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的驕寵 第二章

清晨時分,一聲清亮的電話鈴響,將窩在沙發上打盹的雲之鴻給吵醒,沒等電話響第二聲,他已經動作敏捷地抄起話筒。

「喂,我是雲之鴻!」

"是我,你要的資料我查到了!"電話那頭傳來雲之敏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望向床上露在外面的兩條雪白長腿,以及睡姿撩人的誘惑樣,他便不覺地吞了好幾口口水,這小辣椒分明在引人犯罪嘛!

「你說吧!我在听。」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平。

昨天晚上段祖兒一睡著後,他便發尸Mai」給人在美國的哥哥雲之敏,請他幫忙調查有關段祖兒的所有資料.因為他們兄弟間,其實不只他們兄弟間,該說是他們亞洲之鷹全都一副德行,連康哲緒和席浩都有相同的習慣,打算追哪個女孩子時,必定將對方的大小事都查得一清二楚,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原本以為當晚就會有答復,竟然到了天亮才有消息,而且竟然是以打電話的方式來通知,難道這個段祖兒有什麼特別的身分嗎?

"段祖兒不是她的本名,她本名叫段亞薇。"

「段亞薇?」听到這三個字,雲之鴻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奇怪!為什麼這名字如此熟悉?難道自己曾經見過她?

不可能!以她這火辣辣的誘人模樣,任何男人只要見了一次肯定終生難忘,如果自己見過她,一定不會忘記。

電話那頭的雲之敏接著說︰(記得七年前我們曾經偷襲青龍幫的那件事吧?)「怎麼會不記得,那是我們第一次和警察合作,也是最後一次。」(沒錯,七年前我們幫助警察搜集青龍幫走私販毒的證據,並以陸海空包抄的

方式,成功地瓦解台灣有史以來最大的販毒集團。)

「這和小辣椒有何關聯?」

"記不記得那時候警方的人為什麼找我們合作?"

「你是說?」

"那時候青龍幫和警方發生槍戰,有四個警察不幸在槍戰中殉職.這件事震驚全國,幾乎所有的警察都同仇敵愾,欲除青龍幫而後快。"

沒錯,那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報紙每天都以相當大的篇幅報導,而因為媒體的大肆渲染,使得相關單位承受極大的壓力,又遲遲無法破案,最後便找上素有亞洲黑道教父之稱的亞洲之鷹來幫忙。

「沒錯,我還記得當時警方接受我們的提議,派了一個警察去臥底,但沒想到?」雲之鴻話聲頓了頓,他想起那段令人痛心疾首的往事,想起那個枉死的年輕生命,如果那時自己能警覺些,也許就不會有後來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了。

"你記得他叫什麼名字嗎?"

「段亞升。」這名字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沒錯,段亞升,段祖兒就是段亞升的妹妹。"

雲之鴻眼楮眯成一直線.他想起來了,段亞升確實有一個妹妹,當年出面為他料理後事的正是他的妹妹,由于段亞升有警方的撫恤,所以事後亞洲之鷹也就沒有插手,難怪自己不認識她。

「那麼她會當警察是為了替兄長報仇?」拿著無線話筒,雲之鴻悄然走到陽台上,他不想讓熟睡中的段祖兒听到自己在調查她的事。

"沒錯,因為青龍幫雖然在我們的協助下瓦解,但幫中老大杜台生卻潛逃至大陸,幾年來警方一直無法將他緝捕歸案.她為了替兄長報仇,放棄原先在美國的學業,輟學回到台灣改考警察大學,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進入學校,又以第一名成績畢業,分發到特警隊。只是這丫頭個性火爆、倔強又沖動,一進入特警隊就四處闖禍,不是用槍時機不當便是出言頂撞上司,上星期才因為對犯人刑求被下令停戰接受調查。"

「刑求?」這小辣椒對犯人刑求?憑她那矯滴滴的模樣,居然會對犯人刑求?老天。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對他不也時常「動手動腳」,一下子擒拿手,一下又給拐子的。

"是啊!她把那名犯整得死去活來,只差沒把對方給閹了。"說著,雲之敏竟然在電話中哈哈大笑。顯然十分欣賞段祖兒的作法。

而雲之鴻則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如果他能放聲大笑,相信他會笑得比雲之敏還夸張,可惜他不行,為了不吵醒那個火辣辣的小辣椒,他只好憋著笑,但這樣子的笑法會讓人得內傷的。

「你知道是誰在追殺她嗎?」他又想到昨天所目擊到的那一幕.

