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話嗎?我們工家的面子都被你這個不肖女給丟盡了!」
堡遠一一看到廣告,就開始派人在大台北地區搜尋女兒的下落,可是當時工文慧只留下自己大哥大號碼,而且接到一個量的應征者電話之後,她就關機了,所以工遠一不管怎麼找,怎麼打電話,就是無法找到她。
堡文慧知道自己的所做所為一定會惹火她的父親,但是做了的事情她是不會後悔,更不會為了父親的責備而退縮,她本來就是故意和父親作對,誰讓他把女兒的婚姻當成了換取擴充事業王國的籌碼。
「我所做所為代表我個人,這一點我會找一個機會向媒體披露,絕對不會把你給牽扯進來的。」
「你以為事情就如你所想的那麼單純嗎?」工遠一氣急敗壞地怒罵,「只要你仍姓工,就永遠得要為工家的名譽著想。」
「那我就不要姓工。」
啪一聲。工文慧突然挨了一記巴掌。
「你打我?!」
「我就是要打醒你,真是不知好歹,今天開始沒我的允許,不許你到處亂跑,下課之後直接給我回家。」
「你不能夠限制我的行動!」
「我是你父親,我當然可以。」
長輩都這樣,蠻不講理,總以為自己可以安排晚輩的未來,太霸道了。她怒瞪著自己的父親。
但工遠一越是想要壓制工文慧,她就越想反抗。
「如果你執意那樣對待我,我只好搬出這個家。」
「你敢我就打斷你的腿!」女兒明著忤逆,工遠一氣得火冒三丈。
「你們父女倆都冷靜點。」
生怕父女倆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劉薇君忙跳出來居中調和。
可是父女父女,有其父必有其女,兩人的個性如出一轍,肝火一冒上來,誰也不肯讓步。
「我已經決定搬出去住了。」
「那就不要想我會給你任何的經濟支助。」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工文慧大刺刺的說,「我早就滿十八歲,女乃女乃過世時留給我的遺產我可以自行使用。」
「你……」工遠一沒料到這一層面,自以為姜是老的辣,看來根本不是那回事。
堡文慧自覺略勝一籌,又馬上乘勝追擊,「我還知道你幫我投資賺了一大筆,現在那筆遺產已經累積三倍不止了,我已經請律師會同公司的財務部門核算,看我到底該拿多少。」
「這是你養的好女兒,居然和我算起帳來了!」工遠一說不過女兒,便把錯怪到老婆頭上來。
「等一下,這又不關老媽的事,我是就事論事;再說,是你先要凍結我的生活費,怎麼可以怪我算總帳呢?」就算用拗的也要拗成功,她不談是自己先說要搬出去住。
「你——好,你就是打算抽出屬于你的那個部分,要讓公司倒閉是不是?」
哇!那就太嚴重了,工文慧笑說︰「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按月拿到該得的紅利而已,這樣應該不過分吧?」
丙然小辣椒不比老姜遜,若是從輩分來看,會頂嘴忤逆的女兒的確是該要教訓,但若從另一個層面來看,一個如此精打細算的女兒,算是工家有福。
「得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再清算下去,只得等著看公司倒閉,那他可就真成了工家的大罪人了。
「老媽,老爸同意我搬了喔。」
「我知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沒有同意你搬出去。」工遠一氣惱地說,「是你威脅我讓你搬出去。」
「唉,差不多啦。」
「別以為搬出去就可以亂來,要是你有損工家名聲,我不會饒你的。」工遠一再度轉向妻子,並下達命令,「你給我好好的盯著她,要是她做出丟工家顏面的事情,我唯你是問。」
「老爸!」
「算了。」劉薇君扯住即將發飆的工文慧,勸阻著,「你爸說的沒錯,即使你搬出去住,還是工家的女兒;不為別的,為了你自己,也要好好的自愛點,明白嗎?」
案親的跋扈和母親的溫柔婉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但是任誰都會偏向溫柔這方,工文慧也不例外。
「好啦,老媽說的我哪敢不听。」
「會听就好。」
★★★
哇,沒想到邋遢男經過改造,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大帥哥!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看來這回她撿到寶了?!
堡文慧滿意的目光在雷焰身上上上下下不住地游移,別說男女有別,其實看到男人長得比女人好看,也是會叫人嫉妒的啊!
