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氏集團與日富集團的跨海聯姻,成為眾多商業界人士茶余飯後的談論話題,婚禮的籌備事宜也如火如荼進行著,但是身為女主角的工文慧卻一點欣喜的心情都沒有。
一個人騎著哈雷兜風,遠勝過和須藤賀喝那沒味道的咖啡來得過癮。
但才剛上路沒多久,她就感覺後頭有人在跟蹤她,起先她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可是特意繞過幾條街之後仍舊看見那輛可疑的轎車,她便深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堡大膽可不是被叫假的,她故意一個大逆轉,然後在對方措手不及當頭,朝對方正前方筆直騎去。
當然,她可是做好萬全準備才敢那麼做的。
這大膽的舉動確實讓雷焰虛驚一場,要不是他受過賽車訓練,恐怕煞車不及就真的撞上了。
「你想死是不是?」他一停下車子,便急急推開車門。
「喝!我才在想,到底是哪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原來是你啊!」她看見跟蹤自己的竟然是雷焰,火氣不由提上來。
罷剛被她一鬧,雷焰也不禁怒從中來,「就是我,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不要的男人還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做什麼?」
「路又沒寫你的名字,有規定只許你走這條路嗎?」兩人火氣都很大,誰也不讓步。「看來你是存心來找我吵架的?」工文慧步步向雷焰逼近,直至站在他面前,她仍然趾高氣揚。
NO、NO、NO,他險些又把事情搞砸了,真不懂為什麼踫上這丫頭,他的火氣總是特別容易點燃?
他可不是特地來找她吵架的,如果一吵架,要把她奪回來就更加困難,奪不回她,他一世英名就毀了。
「Sorry,我道歉,不過我並不是來找你吵架的。」雷焰攤攤手,緩和了語氣。
「是嗎?」工文慧斜睨著他,不怎麼相信他的說詞。
「絕對是。」他高舉雙手,漾出迷人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臉人,工文慧不得不調整自己的態度,改較溫和的語氣問︰「好,那我可以請問,你跟著我有什麼指教嗎?」
「指教不敢,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我不記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她防備的說。
「我們的婚事呢?」雷焰正色問道。
她好笑地說︰「我已經說過了,那回訂婚不算數。」
「那是你個人宣言,我並沒打算放棄。」他搖頭否決她的說詞。
「不然你想怎樣?我們又沒有正式套戒指。」
雷焰賊賊地笑說︰「但卻有夫妻之實。」
「那個……」工文慧窘困地退了一步,卻反讓自己退進死角。
雷焰乘機趨前,將她困在自己與轎車之間,「你要否認嗎?」
「拜托……那個……根本只是一場交易……」
「是嗎?我看不是那樣。」雷焰逼視著,「我倒是另有看法。」
「不然怎樣?」她心虛的反攻。
「我覺得是你逃避的措辭,你怕賭輸我,所以自己先逃了。」雷焰神色銳利,像是要看透她。
堡文慧不想屈居下風,她反唇相稽著,「我哪有!我的字典里面沒有怕這個字。」
「不怕就繼續完成我們的賭約。」雷焰畢竟是在商場上打滾的人,對付小女生,他可是成竹在胸,「若是不敢,就是認輸,你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
怎麼會不記得,很不合邏輯的賭注,她若是輸了,就得要嫁給他。
都怪自己當時太大意只顧著逞強,沒發現雷焰設下的陷阱,還笨笨的往下跳。
看來她真的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如何?你若是真執意不肯回頭,那麼我也可以放棄,不過我想應該有不少女人會喜歡當雷夫人的。」
讓他另娶她人?那還得了,這樣下去她的兒子真的會沒老爸。
「嫁就嫁,我才不認輸呢!」負氣回嘴,事實上她已經開始後悔找須藤賀當假新郎,雷焰的出現無非是救了她一命。
「我就知道你很聰明。」雷焰笑著緊緊擁抱她。
堡文慧在他懷中不住掙扎,「別這樣!」
「抱一下有什麼關系,還是你怕愛上我?」雷焰不僅沒有放手,還讓身體貼緊著她。
「肉麻當有趣,放手啊!」工文慧仍舊在叫。
但他始終當作耳邊風,「演練一下,免得你爸媽懷疑。」
「有什麼好演練的,快點放開我!」工文慧揚聲命令。
他竊笑,「當然要,如果我每一回踫你,你都這樣扭扭捏捏的,你想那些長輩們會怎麼想?」
「我管他們怎麼想。」
「不要這麼冷淡,還是你怕我踫你呢?」
她最討厭雷焰說她膽小,「笑話,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對了,不怕就好。」雷焰更加放肆大膽,又親又抱,吃足了她的豆腐。
口舌之勇逞強不得,禍從口出就像她一樣;想抗議;卻又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
臨陣換角,新郎換人,好像大家都不感到奇怪,甚至連記者都說︰「就因為主角是工家的小姐和雷家的少爺,這種事情不足為奇啦!」
可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才烤熟了鴨子,卻又親眼見著它長了翅膀飛掉,真是活見鬼了!
