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龜婿 第五章

假日下午,花禹提著小包包.一個人在高級精品街閑逛著。

以往,她會來這邊逛得很仔細.然後進去和店家殺價,但今天。她一點也沒有想買東西的,倒像是出來透氣的!

這一個星期來,她老覺得胸口悶悶的,雖然她很想打電話給王澤承,說她願意答應他的要求,但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

不說要突破現況的嗎?不再堅持沒有得到對方給予的承諾,絕不和對方發生肌膚之親的嗎?那自己又為什麼沒有打電話給他呢?

這就是令她煩悶的原因之一。

但真正令她感到煩躁的是,她一直很想去找阿辛聊天,她知道他會安慰她,就像上次她在公司受了氣那樣。

但是她已經決定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關系,她怎麼可以再去找他呢?盡避他很溫柔,但他很窮卻是事實。

花禹漫步地走著,停留在一家精品店前,透過明亮的玻璃櫥窗.看著假人模特兒身卜的一件名牌秋裝,然後從玻璃的反射,她看見了自她身後一輛賓士轎車走下來一對親密摟擁的男女。

女的她不認識,但看起來相當的年輕;而且很亮麗,男的是王澤承,正向她所站的店家走來。

「親愛的,是你說要讓我自個兒挑十件衣服的,你可不能黃牛喔!」

「我可愛的小仙仙,既然都已經來了,怎麼黃牛呢!來,我親一下!」

花禹美眸一瞠,驚訝地看著王澤承抱著年輕女孩當街擁吻,然後他們也看見她了。

「這麼巧,在這里遇見你。」王澤承冷漠地看向她,右手仍是緊緊地勾抱任他呢稱為小仙仙的女孩。

「David?!」而對這樣的情景,花禹不知道自已說什麼,因為一個星期前他才說他喜歡她的,下是嗎?

阿辛說對了,他真的是一個很花心的男人,而他在她的面前親熱的抱著那個年輕女孩,那表示她被他給甩了嗎?

「親愛的,我們快一點進去嘛!」個兒高挑的年輕女孩偎在王澤承的懷里,瞪了眼花禹後,嘴角揚起一抹新歡受寵的得意笑容。

「David.你上次說喜歡我,然後想跟我在一起……」花禹聲音微抖著。

「那麼久的事情誰記得,我惟一知道的是,我現在對你完全沒有興趣!」或許一開始,他的確讓花禹的美貌給吸引,但她又不是長得最美的,而且還想拿喬,讓他對她完全失去了興趣,遠不如他身旁這個認識三天,服侍技巧一級棒的小仙仙。

「要不要我告訴你,你錯在哪了嗎?」王澤承鄙月兌地看著花授,然後語帶嘲諷地說道,「像你這樣的拜金女,有幸跟我在一起,只要講求快樂就好了,還奢望什麼呢!哼,烏鴉變鳳凰嗎?烏鴉就是烏鴉,怎麼可能會變鳳凰,哈哈哈!」

「David,你……」花禹整個人震懾住了。

王澤承那刺耳的嘲諷笑聲,讓她難堪至極,同時也重重的刺傷了她的心,她不知道他是這樣看她的,原來一開始,他就不曾想要認真和她交往!

「啪!」震愣中,叫小仙仙的年輕女孩忽地向前,用力的向花禹摑了一掌,讓她完全措手不及.手上的包包掉落在地上。

「別David這麼親熱的叫,不要臉.David都已經不要你了,你還想賴著不走,快滾!」小仙仙這一拍打,吸引了不少路過的人停留下來看好戲。

花禹捂住發熱刺痛的左臉頰,面對路人所投射的注視眼光.她難堪的紅了眼眶,低下頭撿起地上的包包,又羞又難過立即轉身離開。

難過的花禹很想找一個地方哭!

****

茫然無助、六神無主的花禹,依著自己的心情走著,等她稍稍回過神,她已經不知在何時來到辛爾杰的住處,搭了電梯,然後站在他所住的公寓門前。

花禹站著不動,泛紅的眼楮直視著大門.微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包包,並沒有伸手按電鈴。

記憶中,打從國小二年級讓同學嘲笑她穿的衣服很破舊,她難過的回去哭了好久之後,她就不曾再哭過了.因為那時她學會了堅強!

