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馬士氣喘吁吁的來到史御風面前,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在心胸擴張著。
「什麼事這麼急?」
「阿蘅被綁架了。」史御風冷靜地回答。
湯馬士一臉不可置信,「什麼?又是阿默那小子干的?」
「嗯。」
「這小子到底想干什麼?三番兩次的找麻煩,這次竟連他的青梅竹馬也綁架了,不行,事到如今,我覺得還是報警處理比較好。」湯馬士愈說愈氣憤。
「不,以阿默深愛阿蘅的程度看來,我想,他還不至于會傷害她,我認為目前毋需驚動警方。」
「可是你別忘了,上次郵輪上的那件事,要不是緊急處理得當,現在恐怕已引起軒然大波,你不讓警方介入,那……萬一發生什麼差池,我該如何向你老爸交代?」湯馬士試圖讓他了解事情的嚴重性。
「你盡避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你有何打算?」
「先看他的目的到底為何再說。」史御風猶是一派冷靜自持。???
史御風命湯馬士準備最先進的通訊設備,欲追查阿默的發話地點,除操作人員外,並找來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隨時待命。
一切布置妥當,只待電話另端傳來訊息。
「鈴……」
電話鈴如願地響起,操作人員馬上切入追查發話源頭系統,此時的史御風馬上拿起話筒應答,而眾人皆屏氣凝神的聆听對方傳來的聲音。
「史大少,別來無恙啊!」電話那頭,是阿默氣定神閑的低沉嗓音。
「阿默,你把阿蘅怎為了?」
「怎麼,心疼了?看樣子,你這花心大少這次似乎是來真的?」阿默略帶嘲諷意味地說道。
「你明知道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綁了她又有何用?」史御風刻意刺激他,藉以拖延通話時間。
「哼!你對她倒是挺了解的嘛!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恨!我現在恨不得馬上就把她碎尸萬段!」阿默心中一股怒氣頓時沖上來,惡狠狠的在話筒另一端大聲咆哮道。
「你千萬別亂來!」史御風連忙說道。
「嗟!你以為你是誰。」他冷哼。
「阿默,你最好馬上放了她!」史御風嚴聲警告。
「喂,搞清楚,你可沒資格命令我!」阿默語氣不佳地回他。
「阿蘅現在到底在哪里?」史御風試著壓下憤然的情緒。
阿默在電話另一端冷然說道︰「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告訴你嗎?嗟!真是驢到極點。」
史御風神情惱怒,但仍抑制住,不發一語。
「好吧!看你這麼掛心,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今天下午兩點,你帶著鑽石到‘卡丹’咖啡館,自會有人與你接應。」他用著像是布施者的語氣緩緩說著。
「好,一言?定!」
「記住,若要曲蘅活命,你就自己一個人單獨前來,不準耍花樣,否則,她休想活著回去!」
「好,只要你不傷害她,我什麼都答應你。」史御風不自覺的握緊拳頭。
「嘟……」
當他此話一落,對方即切斷了電話;而此時,電訊操作人員隨即給予史御風一個肯定的眼神。
阿默,你等著吧!
對于阿默這顆不定時炸彈,他再也不想姑息下去。
「湯馬士,你馬上加派人手,我要來個一網打盡。」
「我馬上去!」
史御風犀利睿智的瞳眸,霎時迸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史御風上了接應者的座車後,隨即被用黑布蒙上眼楮,待他再度重見光明時,人已在一處特別挑高的別墅里。
他定楮一看,阿默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他面前,一抹得意的詭笑掛在嘴邊,似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阿默身旁各站著一名大漢,而他自己則被一名落腮胡男子以槍口抵住腰間;另外,還有兩個人站在角落一處閣樓門口。
看來,曲蘅被關在里面,史御風暗忖。
「這一路上還好吧?」阿默首先開口。
「廢話少說,快把阿蘅放了!」
「嘿!般清楚,這里可不是你的地盤,要不要放人,端看我的心情而定。」阿默一副態勢高傲。
「你想說話不算話?」史御風沉著以對。
「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誠意嘍!鑽石帶來沒有?」他頓時眼神一凜。
「我怎麼知道阿蘅是不是安全的待在此處?」還是謹慎點?
