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南勛要面對的意外,不只那一樁,基本上,當他的人生被硬塞進余婉兒這一號人物後,意外只會接連的發生,但他卻忽略了這一點。
對余婉兒而言,雖然喜愛的拍照工作持續的進行著,可她也發現古南勛窩在工作室的時間有逐漸增長的傾向。
而人,至少就她而言,是一種很難滿足的生物,當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古南勛的屋里來來去去後,惟一一塊被他千叮嚀、萬叮囑的淨土自然也就成了她跟妮妮最好奇也最想進去觀光的地方。
縱使她在不久前才下定決心不問了,不過言詞反覆也是凡人的特質之一嘛,再說了,生活作息那麼正常的人,為什麼突然亂了步調,老窩在里面?問他他也不說,這不透著詭異嗎?
何況,他還用密碼鎖、指紋鎖將門鎖住,那到底是哪門子的工作室?
偏偏這間工作室又有著銅牆鐵壁,是個中央空調的密閉空間,每回他進出時都特別的小心,總會東看西看,就怕有人偷溜進去似的,害她連想瞄上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加上隔音設備太好,她想听些蛛絲馬跡也是門都沒有!
好奇心一日強過一日,今日古南勛出去辦事,她哪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馬上抱著妮妮去打量那兩個精密的鎖,甚至還拿了照相手機拍下來,打算給它好好研究一番,當然,她也趁機試試那幾個一看就知道是較常讓人踫觸的數字鈕,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嚎~嚎~」妮妮突然在她的懷中扭動一下。
「你做什麼?等一等,讓我再研究一──」她倏地住了口,莫名的瞪看一條拋物線的液體就射在那些數字鈕上,她眉頭一糾,意識到那是什麼時,臉色悚地一變,飛快的瞪向懷中低頭懺悔的妮妮,「你──你哪兒不撒偏偏撒那兒!你怎麼可以就地解決?」
天,這是高科技的密碼鎖,擋得住妮妮的毒液攻擊嗎?她趕忙給它試一試,完了,沒反應,再試,完全沒反應,這該如何是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余婉兒抱著妮妮不是在客廳里踱步就是坐下,但坐不到三秒鐘又站起來定,坐立難安。
她已經盡一切努力要讓那個高科技產品恢復功能了,她對它又洗又擦又用吹風機吹干,一次又一次地,但它就是當機、熄燈了,什麼反應也沒有!
地一聲門開了,一見古南勛走進來,她立即跌回沙發上,趕緊挺直腰桿坐好,再裝出一副沒事的模樣,不過有點失敗,因為她猛咽口水,勉強擠出的笑容也太虛弱了,而妮妮,它居然窩在她懷中裝睡,也不去狗腿一下。
「你回來了,歡迎哦。」
他蹙眉,「你生病了?」
「你──哈哈。」她干笑兩聲,本想生氣,又忍下來了,「沒有,沒生病。」
「你主動對我笑一定有事,笑里藏刀。」這應該算是他們這麼長的同居生活下來,他最深的體認。
她的嘴角抽搐,想咬人!這人是怎樣?一定別人要凶他才行嗎?
「我要上樓去工作……」
他的話還沒說完,她立即從沙發上彈跳起來,也將妮妮摔落在沙發上,她連忙將它抱起,再對著他笑,「等一等,呃,我會泡一種很好喝的茶,你才剛回來,先休息一下也試試我的手藝嘛。」她扯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
他蹙眉,還真的有點渴,「那好吧。」
沒多久,他喝完一杯「便利茶包」所泡的茶水後,再次起身。
「等一等,我也很會泡咖啡,一種很好喝的咖啡喔。」余婉兒笑咪咪的又把他推回沙發上去。
一會兒後,古南勛喝完了一杯「三合一的即溶咖啡」後,又要起身。
「等一等,呃──我的粉紅豬會跳舞,」她笑嘻嘻的又擋住他的路,再蹲子,小小聲的跟妮妮說︰「快點跳啊,如果不想被他做成烤豬肉、豬腳或豬肉片什麼的,就趕快跳。」
嗯,還算孺子可教也,妮妮也跟著她在原地轉起圈圈。
迸南勛眉頭一擰,他今天的工作進度已經嚴重落後了,「我真的沒空。」
「再等一等嘛,我……我唱歌也是很好听的,阿杜的、周董的,還是蔡依林、楊丞琳,或是SHE、5566、五月天,我全都行。」
她一首唱過一首,卻沒發現有人的眉頭都要打結了,而一雙憂心的黑眸還頻頻瞥向岌岌可危的玻璃帷幕,他是真的很擔心玻璃會被她的聲音震破了。
「真的夠了!」魔音傳腦,他受不了了,眉頭打結的步上樓去,但余婉兒還是緊抓著他的手臂,就連那只豬都咬著他的西裝褲不放。
「你們──」他愈想愈覺得不對勁,「放手!」
「不放。」
「余婉兒!」他吼她一聲,她嚇得縮回手,趕忙抱起粉紅豬。
他急忙跑往臥室,一看,還好,沒事,那就是──
他臉色悚地一變,急忙沖到工作室,以指紋及密碼鎖要開門,但居然當機了,什麼反應也沒有!