但剛剛被摑掌的那一幕,以及王澤承那鄙視的嘲笑,讓她想起了國小二年級的事,盡避民得可愛,但身上總是穿著別人捐贈的老舊衣服的她,依然是同學嘲笑的對象,讓她感到很無助、很傷心、很難過I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又來找阿辛,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關系的,但此刻,她想不出自己可以去哪里?

難過且矛盾的復雜情緒,讓她不知該如何才好。

花禹蹲在門旁,雙手環抱在雙膝上,悄地,隱忍許久的眼淚,自晶眸一顆顆無聲地滾落。

「好,我現在正要過去了,見面再說。」

辛爾杰一邊開門一邊講著手機,收線後將手機放進口袋里。然後瞄到了蹲在門旁的一個身影。

「花禹!」他詫異地喊著。

「嗚……阿辛。」看見他,花禹的淚忽地成串的滑落。

「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瞧見那淚眼婆婆的粉臉、辛爾杰一顆心猛地揪緊,緊張地問著。

辛爾杰將哭得很凶的花仍帶進屋子,拿了幾張衛生紙給她,然後听她邊指鼻涕邊說她剛剛的遭遇。

「我不是警告過你,那個王澤承絕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嗎?」他有些怒氣的說著,」但他也不該讓他的女人打你!」

「嗚……我根本就不是要跟那個叫仙仙的女孩搶他,我只是不了解為什麼他才說喜歡我.卻又馬上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花禹吸吸鼻水,硬咽地辯說著。

「這沒什麼好不了解的,之前我就說了。王澤承是一個花心且很會玩弄女人的人!」看著花禹讓人打紅了的臉頰,一向溫柔的黑眸閃過一抹怒芒,「我去弄些冰塊給你!」

花禹拿衛生紙擦著淚水,看著辛爾杰自廚房走出來.手上拿著里著冰塊的毛巾,她這才發現他有些不一樣,他不但抹上了發膠,將頭發梳弄的很整齊,而且還穿西裝!

她以為他很傻,但其實不然,穿起西裝的他,看起來高大、昂揚、筆挺,身材很好,而少了劉海,露出額頭,讓原本柔和的消瘦臉龐,增添了份于淨俊秀,整個人不但顯得氣宇軒昂,更散發出一種貴氣的優雅氣質。

她哭花了眼嗎?否則她怎麼會覺得此刻的阿辛帥得一塌糊涂.而且一表人才,氣質不凡呢?讓她有點看傻了!

但他今天干嗎穿成這樣呢?還特地去向別人借了西裝。「阿辛.你今天怎麼會穿得這麼正式呢?你又要去面試了嗎?」

「面試?嗯。」辛爾杰支吾的點了點頭。

「是什麼樣的工作?」花禹真的感到很好奇,忽地一個念頭市過,」你該不會是想要去應征當牛郎吧?」

花禹會這麼想,原因無他,因為阿辛很窮,又找不到工作,在很需要錢的情況下,他很可能會去那種店工作。

「我去應征當牛郎?」看到她那麼認真的神情,辛爾杰噗地笑了出來,她可真有想象力。「我不是去應征當牛郎。」

「不然是什麼樣的工作呢?」忘了自己為何而來,花禹好奇的問著,如果要應征管理員之類的.應該不需要穿成這樣。

「做我自己的工作。」他輕描淡寫的回答,然後在她身旁坐下,「來,把你的臉轉過來。」他將包里著冰塊的毛巾,細心地冰在花禹紅腫的臉上。

「幸好沒打傷你的臉,否則這麼漂亮的臉有了疤痕,要怎麼去釣金龜婿呢?」辛爾杰審視著她細致的臉頰。「對了,臉敷好了,冰箱里有你愛吃的布丁.我待會再拿給你吃。」

「有布丁?是不是又是要到期的呢?」花禹杏眸張大的問著。

「不是,那是我前幾天買的,保證是新鮮的!」

听著他溫柔又呵護的話語,看著他替她冰女敕的舉動,讓花禹感到很窩心,因為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對她這麼好,這麼近的看著他,發現他越看越好看,讓她好不容易停下的淚水,再一次的撲撲而下……

