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誘娘子 第十章

原本以為大王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但如今一見,才知大王居然那麼平易近人,這讓雲香兒感到相當意外。

就如龍天皓所說,大主很和藹,不端架子。

「放輕松,這不是上朝,只是寡人和你們私下的誓宴,別太拘束。」

太甲見到雲香兒的第一眼就明了,龍天皓之所以會為她傾心。實在不無道理,她的氣息令其他人感覺到幸福,連他自己都忍不住要為她心動。

只可惜臉受傷了,要不然只怕找遍天下也難找著比她美好的女子。

「好,寡人總算明白龍卿家之所以拒絕龐慧蘭的婚事的因素了。」

以為。大王要為此怪罪龍天皓,雲香兒慌忙下跪認錯,「大王聖明,一切錯在民婦,請大王勿怪民婦夫婿。」

「寡人有這麼嚇人嗎?」太甲向天皓,有些哭笑不得地詢問。

「大王嚴重了,是臣的夫人太膽小。」「起身吧,龍夫人。」

「但是……」「不會怪罪龍卿家,這你總該可以放心了吧?」

太甲貴為一國之君,當然不可能出爾反爾。

「謝大王。」雲香兒這才緩緩起身。「不過……」

這聲不過又讓雲香兒的臉跨下,龍天皓見狀忍不住埋怨。

「請您就不要逗香兒了,香兒禁不起。」

「呵,龍夫人,你真不簡單,能讓龍卿家這樣心疼的女子可不多,你是頭—個。」太甲半開起玩笑,「你臉上的傷是不是愛慕龍卿家的女子所為?」

傷人者有罪,若是讓大王知道是慧蘭小姐所為,她定是難躲過牢,獄之災。

雲香兒緊張的撞了下龍天皓,龍天皓會意地轉移話題,「大王,臣今日來還帶了個客人來。」

「是你提過的駱玉桓嗎?」「正是他。」「人呢?」

「正在外頭候著,等您召喚。」「讓他進來。」

「大王,這有所不妥吧?」一旁伺候的隨從緊張的說,「畢竟那個人曾經是亂黨,讓他太接近您,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奴才擔憂。」

太甲白了隨從一眼,冷哼著氣說︰「你這話豈不是污辱了龍將軍?」

「奴才不敢!」「讓駱玉桓進來。」

「是。」隨從這也只得從命地對外叫喚,「宣駱玉桓晉見」

駱玉桓並不習慣宮廷的禮儀,見著太甲也並示下跪,以—個平民百姓,這樣算是大不敬,一旁的隨從又忍不住喳呼,「駱玉桓,見著大王竟然不行禮,你好大的膽子!」

「融平,下去,沒寡人的旨意不許進來。」「皇上……」

「寡人的旨意你听不懂嗎?」

融平不敢造次,緩吞吞的退往外頭,但仍憂心地睨著駱玉桓。

「駱玉桓,你的大名寡人可是久有耳聞。」太甲態度友好,也沒有板起一國之君的架子,他愛才,能讓龍天皓贊賞的人他更重視,所以毫不介意他不行禮以及態度傲慢。

「在我心底,我仍舊是夏朝百姓,所以恕我不能向你行禮。」

「無妨,直到你願意承認我朝之前,你可以不向寡人行禮。」

「大王,臣今日向您引薦駱玉桓,是希望大王可以委以重任,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鬼方又蠢蠢欲動,是正需要將才的時刻。」

太甲笑言,「寡人當然希望人才越多越好,但是駱玉桓肯為寡人所用嗎?」

「保家衛國我可以盡一己之力,但是我不受朝廷任命,不領朝俸。」

「是,寡人听說駱玉桓富可敵國,是不需要寡人那少之又少的薪俸,但寡人仍會按月撥提薪俸給你,至于你要如何處理,就在于你。」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龍天皓提議,「不如就把大王提拔的薪俸拿去行善,如此有意義多了不是嗎?」

