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北京城抱親王府
「哎呀,我說王爺,現在可怎麼辦好?佑宗、麒兒、官兒、瑣瑣全不見了,連跑到哪個年代都不曉得,你叫我怎麼辦呢?都這把年紀了,死了沒人送終,還要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真是命苦啊,王爺。」福晉用手巾抹著淚,哭得好不傷心。
「我說福晉啊,你不要在那胡思亂想了,鬼才會有辦法把那些個孩子們全弄回家來的。」王爺的擔憂可不會比自己的夫人少上一丁點兒,但他除了相信鬼才還能怎麼辦?現在人都不見了,也只有鬼才可以把人給弄回來,就算他氣得想把人給砍了也沒用啊。
「真的?」福晉實在很難再相信他們這些男人的話了。
當初要不是她笨得听王爺及那朗世寧的鬼話,說什麼時光機可以把他們瞬間帶到意大利去玩一趟,再快快地帶回來,免去她的相思之苦,她說什麼也不會答應他們把她的心頭肉給放進那個破機器里頭。結果現在呢?孩子們全不見了!
「真的,你再相信我一次,啊?」光一夜的焦急等待,王爺就足足老了快十歲了。
「如果他們再不回來,皇上要問起了該怎麼說?還有那些下人們,一會全看不見那些貝勒、格格們,不起疑心才怪呢。
「要是這消息傳了出去,惹來天地會里的敗類懷疑那就糟啦!時光機這會兒可萬萬丟不得!要是給人偷去,那我的兒啊不全都不能回來了?王爺——」
「我知道、我知道,本王爺都已經想好了,老大、老二就說去視察領地不在家,老三呢更好辦,就說他又跟師父游山玩水去了,沒人會懷疑到他頭上。至于瑣瑣……姑娘家足不出戶,不會有人察覺的,就這麼個說法,懂了吧?別自己嚇自己兒。」
「這樣啊……成嗎?要是皇上問起了——」
「還是這麼說,這可是件大事,會翻天覆地的,決不能亂說什麼時光機的事,知道吧?」
「騙皇上可也是欺君之罪啊。」福晉皺緊著眉,擔憂又甚上幾分。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叫那些貝勒、格格們愛玩呢。」要不是他們硬要跟那鬼才回意大利去玩,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哼,要不是你讓朗世寧及鬼才把時光機移到王府的密室,貝勒、格格們根本就不會知道什麼時光機的事,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嗚……」
「福晉,你別哭了,是本王的錯,好了吧?求你別哭了,你哭得本王心煩意亂啊。」想當初?要是什麼都可以想當初就好了,天下太平。
「我不管,你要把我的貝勒、格格們還給我!」
「我知道,鬼才已經努力地要把時光機修好了,只是搞不清楚他們去了哪個年代,找起來有點困難。」
「那該如何是好?要我等幾天?一個月?還是半年?一年?」福晉越說越心傷,整顆心都揪在一起了,「該不會要我等到白發蒼蒼、齒牙動搖了才可以見到他們吧?啊?」
「不會的,不會的,本王會日夜督促鬼才,讓他盡快地把那些貝勒、格格們找回來,放心吧。」王爺的嘴里安慰著她,心里卻不真這麼樂觀。
但,此時此刻,他還能怎樣?只能乞求上天保佑鬼才趕快把人找回,大家都可以毫發未傷地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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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西西里島巴勒摩
巴勒摩最國際化的一家古鋪里,一名穿著半西半中服飾的意大利老人正用放大鏡專注審視著手中的寶物,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邊看還邊眯起眼瞄著眼前把這些價值連城的清朝古物親自送上門的兩個有著長長辮子的男人。
「怎麼樣?先生?」沈玉被他打量得渾身不對勁,像是他們是作賊的。
「值多少錢就爽快點開個價,我等得腳都酸了。」容浩官的折扇揮舞得厲害,也不知這是什麼鬼天氣,早上還要蓋被子,到了現在正中午了太陽卻曬得人快中暑。嘖,還是他師父住的那冬暖夏涼的狗窩舒服。
「這個嘛……我進去問問,請兩位等一會兒。」說完,老人拿著那只翡翠鐲子匆匆忙忙地奔進屋里去。
「你帶來的那堆珠寶不是膺品吧?」容浩官挑著眉,莫名其妙地看著那逃得像鬼在追的老人的背影。
沈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
「可是我左瞧右瞧,那個人都好像要去報官似的,不像是要買下我們的東西,我看算了,再找別家吧。」
「我打听過了,西西里島上只有這間古鋪買得起我們帶來的古董,他們的行銷網遍及全世界。」
「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橫豎不都是間破鋪子而已?容浩官一臉的不可置信。
「貝勒爺別小看這間鋪子,听說它的歷史比咱們大清朝還要久,現在市面上的價值百億美金,已列入頂級古物。」
「听你這麼說,就是越古老的東西越值錢就是了。」
「據屬下所了解的是如此沒錯。」沈玉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沒想到這兩百多年後的世界還是崇尚老東西,幸好他們這回把珠寶飾品帶在身上,否則他現在可能會露宿街頭行乞。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看來他前世修了不少,才能在當了兩百年後的「古人」之後還能吃好、穿好、用好的,過著富家子弟的生活。
此時一陣腳步聲由里而至。
「兩位里面請。」去而復返的老人看起來比方才客氣上百倍。
「你請我們進去坐?」容浩官似笑非笑地扯扯嘴角。
不會吧?他已經站在外頭一個多時辰了,他要請他們進去坐為什麼不早一點?
