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胡子的情人 第四章

藍詠薇錯愕地盯著眼前這個半果的男人,腦中一片空白,腳也僵直在原地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一步步逼近自己。

「你怎麼會在這里?」

穆雷走上前,眼楮動也不動地瞅著離自己只有半步距離,滿臉驚慌、頭發上還沾著灰塵,卻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

藍詠薇不覺地後退一步,如果她知道這條通道是通往他的房間,那麼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走進來。

下意識地舌忝舌忝干澀的唇,她緊張地扶著門,嘴里喃喃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里是你的房間,我馬上離開……」說話同時,她正準備退回通道。

穆雷一把抓住她往自己懷里帶,並一腳踢上門。「你怎麼知道要從這兒進來,是誰告訴你的?」

兩人身軀的突然接近讓藍詠薇整個人頓時繃緊,她努力想用雙手推開彼此的距離,卻反而踫觸到他結實光滑的肌膚,這使得她像被火燙似的急著想跳開。

「放開我,你放開我!」

穆雷松開她的手,「你很怕我?」

藍詠薇猛然瞪大眼楮,「誰會怕你這冷血動物?」

藍詠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說︰「所謂冷血動物就是指一個人沒血沒淚,沒有感情也沒有人性,就像章魚、烏賊、蛇蠍一樣,體內根本就沒有血液的存在。」

她是存心想氣他的,哪知道這男人竟然只是很迷死人地撇撇嘴,甚至毫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

「很有趣的稱呼,你是第一個叫我冷血動物的人,大部分的人都說我是吸血鬼轉世,或者干脆叫我撒旦之子。不過我比較喜歡冷血動物,畢竟那也是一種生命,而且是活的,對吧?」

「你……」藍詠薇幾乎為之氣結,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在乎人家批評的人,當下氣呼呼地轉身。「我要走了!」

穆雷輕輕一搖頭,身子擋在木門前。「你不能走,我有話要問你。」

藍詠薇警覺地瞪著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如果你要問我項鏈的事,我還是那句,不知道!」

穆雷自在的倚著門,雙手抱胸,修長結實的雙腿吊兒郎當地斜跨著。「我現在不想知道項鏈的事,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這自大狂妄的措辭讓藍詠薇的火氣無形中又升了上來,「對于一個被你囚禁的人來說,你似乎沒有知道名字的必要。」

他靜靜瞅著藍詠薇被氣紅的雙頰,視線停留在她一上一下起伏不定的柔美胸前。「你好美,而且生氣的時候更美。」

藍詠薇一怔,「你……」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叫藍詠薇,是吧?」他站起身重新走到她面前。「藍小姐,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可以嗎?」

對他突如其來的客套,她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當下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呃……我……」

「你已經見過黛西雅……」

黛西雅?他為什麼會提起黛西雅?雖然有滿肚子疑惑,但藍詠薇只是點頭,並沒有開口詢問。

「先說說你對黛西雅有什麼看法。」

提起那個美麗可愛又滿腦袋鬼靈精的小天使,藍詠薇臉上不覺地浮現一朵笑容。「她是個教養良好,討人喜歡的小甜心,只是有時候似乎頑皮得太過火,讓人有些吃不消。」

穆雷點頭,「沒錯,為了黛西雅,我找過好多家庭老師來教她,可是一個個都被她給氣走了,如果我再不想辦法的話,只怕史密斯小姐也快被氣走了。」

「史密斯小姐?」

「她叫瑟琳娜,是現在黛西雅的家庭老師,今天早上她已經提出辭呈,要求能夠離開這兒,所以我現在很傷腦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穆雷又跨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從下午你對黛西雅的態度來看,你應該是個很有愛心的人,不知道你原不願意留下來當黛西雅的家庭教師,教她一些身為淑女應該有的禮貌與知識?」

「我……當黛西雅的家庭教師?」

「嗯!你願意嗎?」

「可是對你們來說,我是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連自己該怎麼回家都不知道,怎麼能當黛西雅的家庭教師呢?」

穆雷走上前托起她姣好的小臉面對自己,「你聰明美麗、機智活潑,最重要的一點,你對孩子有耐心,光憑這點,你就可以當黛西雅的老師了。」

「可是……」他越來越逼近的臉孔使得藍詠薇的呼吸急促起來,連舌頭也開始不听話。

「別可是了,算我求你,好嗎?」他低下頭,嘴唇離她不到一寸。

「我……」藍詠薇知道自己應該把臉別開,應該拒絕他,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無法移動半寸,然後覆上自己的唇。