「這實在是太沒天理了。」話雖帶有挖苦意味,但卻又滿含著贊嘆聲。
堡文慧目前的心情,是既羨慕又嫉妒。
「小姐,我一定要穿這樣嗎?」雷焰打過去到現在,穿的衣服至是名師設計的衣服,要不是為了要應征她的情夫,他根本不可能穿九十九元的衣服。
而且過去的服飾多半是為了襯托出他的個性與地位,優雅且高貴,如今卻被工文慧搞得像偶像,他覺得渾身不對勁極了。
「我可不可以不要穿這些衣服?」
「這樣好看啊!」工文慧滿意且自得地笑道。
他可一點都不覺得,「我覺得成熟點會比較好。」至少他往公司和這里兩邊趕場的時候,不用再費時間在變裝上頭。
堡文慧突然正色地問︰「誰是雇主?」
「你。」他無奈地回答。
「那就對了,我既然是雇主,那麼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是了嘛!」
「好吧,那請告訴我,接下來呢?」
「什麼接下來?」她不懂,納悶地問。
「接下來不是該進入狀況了嗎?」
進入狀況?什麼狀況?工文慧還是一臉茫然。
但就雷焰看來,那是她的演技,他才不信一個有膽子出來應征情夫的女人,會純潔到完全沒有經驗。
所以基本上他覺得她是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不過,既然她想玩,他就陪她玩,看她能玩到什麼程度。
「你錄用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滿足需求嗎?」雷焰故意向她逼近,直將她逼到牆角。
堡文慧平日對愛情是少根筋,且面對帥哥很難招架得了,而雷焰又是她欣賞的類型,被他困住,又讓他那樣盯著瞧,她心跳不由得加速跳動。
「你退後點……很熱……」
「不會啊,開了冷氣,一點都不熱。」雷焰邪魅地一笑,更加逼近了些。
適巧大哥大響起,工文慧本想轉移他的目標,誰知雷焰長手一伸,替她拿過大哥大,並且直接遞到她耳際。
「呃……」這服務也未免太周到了,害得她一顆心卜通卜通如雷狂擊。
「听啊。」雷焰笑著提醒她。
「喔……」她被動的按下大哥大的接听鍵,不起勁地問︰「哪位?」
「是我。」工慶哲的聲音打話機那端傳過來。
「大哥,是你啊,有事嗎?」
「老媽要我問你要不要搬回家。」
她——哼,「少來了,是老爸的意思吧?」
「呵呵,你好了解老爸喔。」謊言被揭穿,工慶哲訕笑起來。
「當然,不然怎麼當他的女兒。」
「那你要不要搬回來?」
「不要,也請你告訴老爸,我搬出來就不會再搬回去。」
「好有氣魄。」雷焰突然在她耳際低聲稱贊。
話機那端,工慶哲隱約听到聲響,忙問︰「你旁邊有人嗎?」
「不是,是我養了一只可愛的小狽。」工文慧慌忙謊稱。
狽?!
竟然把他當成狗引
這個女人真是太扯了!
雷焰听見她如此比喻自己,生氣倒不至于,但是卻有些惱。
不過,既然她當他是狗,他決定要好好的把這個角色扮演好。
「啊!」見雷焰突然向自己的臉磨蹭過來,工文慧嚇得大叫。
「小慧,你怎麼了?」話機那端的工慶哲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擔心地急問。
「沒、沒事……狗狗舌忝我……」工文慧一邊閃躲雷焰的攻擊,一邊胡亂地扯謊。
真是禍從口出,要是她不說他是狗,他也不可能有機會將她一軍。
「大哥,麻煩你告訴老爸,我的未來我要自己做主;至于那個雷焰,請你告訴老爸,我隨便在街上一抓,任何一個都比他強。」
喝,真是不听不氣,越听越氣!
一個氣惱,雷焰張口朝工文慧雪白的頸項咬下去。
「哇!」再度受到攻擊,她痛得大呼。
「小慧,你又怎麼了?’工慶哲緊張地詢問,他巴不得自己在她身邊,才不至于這麼無法掌控全局。
「被咬了!」工文慧一臉欲哭無淚。
「小心點,小狽記得要注射疫苗。」
「我知道。」她應說。「好了,不同你說了,我要來修理這只不乖的小狽了。」匆忙掛了電話,工文慧把矛頭轉向雷焰,「秦焰,你太過分了!」
秦是雷焰母親的姓,為了避免工文慧發現,他就用母姓。
「過分?」雷焰嘻皮笑臉地道︰「不會吧,你說我是狗,我就很努力的扮演狗的角色,這應該沒有錯吧?」
雷焰一番推詞讓工文慧找不到理由對他發脾氣。
「是,是我措辭不當,現在可不可以請你離我遠一點?」她再怎麼大而化之,也不習慣被一個男人困在懷中。
這回雷焰沒有故意唱反調,順從地退後一步,讓出一些空間給她。
一獲得自由,工文慧忙拉開兩人距離,並說︰「我再一次警告,請搞清楚誰才是雇主,若是你再犯,我就讓你回家吃自己。」
「哇,我好怕啊!」雷焰夸張地大叫。
「夠了,少裝瘋賣傻!」
「OK,你是老板,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堡文慧可不抱持太大的希望,他要真會乖乖听她的話,那才真是天要下紅雨!
