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慢半拍 第七章

或許是天氣燥熱的緣故,今晚的唯希只覺得莫名的煩郁,遂起身離開房里到屋外透氣。

走著走著,唯希不覺的出了南廂。

由于古時候的人習慣早睡,盡避時間尚未深夜,莊里的人泰半都已準備就寢,以致這一路上唯希並未踫到任何人。

晚風徐徐吹來,她漫無目的的走著,當她回過神時,人已來到西側的小湖邊,平靜的湖面這會正因月色的照映而反射著粼粼波光。

看著眼前的這座小湖,想起遠在千年之後的家人,唯希不禁神傷。

在唯希身後不遠的地方,牧宇曜的視線正牢牢的鎖在她身上。

原來,牧宇曜因為突然想見唯希,所以趁著夜色前去南廂找她。

不意,在接近南廂時,他竟瞧見一抹身影從里頭出來,定楮一瞧,他赫然發現那人竟是唯希。

牧宇曜原想出聲喚住她,但轉念一想又改變主意,遂不動聲色的跟在她後頭。

只不過他怎地也沒料到,這麼晚了唯希會一個人跑到湖邊來。

正當唯希望著湖面發呆時,突然听到身後有聲音傳來。

「誰?」

「是我。」

熟悉的聲調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意外他會在這里出現。「你怎麼會……」

「睡不著出來走走,見這里似乎有人便過來瞧瞧。」牧宇曜並未實說。

由于悠然小築離這兒不遠,唯希一時也沒懷疑,倒是意外他會離開悠然小築。

「結果想不到是我?」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到這兒來?」低沉的嗓音里摻雜著難以察覺的柔情。

「你不也是。」唯希慧黠的反問。

「听元祺他們說,當初你就是昏倒在這兒。」他對她暗夜至此感到不安。

「嗯。」想起當時的情形,唯希不覺補充道︰「那時我還以為自己死了呢!」一睜開眼楮竟然看到一票古人在自個兒眼前晃動。

「死了?」牧宇曜不喜歡听她這麼說。

「如今想起來,都還覺得不可思議。」她從那麼高的峭壁摔下山谷,非但沒有粉身碎骨,還莫名其妙的跑到古代來。

雖然唯希說得輕描淡寫,牧宇曜卻似有所感的心顫,直覺的,他不願去踫觸這個話題。

唯希原本以為他會追問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畢竟她的憑空出現著實不合常理,甚至稱得上相當詭異。

只不過牧宇曜沒有再往下追問也讓她松了口氣,因為她不想騙他。

「你跟元祺他們談過了?」唯希不動聲色的引開話題。

像是種默契,牧宇曜順著她的話題接腔,「下午談過。」

想起小菊提到梁素素哭著跑出悠然小築的事,唯希因而問道︰「梁小姐也知道了?」

「早晚都得讓她明白。」

唯希不是思想狹隘的古代女子,自然也明白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是以對牧宇曜的做法並無批判。

「想必她是相當傷心吧!」

「元祺會陪她的。」

突然听他提起牧元祺,唯希先是一怔,但轉念一想也感贊同。

以梁素素溫婉柔弱的性情,她需要的是個對她呵護備至的男人,比起嚴峻氣傲的牧宇曜,溫文儒雅的牧元祺確實更適合她。

「看來你都想好了。」

「你不贊成?」牧宇曜不甚真切的問。

「不,元祺確實比你適合她。」意外他心思之細膩,竟連這都注意到了。

見唯希的視線專注在湖面,牧宇曜又問起,「為什麼一個人來這里?」他擔心她的安危。

唯希自然听得出來他是關心她,心情不覺一揚,「戲水,信嗎?」

「在這種時候?」牧宇曜雖然知道唯希思維奇特,可也不至于傻得信她。

或許是夜色讓人心情松懈,也或許是晚風吹得她精神舒爽,唯希突然興起一股逗人的興致。

「在這種時候。」她點頭應道。

不等牧宇曜會意,唯希上前兩步往湖邊一坐,當著他的面大剌刺的把兩只鞋給月兌了,褲管一卷,真將兩只小腿泡到湖水里頭。

唯希此舉在禮教嚴謹的古代,簡直算得上是驚世駭俗,莫怪牧宇曜一時也看傻了眼。

將他怔愣的反應看在眼里,唯希只覺得有趣得緊。

「唯希,你這是在做什麼?」

「說了戲水不是嗎?」

相較于唯希的滿下在乎,牧宇曜可無法等閑視之,「你該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家。」他心弦不由自主的掠過一絲悸動。

「我知道。」她發現他似乎老愛提醒自己這點。

「那你還……」

「如果我說,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讓你放松些嗎?」

牧宇曜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解釋,「唯希,你該知道我不是在說笑。」他將她的閨譽看得十分認真。

