫毛又卷又翹,挺俏的鼻梁連睡著都帶著抹傲氣,完美的唇形--
她輕輕的伸出手畫著他的唇,他的確英俊得引人犯罪,即使被他傷了心,她依然因為他而怦然心動,她該怎麼辦呢?
回到他身邊,再傷一次心?
或許因為曾經離開,所以她反而看清楚了,這個男人需要的是新鮮感,百依百順的女人太多,她的堅持與恢復自我才會引來他的再次追逐。
然後呢?一旦成了習慣,沒了新鮮感,他又會將她擺在哪里?
沉重的思緒讓她不覺得餓了,也許有些傻氣,但她突然不想睡了,她想好好的看著他一整夜,好好的留在他的懷中,感受他。
明天,理智回籠,過往的回憶也只能留在這個寧靜的黑夜中發酵,她可以允許自己在此時此刻,假裝兩人仍是深愛的一對戀人。
雖然藍莞莞不想睡,可是回憶太美,凝望著這張深愛的俊顏,她還是帶著微笑入夢。
不久,霍予揚醒了,見她掛在嘴角的笑容,他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的唇。
听她輕吟一聲,更加貼近他的懷中時,他眸中的笑意更濃,他從不知道在一個女人的身邊醒來竟會讓他如此心滿意足。
印象中,他總比他的伴早起,也由于對工作的狂熱,他從不多看身旁的女人一眼就去工作。
現在,凝睇著她絕美的睡容,柔軟的依偎,他突然很希望這一刻能永遠停住,他很清楚,睡醒的她絕不可能如此溫順的留在他懷中。
他輕嘆一聲,眉宇間有著寵溺的無奈。他該拿她如何?該如何才能讓她安心的在他懷中停留?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死纏爛打,打死不退……童志文的話突地在他腦海響起,也許,他笑,他真的該照著好友的方法來。
這趟日本行,他很清楚她是不會因他改變的,即使今晚兩人有了短暫的甜蜜時光,但她一開始是抗拒的--
他凝睇著她的粉女敕睡顏,再也沒有睡意,此刻的幸福,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了。
霍予揚一夜凝視,當晨曦的金色光芒照在藍莞莞的臉上時,他忍不住傾身親吻她誘人的粉頰。
這輕輕一吻將她從睡夢中驚醒,一雙美眸倏地睜開,眼見他那張俊雅的五官近在咫尺,她先是一愣,昨夜的激情畫面接著一幕幕迅速閃過腦海,她粉臉一紅,直覺的要起身逃開,可他把她抱得更緊。
「我想起來了。」她的口氣應該是很凶的,然而在她听來,竟然虛軟無力。
「等一等,」他溫柔的阻止她再一次的起身,「妳知道嗎?我看妳的臉看了好幾個小時,因為我從來不知道睡了的妳是那麼甜蜜可人,我真的舍不得睡。」
她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一時之間,她眼眶微微泛紅,他竟然會跟她有相同的心思,只是她睡著了,一夜沒睡的人竟變成了他。
「莞莞,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你--」她哽咽一聲,「到最後還是會膩的。」
「不會,妳對我有信心一點。」
「但是你媽並不喜歡我。」她無法忽略這一點。
他蹙眉,「我會讓我媽喜歡妳。」
藍莞莞苦笑,「要改變一個人的喜惡原本就是件很困難的事,更何況是你媽。」
她口氣中的批評語氣令他感到些微不悅,她批評的可是一手將他撫養長大的母親,「難道妳要我為了妳而去忤逆她?」
「當然不是,但我可以預見有一場家庭戰爭將會爆發。」
「妳為什麼要這麼想?再說,我媽並沒有那麼不通情理,這一次,我為了妳要解除婚事,我媽沒多說什麼就去處理了。」他愈說火氣愈大。
「那並不代表她接受了我,再說,我不會忘了你提分手的原因。」她的怒火也被他挑起。
「我承認我媽的主觀意識很強,我也承認我媽不喜歡的女人,我會毫不考慮的就提分手,然而那是因為那時我不懂愛情、我不明白何謂在乎,但現在,在妳身上,我全感受到了,妳以為我還會任由我媽來主宰我的感情生活?」
「你會,因為你是個孝順的兒子。」
「妳要我因為我的孝順而道歉?」
「不!只是感情不是兩個人的事,我不願見日後你因兩個女人而成為夾心餅干,屆時,你承受不住,我也承受不住,你媽同樣也承受不住,我不要--」
他咬牙進射,「妳一定要這麼悲觀?」
「因為我曾經走入你們的生活。」
「妳--」他氣得大聲咆哮,「該死!妳是個瞻小表,藍莞莞,妳的勇氣呢?」
「我承認我是膽小表,而我的勇氣則在第一次走進你家、全心迎合你們母子卻被判出局時全被磨光了。」
她眼眶再次泛紅,除了淚光眸中隱隱可見兩簇怒焰,光看他現在的怒目相向,她就懷疑屆時他能給她多少支持?