她不想阿辛對她這麼好.也不想他變得這麼帥,總之她因自己內心掀起一種莫名的儒緒而感到生氣。

「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看見那雙噙著淚水的晶眸再一次的冒出淚珠來,辛爾杰以為她是因為臉頰痛的關系。

花禹沒有回答,只是輕搖著頭。

「那你為什麼又哭了呢?」

「我……」面對他的溫柔,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嗯?」

「我……我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很想哭。

「什麼?哪有人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呢?」剛剛緊張的情緒踫上花禹這搞笑的回答,讓他頓時哭笑不得。

看見辛爾杰的笑容,她也忍不住地跟著笑了。

「對喔,就是要這樣笑,這麼美的一張臉不適合哭。」他一手替她敷著臉,一手安慰般地模著她的頭。

面對那張笑得溫煦俊顏突來的贊美,花禹心跳猛地加快,甚至感到有些興奮,俏臉浮上一抹淡淡紅暈。

忽地意識到自己這樣怪異的感受,花禹不自在地低下頭來,然後咬了咬下唇,她怎麼會因辛爾杰的一句贊美,就高興成這樣呢?

「怎麼了?」

「我……」又一個新發現,他不僅變帥,變溫柔,連低沉的嗓音也似乎變得性感、悅耳,這樣的新發現,頓時讓她的臉頰熱度提高。

「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呢?」辛爾杰模了模她的頭問著。

「好了,我已經不痛了,你不是要去面試嗎?我想我該回去了,不然你會遲到的。」

花禹依舊是低著頭,然後推開敷在她臉頰上的冰毛巾,她一定是因為沒有真心朋友的關系,所以一有人對她好,她才會這樣……感動,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了。

遲到?他的確是遲到了,但早在剛剛他要出門時就已經遲到了,現在更是已經晚了一個小時了,看著花禹那哭泣的麗顏,內心油然而生的心疼,還是讓他無法丟下她不管。

他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這麼樣親密的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從他離家至今,大概快兩年了吧!

他一向最討厭看見女人愛錢的嘴臉以及所耍的心機和手段,這也是他離家的原因,但卻因緣際會,讓他再認識一個愛錢的拜金女花禹。

此刻輕撫著她的頭,他卻沒有任何的厭惡感,或許是因為時間久了,讓他忘卻了過去的事,因而幾次和她相處下來,他發現自己非但不討厭她,甚至有時還讓她那帶點傻大姐的個性給弄得哭笑不得。

她只喜歡有錢的男人,這一點在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很老實的跟他說了,也表現得很清楚;但他不只沒有厭惡.反而看見她紅唇微嘆地說要的金電婿時,只讓他覺得性感又可愛。

他不否認她長得很美,一雙雪白的美腿修長又迷人,在美麗性感的外、貌下,他以為她應該是個工于心計的女人,但她卻是老實又單純;嘴上說不會和窮人打交道,卻又幫他剪頭發,甚軍還說他是她的朋友,雖然那是因為他請她吃炒飯和布丁的結果。

性感迷人卻又不失自然率真,眼前的小女人的確教他感到訝異且迷惑。

他無法描述此刻對她的感受,看見她哭泣且無助的粉臉,他只感到難受!

老天爺也真是會跟他開玩笑,知道他很久沒有女人,想送他一個,卻又送來這種他最痛恨且不屑的愛錢拜金女,俊顏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因為他發現,他無法將她推開不管。

他該拿她怎麼辦呢?或許,應該叫她別再來了。

低著頭的花評,有些納悶他為何突然不說話且沒有動靜,因此困惑地抬起臉,正好與那雙注視著她的黑眸對視。

花禹無法猜測此刻他看著自己那有些正經且怪異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但他的凝視教她的心忽地跳得飛快,臉上那一抹不自在的紅暈更深了。

兩個人的凝視,不只是花擁有著莫名的感受,辛爾杰也有著怪異的感覺,特別是看見她臉上那一抹紅暈時。

他知道她臉蛋很美.笑起來很可愛,但不知道她臉紅的模樣,會是這般的嬌俏甜美,凝望著那張泛紅且精致的粉臉,純復又迷人,讓他的心悸動不已。

忘卻了自己剛剛的想法,此刻的他讓她所散發出誘人的嬌美氣息給深深地迷惑住了。

客廳里,因兩人沉默的互視而有著一股怪異且尷尬的氣氛。

「我應該走了……」花禹急忙地想離開,因為她讓他看得不只臉頰發熱,莫名的燥熱與緊張,讓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幾乎要自繃緊的心口處跳出來。