須藤賀暗地觀察婚禮,看著新郎擁抱新娘,兩人相望而笑的模樣,不由得讓他心生恨意,當夜便買了機票,但臨走前他還是刻意打了通電話讓工文慧知道。
基于對他的歉疚感,工文慧丟下等著洞房的新郎,自己跑到機場送機。
「教授,真的很抱歉!」
「沒關系,我們本來就只是打算假結婚。」須藤賀假裝很灑月兌。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都讓您丟足了臉。」人家越是不怪罪于她,她越是感到歉然。
「只要你幸福就好。」
「嗯。」幸福,好像有點遙遠,不過,怪的是,她並不後悔作出這樣的決定。
「如果他欺負你,盡避來找我,我會幫你出氣的。」
「不會的,我爸不會讓他欺負我。」況且她還懷了雷焰的小孩,若是告訴他,也許他會收起那游戲人間的心態。
「那就好。」
「教授還會回來台灣教課嗎?」工文慧想起了那天他說過的話。
「不會了。」。
「喔,那同學們一定會很難過。」
須藤賀假好心的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歡迎你有空到日本來玩,到時候我一定帶你玩遍日本。」
堡文慧口頭上應允,「好啊。」
兩人看似有說有笑,遠處偷偷跟著工文慧來到機場的雷焰表情卻很不爽。
老婆丟下自己跑來送情敵,而且還選在洞房花燭夜,有哪個新郎有那麼大的度量?放眼天下,恐怕唯獨他雷焰一人了。
好不容易等須藤賀消失在通往出境的入口,雷焰才緩緩走向工文慧。
「該回去了吧?」
熟悉的聲音突然從後頭傳來,著實把她給嚇著了。
「你為什麼在這里?」她瞪著大眼問。
雷焰哼著氣說︰「老公不放心老婆一個人夜半在外而跟著過來,錯了嗎?」
「是那樣嗎?」工文慧不以為忤地反唇相稽,「我看是跟蹤我來查探內情才是吧?還是你根本就是在吃醋?」
「吃醋?」也許,但是雷焰可不會承認,「別說笑了。」
「無聊!」
他攬住她的肩膀,笑說︰「親愛的老婆,今天是洞房花燭夜,我們一定要在這里吵架嗎?」
本來也想休兵的工文慧,突然感到一陣月復痛,她忍不住抱起肚子喊疼。
「不,別又來這一套,已經過時了。」雷焰想起訂婚那一遭,他大搖其頭。
「真的很痛……」這回不是騙人的啊!
看她額頭直冒冷汗,而且不僅臉色發白,連嘴唇都沒了血色,那副痛苦的神情,雷焰感到不對勁的緊張起來,「到底怎麼了?」
「好痛……」工文慧眼淚都快要進出來了。
「我馬上送你到醫院,撐著點!」
雷焰橫抱起她,快步通過機場大廳,筆直朝外頭狂奔。
★★★
緊急將工文慧送醫急救,知道她無大礙後,雷焰緊繃的神經才稍松懈,但是听到醫生說︰「總算是保住了孩子,不過母親仍很虛弱,還得要住院休養」的時候,他的臉色馬上又黯沉下來。
通知雙方的家人之後,雷焰一個人站在醫院的長廊外抽煙。
他想不通更不認為世上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他只踫過她一回,她就懷孕了,就算他很神勇,但這機率也未免太高了吧。
秦秋屏找了好久才找到雷焰,看見兒子,她劈頭就罵,「你是怎麼照顧的?竟然讓小慧動了胎氣?」
「我……」有口難言哪!他連工文慧懷孕都不知道,怎麼照顧?而她刻意隱瞞事實又有什麼用意?這一點相當可疑!
