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搶親 第一章

雲騎關位在大燕國和蘭陵國的交界,是溝通兩國的重要關塞。

有人這麼說,雲騎關東邊是田疇、茅舍、竹籬、耕牛,雲騎關西邊則是一望無根的藍天、黃沙,間或的水草和羊群。這種差異的造成,其實只是天然地理環境所致,無關人為。但經過燕國和蘭陵幾年的烽火交戰後,即使是原先富饒的東邊現在也變得殘破不堪。放眼望去,盡是斷垣殘壁,一片荒蕪,渺無人煙︰昔日的繁華已不見蹤影,只剩下幾只老狗還倚看破門喘息。

但自從燕國和蘭陵兩國議和後,烽火逐漸在雲騎關銷聲匿迦,戰火中倉皇出走的人回來了,莊稼也慢慢恢復耕種,就在一切即將歸于平靜之際,雲騎關卻又出現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差來回巡守,因為那個原本要前往蘭陵和親的瓊華公主不見了!

是的,大燕皇帝慕容浚的胞妹,名叫慕容路冰的瓊華公主不見了!

瓊華公主是在雲騎關官道上被幾名黑衣人劫走的,慕容浚得知消息後大為震怒,下令將領們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找回公主,否則各自提頭來見。正因如此,現在雲騎關不論白天或黑夜,到處都有官差挨家挨戶巡視搜捕黑衣人的下落。

「頭兒,這里不需要找嗎?說不定那幫劫匪就躲在這兒!」一名騎在馬上的官差指看一片斷垣殘壁說道。

「不可能,你看這里光禿禿的,除了快倒掉的幾片破牆外,根本不可能躲人。我們快走吧,得趕緊找到公主才是!」

一行人點點頭,略略一踢馬月復策馬而去,身後揚起漫天塵土。

就在這行人離開沒多久,斷垣的後面緩緩走出幾名渾身上下沾滿塵土的黑衣蒙面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懷里還抱看個昏迷不醒的絕子。

「好險,我還以為會被發現呢!」

「是啊!我以為這一次免不了要動手,沒想到他們竟然連查都不查就揚長而去,大燕國有這種官差辦事,難怪要連年吃敗仗,甚至送公主去和親了!」

提起公主,幾名男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那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堡主,現在瓊華公主已經在我們手上,堡主想怎麼處置她?」

抱著女子的,是名年約二十七八歲的高大英挺男子,一身華服雖然滿是塵土,卻絲毫掩不住那懾人的威嚴與風采。

只听得男子沉沉開口,聲音低緩,卻好听而富有磁性,「她是我要的女人,當然得帶回傲龍堡,而且有了她,我們的計劃才能執行。」

「堡主見過瓊華公主?」

男子緊緊盯著女子昏迷卻美得教人窒息的容顏瞧,「有過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

「嗯!幾年前我留在洛陽相國寺見過她,那時候她才十二歲。」說到這兒,男子眼前浮現一張美麗又稚氣的面容,匆匆幾年過去,當年那個在重重保護下前往相國寺上香祈福的小女孩,已然成為嬌艷動人的傾國佳人了。

「這麼說來,她認得堡主了?」

男子搖頭,「她不知道我在場,就算知道也沒用,以她那麼小的年紀,根本記不得齊傲天這號人物。」

原來這個男子正是人稱「龍王」的齊傲天。齊傲天是南北七十二水路的總把子,舉凡南北客貨經商,來往水運,交通安全,幾乎都歸他所掌管,所以江湖上的人都叫他龍王。唯有龍王才有本事同時掌理南北一百零四個分舵、七十二水路,卻多年不出亂子,更在蘭陵與燕國征戰多年之際,保有中原最後一塊淨土。

但齊傲天雖然叫龍王,卻不住溪邊水寨,他住山上,住在盤龍山傲龍堡,而盤龍山同以險峻著稱,傲龍堡又是機關重重,更加深他的神秘感與世人對他的好奇心。

有人說齊傲天和蘭陵王西樓昊南本是一對刎頸之交,卻因為一個女人而落得兄弟反目;也有人說龍王本是在陸上的,然而在西樓昊南和慕容浚的分頭夾殺下,失卻勢力與地盤,只好往水上發展;更有人說這次燕國和蘭陵聯姻,為的就是對付齊傲天,好徹底消滅他的勢力。

不過這些都只是傳說,既是傳說,自然就不可盡信,但在這些傳說中倒有一點是千真萬確的,那就是齊傲天擄走了瓊華公主慕容珞冰,破壞了燕國和蘭陵兩國的聯姻,而這也使得燕國、蘭陵陷入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在找齊傲天、找瓊華公主,卻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更沒有人知道盤龍山在哪里,因為神龍向來是見首不見尾的,即使他現在就站在關道上,和官差擦身而過,他們依然不知道這個一身華服的英挺男子就是齊傲天。