穆雷試探地輕吻著她,卻被她圓睜的大眼給弄得哭笑不得。「小傻瓜,沒有人親嘴是睜著眼的,把眼楮閉上。」

眼看依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穆雷索性抱起她平躺在長臥椅上,當藍詠薇警覺到他在做什麼時,身子已被他沉沉壓住。

「不要!」她掙扎地想正拖他的掌控,無奈聲音剛呼出口便淹沒在唇齒相接的親昵中。

一如今天下午在馬背上,穆雷放肆又狂妄地刺探著她柔軟芳香的小嘴,大膽的舌尖與她糾纏著,同時解開她衣服扣子,讓大片雪白盡數呈現在自己眼前,指尖溫柔地輕撫搓揉著。

「小薇,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向上帝祈禱,希望我們能夠再有像今天下午那樣的獨處機會,沒想到上帝這麼快就把你送到我這兒來,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離開的。」

藍詠薇拼命搖著頭,努力想擺月兌他不斷加諸自己身上的吻。「不要,我要離開這兒,我……」

一陣強過一陣的快感教藍詠薇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她無法自主地抽搐著,眼楮毫無意識地瞪著天花板,原本抵出穆雷的雙手也情不自禁地圈上他脖子,仿佛在向他要求更多。

凝望著懷中人兒低喘難耐的模樣,穆雷漂亮的眼楮變得更深更藍了,他要她!如果今天下午魯道夫沒有出現的話,肯呢感他們一回來,他便會直接帶她上床,再吻得她求饒,讓她從此不敢生出逃跑的意念。她不知道在他救她回來後,就表示她是他的人了嗎?打從第一次看到她,他就知道這女人終將屬于自己,所以他不顧一切將她留下來,為的只是滿足自己想要她的,如同現在一樣。

「小薇,說你要我。」

穆雷臉上充滿危險侵略的奇異光彩,他不容拒絕地剝去僅存的衣物,使得她在自己身下完全赤果。

藍詠薇張開嘴想說什麼,但她的眼神渙散,連思緒都無法集中,只能搖著頭,無助地表達自己的抗拒。

可是穆雷根本不理會她的抗拒,堅定地用膝蓋分開她緊閉的雙腿後,他的手指一寸寸向內游移,「說你要我!」

一聲聲嬌喘低吟自藍詠薇口中逸出,她本能地收緊雙腿,抗拒他的侵入。「不要,我不要你!」

「要,你要我,你的身體在向我說你要我!」熟練地撫觸她極度敏感的粉女敕。

藍詠薇幾乎要暈厥了!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小嘴張得大大的,腦袋中最後一絲理智也飄到九霄雲外。現在她只希望他能填滿自己的空虛,替自己趕走那渾身的火熱和,她無意識地喊著他的名字。「穆雷,穆雷!」

穆雷緊繃的在一瞬間全部爆發開來,他迅速地站起身月兌去長褲,正準備好好地愛長臥椅上這瘋狂的小女人時,一個煞風景的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同時有道聲音傳來——

「穆雷,你在嗎?」

穆雷低聲咒罵︰「該死!」

讓沖昏頭的藍詠薇也因為這突來的打擾而整個人情形了過來,瞪著自己赤果與滿是激情的身軀,羞愧瞬間染紅她的小臉。

老天,她在做什麼!?和一個相識不久,也根本不了解的男人親熱?如果沒有這敲門聲,說不定此刻兩人已經發生關系了!想到這兒,藍詠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穆雷瞧出她的退縮,心中的懊惱更是無法復加。

「小薇,我……」

藍詠薇搖頭,默默地撿起散落在一地的衣物抱在懷里,「你快去開門吧!魯道夫好像有什麼事找你,否則不會這時候來敲你的門。」

穆雷一愣,魯道夫?她居然听出在門外叫門的人是魯道夫?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無法形容的復雜感覺又依次爬上心頭,怒氣更在不知不覺中布滿藍眸。「你怎麼知道……」

他的話還沒問完,敲門聲再度傳來,這次敲得比上次更急。「穆雷,你到底在不在?穆雷!」

無暇顧及藍詠薇,穆雷匆匆套上長褲走上前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果真如藍詠薇所說,是魯道夫。