「是是,祖女乃女乃有事要找你們商量商量,順道請你們喝杯茶。」
「什麼事?你直接說就成,我們家少爺現在沒時間進去陪你們喝茶。」沈玉一臉的不贊同。
「什麼?這個……我們是想……」
「喂,沈玉,你別欺負老人家,本少爺時間多得是,走,進去喝杯茶吧,喝杯茶又死不了人,走。」容浩官邊說邊扯著他往里頭走。
「少爺!這敵我未明,怎麼可以隨便涉險,我們還是——」
「噓,既來之則安之。」
又是這句話……沈玉無奈地嘆了口氣,閉上嘴,乖乖地跟在容浩官身後。
千該萬該,他都該把貝勒留在飯店里一個人出來辦事就好……或者說,他當初壓根兒就不該讓愛玩的小貝勒進了時光機,來到這個處處危機的年代……
車子、飛機、飛彈、核子武器、隨處人手一把的槍支、外星人、生化科技……天知道還有多少可怕的玩意是他還沒看過听過的?
「沈玉,快過來見過老女乃女乃。」進到屋內,容浩官一把扯住身後的沈玉,將他帶到一名老得眼楮都快睜不開的老女乃女乃面前,「老女乃女乃,這就是我家主子,桌上的那只御賜翡翠鐲子可是他家祖傳的百年古物。」
他是他家主子?沈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只是看著眼前這個已看不清往日容貌如何,卻說著一口純正北京話,一臉懷思憂情的老女乃女乃。
「是嗎?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我這把年紀了還可以看到大清王朝的東西,我真的是太感動了,還有沒有其他的?給我看看好嗎?」老女乃女乃激動地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抓住了沈玉。
「這……」
「好好好,當然好,這只是小事一樁。」容浩官邊說邊推推他的手臂,低聲催促道︰「快拿出來啊!」
「知道了。」沈玉終是把手里那包從大清朝帶來的珠寶首飾打開,並全攤在老女乃女乃面前。亙越百年的璀璨,亮晃晃地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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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才要伸手按鈴,常浣星已經打開門出現在她的面前。
「常姐姐,才下戲你就要出門啊?」那她不就無聊死了?
「嗯。」常浣星點點頭,身上還是白天那套黑色背心和牛仔褲。
「約會?」
「只是吃個飯。」
「那我可以跟嘍?」在意大利她一個朋友也沒有,除了粘在常浣星身邊,她實在想不到更好的去處。
「如果你想跟麥格拉一塊用餐的話。」
「老天……你是要跟導演一塊吃飯?」秦湘嘟著嘴,瞬間打了退堂鼓,「算了,我自己去找樂子。」
那個名氣如日中天的意大利籍名導演雖然長得人模人樣,一點也不比那些大明星遜色,可就是一張臉冷得像冰塊似的。尤其在片場的時候,只要他一眼掃過來,她就會嚇得馬上忘記台詞,打死她都不要跟一個冰塊臉吃飯,那簡直就是糟蹋她的美好時光。
「他有那麼可怕?」常浣星好笑地看著她。
秦湘又嘟起嘴來,「他是討厭,不是可怕。」看來,麥格拉是她可以用來擺月兌掉秦湘老是跟在她身邊的好借口……常浣星微微一笑。
「我要走嘍。」
「好吧,用餐愉快。」看著逐漸遠走的身影,秦湘不情不願地轉身要往自己的房間走時,眼角卻瞄見容浩官和沈玉走來,垮下的嘴角瞬間露出了笑容。「嗨,你們兩個,幾天不見,戲都拍完啦?」在她的主動示好下,他們已認識彼此。
瞧瞧他們兩個,雖然仍留著長辮子,但身上那古馳的名牌襯衫及休閑長褲和他們腳上蹬的那雙名牌Loafer便鞋,卻依然把這兩個男人襯托到帥得一蹋糊涂!