只見齊傲天無聲地輕嘆口氣,抬頭看看月色,眼中閃過一絲復雜情緒,「走吧!再不走,慕容浚和西樓昊南的追兵就真要追來了!」

說罷,齊傲天微微撮口長嘯,不多時,幾匹駿馬由遠而近跑來。齊傲天抱起女子俐落地躍上馬背,揚長而去,其他人見狀也急忙上馬在後尾隨保護。

馬兒跑得很快,加上他們專挑偏僻沒有人經過的小徑行走,因此不到半天時間,他們已經將追兵遙遙甩開,又過半天,已然抵達盤龍山腳下。

盤龍山,顧名思義其山勢像條盤據的巨龍,加上山高險峻,終年雲霧繚繞,外人難窺全貌,如同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叫盤龍山。

其實盤龍山並不是一座山,在不知多少年以前的一次地震中,盤龍山一崩為東西兩峰。其中東峰險峻陡峭,峰頂在大白然的侵蝕下,岩崖嶙峋,一片巉岩;而較之東峰的險峻,西峰則圓緩多了,放眼望去盡是蒼郁林木,一片片的紅槭香楓,在陽光照射下,像層層彩霞,又像團團火焰,教人驚喜極了!

不過盤龍山的險要和不可知,正在于東西兩峰間,溝通兩地的落日橋。

嚴格來說落日橋算不上橋,只能說是一株橫倒的巨木,只是這帖木恰恰橫跨東西兩峰,故而形成天然橋梁。

有人這麼說,站在落日橋上往下看,如果能不驚叫、不頭昏,那麼此人可以算足天下第一有膽量的人,因為落日橋崖高千尺,一瀉到底,橋上風生雲動,橋下石嘯有聲,急流奔騰,且如鬼哭神號,令人膽戰心驚,而這,正是慕容珞冰睜開眼楮以後所看到的景象。慕容路冰以為自己一定眼花,一定看錯了!

她揉揉迷蒙的大眼,又一次往下看。沒錯,她看到一片斷坡殘崖正在她身子下面搖晃看,而崖壁上還時有石子落下,她甚至可以听見風聲在耳朵旁邊呼呼吹過,還有幾朵小白雲從臉頰飄過,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山會跑到自己腳下去?不,應該說她為什麼會跑到山里而來,而且還活像被人吊在半空中似的搖來晃去?難道……

慕容珞冰緩緩往上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簡直要昏了過去,她居然讓人掛在馬背上……

慕容珞冰想都沒想便放聲尖叫︰「啊──」

「住口,你不想活了嗎?」有個男人怨聲責斥看,但已經來不及了!馱著慕容珞冰的馬匹已然受到驚嚇,整個身軀直立嘶鳴起來,使得慕容珞冰應聲落橋。

「啊──」

眼看慕容珞冰就要摔得粉身碎骨之際,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扣住地的手,跟著往上一拉,再幾個起落,轉瞬間已然站定。

慕容珞冰嚇傻了,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月兌險,只是呆呆地望著馬兒墜入萬丈深淵,同時驚魂未定地想著︰老天!那差一點就是她了!

她發看抖,雙手緊緊抱住男子的腰,很自然地把小臉埋入那結實溫暖的胸膛里磨蹭看。

好溫暖的感覺,好陽剛的味道,和皇帝哥哥一模一樣……咦?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不是應該在紫泉城陪著皇後嫂子才對,怎麼會跑到這兒來?

慕容珞冰心知有異,連忙抬起頭來,赫然發現眼前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而這男人的雙手正圈在自己腰上哪!

她大吃一驚,俏臉頓時漲得通紅,同時掄起粉拳又槌又打,「你……你不要臉,你無恥、下流,你放開我,放開我!」

齊傲天本就嚴峻的臉這下更是變得鐵青,他狠狠揪住慕容珞冰的手大吼︰「該死的笨女人!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我不管,我只要你放開我,放開我!」慕容珞冰羞怒交加,在力氣不如人,又掙月兌不了的情形下,她索性張嘴往齊傲天手背咬去──

乍然的疼痛果然使得齊傲天松開手,但慕容珞冰的身子卻也因此再度往下落,原來兩人所立足的,竟然是一塊凸出于崖邊,僅容一人站立的大石,所以當齊傲天松開手,驟然失去支撐的慕容咯冰自然就直直地往下掉……

***

慕容珞冰覺得自己一定是死了,否則怎麼會這麼疼呢?

她覺得自己頭疼,肩膀疼,手疼,腳疼,連牙齒、鼻子、嘴巴都在疼,疼得她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記得女乃娘曾經說過,人死了以後,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而且身子會輕飄飄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為什麼自己卻不是這樣?