魯道夫一臉著急,根本沒有注意到房間里有另一個衣衫不整的藍詠薇。

「穆雷,黛西雅不見了!」

「你說什麼!?」

「黛西雅不見了!」

穆雷皺起眉頭,一張俊臉霎時布滿寒霜,連聲音都冰冷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應該在書房里和瑟琳娜一起做功課嗎?為什麼會不見了?」

魯道夫搖頭,「詳細情形你問瑟琳娜會比較清楚,因為他是最後見到黛西雅的人。」

「瑟琳娜人呢?」

「她在……」

魯道夫話還沒說完,便听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我在這兒!」跟著一條輕盈的人影奔上前,透入穆雷懷抱,邊哭邊說︰「穆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沒有我的話,黛西雅也不會……」

穆雷摟著瑟琳娜嬌小的身軀,低聲安慰︰「別哭,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抬起蒼白猶掛淚珠的臉,瑟琳娜抽抽噎噎地說︰「你說她下去做錯事,所以我就罰她把學過的詩抄一遍,她不肯,我就打了她一下,誰知道她立刻大吵大鬧,說我是魔鬼、狐狸精、壞女人,還用墨汁弄得我一身髒,然後……然後……」

「然後她就跑了?」看著瑟琳娜綠色的衣服上果然沾有墨汁,穆雷的臉色真是難看極了。

「嗯!」瑟琳娜可憐兮兮地點頭。

「該死的丫頭,早知道我就應該好好抽她一頓。」

瑟琳娜搖頭,「不要,再怎麼說她也只是個孩子,你不能怪她,現在我們得盡快將黛西雅找回來,因為太陽已經下山,再晚就來不及了。」

魯道夫也點頭附和︰「瑟琳娜說得有理,我們得趕快找到黛西雅,免得她出意外。」

穆雷的眉頭皺成一團,藍色眼楮也蒙上了一層陰影,「魯道夫,你派人到附近找過嗎?」

「附近一帶她常去玩耍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可是都沒有發現,我想,她可能躲了起來,故意不讓人找到。」

穆雷沉著臉,久久之後才說︰「集合全部的人帶著獵槍和火把,我們分頭去找,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找到黛西雅。」

穆雷說完轉過身子要進入房里換衣服,突然他想起藍詠薇還待在房里,不知道……

他很自然地在房內搜尋著她的身影,但偌大的房間里空空如也,何來伊人蹤影,連方才激情余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令穆雷覺得那只是他午夜夢回的一場春夢,但那是夢嗎?他身上、嘴上都還留有她的香味,指尖也隱隱約約的感受到她的輕顫與溫潤,那怎麼會是夢呢?

笑容在這種時候很不合時宜地浮現,一時的失神令他根本沒听到瑟琳娜的呼喚。

「穆雷,穆雷!」

收起失態的笑容,穆雷回過頭,「什麼事?」

「你會怪我嗎?如果不是我的粗心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瑟琳娜說話的同時,眼楮余光也瞄著房里。奇怪,她剛剛明明看到穆雷房里還有另一個女人,怎麼會不見了?

「現在別說這些,先把黛西雅找到比較重要。」穆雷邊說邊穿上衣服,然後頭也不回地投入輝煌的燈火中,絲毫沒有注意到瑟琳娜眼中一閃而過的嫉妒與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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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縮在地道中,藍詠薇背靠著門,耳朵貼在門上,直到確定穆雷房中沒有任何人時,她才悄悄站起身,一步步模索著走回自己房間。

她的心依然怦怦跳個不停,兩頰也燙得燒人,被吻得腫脹的唇更是殘留著穆雷陽剛的男人氣息,但她拼命告訴自己他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不但將母親送給自己的項鏈據為己有,還非法拘留自己;如今連自己親生女人失蹤了,他卻仍舊氣定神閑地安慰著瑟琳娜,那個表面上是他女兒的家庭教師,實則是他情婦的女人!

是的,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依戀,即使她的身體渴望著他,她也不能放縱自己接受他,畢竟她一點都不了解他,不是嗎?令她擔心的是,那個可愛的黛西雅不見了啊!