職業的緣故讓她看過太多的俊帥男明星,但她永遠忘不了他們在前幾個晚上,那以利落的武打招式打退眾人的翩翩英姿。對她而言,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的男人中的男人,尤其是外表斯文又顯得冷漠的沈玉……
「又是那個嘰嘰喳喳的女人。」容浩官壓低帽沿,想直接走進房里。
「她的名字叫秦湘。」沈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我才不管她叫什麼,本大爺現在只想安靜地睡覺。」對于女人,他通常不像大哥那麼有興趣,不,應該說他根本認為女人是禍水,是煩人的東西。
「她幫了我們不少忙,那間古鋪就是她介紹的,她的人脈廣,認識她不會吃虧的。」沈玉就事論事著。
「是嗎?」容浩官詭譎地一笑,「那她就讓給你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臉一僵,神色不太好看。
「我哪兒胡說了?誰不知你這冷面軍師一向面惡心善啊?竟然一看見那女人就臉紅。嘖,有鬼,本少爺是好心把她讓給你,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他眼角瞄見秦湘走近,手一推把沈玉給推出去,「搞定她!別吵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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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飯店的頂級餐廳里,回蕩著近年流行的Lounge音樂,以速度較慢的HipHop或碎拍鼓點作節奏基線,配合著柔和的旋律,而有著濃濃的休閑風。
DJ甚至把帶有靈魂風格的SoulHouse、巴西風味的BossaNova自然而不突兀的融入,譜出一曲又一曲別出心裁的新樂風,讓在場的客人听得心蕩神馳。
除了餐具不小心的踫撞聲與客人輕聲細語的交談聲,餐廳看起來一片的寧靜祥和,讓路過的飯店客人都忍不住佇足流連不已。
「看到坐在窗邊的那家伙沒有?」麥格拉壓低嗓音,用著極性感低沉的意大利語對常浣星道。
她不著痕跡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點點頭,「嗯,我在報紙上的報道見過他,他是格拉帕銀行總裁路伊薩。」
「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卻是個大毒梟。」
常浣星的神情一凜,犀利地望了麥格拉一眼,「那他是?」
「卡爾沒有告訴你格拉帕銀行一直是你們注意的對象?有很多的跡象都顯示它是西西里黑手黨洗錢的最大本營。」
「那意大利政府為什麼一點動作都沒有?難不成他們並不知情?」意大利政府的辦事效率一向是出了名的差,就像這個島上生活的緩慢步調一樣。
如果她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意大利人可以吃完午餐就睡一整個下午的午覺才起來繼續工作。
「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沒有確切完整的證據,政府根本拿他沒轍,更何況……整個西西里島的金融及政治圈都控制在那個男人手中,根本沒有人敢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之下對他輕舉妄動。」
「這倒是。」常浣星皺著眉,心思開始兜轉著一些念頭。
依靠那些意大利官員根本一點用也沒有,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不小心,無法令路伊薩下台便罷,還可能賠上自己一輩子的官途。沒有人會傻得這麼做,更不可能公然與他為敵。
「在想什麼?」
「想他……好不好?」常浣星說著,柔柔一笑,低頭啜了一口這里上等的格拉帕酒。
榜拉帕……意大利人的家庭觀念讓格拉帕酒像是祖傳寶物似的,流傳在意大利的每一個角落。那個路伊薩將銀行取名格拉帕,想必也是代表著他是個極度重視家族之人吧?