妙,他暗忖。
「放心!曲蘅可是我最親愛的青梅竹馬耶,我特別把她安置在那間小綁樓里,瞧,外面不是還站著兩人正‘保護’著她的安危嗎?」阿默一臉嘻笑說道。
史御風冷冷瞧了他一眼,便一語不發的掏出鑽石絨盒,將它推至他面前。
阿默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詭笑,他伸出手撫模了下絨盒表面,才緩緩打開,此時,他的手下個個皆引頸眺望那傳說中的無價寶藏。
「嘩……」
當那鑽石無所隱藏的耀人光芒映入眼簾時,他們口中莫不發出驚羨的贊嘆聲。
「老大,這真是太好了!」盧卡喜形于色的叫道。
而一旁的吉瓦伸出手欲踫觸那璀璨不已的鑽石,卻教阿默立即「啪」的一聲,壓下盒蓋的動作給驚愕住。
「嗯?」阿默隨即狠瞪他一眼。
「喔──老大,打從我生眼楮以來,也沒見過這種渾然天成的晶鑽,模一下也不行?」
「你猴急什麼?待一切事情處理完畢,你還怕它會飛了不成?!」阿默翻翻白眼,狀極不悅。
此時的史御風冷眼看著他們一來一往,不耐地道︰「喂!
鑽石看過了,該放人了吧?」
聞言,阿默不屑的瞄了他一眼,「稍安勿躁!」隨即便使了個眼色。
在閣樓房門口杵立的兩名大漢接收到老大捎來的命令後,立即點了頭,將門打開,帶出略顯疲憊的曲蘅。
「風?你真的來了?」
曲蘅一見到史御風,不禁激動的紅了眼眶,想不到他會真的親自前來搭救自己。
看著兩名大漢一左一右的鉗制住曲蘅,史御風雖怒氣中燒,但也慶幸阿默終究未傷害到她,于是強壓住憤然的情緒。
「阿蘅,你沒事吧?!」史御風仍一臉擔憂的詢問。
「嗯,只是被灌了不知名的藥物,現在頭還昏昏的……」
她輕輕搖晃了下頭,試著想讓腦袋更清醒。
「什麼?可惡!阿默,你是這樣對待你的青梅竹馬的?」史御風臉色霎時浮上怒容。
然而,阿默只是邪惡的笑著。
「哼!我愛怎麼做,你干涉得了嗎?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卿卿我我,還真叫人受不了!」
「老大,不如……」一旁的吉瓦湊上前去,在阿默耳邊咬耳朵。
「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阿默略微惱怒的斥道。
「你到底放不放人?」史御風非常不悅。
「哼!既然曲蘅不選擇我,那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阿默的眼神一下子變硬,語氣冷得令人發顫。
「阿默……」曲蘅聞言,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話,一臉震驚地叫道。
「別拐彎抹角的,你到底想怎樣?」史御風冷然開口,心里已有數。
「向來我得不到的就要破壞、摧毀,不過,我很好心,看你們這樣情投意合,就讓你們之中死一個吧,」阿默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啊──阿默,你別胡來!難道你忘了可麗亞對你的期待?」曲蘅刻意提及他母親,想藉此動之以情,沖淡他的復仇情緒。
不過,阿默卻未能如她所願。
「哼!被了,你別老是拿我媽來壓我,我不吃你這一套了!」他握住槍枝的大手一揮,狀極不耐。
「阿默,你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萬劫不復的。」曲蘅搖搖頭,哀傷地說道。
「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你知不知道你傷我有多深?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在?你淌血?!」
阿默憤然起身說著,左手緊抓著鑽石絨盒貼放在桌面,右手以槍柄重撞了下桌子,發出駭然的響聲,霎時,桌面被撞擊處已深凹一個洞,而他仍惡狠狠,似心有未甘的怒瞪著她。
曲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幾近瘋狂舉動給嚇住,雙腳不自覺的要退後,但卻被她左右兩側的大漢制住,仍停留在原地。
見狀,史御風急忙開口。
「阿默,你冷靜點,別嚇壞曲蘅!」
「冷靜?好!反正你們郎有情、妹有意,我倒要好好看看你們誰願意?對方死!」
說完,阿默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一徑坐下,雙手大開的置放于桌面,瞪著銅鈴般的大眼。
史御風和曲蘅相互深情的看了一眼後,隨即不約而同的以堅定口吻對阿默說︰「我願意!」
兩人此話一出,彼此亦訝于對方的反應。
「阿蘅……」
「風……」
然而,阿默見狀,更是怒不可抑,就在他要開口之時,落腮胡男子卻有了動作──他向阿默身旁的吉瓦迅速使了眼色,兩人便一左一右,正確無誤的以手槍朝阿默的手腕處射擊,霎時,阿默慘叫不已的呆望住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而史御風和曲蘅更是一臉錯愕。
內哄?