「余婉兒!」一聲雷霆怒吼瞬間從樓上劈了下來。
樓下的余婉兒渾身一顫,一見那張氣得鐵青的俊臉,她急忙大叫,「不是我,是妮妮撒了泡尿在上面,所以才……」
一見他狂怒跑下,她哪敢再留下,她一手抱著粉紅豬,一手抓了他的轎車鑰匙就急忙逃離現場了。
在古南勛追出去時,只來得及看到絕塵而去的車影,他火冒三丈的回到客廳,一一打電話給他的好朋友,「你們哪一個需要新鮮的豬肉、豬骨、豬腸,全都可以來我家拿,我要殺那只粉紅豬!」
對那只小豬仔,他是除之而後快,他要大開殺戒!他就等著它,只要余婉兒敢帶它回來,他一定要把它殺殺殺……
被他電話通知的眾友人都嚇壞了,他們個個忙著再Call彼此,在確認他們都接到類似的電話後,愈想愈不對勁,可以確定的是,古南勛不是說著玩的,但一個超級潔癖王要殺豬?!
扁想到那種血腥畫面就令他們覺得他一定瘋了,何況,一個優雅的英國紳士怎麼會變成市場屠夫?!
友情真偉大,眾人紛紛扔下手邊的工作,以不怕接交通罰單的速度直奔他家。
然而豬沒看到,也沒有看到鮮血淋灕的畫面,只看到古南勛鐵青著臉,磨刀霍霍,這刀不是廚房里的刀,而是他收藏的日本武士刀!
「殺雞焉用牛刀,所以殺一只寵物豬又怎麼需要用到武士刀?」範英奇不解的看著好友。
「是啊,到底怎麼一回事?」杜睿東也不懂,其他人也是一致的搖頭。
于是,古南勛把一豬一人所做的好事娓娓道來。
他進不去工作室,許多工作都動不了了,偏偏這組精密的密碼鎖是由日本公司特地派人來台組裝的,他雖然已致電給該公司,但最快也要三天後,他們的工程師才能過來處理。
眾友人很能明白他的怒氣與沮喪,因為古南勛相當熱愛他的工作,也以工作為生活重心,要他三天無法工作,簡直像要了他的命,難怪他會火冒三丈的想殺了那只犯罪的粉紅豬!
「其實要泄恨,還有另一個不沾你手的好方法。」杜睿東笑著提議。
闢皓鈞也笑了出來,「沒錯,我也想到一個好方法。」
「對,打一通電話就能解決了。」
範英奇一提,幾個大男人愉快的相視一笑,而古南勛在冷靜下來後,也明白了好友們所提的方法為何。
六人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好朋友,果然有好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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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喔!」
夜色如墨,別墅的燈光通明,夜風拂來,一陣燒烤的香味更是不時的鑽進余婉兒跟粉紅豬的鼻子里,一人一豬用力的吸了吸,肚子更是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她跑太快了,沒帶皮包,身上竟然連一毛錢也沒有,要找張凌珊嘛,她居然回高雄去了,害她在外面逛了好久,連滴水也沒得喝。
所以,她還是得回來啊,躡手躡腳的進屋後,沒想到,等待她的是一桌好豐富的佳肴呢。
她用力的聞了聞,再模模餓扁扁的肚子,往四周看了看,樓上也瞄一瞄,奇怪,古南勛不在嗎?