★★★
難得三劍客的聚會,可是向來最早到的雷焰,今天卻姍姍來遲;而且平日生龍活虎的他,今天看起來特別的疲憊。
「雷,你剛從女人床上爬起來嗎?」管仲倫睨著他疲憊的臉調侃。
「哪那麼好命,我剛去談了一筆生意。」雷焰不滿意地抱怨,「那個死老太婆,也不想自己多大歲數了,竟然打歪主意打到我頭上來。」
「誰啊?」唐皓民好奇地問。
「飛紅企業的老板娘。」
「哇,你怎麼和她搭上線了?!」
雷焰嫌惡地說︰「誰和她搭上,又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那你又說和她談生意?」
「對啊,怎麼回事?」管仲倫也跟著詢問。
「是我們分公司附屬的成衣廠缺了一部分的布,正巧飛紅那邊有貨,你們也知道那個女人的把戲,我要是不出面,她是不可能點頭幫忙的。」
唐皓民明了地點頭,「所以你去找她談條件,她開口要你?」
「沒錯。」
「哇,真是世風日下,光明正大的背著她老公找情夫。」
「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對那個女人低聲下氣,情夫?」雷焰不屑地碎嘴道︰「我呸!」
「我敢肯定你一定當場這樣給她臉色瞧。」管仲倫笑著猜測。
雷焰高不可攀地點著頭,「你的看法是正確的,我的確當場這樣跟她說。」
「那生意豈不是談不成?」
「沒問題,不知道是女人賤,還是我的魅力凡人無法擋;我給她臉色看,她居然反過來拜托我和她合作。」
「你答應了嗎?」
「沒有。」
避仲倫搖頭,哼著氣,「說了老半天,結果到底怎樣?不要兜圈子可不可以啊?」
「當老爸的人了,還這麼沒耐性。」雷焰本想吊吊好友的胃口。
「抱歉,我就這樣。」
「好啦,就告訴你們吧,我遇到美國那邊的布料商,她答應用空運的方式,把我要的布料送過來。」
「哇!這麼大手筆,成本怎麼辦?」管仲倫驚訝著雷焰的好運。
「她不賺我價差,就以原來成本價給我,所以我就拿那個價差去付空運費用。」
「劃得來嗎?」
「所幸樣品所需的布料不多,所以沒問題的。」
唐皓民笑問︰「那個布料商是個美女吧?」
「你怎麼知道?」雷焰納悶地看他。
朋友可以分很多種,但是知己可不是當假的,唐皓民笑說︰「帥哥還是比較吃香對不對?」
「喂,又來了,人家又不是那個意思。」雷焰朗笑,好像他在無中生有。
唐皓民兀自說著,「听我的準沒錯,你要是對她沒意思,就保持一點距離,免得到時候惹得一身腥。」
「我也贊成唐的看法。」管仲倫附和著。
「我了解,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的很妥當。」雷焰信心滿滿地回道。
「對了,上回你相親沒成功,後來呢?」
「什麼後來?」怕好友知道嘲損自己一番,雷焰始終沒告訴他們自己正與工文慧周旋當中。
「上回我看到報紙,那位工小姐可真是新時代女性。」唐皓民一邊說話,一邊觀察雷焰臉上的表情變化,發現他不為所動,不禁感到有點無趣,「怎麼你對那位工小姐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呢?」
「一個刁蠻的丫頭有什麼好在意的。」雷焰無所謂地說。