起身打算離開的花禹,因辛爾杰坐到了她洋裝的裙擺,讓她一個起身,立即因裙角讓他坐住而重心不穩的向前傾下.她的額頭也重重地與他的額頭踫撞在一起。

「啊——好痛啊!」花禹痛得哀叫一聲,然後又坐回原處,伸手搓揉著撞疼且紅腫成小包包的額頭

「別用手搓,我直接用這包冰塊敷。」爾杰也感到額頭隱隱作痛,因為剛剛那一下撞的力氣不小,他得先幫她處理,「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花禹的聲音越說越小聲,因為錯的人根本就是她、她剛剛太過慌張了。

「你的額頭沒事嗎?看起來也腫了,我……」花禹忘記此刻兩人靠得有多近,她只看見他額頭上的腫包,因此很自然地伸手踫觸他的額頭……

當那一只細女敕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觸踫到他的肌膚時,兩人目光再次交接,瞬間燃起的灼熱讓他微低下頭,吻上那兩片紅潤的唇瓣。

看到那張俊顏偏向自己,她知道他要吻她,但她的身體恍若讓他如炬的目光給盯得全身發熱不已,動彈不得,讓她緊張地閉上了眼楮,然後感受到一股溫熱緩緩地接上她的唇……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女人,但卻是第一次這麼的輕柔,像是品嘗珍品似的輕啄著那柔軟的紅唇,慢慢地汲取、享受著這美妙的感覺。

面對他溫熱的唇一次又一次的親吻著自己,花禹紛亂緊張的心有著驚訝,但也有著一份驚喜,覺得自己的心跳隨著他一次次挑逗的點吻,而飛快的竄跳著,體溫更是不斷地攀升……

她沒有如預期中的將他推開,讓他毫無禁忌地更進一步需索著。

「把嘴張開一點。」低啞的聲音,挑逗地誘引著。

她不知道他這麼會吻人,而且比起他撩人的挑逗,她的吻變得有些的笨拙,在迷醉中,她听話地微啟雙唇……

「嗯。」

在灼熱的纏吻里,她听到一聲聲夾雜熱氣的細喘低吟、但激情燥熱溢滿胸臆的她,無法分辨那是誰發出的.像是她的,也像他的!

****

「真是奇怪了,怎麼這一個星期來你不但每晚都在家,現在更絕了.連假日也都呆在家里,怎麼金龜婿全跑光了?!」

星期六下午,剛睡了一個美好午覺起來的凌于彤,好奇的看著正在幫柯品芝卷毛線球,一個一星期至少約會五次以上,假日也總是喜歡出門逛街買東西的花禹,此刻居然乖得像只貓一樣的坐在客廳里。

「我在享受假日的居家生活。」早已習慣凌子彤那大刺刺的問話,因此花禹並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她沒有惡意。

「享受假日的居家生活?這話由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令人感到別扭呢!」凌子彤聳了聳肩,「你沒什麼事吧?有事可以說出來!」

「哪會有什麼事呢?」花禹微笑地看向她。

「既然你醒了,那換手,由你來幫品芝的忙吧,我要進去休息了!」說完,花禹便丟下手中的毛線球走回房間。

她坐在窗口旁的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放在窗板上的一個小盆栽,其實她一點也不累,想休息的原因是因為她有著一種無力感,自從上個星期六從阿辛家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提不起勁來。

她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吻她,但這幾天只要想起與他的吻,身體便不由得泛起一陣燥熱,因為他的吻溫柔又炙熱,雖然已過了好些天,但那令人迷醉的熱潮,並未消失且一直積聚在她的體內。

要不是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們不知道會如何,現在回想當時兩人忘情的擁吻,讓她羞得泛紅了臉。

她知道自己並不討厭他的吻,相反地還有著莫名的興奮,因為從來沒有人像他那樣呵護般的溫柔吻她.這也是令她這幾天感到困惑而悶悶不樂的原因,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跟他走到這樣一個曖昧的關系!

雖然那一吻教她有著新奇興奮的感受,但現實的因素又將她狠狠的自迷茫中敲醒,阿辛是個窮光蛋!