不可能,這應該是他煮的,但──管他的,呷飯皇帝大,先吃了再說。
她邊吃也邊喂粉紅豬,但它吃了一口就吐出來,她皺眉,「不好吃嗎?我覺得好好吃哦。」
它拚命的搖頭。
「不吃就算了。」她餓死了,完全沒想到這些菜色都很有「特色」,她一道道菜拚命的往嘴巴送,突然,樓梯響起了腳步聲,她一抬頭,看到古南勛正一步步的走下樓來,她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他走到她身邊,溫柔的問她,「好吃嗎?」
頭皮發麻的她也只能干笑兩聲,再抹抹嘴巴,「好吃,呃──不好意思,我太餓了,沒等你。」
「沒關系,那是專門為了你跟你的寵物所準備的,豬肚四神湯、白豬肉蒜泥、鹵汁東坡肉、豬耳朵切片、清燙豬舌頭、豬腸冬粉湯……」
她臉色丕變,胃突然一陣翻騰,而粉紅豬更是像懂人話似的,緊緊的依偎著她。
「對了,還有一道菜!」他目露狡獪,突然拍拍手,一名戴著白色高帽的廚師立即從廚房里推出一只燒烤得滋滋作響、油油亮亮的烤乳豬,廚師還耍帥的將烤乳豬翻轉一圈,讓他們看看由里到外部烤得香噴噴、油滋滋的。
「啊──」余婉兒花容失色,驚聲尖叫,拔腿就住樓上的房間沖,而粉紅豬也是一路嚎嚎哀叫的跟著沖上去,不久,古南勛就听到余婉兒的作嘔聲了。
他的唇畔揚起一抹好滿足的笑意,是的,滿足,與她共住的這段日子,就屬這一刻最讓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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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孔豬的事件過了一個星期了,不過對余婉兒而言,這件事當然還沒過去。
她知道古南勛是故意整她的,被他得逞是她太輕敵了。
然而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只是眼前的態勢,讓她找不到報仇的機會,所以,為了消氣,她先買一個練拳擊的沙包,在上面寫「古南勛」三個大字後,一天就揍它個三、五次,發泄一下也不無小補!
但妮妮比起她是小豬有大量,它還是跟古南勛親親密密的,絲毫不受影響,可豬腦袋就是豬腦袋,一點也沒察覺到他可是努力的在跟它保持距離,就像現在──
她端坐在客廳內,看著妮妮才剛窩進古南勛的懷中,他立即就把它抱到一邊,妮妮不識相的又窩上去,他又把它抱走──
她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妮妮抱過來,「我才是你的主人好不好?你以為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愛你?」
迸南勛只是瞥她一眼,轉身就往樓上走,因為心中那把火已消了,兩人在面上看來算是風平浪靜,但他很清楚有人把他照三餐打,只是,那是沙包,他也不痛不癢,就任由她去。
余婉兒抿抿唇,瞪著他的背影道︰「喂,我先跟你說,我待會兒有一個朋友要來,就是何美莉。」
他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很好,我記得她幫你帶過妮妮,她要回去,你可以順便請她帶它回去。」
余婉兒一愣,沒想到他記憶力這麼好,「不行,那是我不在台灣的時間,不然,我跟妮妮一起搬過去,美莉是一人在台北租屋,我過去剛好可以作伴。」
「不行!」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為什麼?難道你不怕‘那件事’重演?」她「好心」的提醒他。
沒想到他也「好心」的提醒她,「如果你想再吃一次全豬大餐。」
她臉色丕變,胃馬上一陣翻騰,「算了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你已經慢一分鐘進工作室了,快去吧!」討厭鬼!她在心里咕噥一聲。
迸南勛靜靜的看她一眼,很難形容此時的感覺,明明知道她在心里暗罵自己,但他一點都不在意,看她擠眉弄眼的做著不悅的表情,他反而想笑。
進到工作室後,他繼續那千篇一律的工作,將一些精密小零件一一擺放在工作台上,一旁還有好幾張設計表。
前幾天,干姊打電話回來問他一切還OK不OK時,他竟月兌口說出OK時,干姊很高興,也很放心了,但他卻為了這句話反覆的問了自己好幾遍,到底是哪里OK?
他的潔癖已因余婉兒的隨便,不得不降低對環境整潔的標準,而三餐都是他負責,小女子則蹺腳、看電視、等吃飯,粉紅豬亦進出他的生活範圍,甚至因而讓他的形象大傷,球隊上每人見到他莫不調侃他轉性了。
就連謝總教頭都笑咪咪的跟他說︰「你這個黃金戰士終于比較像正常人了。」
意思是他以前不正常?