「如何?你可否同意龍卿家的提議?」「那確實是個好法子。」

「那就這樣辦。」太甲笑說,「但你不听朝廷任命,寡人要如何交付重任于你?」

將領兵,需要受命,這是必然的道理,龍天皓不好說話,只向一旁的雲香兒求助。

「玉桓哥,皇上是希望你領兵保衛國土百姓,這是相當有意義的工作,你該要接受。」

「我………」「讓百姓安居樂業才是你真正想做的吧?」

「當然。」

「那就對了,現在夕嗾想要侵犯中土,那麼身為中土一員的你自該拋棄成見,只要好好的想想這塊土地的百姓就夠了呀!」

雲香兒每句話都說進駱王桓的心坎,不只是她說的都對,還因為他不想讓她失望,「我明白了,我領命就是。」

太甲見時機對了,便對駱玉桓說︰「駱玉桓听令!寡人命你為副帥,帶兵防守北邊關。」

「臣遵旨!」

這樣的結果太完美,雲香兒終于得以露出放心的笑容。

為什麼連亂黨駱玉桓都被任命為副帥,可是他卻得要成天受女兒的氣,龐鱗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究在雲香兒和龍天皓的頭上。

「龍天皓,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既然你對我不義,就不要怪我對你不仁。」

龐麟氣不過,找上亂黨組織的龍頭,兩人一拍即合,決定要攜手合作扳倒龍天皓。

「只要有人一口咬定龍天皓和亂黨有勾結,那麼龍天皓跳到黃河也洗不清。」龐麟一邊算計,一邊冷笑,報復的念頭讓他變成一只猙獰的鬼。

「你真的舍得毀掉龍天皓?他不是你一手拉拔長大的嗎?」龍頭萬浪滿是狐疑,對龐麟仍心存芥帝。

畢竟曾經道不同不相為謀,如今湊在一決也難保不會心懷鬼胎。

龐麟一臉不悅地︰「若是萬爺您對我不信任,我也可以和其他人合作,我想鬼方會很希望得到有關中土的軍機。」

「你真是壞到骨子里去了。」萬浪知道龐麟心機深沉,目前會是個有利的合作對象。

「萬爺,到底要不要合作?」

「當然要合作,有你龐爺相助,我要取龍天皓和駱玉桓的項上人頭可是輕而易舉。」他己由龐麟口中得知駱玉桓背叛組織。

「那好,十五那天是個好時機。」「為什麼十五會是好時機?」

龐麟冷笑道︰「龍天皓那小子拋棄我女兒,竟然要娶雲香兒那個賤貨,十五是他正式迎娶雲香兒的日子,我要他後悔做出忘思負義的決定。」

「龐爺的確很,不過我听說雲香兒已經被令媛給毀容,怎麼龍天皓還愛她愛得死心塌地?」萬浪暗笑著,猜想龐麟的女兒容貌遠不及一個丑女嗎?

「那是龍天皓沒眼光,我女兒貌美如花,多少文武百官想要娶她過門,可她卻死心眼非得要龍天皓不可,結果還被他給糟蹋了,這口氣我怎麼可能吞得下?」

「的確,若換成是我,我也吞忍不下,不過令媛既然貌美如花,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見上一面?」