明白牧宇曜在禮教上是何等的堅持,知道說不過他,唯希索性作罷不再逗他。

「我起來就是。」

牧宇曜直覺出手要去扶她,並未注意到自己此舉亦不合宜。

唯希搭住他伸過來的手掌站了起來,正要轉身時腳底突然打滑,整個人撲向牧宇曜。

「小心!」他及時抱住她。

一時之間,溫香軟玉在懷,牧宇曜竟有些心眩情迷。

嚇了一跳的唯希吁了口氣,「呼!」

斂了斂心神,他關切的問︰「沒事吧?」

唯希搖搖頭,「幸好有你。」

確定她無恙,牧宇曜也不忘訓誡一番,「以後不許再這麼胡鬧。」

她直覺保證,「下回我會留意。」

牧宇曜卻不滿意,語氣里透著絲霸道,「不許再有下回。」

唯希這才會意,所謂的胡鬧指的原來是自己公然果足示人一事。

以為牧宇曜只是單純的嚴守禮教,唯希並不知道他的霸道,其實是不希望有別的男人看到她的果足。

唯希也不同他爭辯,蹲重新將鞋穿上。「是。」

「回去吧!」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牧宇曜卻道︰「我送你。」

唯希直覺婉拒,「不用了,這里離悠然小築比較近,你如果再送我回南廂,這一來一回又是一大段路。」

牧宇曜卻像沒把她的話給听進去,「走吧!」

明白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男人,拗不過他的唯希只好依他。

近兩、三天來,莊里上上下下的焦點仍集中在牧宇曜的婚事上,但在私底下,一則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也正悄悄蔓延。

由于事關重大,情節又太過匪夷所思,以致耳聞的下人都沒敢聲張。

像這會,兩名整理書房的婢女也是見四下無人才敢小聲議論。

「珠兒,你看大莊主跟唯希公子的事會是真的嗎?」

被點名的珠兒不明就里的問︰「什麼事啊?桂香姊。」

別香頗為訝異,「你還沒听說?」

珠兒的好奇心也給挑起,「听說什麼?」

別香先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四周,跟著才壓低音量道︰「大莊主跟唯希公子之間似乎存有曖昧。」

「曖昧?!」珠兒的聲調不覺的拔尖。

「噓!你小聲點。」桂香連忙制止她。

意識到自己的激動,珠兒連忙低聲,「這怎麼可能?」

「我也是听福嬸說起才知道。」

「會不會是福嬸存心鬧你?」

由于唯希待人和善又風度翩翩,莊里許多婢女對她都十分心儀。

「听說是馬廄的小廝阿順,前天夜里親眼瞧見的。」桂香說出消息來源。

「阿順?」珠兒語帶懷疑,「可是阿順怎麼可能進得了悠然小築?」在莊里當差的下人誰不知道,未經主子允許是不得擅闖悠然小築的。

「不是在悠然小築,听說是在離馬廄不遠的小湖邊,大莊主跟唯希公平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塊。」

原來,那天夜里唯希不慎滑倒的那幕,剛好被從馬廄出來準備回房休息的阿順給瞧見,消息因而傳了開來。

「騙人!」珠兒又是一陣激動。

別香自己也不盡相信,「其實我也有些懷疑。」

由于牧宇曜根本不可能踏出悠然小築,而且他跟唯希又都是男人,是以傳言的真實性究竟有幾分,誰也說不得準。

「大莊主怎麼可能離開悠然小築?」

「我也是這麼想啊,偏偏阿順又堅持說,他沒有看錯。」

「可是天色那麼暗,說不定是阿順看走了眼。」珠兒怎地也不相信自己心儀的唯希公子會有斷袖之癖。

「阿順的眼力是出了名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必于這點,珠兒亦是無力反駁。

別香跟著又道︰「听說兩人後來還一塊往南廂的方向走去。」

珠兒的神情有些動搖,「問題是大莊主跟唯希公子本來就是好友,就算真看到他們在一塊,那也不表示就有什麼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桂香當然也不想相信,「可是時間那麼晚了,地點又是在湖邊那樣偏僻的地方……」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頓時,兩人不約而同沉寂下來,神情看來都有些心碎。