莫非……她沒有死?

想到這兒,慕容珞冰霍地睜開眼楮想看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死,豈料不管她怎麼努力,眼楮就是睜不開,仿佛有什麼千斤重的石頭壓在眼皮上一樣,只能勉強看見模模糊糊的光線,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她瞎了?

慕容珞冰更慌了,她掙扎著想起身,哪知不動還好,一動之下,渾身活像被人拆解似地疼痛,她忍不住叫道︰「好痛!」

「別動,你受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慕容珞冰身旁響起,同時有雙溫暖的大手輕扶看她,那是齊傲天。

他眼看慕容珞冰墜崖,情急之下伸手想拉她,哪知人沒救到,倒連他自己也跟若掉入落日橋下。幸好他武學基礎深厚,所以沒受什麼傷,但這丫頭可不一樣了,她傷得實在不輕。

她不但跌斷腳,扭傷手和肩膀,連那如花似玉、艷麗無雙的臉也在跌下來時被樹枝割傷,而眼皮上的傷恐怕會讓她的眼楮腫上幾天看不見。

「我……受傷了?你……是說我……沒死?」慕容珞冰吃力地問道,貫徹全身的疼痛讓她話都差點說不了。

「好沒有死,只是受了傷。」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快死了?」慕容珞冰可憐兮兮地說著,持續不斷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淚流滿面。

「你不會死,只是受傷而已。」齊傲天輕描淡寫回答道,不想告訴慕容珞冰實情,免得小丫頭緊張過頭反而有礙傷勢。

「那眼楮呢?我的眼楮有沒有怎麼樣?為什麼會睜不開?我該不會再也看不見吧?」慕容珞冰急急問著。

「你只是眼皮腫起來罷了,等消腫後,你還是看得兒的。」

听到自己的眼楮還看得見,慕容珞冰大大松了口氣,隨即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你是誰?為什麼你會在這兒?難道你也像我一樣被強盜推下來的嗎?」

齊傲天明亮如星的黑眸閃過一絲詫異,推下來?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把她推下來過,倒是為了救她,害得他也不得不舍命往下跳,弄得一身狼狽不說,現在連怎麼回到傲龍堡都成問題。

想到此,他沒好氣地說︰「我不是被推下來的,我是自己跳下來的。」

「跳下來?你為什麼要跳下來?難道有人在後面追你嗎?」

「沒有人在後面追我,我是為了救一個蠢女人才往下跳的。」他尖酸刻薄、意有所指地說著。

「蠢女人?哪個蠢女人?」慕容珞冰傻傻地問,顯然到目前為止,她都還沒發現對方是在說她。

齊傲天無法置信地瞪看眼前這個全身傷痕累累,腦袋瓜腫一個大包,臉上讓樹枝割傷,手腳骨折外帶肩膀月兌臼,卻依然美得驚人的小東西。

她當真是慕容浚最寵愛的親妹妹、燕國第一美人,那個自己幾年前在相國寺見過的瓊華公主?

傳聞中,瓊華公主秉洛神再世的絕代容貌,賦李清照的冰雪才華,聰慧可人、溫順婉約。哪知真正的瓊華公主卻是這麼一個只會壞事,又傻不愣登的小丫頭?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傳聞有誤,還是她剛剛摔下來時摔壞了腦袋?

「你……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齊傲天試探地問。

慕容珞冰納悶地點點頭,「當然,我叫慕容珞冰,是大燕國的公主,哥哥是大燕國的皇帝,我要到蘭陵和親,沒想到半路有人劫轎,然後我……」

她的話說到一半便徒然住口,她想起來了!她想起自己是怎麼被人挾持,又是怎麼被掛在馬背上,然後又怎麼在掙扎中被一個陌生男子推落萬丈深淵……

難道……眼前這個和自己說話的人,就是那個劫持自己,又把自己推了下來,害得她全身活像被大石頭壓過一樣疼的大壞蛋?

「你……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慕容珞冰努力睜大眼楮,想瞪死這個把她害得如此淒慘的壞蛋,可惜她眼楮腫得睜不開,所以別說「瞪」,她恨本連看也看不到。

「我怎樣?」見她一臉狼狽,又氣又怒的怪模樣,齊傲天的唇忍不住往上彎成一個美好的弧度,看樣子這個傳聞中「風華絕代」的瓊華公主終于恢復正常,雖然恢復的成數不限高就是。

「是你把我劫來這兒,又把我推下斷崖的,對不對?」慕容珞冰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

「我承認是我把你從雲騎關劫來這兒,但我可沒推你下來……」

慕容珞冰根本不給齊傲天解釋的機會,斷然搶言道︰「是你,是你把我推下來的!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好好的在蘭陵當王妃︰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跌得渾身骨頭散了一半,眼楮還看不見?如果不是你,我也犯不著……」