這麼多的轉變後,他的生活OK嗎?
當古南勛仍在工作室里埋首自省時,樓下已來了一位孔武有力的柔道冠軍得主何美莉,她一見老是丟三落四的余婉兒居然能處在一間金碧輝煌、干淨整齊的別墅里,再參觀她的房間後,她一臉的難以置信。
「太不可思議了,你在這兒住了幾個月,居然沒有把這里弄成一座垃圾山?!」
余婉兒開玩笑的瞪了好友一眼,再自我調侃的道︰「就算我想也不可能,這里住了一個高標準清道夫,而且,就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已比他最初的標準要低很多了。」
留了個短發、五官清秀的何美莉吹了一聲口哨,「潔癖。」
「沒錯,你就可以想像我革命的過程有多麼辛苦。」
兩個女孩兒喝起下午茶,聊起最近的點點滴滴,粉紅豬也樂得在旁吃糕點餅干,不知不覺間,天色變黑了,一到六點,古南勛走下樓來,原本還癱靠在沙發上的何美莉一瞧見他,立即驚愕的挺直腰桿,再用手肘敲敲還在啃瓜子的好友,「古南勛?!」
余婉兒點點頭,不明白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
「你怎麼這麼幸福,跟這樣一個大帥哥住在一起?你有沒有把握機會?」
「什麼機會?」
「什麼?!你眼楮沒問題吧?他長得有多帥,你這專業攝影師看不見嗎?我敢跟你打包票,你明天要拍攝的男模都沒有他帥!」
「我不知道明天要拍攝的男模有沒有他帥,但人家是這本慈善寫真集的主秀,所以絕對不會太差好不好?」
何美莉瞟她一眼,再看著已經快走近她們的男人,她仍不放棄說悄悄話的機會,壓低音量的跟余婉兒道︰「我管不了明天那一個,但我要是你,一定把眼前這一個先給吃了!」
「吃?咳咳咳……」她被好友的話嚇到嗆到,猛咳不已。
罷好,古南勛也來到沙發前,他看著她,「你還好吧?」
「天,很溫柔嘛,哪有你說的怪里怪──噢噢!」冷不防的,何美莉的大腿被人偷襲,她痛得齜牙咧嘴的,死瞪著好友,「你干麼啦?很痛耶!」
「咳咳眩,你……你不是要回去了嗎?咳咳,我送你回去。」余婉兒邊咳邊將好友給拉起來,但何美莉又坐了回去,她立即又將她拉了起來,氣得何美莉哇哇大叫。
「我哪有要走?你說三餐都是他煮的,我想吃吃……」
「可是你不是說凌珊也要回國了嗎?你要去接機。」她馬上打斷她的話。
「哪有?她哪時出的……」何美莉看著好友拚命眨眼楮要她閃人,雖然不明白原因,但也只好依依不舍的跟古南勛道再見,走了。
余婉兒不得不把她送走,因為她剛剛跟她吐太多的垃圾了,何美莉一向口無遮攔,留她下來吃晚餐?她又不是頭殼壞了。
用餐時,古南勛邊吃炒飯邊問她,「你是不是說了我什麼壞話?」
她的一口炒飯立即噴射出來,好在他閃避得宜,但一場炒飯雨已落得滿桌皆是,他的眉頭都糾緊了,胃口頓失,「我回房間吃,你把這里整理干淨。」他隨即拿下托盤帶走自己的晚餐。
她瞪著他的身影,真是的,都怪自己,干麼來個不吐不快?
她的手機沒預警的響起,害她又嚇了一跳,她悶悶的接了電話,「喂……什麼?明天要拍攝的男模受傷了,找不到人代替?那怎麼成……我有沒有人選?我想一想,我……」一個很贊的人選突然晃進她的腦袋里,她勾起嘴角一笑,「我知道找誰了,嗯,沒問題,鄭總經理,拜。」
她笑嘻嘻的將手機掛斷後,抬頭往樓上看,這兒不就有一個現成的?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嘛,雖然知道他一定會生氣,那又如何?她就是先斬後奏,讓他氣得牙癢癢的!