由于兩人過于專注哀悼自己失落的芳心,以致並未發現到書房外頭也有一個人因這個消息而大受震撼。

原本牧少凌只是想來書房找本帳冊,不料,卻讓他意外听到這則駭人听聞的傳言,人因而怔愣在當場。

牧少凌盼了半天想找人商量,好不容易等到牧元祺從梁府回來,隨即火速將他拉到自己房里。

「少凌,你這是在做什麼?」牧元祺對弟弟的舉動感到不解。

房門一帶上,牧少凌立刻一古腦兒將稍早在書房外頭听到的消息向兄長吐露。

牧元祺听完,「什麼?!你說大哥跟唯希……」

由于事情實在太過驚世駭俗,饒是平日溫文儒雅的牧元祺也不禁失去自持。

「我也是剛剛無意間听到婢女們談論才得知。」

無暇細想,牧元祺立刻吩咐道︰「讓人去把阿順找來。」

「我已經找過了。」早在他回莊之前。

「阿順怎麼說?」

「他擔心我責罰他胡亂造謠,甚至還拿自己的性命擔保。」也是因為這樣,牧少凌才更加憂心。

「是嗎?」牧元祺面色一凝。

「我已經要求他噤口。」

牧元祺隨口應了聲,倒不太在意這個,真正令他擔心的是事實的真相,萬一阿順說的全是真的……

「二哥,你看這事該如何是好?」

「阿順真的肯定那人是大哥?」

「他信誓旦旦,說得十分肯定。」

兩人對看了幾秒,牧元祺才問道︰「你認為呢?大哥可能踏出悠然小築?」

「是不可能,只不過……」

牧少凌雖未把話說全,牧元祺卻已明白其中的意思。

確實,換做以前他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兄長絕對不可能踏出悠然小築半步,但是如今情況不同,唯希的出現帶來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改變。

傷後一直不容人接近的兄長與唯希結成莫逆,雙腿在他的幫助下回復行走,更因他的三言兩語而重新接觸家業……

種種的跡象顯示,兄長若真為了唯希踏出悠然小築也不足為奇。

尤其又適逢牧、梁兩家婚約觸礁的敏感時刻,牧元祺與牧少凌想往好方向想都難了。

明白再這麼瞎猜下去也下是辦法,牧元祺道︰「還是先設法查證再說。」

「如何查證?」

毫無疑問的,這確實是項難題。

當面找牧宇曜追問,兩人是絕對沒有那個勇氣,若是想從唯希下手,卻又擔心她未必肯實說。

牧元祺想了下,「找機會試試唯希。」

于是乎,兄弟倆開始商討起來。

午膳過後,牧元祺與牧少凌聯袂來找唯希。

「唯希,你來山莊也有兩個多月了吧!」

「是啊,都兩個多月了。」唯希的語氣里透著澀然。

「記得,你曾說過並非我朝人士。」

對于他們突然提及自己的身世,唯希不無意外。

她的回答一如兩個多月前,「我的確不是。」

牧少凌于是接腔,「這麼說來,你對本地並不十分熟悉嘍?」

以為他們的來意是想探究自己的背景,唯希不意牧少凌會有此一問︰「是不太熟悉。」她倒也老實承認。

唯希的回答無疑正中兩人下懷。

「是這樣的,唯希,這段日子你一直待在莊里,也不見你出莊走動,今兒個少凌適巧要到鎮上談點生意,不如你同他一塊出去轉轉。」牧元祺提議。

唯希雖然感激兩人的好意,但仍婉拒,「既然少凌是去談生意,我跟了去豈不是給他添麻煩。」加上生性恬淡,她也不太愛往熱鬧地方鑽。

「怎麼會呢,其實說穿了,也不過是三兩友人聚聚,談不上什麼生意。」牧少凌連忙解釋。

「是啊!唯希,就跟少凌一塊去見識見識吧!」

礙于兩人的盛情難卻,唯希終究還是被說服了。

一路上,她確實見識了古代市集的繁華,雖說比起二十一世紀的榮景仍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當兩人抵達牧少凌與人約定的地點時,唯希立刻便意識到那是什麼地方,電視古裝劇里青樓女子當街招攬客人的場景,這會正活生生在她眼前上演。

唯希怎地也沒料到,所謂的談生意、長見識,指的竟是到這樣的地方。

看著眼前的妓院,一票青樓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言行放浪,照道理說,唯希該感到臉紅心跳才是。

然時空背景畢竟不同,古代青樓女子行徑再怎麼大膽、穿著再怎麼清涼,終究還是不及二十一世紀的女人開放。

是以,即便是生平頭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唯希倒也不太局促。

她只是想確認,「你們約在這里?」

見唯希臉色無異,牧少凌不禁懷疑︰難道是他們誤會了?