「不要解釋!」她從不偏袒兒子,罵起他來老把他當成三歲娃,「你以前怎麼玩,我不想管你,可是現在你是結過婚的人,而且小慧又懷孕,你更該定下心來才對。」
「是,母親諄諄教誨,兒子謹記在心。」為讓母親熄怒,雷焰只好嘻皮笑臉以對。
秦秋屏狠打了他手臂一記,嗔罵,「頑性不改!」
「改,統統改。」他不想一直被教訓,忙轉移話題,「您不是專程來罵我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來看小慧的。」秦秋屏馬上想起自己前來的目的。
「那快去看。」雷焰忙推了一下母親,催促道。
「你呢?」
「我再抽一根就進去。」雷焰揚著手中的煙說。
「快點啊,小慧醒過來了。」秦秋屏催促。
他點頭應允,「嗯。」
雷焰又抽了兩根煙才緩吞吞走回病房,看到兩家父母為未出世的孫子開心至極的模樣,他沒有參與其中,只是靜默的坐在一旁觀看。
這一切,讓一直注意著他的工文慧冷到心坎。
直到送走雙方長輩,她才開口詢問︰「你有話就直說,不用悶在心里。」
反正什麼打擊她都承受過了,也不差多他這回。
「你很聰明。」
「當對手夸獎自己的時候,我想我還不至于笨到相信你的贊美是真心誠意。」工文慧笑著反唇相稽。
「我可以慢點再和你討論這事,畢竟你懷孕了,萬一動了胎氣,所有人的矛頭又會指向我。」他態度冷淡,語氣尖酸。
「說到底並不是心疼我,而是怕自己成為眾矢之的。」這番話真讓工文慧的心涼到骨子里,自從知道她懷孕後,他的臉色沒有好過。
「隨你怎麼說都可以。」雷焰無所謂的聳肩。
「你現在說清楚無妨,我已經給自己打了好幾針強心劑,沒有承受不了的打擊。」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想讓孩子綁住,也許他仍舊是那個有著不安定靈魂的雷焰。
雷焰還是猶豫著要不要提出心中的疑問,萬一孩子是他的,又萬一有個閃失,他定會後悔莫及。
「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樣婆婆媽媽的?」她沒好氣的吼。
「我婆婆媽媽?」雷焰也火大了。
「沒錯,在我看來就是那樣。」工文慧坦承道
「你真想現在討論?」他沒好氣的問。
她堅強的點頭,「沒錯。」
「好吧。」可是雷焰仍顧慮了半天,直到她以眼神催他,他才慢吞吞地開口,「我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啥?」這並不是她所預料中的打擊,若非先前醫生替她打了鎮定劑,她懷疑自己可以承受得住這莫須有的屈辱。
「我只是想要知道,是不是我的?」雷焰環胸而立,表情冷漠而平淡。
「你懷疑?」她直視著他,不懂怎麼有這麼殘忍的男人存在于這個世界。
「我不該懷疑嗎?」他反問,「在和我結婚之前,你不是正想嫁給另一個男人,難道說沒有那個可能?」他的心里漲滿了濃濃的妒意。
「那你要我說什麼?」此時此刻,她有一股想殺人的沖動。
「我沒打算要你說什麼,是不是你當然最清楚,不過我希望等孩子出生,再做一次精密的DNA是檢驗。」
「你給我滾出去!」工文慧突然大喊,不久便引來護士。
看她神情激動,她連忙責備雷焰,「醫生不是交代不能刺激她,她現在的狀況很容易出事啊!」
堡文慧對護士要求,「叫他出去,我不要見他,叫他出去!」
「先生,你快點出去,她需要安靜。」護士不客氣的對雷焰下逐客令。
看她激動的模樣,再看護士責備的眼神,雷焰也不想繼續留下來當討人厭的家伙,「我走,你好好靜養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你不用來了,我永遠都不想看見你!」工文慧恨恨的說。
「這不是你可以作主的。」雷焰坦白告訴她,「就算我願意不見面,但是我父母一定會要你肚子里的小孩。」
「你不怕養錯別人的種?」她語氣尖酸地問,毫不避諱護士的存在。