"目前還不知道,只知道這幫人神出鬼沒,沒有名號沒有根據地四處流竄,警方對他們也感到很頭痛.對了,你為什麼會問起她的事」.她是個警察,而我們已經約定過再也不插手警察的事,為什麼?)

「她撞壞我的車,又硬拖我下水幫她抓壞人,現在又躺在我床上,穿我的衣服,蓋我的被子,你說我能不管她嗎?」他無可奈何地解釋,視線穿過落地窗欣賞著床上那玲瓏有致的曲線,這小辣椒正和周公濃情蜜意地約會呢!

雲之敏一愣,(你該不會對她動心了吧?)

「也許,我遺是第一次遇到敢指使我的女人,這麼一個火辣辣的小辣椒,我的確有興趣,也很想知道她究竟在調查什麼案子。」

"你別忘了她也是個警察。"

「她和李晶晶不一樣,我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的。」想起李晶晶,雲之鴻心頭便蒙上一層陰影,雖然他沒愛過她,但她卻因為自己而鑄下大錯。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亡」就是如此吧!

"那就好,但我這是有一件事得提醒你,李晶晶在上個月已經假釋出獄了。"握著電話老半天,雲之鴻久久接不上一句話,未了,他輕聲道再見後關掉電話.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雲之鴻的心沒來由地沉重了起來,她是個警察,是自己?不!應該說是亞洲之鷹的禁忌。自從七年前那件事情後,他們四個人就決定,從此亞洲之鷹包括刑天會在內,都不再和任何警察打交道,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遇上一個警察。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關心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他甚至想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包括她的一切。

重新踏入室內。雲之鴻悄悄在床沿坐下,凝視著宛如天使般純潔的面容,熟睡中的她完全沒有白天那種霸道和潑辣,相反的,那姣好的臉上,微微蹙起的眉頭,顯得她是如此純潔脆弱,令人忍不住想吻她,更想保護她。

輕嘆口氣,他心想,這種鳩佔鵲巢的情形恐怕會一直持續下去。因為他已經舍不得讓她走了。

「祖兒,天亮了,祖兒!」

床上的段祖兒眼皮眨都沒眨一下,倒是嘴里直咕噥著,身子輕輕一翻,整個人朝雲之鴻的方向滾過去,襯衫扣子也因此松了開來,露出衣服底下那豐滿誘人的雪白.她紅艷的櫻唇微啟,讓人看了幾乎想低下頭一親芳澤,但他什麼也沒做,只是伸出手輕撫著她粉女敕的臉頰。

不過這綺情沒有延續多久,因為下一刻雲之鴻赫然發現自己竟被人壓在床上,而騎在他身上的,就是方才還睡得像天使一樣的小辣椒.

「你看夠了嗎?」段祖兒怒氣沖沖地開口,雙手不忘勒住他的脖子威脅道。

「你知道我在看你?」他詫異地看著她,她是什麼時候醒的?自己竟然沒有察覺?

「除非是死人,否則怎麼會不知道有人正準備毛手毛腳展開性騷擾呢?」

性騷擾?天啊!到底是誰騷擾誰?她佔了他的床,全身上下只穿一件他的襯衫現在又跨坐在他身上,定力差一點的,只怕當場就要了她,難道她不知道男人是很危險的動物嗎?

「我只是想叫你起床!」他解釋著,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生氣的美麗小臉,當然還有那修長的腿。

「我已經起來了,不需要你叫。」

察覺到他的視線正停留在自己身上,段祖兒的臉上不覺染上一抹紅暈,她強自鎮定地放過他,滾下床,卻愕然看見一樣東西擺在地上.

「我的行李怎麼會在這兒?」

「有人送回來的。」他沒有說出那是他派出去的人。

段祖兒狐疑地瞪著他,好半天才霸道地說︰「你走開,我要換衣服、整理行李……」

雲之鴻闐言不禁啞然失笑.