雖然阿辛是一個好人,人也長得很帥,但他別說有錢了,甚至比她還要窮呢!

「老天爺,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呢?」花禹煩亂地自語著。

「叩叩叩!」有人敲著她的房門,接著一個滿頭白發,有著想藹笑容的老人家走進來。「花禹,她們說你在房間休息,我沒吵著你吧!」

「錢婆婆,您請進!」花禹替錢婆婆拿過了一張椅子,「沒關系,我只是在房間里想些事情而已。」

錢婆婆是這間公寓的屋主,年近八十歲個兒不高的她,臉上總是堆著笑容,讓人感受到她的親切與和藹,她目前不住在這里,而是與她的管家住鮑一個安靜僻壤的鄉下別墅不過經常會拿東西來這給她們這幾個房客。

「這是我佷兒從法國買回來送給我的餅干,你們每一個人都一盒。」錢婆婆將餅干拿給花禹。

「好漂亮,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謝謝您,錢婆婆!」花禹笑笑地接過餅干。

「孩子,你有什麼煩惱嗎Z」她會特地進來找她,是因為剛剛在客廳,凌子彤與柯品芝兩個孩子跟她說了,花禹這幾天看起來很不對勁。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花禹這個女孩兒,她就為這孩子感到心疼,因為自小是個孤兒的她,其實內心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脆弱,需要人疼愛,縱使她總是高傲地說要釣金龜婿,要嫁給有錢人,但她知道她的高傲、偽裝堅強,完全出自于要保護自己。

「錢婆婆,您是不是听品芝她們說了什麼,放心,我沒事的。」花禹笑笑搖頭。

「我從你的眼神看出來,覺得你像是戀愛了,但你的表情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到底怎麼了?」她雖然年紀大了,但也閱人無數,花禹此刻臉上那勉強撐出的笑容,她一看就知道她有著煩惱。

錢婆婆這麼一說,讓花禹甚感驚訝,她戀愛了?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跟阿辛……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呢?」

「我……」面對親切如老女乃女乃般的錢婆婆,花禹無法對她說謊,但卻也不知該如何說出她矛盾的心情。

「沒關系,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好了!」錢婆婆疼惜的說著,「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有些事你若不放開心的話,只會苦了自己.心情快不快樂.比得到一些外在物質都還要來得重要!」真的是這樣嗎?花禹迷惑的思索著錢婆婆的話。

送走了房東錢婆婆,柯品芝和凌子形各自回房準備出門——柯品芝要去參加同事的慶生會,而凌子彤則是要和以前高中的學弟妹聚餐,之後還會去唱通宵叫歌。

「小禹,晚上就只有你一個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凌子彤已經出門了.柯品芝怕花禹一個人在家會很無聊,于是邀請她和她一起去參加同事的晚會。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出門的。」花禹婉轉地拒絕了柯品芝的邀請,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出門。

下午五點半,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花禹一個人,安靜得連停在窗台上小鳥的叫聲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要做什麼好呢?她不想看電視,而客廳、廚房、房間、陽台,她來來回回走著,就是找不到一件事可以讓她填滿此刻內心涌起的寂寞感。

阿辛…‧腦海又竄過了她最不想記起的名字然後想起他的面試.那天他可是盛裝打扮,想必是他很重視的工作;結果卻因為她去找他而‧‧,‧最後還讓人打電話來,他面試通過了嗎?

花禹微皺著眉走回房間,吱,她干嗎擔心他呢?

他肯定不會通過的,因為哪有人遲到還得到工作的呢!他上次的面試好像也是失敗,他……嗅,煩!

她有一點想見他,也好想跟他說話,但是別說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系而不能去找他,若她真的跑去找他了,那是要以什麼理由去呢?

現在,她又比剛剛更想要見到阿辛了,很想很想!

瞄到桌上錢婆婆送的餅于,花禹走到化妝始前梳了下頭發,然後一把拿過餅干出門去。

****

說真的,看見花禹站在門口,他真的感到很驚訝。

自從上個星期他一時沖動的吻了她之後,她就沒有再出現在他面前,他以為她或許不會再來促他了,畢竟她只愛有錢的男人,但他這個窮光蛋問吻了她!

