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林浿葶側身看著朱立洋睡著時安靜的臉龐。
此時他的五官沒有白天的躁怒與不耐,有的只是一股屬于他的斯文與瀟灑。就不知道這樣的男人到底擁有什麼樣的魔力讓她傾心不已?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中毒這麼深,就在初識的那一天便深深愛戀上他?
林浿葶,妳到底是中了什麼魔咒,是丘比特故意開妳玩笑,惡作劇地射錯箭嗎?
突然,她好想試試窩在他溫暖懷抱中的感覺,于是小心翼翼地下床,偷偷模模地靠近他。
看著他的俊臉,她忍不住笑了,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躺到他身邊,或許是他一回台灣就被她給纏到現在,早已累癱了,這才沒被她的舉動給吵醒。
聞著他身上混著肥皂的味道,林浿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慢慢地,月兒西沉,日上東山,和煦的陽光穿過窗簾縫照在朱立洋的臉上,他蹙起眉翻身想避開,但胸前一個不知名的軟球阻止了他的動作,他睜開眼楮,拉起被子一瞧,剎那間他完全清醒了。
提足氣正想吼她,但在瞧見她那張似天使般帶著微笑的睡顏時,他卻舍不得喊醒她。
是昨晚天氣突然轉涼了,讓她受不了的轉移陣地,或是她又想巴著做他的情婦,所以自動送上門?但望著她那張睡得香甜的小臉,發狠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他想起身,手臂卻被她給壓住,被迫再度躺下,兩張臉如此貼近,他足以聞到她柔馨的發香,誘人的氣息……
老天!
朱立洋深吸一口氣,忍住體內不該有的蠢動,仔細打量著她。坦白說她是個非常陽光的女孩,長得清麗動人,笑起來兩排潔白的貝齒更讓她的美麗加分,整體而言給人一種極舒服的感覺。
可是這樣的女孩怎會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遠從美國來這里冒充他的情婦!
天,這話說給旁人听,誰信呢?
一道晨風吹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朱立洋將她往懷里一攬,用力抱緊了些。
不知是風的輕拂還是她軟熱的身子,他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又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到鼻孔一陣搔癢,忍不住模了下鼻子,一張開眼,看見的竟是林浿葶抓著一綹細發搔他的癢。
抓住她的手,他嘶啞地問︰「妳這是在做什麼?」
「叫你起床呀!」她甜甜笑著。
「妳……」他皺起眉。
「喂,吃了我的豆腐還皺眉呀,真是的。」她翻身坐起,「昨晚你把我摟得好緊好緊,緊得我都熱醒了。」
「那是因為妳一直發抖。」
「哦,那你有沒有偷吻我?」她窩在他胸前問,活像是對甜蜜的情侶。
朱立洋深吐了口氣,「妳怎麼又來了,還是妳睡著的時候比較可愛。」
「真的嗎?那我就睡著的時候做你情婦好了。」
這女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用力推開她,掀開被子,拿著衣服正要走進浴室,卻听見她在背後嗤笑的聲音。
「朱立洋先生,你是不是男人呀,居然要拿衣服進浴室換?」
「那是因為有妳在。」他揉揉眉心。
「有我在就這麼不同嗎?你不會當成在游泳池畔,那兒多得是赤果著上身的男人。」林浿葶發覺他的背脊一僵,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
他回頭瞧著她半晌,然後動手月兌掉身上汗衫,再換上干淨的休閑衫。
林浿葶目不轉楮地看著他,「哇……你有好多胸毛喔,雄性激素一定很發達。」
「妳夠了沒?」唉,如果她不要醒來該有多好?