想到黛西雅,藍詠薇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她得盡快換件衣服與幫忙找黛西雅,免得她出意外。

就在她快到房間門口時,不知打哪兒伸出來的一只手拉住她的裙擺。「姐姐……」

藍詠薇的魂幾乎給嚇掉一半,「誰?」

「是我,我是黛西雅。」

「黛西雅?是你?」模著黛西雅冰冷的小手,藍詠薇驚喜地蹲子。「你怎麼會在這兒?大家找你找得快瘋了!」

黑暗中,黛西雅的聲音听起來悶悶的,仿佛哭過似的。「我一直都在這兒,哪里都沒有去。」

「可是瑟琳娜說……」

「她說我是個小惡魔,對不對?」

藍詠薇搖頭,「沒有,她只是不停地責怪自己,不該對你那麼嚴厲。」

「那時因為魯道夫叔叔也在場,如果魯道夫叔叔不在,她就會在爹地面前說我壞話,要爹地把我送走。」

「所以你就潑她墨汁!」

「我沒有潑她,是她強迫我寫字背書,還罵我是沒人要的小惡魔,甚至想拿棍子打我,我當然就跑開了,跑開的時候不小心撞倒桌子,墨汁就那樣灑在她裙子上。」

藍詠薇不覺地皺起秀眉,她實在無法相信黛西雅的話,因為她曾經親眼見識到這小丫頭是怎麼面不改色地說謊,可是看她獨自一人躲在地道中又好不可憐。

「黛西雅,瑟琳娜一直都這樣對你嗎?」

「是啊!她很討厭我,巴不得爹地早點把我送走。」

「那你爹地知不知道?」

黛西雅沮喪地垂下頭。

「爹地只听瑟琳娜的話,他根本就不管我,姐姐,我該怎麼辦?爹地會不會真的把我送走?」

「不會的,我不會讓他把你送走的。」

「我不相信,你又不是我的家庭教師,爹地不會听你的話。」

「我可以請你爹地讓我當你的家庭教師,這樣他就會听我的話,不把你送走了。」

「真的?」她的眼中綻放出喜悅的光芒。

「騙人的是小狽!」

黛西雅高興地投入藍詠薇懷中,親熱地吻著她的臉頰。「我好高興,你真的要當我的家庭教師了,我拼命向上帝祈禱,希望你能當我的家庭教師,果然上帝就听我的話了。」

這和父親一模一樣的語氣讓藍詠薇不自覺地笑了出來,「黛西雅,你遇到困難都會向上帝祈禱嗎?」

「是啊!這是地地教我的,只要爹地告訴我的,我都牢牢記在心里。」

不知怎地,藍詠薇的眼楮竟然有點濕潤,這孩子竟是如此崇拜她的父親,而她的父親所給她的又是什麼?除了寬裕富足的生活外,就是一個換過一個的家庭教師。但小黛西雅想要的,可能只是父親的一個微笑和鼓勵,所以她才會想盡方法逼走家庭教師,好讓父親注意到她,但是穆雷又是如何對她的?

藍詠薇心疼地牽起黛西雅的手走進自己房里,「我替你洗洗臉,然後我們去找你爹地,好不好?」

豈料黛西雅卻拒絕了,「爹地和魯道夫叔叔一定都在外面找我,如果他們知道我和你一起躲在密道里,一定會大發雷霆。」

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不及自己腰高的小女還,藍詠薇疑惑地蹲了下來,「那你說該怎麼辦?」

「這條密道可以通到樹林,我們只要到樹林里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你去告訴爹地說發現我躲在那里,這樣我們兩個就不會受罰了。」

說完,她便拉著藍詠薇重新走到密道里,經過長長一段黑暗後,密道的盡頭果然是樹林,而且正只那天她第一次來到的樹林。

「這里是……」藍詠薇喜出望外地看著這片樹林,雖然現在四周一片漆黑,但憑著今晚明亮的月光,她還是認了出來。

「這里是爹地和魯道夫叔叔打獵的地方,沒有很多陷阱,我們要小心一點走,找個好地方藏起來。」

「黛西雅,等一下,我想……」

藍詠薇急著想找那天自己掉落的地點,因為她會掉在這里,表示這地方有著時空裂縫,只要找到那裂縫,她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當她一回頭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林子,黛西雅已經不見蹤影了!

「黛西雅,你在哪里?黛西雅!」藍詠薇急得放聲大喊,但任憑她怎麼喊就是沒有回應,這讓她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人模不著方向在樹林里團團轉,只希望能找到黛西雅。

夜是黑色,樹林也是黑的,只有月光的照射可以讓人暫時看清周遭一切,但是當月亮也沒烏雲遮住時,大地變得更加淒厲恐怖,什麼也看不到。對樹林完全陌生的藍詠薇來說,眼前的一片黑暗讓她慌得像只無頭蒼蠅般亂闖,自然也沒有看到眼前有個陷阱正在等著她,等她發現時,整個人已經摔落在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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