「我這兒就一張床、一組沙發、一間浴室、一個視野不錯的陽台,沒有其它房間,你要我走到哪兒去?」

聞言,她整張臉頓時紅了起來,老天,自己怎麼忘了這是他的房子!他愛站在哪兒就站在哪兒,誰都沒有千涉的權利,況且,昨天自己佔了他的床.他沒趕自己走就很偷笑了,現在還想要他閃人?

于是她用力拖著行李往前走,經過雲之鴻身邊時,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仿佛在控訴他是如何不體貼,不懂得女士優先的原則。雲之鴻見狀,忍不住捧著肚子笑了起來。「你要去哪兒?」「廁所!」她沒好氣地踢開廁所的門,很不淑女的將行李踢進去。「廁所太小,你那堆衣服放不下。」「你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櫥.一閑空蕩蕩的客廳,除了廁所我還能躲到哪兒去?」

他的嘴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形。

「你先換上衣服,我們出去走走,順便吃早餐,等吃完早餐回來就有你的房間和衣櫥了。」

「真的?」

「當然,騙人的是小狽。」

笑容倏地爬上她姣好的臉龐,但沒幾秒她的臉便又垮了下來。「你騙人,這麼早家具行根本還沒開,你要上哪兒去買床和衣櫥?」

「我自然有辦法可想,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不想留下來!」

她當然想,因為她現在被停職,宿舍自然也不好意思回去,何冠東那混蛋和溫明美正打得火熱,也不會收留她,所以她昨天才會決定先賴著這個長得很好看,膽量十足、開車技術也不差的男人。

「我真的可以留下來?」

他挑挑眉,「不相信就算了。」

「我當然相信.」她急急接口,然後用很諂媚的語氣說︰「我絕對不會白住白吃的,我可以幫你洗衣服、洗被單、換枕頭套,還可以幫你煮飯?」

雲之鴻沒好氣地說︰「謝了,我的衣服都是送洗,三餐都在外面解決,不敢勞煩你。」

「我可以幫你打掃屋子、倒垃圾?」

「清潔婆婆固定三天會來一次,垃圾她也會一起處理。」

「那我可以做什麼?」

「你?」他上上下下打量,帶著七分好笑、三分挑釁地瞅著她。「你別動不動就賞我拐子,也別三不五時就劈我頸子外加一個過肩摔就行了。」

「寶果!」段祖兒忘形地投入他懷中,嘖嘖有聲地親著他的臉。「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

「你不問問我有什麼目的?」雲之鴻搖頭,這小妮子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萬一自己居心叵測怎麼辦?「對呀!你有什麼目的?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後退三步遠離他。他笑著,一步步欺近她,最後由上往下瞅著她一覽無遺的窈窕身軀。「我要你當我的女人!」

「你?你神經病!」她又羞又急,心里懊惱著,果然天下男人一般色,自己怎麼會相信他呢?但是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又告訴她,其實她並不討厭他,否則怎麼會跟著他回來?

「沒關系,反正你是武功高強的女俠,除非你同意,不然沒有人能踫你的,對吧?」他撫著她的唇,低下頭輕輕烙上一吻,「我在樓下等你。」

「你無聊!」瞪著他瀟灑離去的身影,段祖兒邊抹嘴邊罵,怎麼會如此不小心就讓他偷去一個吻?真是笨死了,看來她得小心這個帥得過分的男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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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賣豆漿的早餐店里,段祖兒心滿意足的吃著她兩天來的第一頓食物,從燒餅油條、蛋餅到蟹殼黃,她一概來者不拒,狼吞虎咽地吃著,當終于掃空自己盤子里的東西時,她又滿臉渴望地瞅著雲之鴻盤子里的咸燒餅。

雲之鴻無法置信地盯著她。

「你一向這麼會吃嗎?」

像只嘴饞的貓,段祖兒貪心的直咽口水.「是啊,我一餐要吃兩碗飯。外加幾大盤的菜和一鍋湯。」

他听了直搖頭,這種飯量,胃口小一點的男生都被比下去了,更別提女孩子!看她眼楮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盤子不放,想必還沒吃飽吧?