「別這樣嘛,我是在贊美你耶。」
她趴在床上,雙手托著腮,低垂的領口將她的大半豐盈給露出來,他是正常男人,若能視而不見就是不正常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丘壑間流轉了會兒,才說︰「那麼謝謝了。」
當林浿葶的視線往下移到他只著子彈型內褲的偉傲時,雙頰不禁一紅,「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還是處男。」
「林浿葶小姐,妳到底懂不懂『含蓄』兩個字怎麼寫?」他沒好氣地套上休閑褲。
「我好奇嘛!含蓄跟好奇好像沒有關系吧?」穿著寬大襯衫蓋住臀部的她爬起身,開心地走到他面前,「如果你想月兌離處男身,我絕對可以幫你。」
「謝了,我不需要。」
啐,處男!這兩個字早在八百年前他就不知道怎麼寫了。這些年來他在男女關系上收斂了許多,那是因為他成熟了,換句話就是該玩、該瘋、該放蕩的歲月早已離他遠去。
朱立洋走進浴室,梳洗完畢後便走了出來,看樣子像是要出門。
「你要去哪兒?等我一下。」她也進入浴室梳洗,換上牛仔褲出來。
不可避免的,朱立洋的視線控制不住地瞟向她襯衫下襬,探究著底下的春光。
「晨跑。」這是他數年如一日的習慣。
「我跟你一道去。」她上前勾住他的手臂,笑咪咪地看著他。
「不用了,我向來一個人晨跑慣了,況且妳昨晚才過敏不適,留下來休息吧。」說著,他便要推門出去。
「我身體已經好多了。」她追了上去,從鞋櫃里拿出球鞋,「妳看我連球鞋都帶來了,表示我有在運動,不會拖累你的。」
朱立洋重重地吐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吧,既然妳要跟就讓妳跟,如果跑太慢,我是不會等妳的。」
「你放心啦,我從小到大都是學校田徑隊的呢。」穿好球鞋,她又用橡皮筋將頭發在腦後扎了個馬尾,「走。」
她推開門率先走出去,跑了一段路後,朱立洋才相信她所言不假,在跑步上她的確有幾分能耐。
「對了,妳這麼會跑,可上回爬自由女神像時怎這麼沒用?」他試探性的問道。
丙不其然,他話聲方落,林浿葶像是心虛的垂下腦袋,腳下的速度也放慢了。
「妳是故意要讓我背的?」像是已經習慣她的個性,他不再那麼容易發脾氣了,只見他口吻平淡的問,並不見怒焰。
「開開玩笑嘛。」她低聲回道。
「那妳說從沒爬上去過也是騙我的?」
「沒有,這是真的,我真的沒爬上去過,雖然體力還可以,但我卻沒勇氣嘗試,畢竟那麼高……我怕……」像是觸及傷心事,她的眼眶微紅了。
「算了,事情過去了,我也不追究,不過要跟我住就要老實點,否則別怪我趕妳走。」跑在她後面的朱立洋沒發現她的異狀。
听他這麼說,她不禁笑了,抹去淚水,她回頭俏皮地行起童子軍禮,「是,以後我絕不說謊。」
朱立洋見狀,搖搖頭繼續邁步朝前跑,林浿葶愉悅地跟著在他身畔,那感覺就像一對新婚夫妻,沒有孩子的牽絆,可以自由自在地過著看似平淡實則甜美的兩人生活。
繞過街角好一會兒,朱立洋察覺她沒有跟上,本想不理會她,可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她該不會體力沒他想象的好,不知癱倒在哪兒了?或者是他一直加速,讓她根不上而迷路?
不知名的糾結直纏住他心口,讓他暗啐了聲。
停下腳步,他往回走,才轉個彎他便愣住了。
林浿葶蹲在路邊,背對著他,讓他猜不出她在做什麼。
他緩步走上前,看清楚她在做什麼後,不禁大吃一驚。
老天!她居然將路邊的流浪狗抱在懷里,難道她不知道流浪狗很可能有傳染病或皮膚病嗎?
「放開牠。」他大聲喊道。
沒想到林浿葶居然回他一句︰「牠好小喔!可牠媽咪居然不管牠,我想養牠。」
「妳說什麼?」他眉頭一皺,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悸動……她居然想撿一只被父母遺棄的小狽回家?
他不也是個被父母遺棄的人嗎?