霍予揚不知該說什麼,充塞在他胸口的沸騰怒火令他只想放聲怒吼,她不僅不肯給他機會,還否定他的母親、否定他們的未來!
「妳就確定流川恩不會給妳同樣的難題?!」
她不知道,何況,她也沒想到要跟他發展什麼關系。她的心太孤單,更沒有心思去想那些。
她的沉默讓他更生氣,他七竅生煙的下床,套上衣服,沒再說一句話的轉身離開。
盈眶的熱淚滾落臉頰,他終究還是改變不了的,稍稍不如他的意,一切就沒有再談的必要,真是一個狂妄又獨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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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揚火冒三丈的開車回家,中山又慈見到兒子立即回房梳洗更衣,並未問及一夜未歸的事,而是叫倪管家為他準備早餐。
不久,霍予揚神清氣爽的坐在餐桌上,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仍有一肚子的烏煙瘴氣。
那個女人,他低聲下氣的要她回到他身邊,她非但不感動,還想東想西,說穿了,她早就認定他給不起她要的幸福跟愛情,而流川恩什麼都給得起!哼!
是了,她還說過愛上他的女人很可憐、很愚蠢,那他不更愚蠢,盡讓她潑冷水。
「你在氣什麼?予揚,那道醬菜都快被你戳爛了!」中山又慈眉頭一擰,還是忍不住問了兒子,她從沒見他這麼生氣過。
「沒事。」他隨便吃了幾口,勉強給母親一個笑容後,隨即開車到公司。
一進辦公室,何秘書立即將預訂的機票、住宿等事項一一報告,沒想到--
他怒聲咆哮,「誰叫妳效率那麼好?!」
「呃--」何秘書呆了。效率好還被嫌?
霍予揚一想到藍莞莞,他就氣、就恨,但再想,她認為愛上他的女人很可憐、很愚蠢?好!那他就讓她看看當他的女人是不是真的那麼悲哀!
他隨便從手機的電話簿里按了一個前女友的名字,撥了出去,待電話一通便道︰「蘇巧兒,我是霍予揚,後天陪我到日本去玩,妳要沒空,我立即找下一--」
「有空有空,咯咯咯……」電話的另一端立即傳來蘇巧兒雀躍萬分的聲音,還有那像極了火雞的笑聲。
霍予揚這才想起,她是他主動淘汰的,原因就是她的笑聲。
他真的氣瘋了,可既然都--他把手機扔給杵在辦公桌前不敢走的何秘書,「問好她的資料,再幫她訂一張機票。」
何秘書小心翼翼的問著,「確定嗎?要不要再晚個一兩天?」
他惡狠狠的瞪她一眼,她只好咽了口口水,冒著又會被罵效率太好的可能,忍受蘇巧兒那興奮過頭的咯咯笑聲,問她的基本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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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在桃園中正機場的VIP貴賓候機室里,氣氛詭異。
同一班機飛往日本的霍予揚、藍莞莞都在里面休息,不過霍予揚的懷中還有一只波濤洶涌的D罩杯八爪魚,她軟弱無骨的攀附在他的身上,不時的親吻他的唇、他的臉頰……
不知為何他也搭這班飛機的藍莞莞看著這一幕很是傷心,畢竟兩人的激情仍深印在腦海,只是,這也讓她明白了,這個男人是永遠不會專情的,她的堅持是對的。
盡避如此,她還是不希望這一班飛機的頭等艙客人只有他們三人,不然,她勢必得在四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里,看著霍予揚跟他的新女友親熱。
霍予揚的一雙黑眸不時的落在盯著雜志看的藍莞莞身上,眸中閃過一道怒火,他會讓她知道當他的女人有多幸福,更要她因為不肯回到他身邊而後悔!
