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偏頭想了想。「那個濤瀾侯……」
「他怎樣?」
「我覺得他右眼下的那顆痣好性感,他笑起來很媚,雖然這樣形容男人很怪,可是他還是很吸引我多看他幾……」
「停!」揚滿善打斷她的話。「那個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鬼東西,他有啥好啊!」
「喂!你干嘛罵人家不男不女?」
「算了!」揚滿善揮手,問起下一個。「清穆侯呢?妳覺得怎樣?」
「喔,他雖然都不苟言笑,可是沉默的男人也有一種神秘而成熟的魅力,讓人更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如果能從他口中听到有一絲溫度的話,我想我一定會更高……」
「等等!」揚滿善又大罵。「妳喜歡那個啞巴啊?」
兔兔插著腰。「他才不是啞巴!」
「妳看他席間說話不超過三句,不是啞巴是啥啊?」
「人家他只是不喜歡說話。」
又幫別的男人說話!他有些不耐煩了。「算了算了,再來,那個樂豐侯呢?」
她氣嘟嘟的,已經不想再說了。
揚滿善哼了一聲,直接幫她回答。「想也知道,妳一定說,他的笑容真好看,只要他對妳一笑,妳的芳心就暗許了。」
她睜大了眼。「你真強,怎麼知道我要這麼說?」
「馬的,還真的咧?!」揚滿善氣到想摔桌。「妳不要被他的笑容騙了,我告訴妳,全禁國上下還找不到一個像他這麼帶衰的人。」
兔兔冷了臉。「三個男人都被你嫌過一回了,然後呢?」
「然後?」他高高抬起下巴。「妳說呢?」
「你要听我對一個叫隆仁侯的男人的感覺嗎?」
喔──對對對!重點來了。
雖然很期待,可是揚滿善還是擺著高姿態,不讓自己露出興奮的模樣。
「妳可以『順便』說一說。」他也就「順便」听一听。
「他啊……」兔兔的聲音很柔。
揚滿善被這輕柔的聲音弄得一時失去了戒備,只覺全身酥麻。
她藏了個什麼東西在身後,然後站起身,慢慢走向他。
「是我見過……」
他因為激動而屏息。
她是不是要說,他是她見過最儀表堂堂、最玉樹臨風的男人?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簡直是鶴立雞群?
喔喔喔!他準備好要接受這樣的贊美了!
「欸,閉上眼一下。」兔兔突然這樣要求。「你張著眼看我,我不敢說。」
「妳害羞啥?」連他也要害羞起來了。
「你閉上。」
「好啦好啦。」揚滿善听話的閉上眼。
「你是我見過……」她說得極為緩慢。
「嗯?」
「最……」
「嗯嗯嗯嗯嗯?」好期待好期待……
「最……」兔兔拿出了她藏在背後的東西。
忽然,語氣一轉。
「最豬頭的男人!」手上的東西,便整個往揚滿善的臉貼了上去。
揚滿善一駭,猛地跳起身。
「格老子地,妳又在我臉上貼什麼?」
「一樣,是豬頭!」
「我又惹妳了?」
「對,全天下就你這個自大又狂傲的豬頭最惹人厭了!」
「妳──」馬的,要她對他說一句人話有那麼難嗎?
「你敢撕壞,我一輩子都不理你!」她收拾了桌上的用具,甩頭就走。
「兔兔、兔兔——」
這一晚,隆仁侯府上又傳出了男人的哀號,彷佛被鬼怪抓到一樣,听起來淒厲又可憐。
而那只鬼怪,只不過是一張他所在乎的人所剪的豬頭剪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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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是哪個臭家伙出了那鬼主意?!讓我平白無故吃了飛醋,還被罰了一個晚上都不能睡。我要革那家伙的職!」
「侯爺息怒啊!小的這兒倒有個妙計,不知您願不願意听听?」
「如果是蠢主意,我不听!」
「不蠢不蠢。只要是女人,都逃不過這妙計呢。」
「喔?當真?」
「當真。」
「那快說來听听。」
「如此這般、這般……」
「嗯,有道理,我今晚回家試試。」
「謝侯爺賞識,那請問升遷的事……」
「哈哈,升遷啊?等你做了烈士,我立馬上奏給你請封個爵!」
「哈哈,烈士啊?」
「沒錯。有問題嗎?」
「烈士不是死人嗎?」
「嘿,你很清楚嘛。那還不快給我回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