「大胡子、吉瓦,你們……」阿默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來回看著他們,面容痛苦不堪的發出微弱的聲音。
然而,除了盧卡外,阿默的四名手下皆露出得意的微笑,同時,大胡子和吉瓦馬上分別奪走桌上的鑽石和手槍。
此時,盧卡沖到阿默身旁,「天!老大……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老大?」他一臉愕然,難以接受手下?殺頭目的不忠行?。
「我們怎麼樣?你這沒膽的小癟三,滾一邊涼快去!」吉瓦怒斥道。
「嘿!你別蠢了,要不是老大臨時改變竊鑽計劃,恐怕我們都要?他深入危險虎窟,怕是斷送了命回不來呢!如今倒好,那不知死活的家伙願意自動將鑽石送上門來,省去了我們不少麻煩,你想老大真的會分我們一杯羹嗎?我們是不搶白不搶!」
大胡子義正辭嚴的對盧卡曉以大義,一副推翻了暴君般的得勝神色。
「就是嘛!」
「沒錯、沒錯……」
其他人陸續附和著,反正鑽石已搶得了,說什麼都可以。
「哈……這下我們吃喝不盡了!」
四人一徑的笑著,而原本負責看管曲蘅的兩名大漢,見老大那三魂已掉了七魄的恍惚模樣,互視一眼,便大膽的離開曲蘅身邊,湊近大胡子和吉瓦,爭相目睹、撫拭著奪目刺眼的無價鑽石,沉浸于奪鑽成功的歡愉中。
此時,行動得以自如的曲蘅,便馬上奔到史御風懷里,她驚惶未定的小臉猶自顫抖著,令他立即以溫柔的眼神安撫。
然而,于此同時,別墅外的埋伏者見時機成熟,在領導者一聲令下,便自窗台、大門四面一舉攻進,霎時,屋內眾人紛紛亂了手腳的各自尋找掩蔽。
一時,槍聲、玻璃碎聲陡地四起,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槍林彈雨的火爆槍戰,整間富麗堂皇的別墅大廳隨即陷入一片混亂。
然史御風在驚見闖入的救援者中竟不乏多數的警察人員,頓時愕住,但馬上回神,心想必是湯馬士放心不下而暗自報的警。
他不再多想,在自家人的掩護下,一心欲護住曲蘅安全的奪門而出,但就在剎那間,護主心切的盧卡?替老大出一口氣,隨即一個翻轉,拾起在混亂中,吉瓦手上所掉落的老大配槍,瞄準史御風欲扣下板機……說時遲,那時快,眼尖的曲蘅注意到盧卡的舉動-驚慌的喊了聲,「小心!風……」
但她自知已來不及,便一個橫身的擋在史御風面前,?他承受了那顆子彈,頓時,她身軀一癱軟,血流泊汩汩的往下沉去……而心慌的史御風驚愕不己,在曲蘅倒下之前,迅速利落的以顫抖的雙手接住了她。
「阿蘅……」
一陣慘不忍睹的槍炮聲漸歇,除了擁鑽逃逸的大胡子仍被追緝,其他人皆很快的被大量警力制伏,結束了一場怵目驚心的槍戰。
而湯馬士在一切甫定後沖入現場,只見受到刺激的史御風,呆滯的看著躺在他懷里血流如注的曲蘅,湯馬士馬上召來救護車……???
在醫院手術室外,史御風的心情異常沉重,失去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他既擔心曲蘅的傷勢是否過重,又自責為何會疏忽到讓她?
了自己而受了這麼重的傷。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全然的無助,此時,他只能呆望著手術室外的紅燈,束手無策的干著急,他恨透了這種無力感,無奈又痛苦的把臉深埋在雙手里,亂了分寸。
「御風,曲蘅會沒事的,何況這也不是你的錯。」湯馬士極力安慰他。
「不,都是我害的,都是我……」他憤恨的搖著頭,痛苦的緊閉雙眼。
突地,一陣雜沓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我的女兒怎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曲正山聞訊,匆忙的趕來,神色充滿擔憂。
史御風自他的口吻中,立即知曉他的身份,旋即起身上前致歉。
「曲伯父,我是史御風,我很抱歉讓你女兒?我擋了子彈……」
「你、擋子彈?布達、凱思?」他望向站立一旁亦著急萬分的兩人。
但布達和凱思只是低下頭去,面色凝重的輕輕搖晃著腦袋。
湯馬士見狀,不忍史御風將責任全往自身攬,遂拉著曲正山到一旁,細述事情的原委……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手術室外的紅燈閃滅,一名狀極疲倦的醫生步出手術室,而室外的眾人立即一擁而上。
「手術相當順利,曲小姐腰側的子彈已取出,只要再經過兩天的仔細觀察,確定沒有受到其他感染或?生並發癥,危險期一過,即可轉至一般病房休養。」
「謝謝醫生,辛苦了!」
「辛苦了!」
曲正山和湯馬士先後謝過醫生,眾人听聞結果還不錯,不禁放下一半的心,而史御風只是露出一抹苦笑,自嘲己身的無能力。???