「立洋,讓我養牠好不好,牠是只好可憐的小母狗耶,瞧牠毛色雪白,一點都不髒,我剛剛檢查過了,牠沒有皮膚病。」林浿葶眨著一雙大眼,小聲懇求著。
朱立洋搖頭再搖頭,「不可能,很多大樓是不允許養小動物的,除了怕有什麼傳染疾病外,最重要的是牠會叫、會吵。」雖然他也不忍這麼小的狗被丟棄,可他還是克制住同情心,不讓它過度泛濫。
「不會的,雪花很乖的。」她緊抱著牠。
雪花?這麼快牠就有名字了?
「浿葶,妳听好,妳到台灣只是來觀光旅游,等妳回美國時牠怎麼辦?」朱立洋雙手扠腰,明知道跟她講理很難,但他還是要說清楚。
「那就請你幫我養牠。」
「不可能。」他最恨動物了。
林浿葶抱緊牠,「就算你不肯我也要救牠,你自己跑吧,我先回去了。」話一說完,她就抱著那只狗往回跑。
「林浿葶──」他拉開嗓門,見她腳步不停的跑著,只得放棄。
天,他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老讓他遇上這種拒絕不了的事呢?
他索性也不跑了,快步追上她,下了最後通牒,「告訴妳,如果牠半夜給我叫一聲,我就把牠轟出去。」
「你真好,放心,我絕不會讓牠叫一聲的。」林浿葶笑得好開心。
朱立洋知道自己並不喜歡小動物,尤其是會擾人安寧的動物,一向都是他的拒絕往來戶。
可為何他那顆以為再也激不起一絲波瀾的心,在她的百般糾纏下,竟泛起了絲絲漣漪?
他用力搓搓臉,「算了,回去吧。」
林浿葶完全沒想到他會因為她心思變得這麼復雜,只是開心的跟在他身後,一路上直對著懷里的雪花說話。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泛上朱立洋的心頭。
在昨天以前,只要他走一步她必定跟一步,可自從雪花來了之後,他的地位立刻被牠搶去了。
浿葶那丫頭不再纏著他問東問西或百般耍賴撒嬌,而是成天窩在雪花身邊,看顧著牠、照料著牠,還去買藥回來磨成粉喂牠,甚至冒著迷路的危險搭公車到市區買狗兒用的寢具回來。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連狗都有寢具、玩具,還有所謂的狗音樂。
天,這是什麼樣的狗世界?
如果他是上班族還好,可以把這一切丟諸腦後,或眼不見為淨,偏偏他是個在家工作的SOHO族,每每看見她這麼做,總是讓他氣惱。
「立洋,吃飯了。」林浿葶端了盤炒飯走進書房。
看著那盤炒飯讓他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妳早上出門時不是買了一堆食物,就不能表現一下真功夫?」
「雪花還在生病中,我要照顧牠,你就將就一下吧。」炒飯已經很不錯了,她很少做中式料理,不過說實話,她的廚藝還有待加強。
「妳……」算了,他本就不指望她會照顧他。
拿過電子流程設計稿,他一邊看一邊吃了口飯,然後他抬頭看著她問︰「這是妳炒的?」還真難吃。
「當然,是我用鍋子炒的,不信你可以去檢查,鍋子我還沒洗呢,你可以順便幫我洗一洗。」她邊說邊走向門口,「一切拜托你了。」
「妳要去哪兒?」
「我帶雪花去獸醫院。」
他蹙起眉,「妳不就是獸醫嗎?干嘛還去獸醫院?」
「我剛畢業,還沒考上執照,再說你這兒沒有診療設備,還是去一趟醫院好,拜拜啦。」說完她就走出書房,抱著雪花離開了。
朱立洋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現在精神上有了依靠,他該慶幸自己松了口氣,為何有種被忽視的感覺?
