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獸先是轉了個彎,又走了段山路,然後走進一戶民房。
不知為何,錢琦突然覺得急躁,于是不安的加快腳步。
嚴獸在木椅上坐下,看著背對著窗戶的一對男女。
錢大義一臉驚恐的看著他,「我記得你,你不是上回我請來保護琦兒的男人?」
「沒錯。」嚴獸半合著眼。
「天啊!是不是琦兒怎麼了?你快告訴我們。」錢夫人心驚膽戰的問。
「你們別緊張,琦兒很好,我今天是為了私事找上你們。」嚴獸沉著的問。
「你……你想問什麼?」
「你們認識嚴士楷嗎?」
「什麼?嚴士楷!」錢大義瞠大老眼,因為緊張,連胡子都輕顫著,「你……你又是誰?和他是什麼關系?」
「我叫嚴獸。」
「嚴獸!天……」錢大義垮坐在地上。
「看樣子,你們並沒有忘了他,好像也知道我是誰了。」看見錢大義的表情,他的目光隨即一凜。
「老爺……他是嚴士楷的兒……」錢夫人緊繃著一張臉,蹲子。
「你別說話。」錢大義不想連累妻子。
「老實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得到白湘玉寶石?」嚴獸的嗓音沉冷,想知道除了是寶藏外,它是否還藏有其他秘密。
錢大義閉嘴不語、也不做任何反應,只是垂下雙眸,露出悔恨的表情。
「你以為不說話,我爹就會死而復生?」嚴獸猛力拍打桌子。
「什麼?」錢大義瞪大眼,「他……他死了?」
「死在你手上,你還想裝?」嚴獸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錢大義,憤怒的抓住他的衣襟,「說呀!」
「我……我沒殺他,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錢大義嚇得魂飛魄散。
「還找借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真想將你……」
「不要!」錢琦大聲喊道,迅速從外面奔了進來,攔在他和她爹娘之間,「嚴獸,原來你挾持了我爹娘,還要殺他們,你怎麼可以這麼做?」_她淚眼蒙朧,心痛難忍。
她愛他,她真的好愛他,他卻想殺她的親爹、親娘?
「琦兒!」
「就算我爹娘做錯事,也請你放過他們,好不好?」她吸了吸鼻子,有心傷,也有矛盾。
「可是他殺了我爹呀!」嚴獸指著錢大義。
「我沒……琦兒,你相信爹,我沒有殺人。」錢大義驚慌的大喊。
「但是白湘玉寶石確實在你手上,不是嗎?」嚴獸強忍住悲痛的情緒,狂亂的眼中盡是陰霾和恨意。
錢大義噤聲。害怕到說不出話。
「爹,你為什麼要搶人家的傳家寶?」錢琦望著爹,難過不已。
「我……我只是……」錢大義摟著妻子,老淚縱橫,「說真的,我不知道嚴士楷會死,我完全不知道。」
「獸,我爹犯下的錯,由我來承擔,你放他們回錢府好嗎?我可以一直陪著你,永遠跟你在山間過生活,一直伺候你,一直……」
「益剛,將這兩個人看好,不能出絲毫差錯。」嚴獸不想再听下去,囑咐之後,便走出屋外。
「爹……娘……」錢琦來到父母身旁,關切的問︰「你們還好吧?」
「我們還好。」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說服嚴獸,讓他放了你們。」錢琦不停的拭去淚水,「女……女兒真不孝。」
「琦兒,你怎麼會在這里?你沒事吧?」錢夫人緊緊的抱住她。
「我請假回家,可是二哥他……他居然逼我和我不喜歡的男人訂親,所以我就逃家了。」這段往事還真是說來話長。
「什麼?奎兒居然做這種事?」錢大義氣憤不已,但是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也是難堪。
「爹,我喜歡剛剛那個男人,你真的殺了他爹嗎?」她顫抖的問。
「我沒……雖然我搶了他家的寶石,可是我沒殺人。」錢大義趕緊解釋,「琦兒,你不能不相信爹。」
「是呀!你爹雖然貪心,但還沒有那個膽子殺人。」錢夫人急切的說。
「我知道了,你們暫時住在這兒,我一定會說服嚴獸放了你們。」見爹娘的身子還算硬朗,她總算安心了些,「你們要好好的,一定喔!」
「我們會的,我想這是我們應該得到的。」錢大義頹喪的點點頭。
扶著他們進入內室休息,看著這兒的環境還算清爽,錢琦這才安心的離開。
回到茅草屋,錢琦看見嚴獸坐在後門處,于是走過去,懇切的說︰「獸,放了我爹娘好嗎?」
「給我一點時間。」他現在的心緒紛亂不已,實在無法作出決定。
「可是……」
「你愛我不是嗎?」他眯起雙眸,「如果愛我,就不要逼迫我。」
錢琦緊抿著唇,「但是我也愛我爹娘,看見他們如此,我真的好難過……能不能不要為難他們?」
「我為難他們?!呵,是誰搶走我家的寶石,要了我爹的性命?」他盯著她的眼,眼神嚇人的犀銳。
「獸……我爹娘沒殺人……」
「難不成是我殺的嗎?」他利眸微眯,緊抓住她的肩膀,「要不你說,我該怎麼辦?當作沒那回事?還是今後不顧一切的喊他們岳父、岳母?」
「我沒要你這麼做……」她被他激烈的反應逼哭了。
「那你要我怎麼做?」他急切的問,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還是你想告訴我,你後悔愛上我了,想回去嫁給楊世勛算了?」
「天啊!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你眼底有著對我的無奈,我甚至不敢相信我竟會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女人!」他重重的堵住她的小嘴,強勢的在她口中吐息,大手更是狂恣的在她嬌柔的身子上模索。
「獸……你這是干嘛?」她驚駭不已,但是怎麼都掙月兌不開。
「閉嘴!」他嗓音嘶啞的低吼。
「這里不行,你到底怎麼了?」錢琦猛地推開他。
「我已經瘋了。」
此時此刻,嚴獸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原諒錢大義,倘若他永遠不能原諒他,總有一天錢琦會離開他,他怎麼能忍受那一天的來臨?
錢大義斬釘截鐵的說他爹不是他殺的,如果他沒說謊,那又是誰下的毒手?
難道是楊豐慶?
如果是他,寶石又為何會落在錢大義的手中?
他愈想愈惱,將這一切郁悶對著錢琦發泄,用力將她推倒在地上,強勢霸氣的覆在她身上,望著受到驚嚇的她。
「給我。」
「可是……」望著他火爆的臉色,錢琦心驚膽戰。
「現在我就是要你。」在嚴獸低沉嘶啞的嗓音中,滿載著難耐的烈火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