「刁蠻丫頭卻有大膽作風,你知道她竟然公然的應征情夫耶!」管仲倫語氣中透出一股詫異。
雷焰一笑,「那是你老了,這年頭的年輕人,做啥你猜不透的。」
「我老,你不老?」管仲倫一臉不滿地反駁,「我記得我們好像同一期畢業的,是不是呢,唐?」
「沒錯。」
「得了,我承認自己也老大不小,但是比起你們,我這個王老五可比較跟得上時代,沒有所謂的代溝問題出現過。」
「是嗎?」唐皓民不以為忤地問︰「那可否請你告訴我們,那位小姐腦袋瓜想些什麼呢?」
「叛逆罷了。」
「你怎麼知道?」
發現老友是在套自己的話,雷焰忙說︰「簡單嘛!一個二十出頭的小泵娘,怎麼可能會想讓人安排她的未來,一旦和她的自尊抵觸,就想抗爭,你們家續仲不就這樣?」
「他是小孩子,不同。」管仲倫頭痛地說︰「智商和實際年齡還是有段差距在。」
「對啊,竟然和老爸有代溝,卻喜歡找我這個干爹討論事情,不知道是誰該要反省一下喔?唐,你覺得呢?」雷焰一臉戲謔地問。
「好了,不要逗他了,他最近已經夠頭痛了。」
「小天才愛上比他大七歲的女生,這的確該要頭痛一下。」雷焰指出令管仲倫頭痛的問題,又說︰「但是,有這麼嚴重嗎?不過是大七歲,續仲現在幾歲?十七歲?」他故意故問。
避仲倫翻一記白眼,沒好氣地說︰「他九歲!」這家伙,故意氣他。
「喔,外表九歲,內在十七,好復雜。」
「夠了,我已經夠煩了。」
雷焰笑說︰「其實沒啥好煩的,一切順其自然比較好喔。」
「順個頭。」哪個家長踫上這種問題,會願意順其自然的?
「我的看法倒和你不同,就讓他們當朋友,一切等續仲長大再說,這樣不就解決了嗎?」
「說的容易,如果你成天听兒子說,老爸,我想結婚,你能輕松自在嗎?」
「哇!進展這麼迅速?」唐皓民瞪大眼珠子,開始在想自己是不是落伍了,竟沒發現時代轉變得如此迅速。
「好了,不談了。」管仲倫不想再讓這個話題擾亂三人難得的聚會。
「不談了?」
「不談了。」
雷焰起身說︰「那我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一步。」
「不是吧?你那杯都還沒喝完呢!」管仲倫指著他的酒杯。
「我現在只希望自己有四十八小時可以用。」
「哇,生意做那麼大,又接了什麼案子?」
「機密。」雷焰朗笑。
避仲倫噓他,「啐!連我們都列入保密範圍,還當啥朋友?」
「不要生氣,先欠著,等一切就緒自然會告訴兩位。」他忙笑著安撫。
「看來三劍客斷了一劍嚕!」
「啐!」
「好啦,開玩笑的,要忙就請便吧。」唐皓民做了個請的手勢。
待雷焰離開他馬上又問管仲倫,「你真的相信那小子說的話嗎?」-
「相信才有鬼,一個愛惡作劇的大男人被人擺一道,會不討回公道,打死我我也不信。」
「那我們要這樣袖手旁觀嗎!」
「當然不是。」管仲倫一笑,「我老婆和你老婆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
「哇,她們比我們還在意呢。」
「誰讓那小子是她們的表哥跟再造者。」他難忘當初雷焰對她們的幫助。
唐皓民了然地點頭,「說實話,我也很感激他,所以這回我們可得要好好的卯足勁幫他二把。」
「我很看好那個工小姐喔。」
「英雄所見略同。」
兩人相覷一笑,對于雷焰的未來,他們只有一個看法,有好戲可看嚕!