「你上一餐什麼時候吃的?」說著,他慷慨地將咸燒餅放到她手中,順便又點了一碗豆漿、一套燒餅油條。

忙著吃東西暍豆漿的段祖兒。根本沒時間開口講話,她伸出手指頭比著二。意思是說兩天。

「兩餐?」見段祖兒搖頭,他不覺皺起眉頭,「你是說兩天?」

好不容易咽下所有東西的段祖兒終于可以講話了,「沒錯,整整兩天沒吃飯,如果你再不請我吃東西,只怕我就要餓死了。」

雲之鴻有如見到妖怪似地瞪著她,這小辣椒真的整整兩天沒吃飯?難怪她會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拼命吃,甚至自己的吃不夠還吃他的。

「吃飽了?」他好笑地問,如果眼前這十來碟食物還讓她吃不的。那可真是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嗯!吃飽了。」段祖兒心滿意足地撫著吃得脹脹的小肚子,一抹逗人的笑意浮在她臉上。

他搖搖頭,付過帳後正想走出豆漿店,匆地,有個人狼狽地跑過他們面前,後面這跟了七、八個手拿掃把棍棒的人,那些人口中嚷嚷著︰「小偷,快抓小偷!」

小偷?听到「抓小偷」三個字,段祖兒就像嗅到魚腥味的貓咪一樣,整個眼楮都亮了起來,她回頭對雲之鴻丟下一句「我去抓小偷」後,便邁開步伐加入追捕的行列。

雲之鴻夸張的一拍額頭,又長長地嘆口氣.我的媽啊,這丫頭怎麼如此盡忠職守呢?雖然警察的責任是除暴安良,但也犯不著剛吃飽就來個馬拉松追捕嫌犯吧?那不鬧肚子疼才怪!難怪她會那麼瘦,原來是這檬子折騰出來的。

雲之鴻的猜測分毫未差地應驗了!段祖兒果真跑沒多久就開始覺得小骯隱隱作痛,但一心以追捕嫌犯為上的她,又哪顫得了那麼多?于是她鑽巷子、跳水坑、翻牆樣樣都來,還弄倒了路旁的水果攤,撞歪了剛停好的摩托車.只差沒拿出槍來打靶。

隨著奔跑時間的過去,小骯的疼痛是越來越明顯了,但那名小偷依然賣命狂奔。可惡,早知吃飽就得立刻抓人,剛剛就少吃一點,省得現在活受罪。

「不要動!我是警察,你再亂動的話我就開槍了!」段祖兒虛張聲勢的威嚇著,期望那很會跑的小偷被自己嚇到。

說也奇怪,那個小偷竟然真的停了下來,並且高舉雙手做出投降狀,段祖兒見機不可失,一個箭步上前將那人壓制在地上,同時尋找可以捆梆的東西。

她東張西望,無奈這地方環境清潔做得太好,別說繩子,連一張紙屑也沒有。該怎麼辦?總不能這樣架著人到警局吧?還有,剛剛那一群喊打喊追的人怎麼全跑光了?

一陣思索後,她匆然想到皮帶,自己身上還有皮帶可以利用啊!想到此,段祖兒低下頭解開皮帶,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那悄悄接近的人影,等她回過神時,一道長長的陰影已對著她落下。一聲悶哼之後,她整個人癱軟在地。

「真是麻煩的臭娘們!這下看你遺囂不囂張?」原本半跪在地上的小偷站起身,揉揉自己被踢打的部位,嘴里不干不淨地抱怨?「怎麼現在才出現?再跑下去,老子的腳就快斷了。」

其中一人聳聳肩。

「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跟得很緊,我們根本無法擺月兌他,後來只好用聲東擊西的方法,總算把他誘騙到其它地方去。」

「這女的怎麼處理?」

望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段祖兒,幾個人眼中閃過一抹猥瑣。

「大小姐沒說,但她三番兩次壞我們大事,又老是緊追不舍,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是不會學乖的!」

「她是警察,不太好吧?」

「警察又怎麼樣?警察也是人啊!而且她昨天打壞我車窗的帳還沒算呢!小四,你去巷口把風,咱們兄弟要樂一樂。」

那名假扮小偷的男子下了命令,同時蹲子,雙手輕輕一扯,拉開段祖兒的襯衫.露出穿著蕾絲花邊內衣的雪白胸脯,再順手褪去她身上的牛仔褲.迷人的長腿頓時讓他們看得呼吸急促,口水直流。