她馬上又打了電話給何美莉,「上回我從印第安部落拿回國送你的那瓶當地的特制酒,你還有嗎?」
「當然有,誰有辦法喝那種原汁酒?喝一小杯就醉死了。」
「我就是需要它,我明天去找你拿。」
「你想做什麼?哦,不會是我提醒了你,明天想要來個酒後亂性?」
「我明天再跟你說,嗯,就這樣了,拜。」
余婉兒看了看手機,吐了口氣,何美莉很精的,她明天去拿,一定又會被她審問一番,所以最簡單的應付方式,就是照她的意思去回應,也不致愈描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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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余婉兒就出門了。
迸南勛也前往球場去跟一支業余球隊打友誼賽,但他發現不少隊友一見他出現在球場後,不時的住他身後看。
他雖不明白,但「嗨─SIX」的其他成員可明白了,自從他第一次帶余婉兒來到球場後,有些隊友也都帶了美眉過來,而第一個總是讓人印象深刻,也不可否認的,余婉兒是當中最清純、最美麗的,所以之後的幾次練習她都不曾出現,這讓一些想跟她交朋友的隊友更想再看到她,他們也以為今天有比賽,她會出現的,沒想到她還是沒來。
「婉兒今天不來看比賽嗎?」謝家威也很好奇,在球友們帶來的女友中,他跟余婉兒是最聊得來的。
「她最近比較忙,今天應該也沒空吧。」古南勛答道。
「那麼小的女娃兒不是沒工作?忙什麼?」
他知道余婉兒並沒有跟隊友們說明她的工作,基于他對自己工作上的保密,他也沒打算跟大家說明她的職業,「我也不清楚。」
謝家威僅點個頭,接著進入賽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賽事愈來愈緊繃,他這個總教頭的臉色也愈來愈難看,因為球場上,根本有不少人是心不在焉的在打球。
而在球場守備的二壘手柯宸宇也注意到這個現象,趁對方打擊的第一棒喊暫停在系鞋帶時,他特別走到古南勛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看你要正視余婉兒現象了。」
「什麼?」他蹙眉。
「那娃兒讓人驚艷,有些人還真的想把她,但礙于你不敢動作。」
「我?」
「是啊,除了謝總教頭外,只要有人在你面前提起她,你這張英俊的臉就沉了下來,所以,沒人敢行動。」
他有嗎?他在心里反問自己,也因為被這個問題困擾著,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他這名總是能為球隊建功的黃金戰士,表現平平,而一場球賽就在大家都不夠盡力的狀況下輸了,滿場的粉絲雖然失望,但仍給他們加油喝采。
然而謝家威的表情可不好,這隊在他心中列為夢幻球隊,甚至絕對有能力代表國家去打奧運的超級貴族球隊,怎麼可以打得那麼爛?
一頓訓話是免不了的,他怒沖沖的道︰「你們在棒球上絕對有很好的機會,但既然已經決定把棒球列為工作之外的第二生命,就請你們好好的打球……」
這些在企業體上都叱 風雲的貴族少東、少爺們對他的訓話倒是听得很專心,畢竟他們一直站在金字塔頂端,敢訓他們的人少之又少,這也是謝家威可以擔當他們教練的主因。
「好了,解散!」
球員們解散了,謝家威卻走到杜睿東的身邊,想了一會兒才道︰「你們‘嗨─SIX’今天還是會依往例聚會?」
「嗯,不過是到宸宇開的咖啡屋,當然,如果教練想要我們去看看余婉兒跟今天打得超爛的南勛之間的互動,我們很樂意改變場所,到他家去。」
謝家威勾起嘴角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這投手的腦子果然厲害,教練就是這個意思。」
他微笑的點頭,「但若要看到真正的互動,就只能‘出其不備’。」
「我了解,你看著辦吧。」
杜睿東微笑的轉身走到「嗨─SIX」的好友身邊,而總是第一個鑽進沖澡間的古南勛已不在休息室了,他趁此向其他成員說明總教頭的意思後,大家全明白的點頭,這才往沖澡室去,而古南勛已經洗好了。
杜睿東看著他道︰「今天我們大家都有點兒事,暫時不聚會了。」
「嗯。」不疑有他,古南勛先離開了。
闢皓鈞突然一問︰「有他家鑰匙吧?」
「多此一問,我們在國外的習慣不是全帶回台灣了嗎?」範英奇馬上吐槽。
是啊,在住家前的第三顆盆栽下放一把備用鑰匙,以備不時之需。
五人隨即相視一笑,等著待會兒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