「目前不妥,她正在鬧脾氣,待些時日再為萬爺引薦。」龐麟一臉心虛,不敢明言自己的女兒性情已經有些瀕臨瘋癩,如今時好時壞,哪見得了人。

「既然如此,在下就等些時日再會會龐小姐。」

「是,還是說說我們的計劃吧。」「龐爺有何提議?」

「婚禮的日子大家很忙,所以相對的,仃些地方會比較松懈。」

「比方說哪方面?」

龐麟—邊想,一邊竊笑,「如果在飯菜下藥,我想龍天皓和駱玉桓就算有通天本領,也只能束手就擒。」

「有理。」

「屆時肯定會有一堆文武官員前去道賀,萬爺要除去高官重員也是個好機會。」

萬浪再度點頭,但他心里卻開始商榷來日要如何鏟除龐麟這個心月復大患。

「那龐爺您認為由誰來動手最合適?」

「萬爺您手下人手眾多,也較不會引起太甲起疑,我想還是由萬爺您來籌畫會比較妥當。」

老賊!燙手山芋丟得這麼快。

萬浪在心底咒罵,卻掛著笑應允,「就由我來籌畫,但龐爺您呢?」

「我十五那天會假裝生病而不前往。」

「高招,只要不到場就沒有嫌疑。」老狐狸。萬浪再度暗罵在心。

可這是個好提議,他不想放棄,畢竟要硬踫硬,他也沒有把握拿下龍天皓和駱玉桓。

「那這事就這樣說定了。」「希望我們一舉成功。」

兩人的酒杯在空中互撞,看似和諧,卻是各自心懷鬼胎。

「小姐,你清醒點,你再不清醒,少爺就要被老爺和那個亂黨萬浪給害死。

服侍龐慧蘭的小春也是龍天皓救回來的,雖然她平日服侍龐慧蘭,但卻很尊敬龍天皓,她可不想龍天皓就這樣被龐麟和萬浪給害死,可是她不知道該找誰阻止這件事,只有想到龐慧蘭。

可偏偏龐慧蘭常常神智不清,清醒的時候總是亂發脾氣,神智不清的時候又老是在傻笑,現在就在傻笑,什麼時候清醒誰也不知道,連大大都拿她沒法子。

「小姐,小春拜托你快點清醒過來,就算少爺不愛你,但看在他平日那麼疼你的份上,請你清醒好不好?」

但不管小春怎麼叫喚,龐慧蘭仍舊是傻笑。

最後小春沒法子,決定要自己偷溜出去向龍天皓報訊,可是走出大門卻被正巧回府的寵麟給逮個正著。

「你要上哪去?」「那個……」

小春支吾半天才說︰「是小姐清醒了些,她要小春止街去買她愛吃的糕餅回來。」

「不必了,我已經買了。」龐麟把糕餅遞給小春,「小姐現在腦袋不靈光,你沒,事少到處亂晃,要是小姐出了狀況,我唯你是問。」

小春惶恐的直點頭道是。「還不拿進去給小姐。」「是。」

這下可慘,小春擔心,萬一老爺進去發現小姐仍舊傻呼呼,不知道會不會起疑心,正巧她瞧見站在一旁的邯興,心底突然高興起來。

「邯少爺,您來了。」

「我來看看慧蘭小姐。」他很痴情,雖然知道龐慧蘭如今痴傻,但仍抱著一丁點希望,「龐伯父,我可以先去看看慧蘭小姐嗎?」

「可以,小春剛說了,慧蘭現在清醒多了,你去瞧瞧她也好讓她開心。」

「那小佷先告退。」「嗯,去吧。小春,好生招呼。」

小春開心地應道︰「是。」

引邯興往屋里長廊走去,走屯許久,確定已經避開所有人,小春慌慌張地將他拉到更隱密的地方,她的舉動引起他極度的疑惑。

「小春,你拉找到這兒干麼?」「那少爺,您可要救救我家少爺才成啊!」

「救你家少爺?」那興聞言感到好笑,「你你話可玄了,你家少爺就要迎娶他最愛的女人為妻、現在他可是非常幸福,你卻要我救你家少爺?!

「小春有事要稟告,請听小春說,我家老爺和亂黨的頭子萬浪勾結,他們計劃要正我家少爺的婚禮上將所有人一網打盡。」

邯興不悅地怒斥小春,「你胡言亂語,龐伯父待天皓親如己子,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再說,這文武百官與龐伯父的交情都好,他更不可能會背棄友誼做出喪盡良的事情來,你在膽敢胡言亂語,我就把你交給龐伯父家法伺候。」

小春急急干跪,雖惶恐,卻一再的友誓,「小春發誓句句所言屬實,那是小春親耳所听,親眼所見,他們打算在食物中下毒,如果小春說謊,願遭天打雷劈。」

小春的態度太真誠,讓邯興不禁感到憂心。

平日他也與龍家人相處甚歡,所有下人對他亦敬重如主,小春是個逆來順受的好姑娘,是龍天皓自她繼父手中將她救回來,她願以自身性命保護龍天皓,這一點不足為奇。

但,就因為他覺得小春不是會說謊的姑娘,所以更加震驚惶恐。

因為小春的話若是屬實,那就表示龐麟已經叛變,事非小可啊!