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咽了好幾口口水,幾個定力較差的已經開始寬衣解帶。

突然,一道冷得像冰的聲音從他們頭頂上傳來,「如果還想回家抱老婆,就別輕舉妄動,否則地上會多出一堆斷了的手腳!」

「誰?」幾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慌張地東張西望.連褲子也忘記穿回去。

「你們剛才用調虎離山計把我騙走。怎麼現在就不認得我了?」

雲之鴻冷笑著,像只伺機攻擊敵人的老鷹棲息在一面矮牆上,手中似乎在玩弄著什麼東西。

「是你?你?你想做什麼?」一行人被雲之鴻那驚人的氣勢蛤震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做什麼?先問問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他斜睨著他們。眼中精光乍現。事情的發展快得令人來不及反應,只听到數聲短暫的慘叫後,地上躺平了一堆哭爹喊娘的家伙,周圍遺散落著幾顆玻璃珠。

雲之鴻靈巧地躍下牆,走向其中一個說︰「剛剛是你用木棒打了祖兒吧?」

他微微笑著,一聲慘叫隨即響起.那個以木棒襲擊祖兒的人,頓時頭破血流倒地不起。

「別緊張,不會有事的.只不過得在床上躺兩三個月倒是真的。」

接著雲之鴻轉向那個月兌去祖兒衣服的人,嘴角再度泛起一抹猙獰的笑。

「是你月兌了祖兒的衣服?」

「你?你想……做?做什麼?」那人邊說邊在地上發抖,地下一片濡濕,看來他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不做什麼,只是以牙還牙、以眼遺眼向來是我做事的原則。今天且看祖兒的面子放過你們,下次再落在我手里,下場將十倍于今日。」

他的腳尖微微使力,那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因為雲之鴻那輕輕一踢,踢斷了他的手腕骨。

「還不快走?你們也等著被我踢斷手嗎?」雲之鴻威喝一聲,一群人連滾帶爬,迅速逃離。

見他們走後,他輕嘆口氣,同時收起騰騰殺氣。自從七年前那件事情後,他就很少像這樣子發脾氣了!因為他被取笑為亞洲之鷹中,脾氣、個性最為暴躁、剛烈的一個.而這脾氣,也害他斷送了一個無辜的年輕生命,所以他發過誓,以後絕不輕易發脾氣,但是今天他又破戒了。

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段祖兒可以攪得他心緒大亂,失去慣有的冷靜與鎮定?當他看見那群人褪去她的衣衫準備非禮她時,心中的怒火便無法抑制地燃起,使得他又恢復到那個行事作風狠絕的蒼鷹。

難道自己真的對她?他搖搖頭,想將這念頭甩掉,他不想也不願去理解為何會有這種矛盾心情。

蹲子為她整理好衣衫,雲之鴻抱起她大步離開,將寧靜還給清晨的巷弄。

段祖兒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便是覺得自己活像被十輛大卡車從頭上輾過一樣,整個耳朵嗡嗡作響,連腦袋也都重得抬不起來.她勉強開口,聲音是沙啞的.

「我怎麼啦?」

「你醒了?」

放下手中的雜志,雲之鴻走上前關心地坐在床前看著她。

「我怎麼會在這里?我不是?」她記憶停留在巷子里,她記得自己追著一個小偷跑,好不容易抓到他,準備送到警察局,怎麼現在會躺在床上,而且好像受了傷?「那個人呢?」她抓著雲之鴻的手問。

「被警察抓走了!」他輕描淡寫的回答,完全不提自己發飆救了她的事.