「是啊,進去吧!」

雖說唯希並不是很介意,但妓院畢竟是男人尋歡做樂的地方,她待在里頭也是無趣,「既然你是跟朋友談生意,不如我四處轉轉,晚點再過來。」

一听唯希有意推辭,牧少凌自然不肯應允,「哪兒的話,不過就是三兩友人小聚,進去吧!」

不叫唯希再有機會開口,牧少凌半強迫的拉著她進去。

兩人一進妓院,老鴇隨即涎著笑臉迎了上來。

由于牧少凌已經事先訂了房,兩人很快給領進一間小廳,同他約定的兩名友人已經在座。

牧少凌先是為雙方做了簡單的介紹,跟著便見一票青樓女子魚貫走了進來,穿插在四人之間敬酒談笑。

雖說眼下的情況不在唯希的預期中,卻也不至于太過失控,是以性情恬淡的她只是隨遇而安,當自己來妓院吃頓飯。

對于兩旁青樓女子的勸酒,唯希只是慢條斯理的小酌,不推拒也不逞強。

將唯希悠然自若的翩翩風度看在眼里,幾名青樓女子不禁暗自為她傾心。

面對她們投送過來的秋波,唯希始終淡雅以對,並未因她們的身分而有所鄙夷或輕蔑。

牧少凌不著痕跡的留心著唯希的一舉一動。想瞧清楚他的態度,偏偏他始終氣定神閑,讓人瞧不出來究竟是喜好,還是排斥?

說他對一票女子沒有感覺,態度偏偏又和善有加,不見一絲排斥,若說他性好漁色嘛,卻又不見明顯逾越。

一時之間,牧少凌也給瞧胡涂了,不明白唯希到底是無動于哀,還是礙于有旁人在場放不開。

「傅公子,吃菜。」一名青樓女子向唯希獻殷勤。

唯希只是善意回應,「你也吃吧!」

明白再這麼蘑菇下去也不是辦法,牧少凌決定采取行動,「唯希,你還好吧?」

不等唯希回應,同桌的一名友人搶白,「我說少凌啊,你是醉胡涂了不成,在妓院里問這種話。」男人到了妓院哪個不是如魚得水,豈有不好的道理。

「王兄有所不知,我這位兄弟向來喜歡僻靜,我擔心這麼喧鬧的場合他會吃不消。」牧少凌佯裝體恤。

「原來是這麼來著,難怪我從剛才就瞧傅公子恬淡寡言。」

唯希只是淡笑,倒也沒有多言。

牧少凌趁勢提議的說︰「唯希,你一向不愛喧鬧又喝了些酒,不如先到隔壁歇息吧。」

唯希原不想麻煩別人,但轉念一想又覺留在這里也是無趣,「也好。」

「如花,你送唯希到隔壁房里歇息。」牧少凌點名其中一名青樓女子。

原來,這一切早在他的計畫之中。

為了查證唯希的性向,牧少凌早早便在隔壁預定了間房,方便讓唯希和青樓女子辦事之用。

早在來妓院之前,牧少凌與牧元祺便打著歪主意。不論唯希性向為何,他們都要藉此機會讓他接近,一旦他明白了女人的好處,屆時他與兄長之間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唯希在那名叫如花的青樓女子帶領下來到隔壁房。

正當她要開口致謝時,如花卻順手將房門闔上。

唯希見狀,「如花,我自個待在這里休息就行了。」

如花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如花願意留下來服侍公子。」她含羞帶怯的嬌態顯然是對唯希有意。

意識到如花話里的含意,唯希一愣,「如花,我想你誤會了。」她不過是單純的想要休息。

不願接受拒絕的如花搬出牧少凌的說︰「是牧公子安排如花伺候您的。」

「少凌?」唯希這才明白,原來是牧少凌特意安排。

「是的,請公子答應讓如花服侍您。」

明白牧少凌是出于一片好意,唯希卻是不能接受,「如花,我不是——」

「難道公子不滿意如花?」如花一臉泫然欲泣。

「不是的,我是因為——」

「請公子讓如花留下來。」她突然一把跪了下來。

「如花你這是……」

「嬤嬤要是知道公子不滿意如花,如花會受責罰的,請公子讓如花留下來。」基于對唯希的傾心,如花說什麼也不肯輕易離去。

體諒青樓女子的身不由己,唯希也不為難她,「那好吧,你就留在這里休息。」

一听終于得逞,如花旋即起身,臉上盡是媚笑,「如花這就為公子解衣。」

「不用了,如花。」唯希制止了她,「你留下來休息就可以了。」

如花一時不明就里,「公子的意思是……」

「我出去轉轉,一會就回來。」

如花一听自然不依,「可是公子——」

以為她是擔心受責罰,唯希道︰「要是少凌他們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

她交代完逕自轉身離去,不叫如花再有置喙的機會。

棒壁房里的牧少凌以為好事已成,愉快的喝著身旁女子倒來的酒,酒過三巡想想又不太放心,于是走到隔壁房前想探探動靜。

奇的是,房里頭竟然鴉雀無聲。

不安之余,牧少凌試探性的敲了下房門,竟然見到如花穿戴整齊的前來應門。

他往房里頭一瞧,赫然發現唯希早已不見蹤影。

「怎麼只有你?唯希呢?」牧少凌驚問。

「公子讓如花留在這里歇息,說他出去轉轉,一會就回來。」如花的語氣里透著閨怨。

牧少凌一听大驚,連忙轉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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