「邯少爺,若是您執意要將小春交給藝爺處置,小春也無話可說,但是請您念在您與我家少爺相交甚篤的份上,救救我家少爺吧!」

小春一再在地上磕頭,令邯興看得感動。

「夠了,你先起來再說。」「邯少爺是相信小春的話了?」

「相不相信很難說,我會看狀況再決定要不要相信你,諒你也不敢說謊。」

所有的一切還得需證實才行。

「那邯少爺不會將小春交給老爺處置了?」

「如果你說謊,我和你家少爺也會處責你。」

「謝謝邯少爺,那您會去救我家少爺吧?」

「我這就去和天暗好好商議。」

「那老爺那邊我該怎麼說?」

「就說我突然想起有位好友精通醫術,要去討教有何方法醫治慧蘭小姐。」

小春應允點頭,「小春會照邯少爺交代的去做。」

從表面上看來,一切似乎進行得很順利,婚禮如期舉行,所有賓客也一—進了宅院,場面熱鬧非常。

混在賓客里的亂黨其實都按兵不動,龍天皓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要一網打盡亂黨。

邯興負責招呼文武百官,駱玉桓躲在暗處保護雲香兒的安危,龍天皓假裝讓自己陷入醉酒狀態,其實他的思緒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清醒。

龍天皓非常心痛,畢竟多年來他一直將龐麟當成親生父親般地敬重,卻沒想到龐麟會心生殺機。

人心隔肚皮真的一點都沒錯,當利益與現實相沖突,人就會變得可怕。

「來,再喝,今天可要好好的喝個夠。」他再度舉杯邀眾人飲盡八中物。

「龍將軍,你這樣猛喝酒不怕今夜進不了洞房嗎?」有人忍不住調侃他。

「不會,我千杯不醉。」「是啊,龍將軍是誨量,怎麼可能會醉嘛!」

「陸安。」龍天皓喚來一旁的陸安,交代著,「讓廚子上菜了。」「是。」

陸安領命走開。

旁又有人開始起哄。「今夜我們來鬧洞房鬧個夠。」

「誰敢鬧我絕不輕饒。」龍天皓馬上警告眾人,「今夜你們給我好好喝酒,誰要不醉,我就罰他在這兒醉個十天半個月。你們不許鬧洞房,我娘子有身孕,可禁不起折騰。」

「哈,龍將軍可真是疼愛小嫂子,令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好生羨慕啊!」

「听說小嫂子美如天仙下凡,真想一睹她廬山真面目。」有人沒見過雲香兒,心底萬分的仰慕。

「能令龍將軍如此傾心,當然非得天仙不可嘍!」

菜終于上桌,龍天皓揮手對眾人說︰「吃菜,吃菜,別那麼多廢話。」

話語終于打住,短暫的靜寂後,所有人都開始動起筷子,但也只是短時間,便有人開始紛紛倒地。

「怎麼回事?」龍天皓假裝緊張,手也扶著頭開始搖晃。

「怎麼回事我來告訴你吧!」萬浪現身,冷冽的笑猶如夜中鬼魅。

他太得意忘形了,龍天皓在心底嘲笑。

「這些佳肴都不能吃,吃了會有三四天全身發軟使不上力,這麼說你該明白了吧?」

「你下毒?」「沒錯。」「你是何人?與我有何仇恨?」

「我以為龍天皓是三頭六臂,怎麼連我是誰都不知曉呢?」萬浪不屑地冷哼。

龍天皓突然站起身,此舉令萬浪十分吃驚。

「你怎麼………怎麼沒有中毒?」

龍天皓大刺刺的打起拳,「我看起來像中毒的人嗎?還有你們,該起來了,要在地上躺多久?」

一聲令下,倒地的人紛紛站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塵。

這—切全月兌了軌,原本看起來很順利的一切完全沒有照著預料進行,萬浪終于明白自己反被將了一軍。

「龐麟,你給我出來!」以為龐麟出賣他,他對著空氣大叫。

經他這一吼,龐麟想月兌罪也難。

「龐麟不在此地,但是他會很快與你相見。」「該死!」

萬浪沉不住氣,快速揮刀相向。