只是,找蘇巧兒同行,他已經先後悔了。
來機場的這一路上,不停的听到她的火雞笑聲,他的耳膜隱隱發痛,這會兒,她的唇還不時的在他脖子、臉頰、嘴唇親來親去,像在標座標似的,煩都煩死了,可偏偏他又不能顯現煩躁,還得努力的裝溫柔,「巧兒,這一次到日本,妳看中什麼就盡避說,我全買給妳。」
「咯咯咯……好棒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離開我,我等你等了好久好久,果真把你盼回來了,嗯。」她又用力的親了他的嘴。
炳!原來又是另一個「舊愛」!藍莞莞不屑的抿緊了唇,而一直緊盯著她看的霍予揚自然瞧見了。
他稍微將蘇巧兒推離懷中一點,才讓她那像章魚吸盤的嘴離開他的唇,「有句話說『等久了就是妳的』,甜心,妳應證了這句話。」
「是啊是啊,因為人家最愛你了嘛,咯咯咯……」
聞言,藍莞莞的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她將時尚雜志放回架上,起身走到門口,開門就要離開--
「有人受不了我們這麼恩愛,刻意要將空間讓出來了。」霍予揚涼涼的聲音響起。
「也好,她在這兒也挺礙事的。」蘇巧兒很想在上機前能有更親密的行為。
「可是我希望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們有多恩愛,當然,也讓某人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錯失了什麼好男人?」
這一席話別具深意,藍莞莞也明白,她回過頭,冷冷的給他一記白眼,像他這樣一直找舊愛的男人算好男人?!一開始不懂得珍惜,第二次也不懂得堅持,她看不出來他有哪點好?
她抿緊了紅唇,回過身大步的走出去,但一個挺拔的身影同時走進來,兩人差點撞成一團,還是對方拉住她的手臂,才讓她免于跌倒。
她松了口氣,一抬頭,「對不--起。」她一臉錯愕的看著風流倜儻的流川恩。
他迷人一笑,「沒關系,被美人撞到是我的榮幸。」
「流川恩?!」坐在位子上的霍予揚也驚愕起身,這個動作差點讓他懷中的蘇巧兒跌坐在地,她連忙抱著他,再轉回身,看到那個美女的身邊竟然多了一個斯文的大帥哥,她的雙眸立即閃閃發亮。
「你怎麼會在這里?」藍莞莞好詫異。
他溫柔一笑,「我剛下飛機,問了航空櫃台妳Checkin沒,知道妳來貴賓室休息,我就過來了。」
「我--可為什麼要來?」她都要飛過去找他了。
他凝睇著她,「當然是特別過來陪妳的,想到邀妳到日本玩,卻讓妳一人搭飛機,實在過意不去,所以就放下所有的事情飛來了。只是,我倒沒想到跟霍總裁這麼有緣--」他的目光隨即移到他懷中的女人,「又換了?」
霍予揚敢發誓他話中的嘲諷之意明顯,他眼內冒火,「拜你之賜!」
他相信要不是他的介入,藍莞莞一定不會不甩他的,而這個假惺惺的家伙,傳了那份嗆聲傳真,不就是要讓他知道他已經把到藍莞莞?
這隱藏其中的挑釁味道,他會不明白?
「霍總裁已經懷抱軟玉溫香了,怎麼口吻中還有著對前女友的眷戀?」
「你--」流川恩這句話是一針見血,當然讓霍予揚更加厭惡他。
「他是誰啊?予揚。」蘇巧兒根本沒听兩人在說什麼,幾近花痴的看著流川恩。
「一個客戶,大客戶。」還是一個很討人厭的客戶,他咬牙回答。
「沒錯,而且是未來五天會常在度假村踫面的大客戶。」流川恩笑著接話。
「什麼?!」藍莞莞錯愕的看著他,雖然她跟霍予揚同班機,但日本不是小地方,她完全沒料到他們會住在同一個度假村!
「你知道了?」霍予揚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怎麼會知道他也在「天闊豪景」訂了房間?
「當然,天闊豪景是我以私人名義投資的度假村,為了讓莞莞能享有完全的度假空間,我已經交代經理十二樓的房間不外訂,但霍總裁的秘書卻堅持要與我的訂房相鄰,也因為霍總裁的身份特殊,所以經理特別致電給我,」流川恩俊逸的臉上滿是笑意,「我們是未來的合作伙伴,自然是沒問題了。」
一副施恩口吻令霍予揚一肚子火,念頭一轉,這家伙是玩真的,他專程搭機前來只為了陪藍莞莞度過無聊的搭機時光,光這一點,就勝過他千百倍了……
他的目光立即移到藍莞莞身上,而她的神情的確是充滿感動,這讓他的心異常不安起來。
登機時間也差不多了,流川恩溫柔的擁著藍莞莞先行離開,霍予揚則擺著一張臭臉帶著蘇巧兒前去登機。
頭等艙內,只有他們四人,霍予揚冷眼看著流川恩柔聲的與藍莞莞對談,又見她微笑以對,他的心都痛了。
錯了!錯了!這趟旅行原本是要藍莞莞難受的,怎麼難過的人變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