難道她真是過于單純還是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打’不知道男人的沖動不會只有一次而已!

他困怔地看著那僅美臉蛋上的甜柔笑容,對她又多增加了一個新奇。

「這是我房東錢婆婆送的法國餅干,我想你一定沒有吃過,一起來吃吧!」花禹看到辛爾杰臉上困惑的表情,她只好用笑來迎向他。

她當然知道拿餅干給他吃的這個理由很牽強可是她已經來了,進到他屋子了,總不能因尷尬而轉頭就離開吧。

花禹徑自地坐下,然後打開盒子,拿出一個餅干咬了一口。「是咸的而不是甜的。」

「咸的很好呀,我向來不喜歡甜的東西。」辛爾杰附和地說著。

他看得出來她像是對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裝作若無其事,但他真的很好奇她來找他的原出,而且對于那一天美妙的吻,他是不可能當它不曾發生過的!

「你為什麼……」

「我進去廚房看有沒有什麼喝的?」花禹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起身走向廚房。

其實不用等他開口,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問她為什麼又來找他?但這個問題卻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因為她不想回答!

花禹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進廚房,她很清楚他的廚房,哪有可能會有什麼飲料,恐怕連白開水都沒有呢?她打開冰箱,空蕩蕩的冰箱內什麼都沒有,但卻有五、六盤的布了。

他不是說他不喜歡吃甜食的嗎?怎麼還買了這麼多盒的布丁呢?她好奇的拿起那一盒盒的布丁看著,每盒的保存期限都不同,那表示是他在不同的時間買的嘍?

難道他是專程要買給她吃的?他上次也說了,他買了布丁要給她吃,想到這里,花禹一顆心跳漏了幾拍,內心頓時起了一陣甜蜜的喜悅。

「你為什麼又來找我呢?」辛爾杰將身體倚在廚房的門上,「你知道的,我不會為吻你而道歉,整個還會……」

「這里面的和丁是你專程買給我吃的嗎?」花禹再一次打斷他的話,他根本不知道她會不會再來,但卻買了這麼多的布丁。

「那個……嗯,是買給你吃的。」自從上次見到她吃布丁快樂的模樣,以後他每每進到便利商店一看到布丁,就會忍不住想買。結果幾次下來,他已經買了很多盒的布丁了。

「那我現在可以吃嗎?」花禹極力地想轉移話題。

「你可以吃,但不是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辛爾杰高大的身體緩緩地走向花鋼,然後關上冰箱的門。

「回答什麼問題?」面對他的走近,俊顏上那正經的神色,帶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與緊張,花禹頓感口干舌燥。

「說,為什麼又要來找我,你知道的,我很可能會再吻你,如果你不想要這樣的事再發生的話,你就最好不要再來了!」他的嗓音有些低啞,他這不是故意在嚇唬她。

罷剛看見她站在門口的那一剎那,他就想抱她,然後再一次親吻那柔軟甜美的嫣唇,上星期那一吻,教他有著深深的渴望。

「那個我……就是……」面對變得有些不太像她所認識的阿辛,那灼熱的深眸,單刀直人的問題,讓她緊張的咬了咬下唇,低垂下燒紅發燙的小臉支吾著。

「我沒听清楚你在說什麼?」辛爾杰溫柔的勾起她低垂的下巴,與他正視著。

「那個……我們是朋友……」感受到他踫觸自己下巴的手指所傳來的溫熱,她身體為之一顫,話更是說不清楚了,臉上那一抹紅暈散了開來,染滿整張白皙的小臉,更迷人了。

辛爾杰低下頭,不等她說完即攫住那兩片微抖的紅唇,沒想到外表性感大方的她,竟也會有如此純真害羞的神情,真是太可愛了.讓他再一次失控的吻她。

他又吻她了!

花禹先是一驚,但隨即閉上了眼楮,接受那溫熱厚實的唇瓣所帶來的甜蜜快感,什麼都不想,腦海唯一知道的是,她喜歡他的吻,好喜歡!

大手圈抱住那縴腰,思念許久的舌糾纏住柔女敕的丁香舌,深深地汲取著記憶中那一份甜美咪邊

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再問她為什麼又再來找他?知道了答案又如何,能改變什麼呢?他和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這一點他和她之間彼此心照.

而且,他再過不久就要離開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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