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經手術後觀察,確定復原情況良好後,曲蘅遂被轉至單人的一般病房中,而史御風寸步不敢離的守在她的病榻前,不過,由于太累了,他不禁體力透支的趴伏在旁。
當曲蘅漸漸恢復意識,轉醒過來,落入她眼里的是一面白花花的天花板,她勉強的將視線緩緩地往四周環顧,卻驚見房里盡是她最喜愛的百合花海,她驚呼一聲,隨後,便見她身旁的史御風悠悠醒來。
「阿蘅!你終于醒了,你讓我等了好久。」他喜出望外的緊握住她的手。
「風……這是……」曲蘅望著一片花海,虛弱的露出一絲微笑。
「怎麼,喜歡嗎?」
「嗯。」她輕輕點頭,臉上充滿著說不出的喜悅。
「我從你父親那知曉了你最愛百合花了,所以,便想讓你一醒來時,就看見最愛的東西。」他溫柔的說道。
而曲蘅卻訝然,「我父親來了?」
「是啊!見他那麼著急,我真過意不去。」史御風臉上不禁浮上一絲懊悔。
「風,別這麼說,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曲蘅雖仍虛弱,猶加重了手的力道,肯定地說道。
「你真傻,為什麼要替我擋下那一槍呢?」他的大手溫柔的撫上她細致而蒼白的臉頰,不舍的輕聲詢問。
「我一見他拿槍對著你,我的心都亂了,我……我怕失去你……」她略顯羞赧的愈說愈小聲。
一想起那令他膽戰心驚的一幕,那渾身是血的身軀……史御風仍心有余悸。
「以後求你別這麼傻了,好嗎?我再也受不了這種可能會失去你的煎熬,答應我!」他的眼神懇切而深情。
聞言,曲蘅像是想起了什麼,故意嘟起嘴說道︰「是真的嗎?可我記得不久前,你還和那級的日本美女熱情的跳著舞呢!」
「哎呀!原來你真的會吃醋,你知道嗎?那其實是一場誤會,我的心里現下只有你。」
「哼!我才不相信。」她刻意撇過頭去,佯裝生氣。
此時,史御風悄悄繞過病床,來到另一側,緩緩自背後拿出預藏的無價鑽石,呈現在她面前。
「這樣,你相信了嗎?」他笑容可掬。
「你……」她一臉錯愕,說不出話。
「雖然這里和我原先所構思的求婚計劃里的地點不同,不過,因著百合花海,我想,也還算差強人意。阿蘅,我的心在在受你而牽動著,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步向往後的人生,共享幸福的未來,好嗎?」
聞言,她感動不已,眼眶又不爭氣的泛紅起來,原來,之前她所有的不安和顧忌全是庸人自擾,她不禁苦笑了下,隨後,便用力的朝他點點頭。
「真的?你答應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說完,史御風便吻上了她的唇,直到曲蘅傳來細微的聲響,他才疑惑而不舍的抬起頭望著她。
「這鑽石不是被那個大胡子搶走逃逸了?」曲蘅還記得當時身手矯健的他,早順利地逃出別墅範圍。
「喔──原來是這事,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就將這得來不易的鑽石,雙手奉送給那些敗類嗎?事先,我早就命人精挑一款同型的假鑽,再在絨盒里裝了最精密且體積最小的追蹤器,就是要來個一舉殲滅,果不其然,後來,大胡子還是難逃法網制裁!」
「那……阿默呢?」她略微心疼的問道,畢竟他們仍有著多年的情誼。
「他後來被緊急送醫急救,不過可惜的是,他可能得裝上義肢去吃牢飯了!」
「天!阿默若早听我的勸,今日也不會淪落至此……」她傷心不已的惋惜著。
「別想太多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實在怨不得人,誰叫他始終是個偏激份子呢!」
「唉……」想著阿默,曲蘅仍不勝唏噓。
「曲蘅,別再傷心了,你這樣就不像是我心目中的美人魚了,來,笑一個給你未來老公瞧瞧。」史御風不忍見她難過,故意逗弄著她。
「討厭!都還沒舉行婚禮呢,說什麼未來老公,你臭美!」
她嘟著嘴的嬌嗔道。
「哎呀!罷剛不知是誰點的頭啊?這麼快就不認帳!我不管!我有我獨特的婚禮儀式,你接招吧!」
話一完,史御風即俯上前去,以前所未有的深情長吻佔據著曲蘅的雙唇,久久不能分開,而曲蘅亦熱情的回應著,盡避她的傷口仍隱隱作痛,但她已不在乎……最後,待他們離開印尼赴美國時,兩人便決定要再回來,到無人島上合葬那對戀人的骨骸,讓他們的靈魂得以安息。
風,徐徐的吹著海面……今生今世,他倆已不負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