天,看來不到兩天,他的腦神經都要被她給整得錯亂了。
還是趁她不在的時候,將他的工作做一做吧。
餅了一會兒,他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話筒接听,等對方開口才發現是林彼得打來的越洋電話。
「林先生?」他有些心虛的喚道。
想想人家的寶貝掌上明珠就住在他這兒,孤男寡女的,雖然沒發生什麼事,可還是對林彼得感到歉意。
「沒事,你在公事上一向讓我放心,我只是想問問你浿葶的近況。」林彼得輕笑道。
朱立洋微挑眉,「你知道她在這里?」
「浿葶這孩子雖然頑皮了些,但她去哪兒一定會向我報備,從不讓我擔心。我倒是對你充滿歉意,她一定帶給你不少麻煩吧?」林彼得這通電話也不過是想幫幫女兒,至少這小子看在他的份上,還不至于將浿葶趕走吧。
「呃,不,您這話嚴重了。」人家父親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那就請你好好照顧她。」林彼得說出他的目的。
「這……」朱立洋有些遲疑。
「你不願意?」
听出他語氣里的緊張,朱立洋不忍見他擔心,只好答應了,「我會盡力的。」
「那就太感謝你了。」
又說了幾句道謝的話後,林彼得像是怕他變卦迅速掛了電話。
朱立洋輕嘆口氣,這下他一顆心更亂了,看著一桌子待處理的數據,他腦子像被一堆混凝土給重重壓著,凝成了塊,混沌得再也轉不動了。
當晚,朱立洋從噩夢中驚醒。
夢里他被一群貓狗給圍住,汪汪又喵喵的聲音直在他耳畔響起,擾得他不得安寧。他揉揉雙頰,睜開惺忪睡眼往床上看去,居然沒看見那女人的身影。
被子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床上平整得像是沒人睡過!
驀地,他心口重重一震,下一秒已火速沖出房間,意外地看見她就躺在沙發上,身上連條毯子也沒有。而那只撿回來的雪花就窩在她胸前,倚在那軟熱里睡得香甜。
他瞇起眸緩步走向她,發覺她冷得發抖,蜷曲的身子活像另一只大號的雪花。
搖頭嘆了口氣,他從她懷中輕輕地將雪花抱出來放到狗屋內,其間雪花曾張開眼瞧了他一下,先是愣住,但也知道他不太喜歡牠,便繼續假寐。
接著他轉身抱起林浿葶,听見她喃喃自語著,「我不會讓牠叫……別趕牠走……求你……」
他愣了下,看著她緊蹙的雙眉,心忖︰她之所以跑出去和雪花睡,就是要防止牠亂叫嗎?
忍不住地,他將熱唇貼上她耳畔,輕聲說︰「放心,我不會趕牠走。」
像是听見他的保證,她的眉頭終于松開。
朱立洋抱著她走進臥房,將她輕放在床上,但他才替她蓋好被子,就見她一個翻身把被子夾進腿間。
「這……」他想為她拉好被子,又擔心會觸及不該觸及的地方,可是這樣她肯定會著涼。
沒辦法了,他只好輕聲喊道︰「浿葶,醒醒……浿葶,醒醒。」
林浿葶張開眼,迷蒙中看見是他,忍不住笑了,「是你呀……咦,我不是陪雪花睡著嗎?怎麼會跑進來?」
「我抱妳進來的。」他指著被她夾在兩腿間的被子,「蓋好吧。」
「喂,你是不是很想關心我?」她眨著一雙醺然的眼看著他。
「別再多話,睡覺。」
他正要轉過身,林浿葶卻不甘心的抱住他,「別走好不好?抱我……一夜就好,可以嗎?」
她嬌軟的身子在他身後磨蹭,讓他全身神經倏地繃緊了。雖然他不是個貪色之徒,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深怕自己無法拒絕,或許就連想都不想。
靶覺出他的彷徨,林浿葶又笑說︰「都成年人了,你還怕我嗎?該不會真被我料到,你還是個處──」
那個「男」字還沒來得及逸出口,她已被他重重壓在床上,性感的熱唇堵住了她的小嘴,那吻狂肆得連他自己都料想不到。
長舌在她口中翻攪,一寸寸地探索,霸氣的彷似她早就屬于他,只是看他要不要而已。
林浿葶的呼吸凝滯了,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的舌已撩上她的,直往她喉頭送上最狂野的激情。