西西里島的巴勒摩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故鄉,他卻有著天大的膽子把銀行總部設在此……她想,除了洗錢,格拉帕銀行的背景也許會更有趣呢。
麥格拉聞言,神色冷了,「你想干什麼?」
「沒什麼。」她的眸子閃了閃,回避他的探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做事一向不喜歡繞遠路而喜歡走快捷方式,她非得親自走一趟賊窩不可,雖然這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星兒,我不準你有亂七八糟的念頭,路伊薩是個危險人物,不是你踫得起的,知道嗎?」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笨得做自己沒把握的事。」
「星兒,你究竟想怎麼做?告訴我,嗯?」麥格拉關心地拉住她的手,目光炯炯地望住她。
「麥格拉,你知道我的任務,如果你插手,那只會把我更快地推入死亡而已。這是當初我就非常明白告訴過你的,你也答應配合,不是嗎?」她知道沒有麥格拉這個名導演的掩護,她根本不可能那麼順利地混入西西里島,進行意大利黑手黨的調查搜證工作。
「我知道了。」他松開了手。
「我很抱歉利用了你,更抱歉你被卡爾選中,卷入了這場不太安全的線民工作里。」雖然找上麥格拉的人不是她,但他是因為她才會答應卡爾與他們合作的,無論如何她都月兌不了關系。
「這不關你的事。」他的眸光閃了閃,不想面對常浣星眼中的歉疚。
「麥格拉……」
麥格拉一笑,拍拍她的手,「全心全意做好你的工作,不要管我,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知道嗎?不然的話,我可是會不惜一切,把美國政府企圖用情報組織,秘密滲透意大利的丑聞公諸于世喔。」
「你不可以這麼做的。」那只會害死他自己而已。
「你如果真的擔心我,就要保證自己平安無事。」
這樣的深情,她何以為報呢?常浣星別開了眼,淡淡地點點頭。
現在的她根本沒資格談情說愛,首要的,她必須先確定路伊薩那個男人是否真的跟西西里黑手黨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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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海浪聲將一切的人聲、嘈雜聲淹沒,巨大的浪拍擊著海岸邊停泊的數艘船只,讓它們浮啊沉沉、搖搖晃晃的像是喝多了酒的醉漢。
「動作快!快!待會下起大雨,這些貨全完了!快!」一名負責指揮的男人拼命地揮動著手臂,對上下船只的人們低聲呼喝著。
就在幾秒鐘後,天際陡地發出一聲雷響,接著是幾道略微刺目的白光——
「該死的什麼鬼天氣!打雷閃電的!動作快點啊!」這批貨要真有什麼閃失,他的項上人頭肯定不保,「快!把東西搬上車!把遮雨的帆布給拉起來!別笨手笨腳的!」
那個笨蛋,把閃光燈當閃電,真有他的!
看著忙得不可開交的一團人,常浣星微微冷笑,依然不定時地按下手中照相機的閃光燈及快門,把眼前的景象全給拍進底片里。很快的一卷底片便拍完了。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們究竟在干什麼?」
正後方突然傳來的男性嗓音讓她的身子一僵,不禁花容失色,下意識地反應是將手臂往後撞去,修長的腿使勁地往後踢——
人沒踢到,常浣星的腿卻讓一只手給穩穩握住。
「你……」回眸,她瞧見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是你……那個瘋子……快放開我!」
瘋子?容浩官不太高興地挑起眉,「你最好收回你的話,我不喜歡我的耳朵再听到同樣的話,這是最後一次的警告。」
「我叫你放手!」瘋子就是瘋子!常浣星在心里暗罵。
聞聲,容浩官伸手捂住她的嘴,「噓,我可不想再被你控訴說我打斷你拍戲,你小聲點。」
拍戲?這家伙當她在拍戲?
喔……她真想掐死他!再剖開他的腦子看看究竟是不是漿糊糊的!
「你放手!」她壓低著嗓音怒喝。
見鬼的!她扎實的武打底子竟然不敵一個演員的一只手?她再次試著想把自己被他握住的腳給抽回,卻身子不穩地踉蹌一下,跌進他似乎在旁等候許久的手臂里——
「嘿,我最恨投懷送抱的姑娘了。」容浩官故意皺起眉,一臉的不以為然,「雖然你長得還不難看,但是也稱不上漂亮,送給本貝勒,本貝勒還要考慮考慮呢。在我考慮好之前,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賴在我身上,嗯?」
他伸出的臂膀是如此的穩當有力,仿佛天塌下來都有他可以為她擋著……
「你……真的是個瘋子!」常浣星伸手推開他,卻不禁紅了臉,為自己竟然注意起對方的臂膀而臉紅。
她轉身要離開,手腕卻讓人給扯住,怔愣間整個人已被容浩官給拉進懷里,密密實實地箝制住——
「我說過剛剛那一次是最後一次,常浣星小姐。」他氣得低下頭瞪視著她,「你似乎很喜歡激起別人的怒氣,嗯?」
他靠得這麼近,近到他挺直的鼻梁都快踫觸到她帶著些許雨滴的鼻尖……她可以聞到他說話時口中呼出的氣息,可以感覺到他灼灼的目光正分毫不移地審視著她的臉。
瞬間的暈眩攫取了她的感官,口干舌燥的她不得不羞澀地逃開他的注視……
「我道歉。」她深深地喘了一口氣,低下頭。
柔軟豐潤的身子透過薄薄的衣衫透了過來,容浩官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胸口的劇烈起伏與強烈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