一瞬間,婚禮變成成刀光劍影。但因為是婚禮,所以龍天皓早就吩咐眾人,盡量不要見血,所以今日只以擒拿為要。

萬浪不敵,不久便被龍天皓制伏,至于萬浪的手下,也都一一被龍天皓麾下的兵將給拿下。

龍天皓命人將一千人犯押往附近的衙門等候審判,然後一切又恢復常態。

兩日後,龐麟得知事跡敗露,便連夜帶著龐慧蘭逃逸,但未出城門,就被太甲眼前的護衛給攔下。

「劉護衛,我犯了什久罪你要攔我去路?」

「龐老爺,我也沒說你犯了罪,你怎麼不打自招呢?」

「我……」龐麟頓時語塞,確實不打自招。「拿下!」

龐麟被帶走,但傻呼呼的龐慧蘭卻被留下來,還好小春發現龐麟帶龐慧蘭逃跑,遂偷跟在後頭,否則龐慧蘭只怕要流落街頭。

「小姐,這下我該帶你到何處去呢?」小春茫然了一下,隨即道︰「我把你帶到尼姑庵好了,也許寧靜的環境可以讓你有所改變也說不定。」

本來小春打算將龐慧蘭交給邯興,但是想到龐慧蘭清醒時的模樣,便打消那念頭。

「去哪?」龐慧蘭露出傻呼呼的笑。

「去尼姑庵好不好?」「好,去尼姑庵。」龐慧蘭猛點著頭附和。

雲香兒就要分娩了,所有人都很緊張地守在門外,而龍天皓則要親身經歷孩子落地的整個過程。

第一個孩子終于安全落地,被打了後哇哇大哭的聲響驚動外頭所有人。

但產婆卻又開始緊張,「還有……」龍天皓不明就里地問︰「還有什麼?」

「還有一個……天哪!是雙生子哪!」

「雙生子?」這消息嚇得龍天皓險些令手中的女圭女圭跌落,「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

龍天皓緊張的將門開了個縫,對外頭的小翠說︰「快來幫忙,小春快去提熱水來,夫人懷了雙生子哪!」

這消息也讓外頭開始喧嘩。

「我就要當外公了,還一次有兩個孫子。」雲方被龍天皓逼迫戒掉了酗酒,現在人也清爽多了,雲香兒的弟妹也都搬進龍府老宅,現在的龍府老宅可不比往常,熱鬧非常。

「我要當舅舅了。」「我要當姨了。」

「那我要當啥呢?」只有駱玉桓一臉黯淡,語氣中帶著苦笑。

「當姨父嘍。」雲香兒的弟弟打趣的接口。

「當什麼姨父?」駱玉桓感到莫名。

「我又不是只有香兒一個女兒。」

駱玉桓皺眉的看著一旁的雲香君,她瞧他的眼神很詭異,記憶中的雲香君可是膽,小如鼠的人,怎麼一下子就變了性?

「駱大哥,上回你答應要教我武功。不會出爾反爾吧?」

「駱大哥答應的事情當然不會出爾反爾。」

「那好,就從這刻開始。」「我也要學。」雲香容也嚷嚷著。

「都去學。別在這兒吵了你姐姐,她需要休息,雙生子……」一想到女兒生了對雙生子,雲方樂不可支地說︰「我要去街上找人做小孩服……」

「爹,您知道大姐生的是男是女嗎?」

不等雲方回頭,龍天皓又推廳房門,這回左右各抱著一個嬰兒,一臉幸福洋溢地笑嚷︰「一男一女,是龍鳳胎!」

得了嬌妻,又生對龍風胎,真是讓人嫉妒哪!

駱玉桓回頭剎那,身旁的雲香君忍不住口調侃,「不成哪!大姐已經嫁給大姐夫了,所以你不可以再有所留戀喔!」

再轉頭,瞧見身旁的雲香君巧笑嫣然,一瞬間,駱玉桓感覺雲香君跟雲香兒還有那麼了點像。

「開始感覺我和大姐有相似之處了嗎?」

「有嗎?」駱玉桓—個勁否認。「沒那回事,你們一點都不像。」

「那最好,我也不想要當大姐的替身。」

誰當她是雲香兒的替身來著。

駱玉桓又想說些什麼,但是听到兩個女圭女圭震天價響的哭聲,他又忍不住開始羨慕。

何時才會換他當人父呢?

一個聲音突兀的開口,「也許不久的將來你也會有自己的家。」

那聲音傳進他心坎,久久不絕于耳。

他自己的家,也許吧!

但目前是絕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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