「做我的情婦真這麼好嗎?」
「對,就是那麼好。」不能當他的愛人,情婦也可以,不能得到他的心,至少她可以擁有他的身體。
朱立洋利落地褪掉她的睡衣,指尖緩緩往下移,撫過她的全身。
她屏住呼吸,全身繃得緊緊的,像是在期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別把身體繃得這麼緊。」他撇嘴一笑。
「我……我……」她的小手直抓著被子,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妳太緊張了。」他瞇起眸,「莫非妳才是處──」
「才不是,我才不是呢。」她大聲反駁,可聲音里卻有著隱藏不住的抖意。
「真的不是?」
他有點懷疑。驀地,他像是從這場卞麗的夢境中清醒,赫然抽開身,「我不踫處女的。」
「不,你不可以!」像是害怕他就這麼離開,她火速起身抱住他的身軀,小臉貼著他的背脊自嘲道︰「一個半果的女人躺在床上,居然吸引不了一個男人,還讓他逃跑,我想那女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妳……妳是真的?」閉上眼,感受到她那兩團熱球貼在他的背上,他又如何能無動于衷呢?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以一種霸氣的姿態將她困在床上,眼底射出一抹猩紅的火焰,「為了不讓妳想不開,那我開始了……」
林浿葶張大一雙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著他,頓時四周安靜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
「下一步,讓妳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男人。」他瞇眼低笑。
他帶著邪氣的笑容讓她看得痴迷了,恍神間她不知他在何時已褪下自己的衣物。
雖然林浿葶極力想扮演好情婦的角色,可從沒這般不著寸縷地面對同樣赤身的男人,現在她才明白要表現放浪是件多麼難為情的事。
「把臉轉過來。」朱立洋瞇起眸望著她有些逃避的小臉,撇撇嘴角又說︰「妳不是很大膽嗎?為何不敢看我?」
「我……我……」她強力想控制住顫抖的音調,可惜無法如願。糟,為何會抖得這麼厲害?
她的目光從他寬闊的身材、糾結的肌肉,望向他平坦的小骯時,她的喘息也愈來愈急促了。
天,她終于懂得他所說的下一步是什麼?就怕這下一步不是她承受得起的。
「冷……」她喃喃說道,好隱藏住自己的青澀與怯意。
他緊緊貼住她的身子,輕柔撫揉,並吻上那嬌美的一抹嫣紅。
「現在熱了吧?」他撇嘴肆笑。
她閉上眼,感覺到他的手指與唇漸漸往下,新生的胡碴扎得她又痛又麻……最後她緊張得完全忘了反應。
朱立洋看著她輕喘的嬌容,欣賞著她那張動人的緋紅臉龐,像是在考慮要不要繼續下去。
林浿葶張開眼,與他那對利眸對視,慢慢地她揚起嘴角,「別巴望著我會後悔,我可以告訴你,我絕不會。」
他勾起嘴角,冷冷哼笑,「行,我就在等妳這句話。」
朱立洋用力縛鎖住她嬌軟的身子,這次他不再遲疑,連綿不斷的吻與折騰得她小嘴直細碎申吟……
她知道她就快要成為他的了,經過甜蜜又漫長的折磨後,他猛然一記挺進,那痛與快感交織的火辣,讓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來。
這時他也確定自己想得沒錯,她是處子,百分之百的處子。
一道道狂熾的欲焰繼而升揚,團團包圍住她,給了她今生第一次最難忘的刺激。
林浿葶閉上眼,緊咬著下唇……春潮已彌漫,身心交迭的全是一種失控的火熱與熾狂。
直到窗外淺露曙光,她才累癱在他懷中,但嘴角卻彎起一道幸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