齊傲天聞言,猛地攫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看,完全不在乎她已經受傷,而自己這麼做可能會讓她傷上加傷,「該死的笨女人,你懂什麼?你以為西樓昊南真的想和親,真的想娶你當王妃嗎?那只是他的一種手段,一種對付敵國的策略,你听懂了嗎?如果不是我,只怕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珞冰讓他這一串話弄得胡里胡涂,什麼策略,什麼手段,為什麼她听不懂?皇帝哥哥明明告訴她,為了燕國和蘭陵的百姓著想,所以要她去蘭陵和親的,為什麼這個男人卻說和親是一種策略?莫非他認識那個西樓什麼南的?

「你認識蘭陵王,是不是?」

齊傲天冷冷一哼,「認識?我和他之間何止 認識」兩個字可以形容!」

慕容珞冰秀眉一凝,身子不自覺往後退縮。雖然她看不見對方,卻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可以听出,他和那個西樓什麼南的,一定非仇即怨。

「你……你到底是誰?你劫持我要做什麼?」

齊傲天靜靜看著她,一雙黑眸從她凌亂的頭發一路梭巡到那已被樹枝、岩石勾扯得不成樣的衣衫,最後停駐在她滿是污泥與血漬的小臉上,「我是齊傲天,想知道我為什麼劫轎嗎?告訴你也無妨,我之所以劫轎,是為了向西樓昊南和你的皇帝

扮哥討債,因為這是他們欠我的。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是我齊傲天看上的女人,除了我,不準你嫁給其他男人!」

慕容珞冰倒抽一口氣,柔弱的身子不由自主顫抖著。瘋了,瘋了,這個叫齊傲天的男人一定是瘋了︰「你瘋了,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憑什麼阻止我嫁給誰?」

「不認識?無所謂,現在我們已經認識了,而且不但認識,還親過嘴。」說看,他低下頭猛然堵住她的小嘴。

慕容珞冰詫異得來不及問上嘴巴,只能傻愣愣地任由齊傲天霸道吸吮著自己的甜美,輕薄者自己柔女敕的櫻唇。

久久,他緩緩分開唇,示威地用舌頭勾勒她美好的唇型,再重重親吻著,「人家說男女授受不親,如今我們不但授受有親,還親了嘴,所以這輩子你只能嫁給我了!」

慕容珞冰從臉、耳朵,一路紅到肩膀。

老天,他親了她,他竟然親了她?這教她以後怎麼見人,怎麼嫁人呢?但教慕容珞冰吃驚的還不只這樣,因為齊傲天非但親了她,還伸手撩起她的長裙。

這讓她大驚失色,尖叫連連,「啊!你想做什麼?」

齊傲天似笑非笑,以著近乎邪氣的口吻說︰「讓你現在就成為我齊傲天的妻子。」

「「不要,你不要過來……」慕容珞冰驚慌失措叫嚷看,卻讓齊傲天一指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地僵躺著任他胡作非為。

但見齊傲天從容不迫地撩起慕容珞冰的裙子,再褪去她的長褲、鞋襪,然後低下頭,細細檢查著她的腳傷,溫暖的手指在那白女敕的肌膚上來回輕按撫捏著。

慕容珞冰頓時松了一口氣,原來他只是想要替自己療傷,可她還是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因為她從小便被女乃娘和宮中的女官教導,好女孩是不能隨便讓男人踫觸的,特別是腳,那是只有丈夫才能觀看觸模的,現在卻全讓他看去模去了,而且她還不認識他哪!

不過齊傲天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幾乎暈了過去,他的手……他的手居然伸到她的大腿根部揉壓著,老天爺,這該怎麼辦?這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慕容珞冰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之際,齊傲天開口了︰「你的腳斷了,我現在幫你接回去,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

齊傲天一手捧著她的大腿,一手抓者她的腳踝,小心翼翼推拿揉按,突然,他猛地施力,將已移位的骨頭接回原處,然後迅速地敷上搗碎的草藥,再以樹枝和布條固定。處理好腳,他的手來到她的胸前,「你的肩膀有點月兌臼,我得把月兌臼的骨頭移回原位,否則會留下後遺癥。」

慕容珞冰早讓剛剛的接骨給疼得淚水汗水不斷,所以一听到他又要踫自己的肩膀,當下連連搖頭,「不要,我不要,你不要踫我!」

但齊傲天根本懶得理她,他冷酷地撇撇嘴,大手一扯,已經被樹枝勾破的衣襟立時應聲敞開,露出一抹如雲似玉的白皙。

慕容珞冰急得眼淚直下,胸口更是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所以當齊傲天的手指一觸到她滾燙的肌膚之際,她立時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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