★★★
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這是哪們子的廣告詞?好東西不包括好男人,且女人一談到愛情就會變得Crazy,而且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自從雷焰在工文慧同學面前曝光過後,不少人都假意來她家找她討論功課,實際是乘機進行誘惑雷焰,雖然有時他晚上不會來她家,但仍會被同學踫到而纏住。
而從工文慧改造雷焰的外型之後,就三不五時會有自稱是星探的人前來和他們搭訕,每個都希望能夠有機會捧紅雷焰。
堡文慧當然不肯,好男人要自己藏起來,這麼簡單的道理她還不至于不懂。
只是躲得過星探,卻躲不過聞蜜而來的蝶兒,連她最要好的朋友李秋雪都對雷焰動了色心。
看到雷焰和李秋雪有說有笑,工文慧的心就猶如被一根針不停的扎著。
「過來一起聊啊。」雷焰對她不斷招著手。
堡文慧淡然地搖頭說︰「不用了,你們聊就夠了。」
結果她的客氣倒給李秋雪一個機會,干脆黏著雷焰不放,說有多緊就有多緊。
「秦大哥,告訴人家這個題目要怎麼解啦!」
「我哪會。」雷焰來應征的時候就說過了自己高中沒畢業,現在若教李秋雪,那豈不是打自己嘴巴。
「秋雪,你不要寄望他了,他高中都沒有畢業,怎麼可能會那麼難的問題。」
李秋雪不信邪地笑說︰「那可就難說了,也許他的語文造詣比我們來得強。」
「是嗎?」工文慧望著他,一臉不信。
「我有自知之明,沒那種能力不敢夸口。」
「文慧,都是你啦,害秦大哥變得這麼沒自信。」李秋雪一邊埋怨,一邊安撫雷焰,「秦大哥,以你的智慧,只要多看書,一定能勝過那些高學歷的知識份子。」
「謝謝。」
「不客氣。」
女人哪,在喜歡的男人面前總是矮一截,這不是沒有道理的,主要還是來自女人自己,太沉不住氣,怕對方不愛自己,所以變得柔弱無骨,更讓男人吃定自己。
「哎!」工文慧若有所思地嘆口氣。
「怎麼嘆氣了?」雷焰關注地問,「有心事嗎?」
「文慧才不可能有心事,她向來少根筋,大而化之慣了。」李秋雪吐槽說著。
這就是朋友?太叫人失望了。
「好了,現在很晚了,你快點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工文慧冷著臉下逐客令,對于自己毫無挑友眼光,她懊惱極了。
「還早丫。」
「早什麼早?已經快十點了,我累了,要睡了。」工文慧語氣冷淡起來。
見她態度堅決,李秋雪轉向雷焰,「秦大哥,這樣吧,我們到外面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好不好?」
「我看改天好了,我也有點累了,再待一下我就要走了。」雷焰老早想擺月兌這黏人的女人。
「這樣喔……啊!干脆等一下你送我……」
「你就早點回家吧。」雷焰打斷她的話,她再不走,他要捉狂,了!
希望落空,李秋雪掩不住一臉失望,但仍裝乖巧的說︰「既然秦大哥這樣說,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
還過來?她把這里當她家不成?
堡文慧很不喜歡李秋雪這樣黏人,尤其是當著自己的面這樣黏她的假情人。
為了讓李秋雪知難而退,工文慧干脆伸手挽住雷焰的手腕笑說︰「明天恐怕不方便,我們要出去慶祝呢。」
「慶祝?」雷焰有點模不著頭緒。
「對啊,你忘了嗎?慶祝我們認識一個星期啊。」
「喔……對。」他呆呆的附和著她。
「可不可以讓我跟去?」
「不可以。」工文慧不再像以前那麼好講話,一口氣拒絕她的提議。
見好友的態度擺明了不歡迎,李秋雪扁著嘴說︰「算了,我改天自己約秦大哥去吃飯看電影好了。」
哇咧!現在的女孩子也大膽過頭了吧?竟然當著人家的面搶別人的男朋友。
雷焰突然感到心髒負荷不了,跳得有點無力。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秋雪,工文慧也對雷焰下起逐客令。
「你在生氣?」
「我能生什麼氣,你想太多了。」不理會雷焰的詢問,她冷冷的反身走向房間。
雷焰跟在她後頭解釋,「我也不知道你那個好友那麼黏人。」
「是嗎?我倒覺得你是樂在其中。」工文慧突然轉頭和他面對面,「你敢說你沒有因為這樣而沾沾自喜?」
「那有什麼好沾沾自喜的?」他雷焰兩個字,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根本不需要為那種女孩對他示好而得意。
但工文慧不知道他的底細,更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相親的對象。
「有女人自動投懷送抱,男人不都會飄飄欲仙嗎?」她說話的語氣微酸,連雷焰都感覺得出來。
「你在吃醋。」從她的表情與反應,他做出這樣的推斷。
「你胡說八道!」好像自己的心事被窺個正著,工文慧做出極大的反彈。
但雷焰依然故我,不斷向她靠近,直將她逼到牆角,「噓,別激動,听我說,我對那個李秋雪沒有任何感覺。」
看著她欲哭的眼,雷焰莫名升起了一股憐惜之情。
可工文慧被他一安慰,反而落了淚。
餅去,女人哭泣會讓他厭煩,甚至當作是一種想要綁住他的把戲,但是現在他卻覺得女人淚眼汪汪的模樣其實挺可愛的,尤其是她,而如此可愛的女孩放著不吃,實在是太可惜了。
結果安慰安慰著,兩人便跌入床榻,雷焰有心不想當君子,工文慧望著他的眼則像是著了魔似的。
在兩人共赴雲雨時,什麼都遺忘了,眼中只有對方,感覺也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