「那?我是怎麼回來的?這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

雲之鴻微微一笑,將自己老早就想好的一套說辭搬出來。「那是一個竊盜集團。你抓到的只是其中一個。」

「你是說我遇上一群人,中了他們的圈套,被他們打昏?」

「不能算是中圈套。」他低下頭回避她的質疑,「小偷向來怕警察,那個男人逃到巷子里本來想找同伴掩護,沒想到遇上窮追不舍的你,所以他的同伴干脆將你敲昏逃之天天,幸好有人經過那兒見義勇為救了你.」

「哦?」段祖兒听得眼楮一亮,頓時忘記腦袋瓜上的一陣抽痛.「看來台灣遣有救嘛!」

他皮笑肉不笑地抿抿嘴,「你睡了快一天,肚子餓不餓?」

說起肚子.段祖兒這才發覺自己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咕嚕叫,而空氣中那若有似無的食物香味,更深深刺激了她的嗅覺。

「那是什麼東西的味道.好香!」

雲之鴻走到桌子前,捧起一個紙盒來到段祖兒面前。「披薩。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只好請人送披薩來。」

俗話說,吃飯皇帝大,這句話對段祖兒來說尤其適用,不管她受了多重的傷,只要把食物擺在她面前,保證她會立刻生龍活虎的跳起來。現在的段祖兒正是這種情形!眼見香噴噴、熱騰騰的披薩就在眼前,她想都沒想便坐起身,豈料一坐起身,身上約被子跟著往下滑,露出她只著內衣的姣好身軀。

「啊!」段兒尖叫一聲,連忙躲回被窩里,紅雲在瞬間染滿了她的雙頰。

早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的雲之鴻,笑容滿面地看著那鼓起的被窩,一抹奇異的神色出現在他臉上.這個羞澀又容易臉紅的小東西,真的和那個潑辣又得理不饒人的小辣椒是同一個人?老天,他遇上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呵,

躲在被窩里的段祖兒越想越不對勁,這屋子就他和自己,自己會變成這樣,一定和他月兌離不了關系.想到此,她霍地掀開被子,怒氣沖沖地瞪著他,「是你月兌了我衣服的?」

「嗯!」他毫無愧意地點頭,灼熱得會燙人的視線從她弧形優美的胸脯游走到修長的雙腿,仿佛在親吻她每一寸肌膚似的。

「為什麼?」她緩緩站起身,一副又想給他拐子的表情。

這回雲之鴻沒有回避,他炯炯有神地瞅著她。

「你衣服弄髒了,行李又還沒整理好,我不知道該幫你換什麼衣服,只好讓你穿著內衣褲睡覺。」

「你?你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她站在床上怒視他,小臉漲得通紅。

「當然知道,但我不是柳下惠,所以我現在能夠坐懷不亂已經算不錯了.」言下之意是說,你能安全站在這兒已經可以偷笑了。

段祖兒簡直快氣瘟了.她想都沒想整個人撲向雲之鴻,手中拿著一片披薩的雲之鴻一時閃避不及,竟讓她撞個四腳朝天,連帶披薩也飛了出去.兩人摔成一團。

「你不要臉,是專門欺負女人的大混蛋,竟然敢月兌我衣服!」她又踢又打,什麼會的、不會的招式全使了出來,打得雲之鴻無處可躲。

「你鬧夠了沒?」有點上火的雲之鴻雙手微一使力,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身下,手扣住她的手腕,腳纏住她的雙腿,與她胸貼著胸,臉貼著臉。「你再鬧下去,後果我可不負責!」

雖然全身動彈不得,但段祖兒依然不服輸,她嘴里沒大沒小地嚷著︰「原來你是個只會欺負女人的狂,說不定那些什麼之狼一類的案件全是你做的?」

段祖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因為他滾燙的唇緊緊覆住她的,霸道的舌頭長驅直入地與她的糾纏,連手都很沒禮貌地在她身上亂模︰從她尖挺的雙峰到那柔女敕的柳腰,段祖兒竟被他吻得有些醉了,一時找不到反抗能力。

為什麼和他親嘴的感覺竟是這般美好?為什麼他讓自己全身一陣酥麻,連話都

講不出來了?為什麼自己沒有像打昏其它男人一樣,一拳打昏他,而是任由他放肆地吻著?

半晌,雲之鴻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低聲取笑道。「我還是狂嗎?」

段祖兒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一下子听不懂他的意思.「狂?」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會把我衣服扯破的小哪!」他指著自己已然被扯開大半的襯衫,那結實的胸膛也泰半在外。

「你……」這下段祖兒總算清醒了.她又羞又急,手肘用力一頂,雲之鴻整個人猛一翻白眼,痛苦地倒在地上。

老天,她又賞自己拐子了!他是得罪了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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