「所以才要等到孩子落地再做檢驗。」雷焰也不避諱的重復自己的決定。
「出去,出去!」枕頭飛出落地。
「先生,你快點離開吧!」護士再度催促。
這回,雷焰沒有再多逞口舌之勇,依了她們的要求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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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雷焰,竟敢懷疑她的人格,想到他說過的話,工文慧氣得想拿大刀把他砍成碎片。
不過,她選擇另一個報復方式,以牙還牙。
既然雷焰懷疑,那她決定讓他懷疑個徹底,敢那樣對待她,她就來搞個外遇氣死他。
「喂!日日刊嗎?我是誰?你不用問我是誰,我有個消息要提供給你們,準讓你們賺進大筆鈔票,要不要听?」她坐在病床上,活像個惡作劇的天使。
話機那頭的記者問︰「你的消息那麼好的話,一定有什麼要求吧?可不可以說來听听呢?」
「要求?不,我沒有。」工文慧笑問︰「你到底要不要听?若是不听,我還可以找其他雜志社,他們會想知道我這個好消息的。」
「請說,我听听看能不能夠當明日頭條。」
「一定可以,因為主角是那永旭集團的雷大總裁。」
「雷焰?你是說事情有關雷焰?」對方的語氣馬上高昂起來。
雷焰果然是個賣點,工文慧繼續說著,「那再加上工文慧和須藤賀,你這回肯定賺翻了。」
「麻煩請說清楚一點。」對方的興趣越來越濃厚。
堡文慧笑說︰「工文慧懷孕了,而身為老公雷焰,懷疑她肚子里的種不是他的。」
「是日富集團須藤少爺的嗎?」記者緊接著問。
她平淡的回答,「目前可疑人物就是他。」
「那到底是不是?」記者追問。
「那就得要看你們追查的結果嘍!」她輕松的透過大哥大麥克風傳遞聲音。
「小姐,可不可以請你留個姓名,如果消息正確,我們公司會致贈一些酬勞給你。」
呵呵,想以利誘惑,這記者也太小看她的功力了,「不必了,我只是想看好戲而已。」
「但是這事情……難道不能當面和小姐你談談嗎?」記者知道自己的伎倆被拆穿而緊張起來。
堡文慧答說︰「不太方便。」
按下斷話鍵,她望著小小麥克風自言自語,「教授,對不起,把您給扯進來,不過您遠在日本應該沒關系,等過陣子事情自然會成為笑話般過去的。」
此刻正巧傳來敲門聲。
「請進。」
護士端著食物進來,「工小姐,你想不想吃點東西?」
吃東西?對,她被雷焰氣得好幾餐都吃不下。
「當然要,我要吃飽一些,免得餓著我肚子里的孩子。」
護土欣喜的說︰「那就對了,大人捱得住,可是肚子里的小孩可受苦了。」
「嗯,今後我會好好的吃,絕對不會虐待我的小寶貝。」她撫著肚子笑道。
護士把食物托盤放在病床的橫板上,「如果吃得下,就多吃些。」
「放心,我會吃得一點都不剩。」
「那我出去了,等會來收盤子。」
「護士小姐。」見她要出去,工文慧忙喚住,「幫我問問醫生,看我何時可以出院好嗎?」
「好的。」
「謝謝。」
護士微微頷首,便退出病房。
「死雷焰,我要是不把你整得哭爹喊娘,我就不叫工文慧。」工文慧邊吃食物邊罵雷焰,結果手中的面包便成了她出氣的物品,一塊接著一塊,被她狠狠撕下,並且吞之下月復。
★★★
日日刊八卦焦點這回對準三劍容之一雷焰的老婆,外遇對象猜測是其大學日文教授,且是被臨陣拋棄的未婚夫,更是富可敵國的日富集團二公子。
報紙一到雷焰手中,就被他捏成一團丟到垃圾桶。
「總裁,那種八卦新聞不可相信。」曼娜自始至終都沒對雷焰死心,可是又不能夠明目張膽的罵工文慧,所以語氣顯得有些言不由衷。
「你認為無風會起浪嗎?」雷焰冷著臉反問。
「這……」
「聰明的曼娜,虧你跟著我那麼久,居然模不透我的想法。」
「總裁向來莫測高深,曼娜哪有那個能耐把您模透。」曼娜扁扁嘴嬌嗔,「但是若是您願意告訴我,我會很高興的。」
有老婆又如何?在她眼中,就算雷焰擁有三妻四妾,只要他願意,她仍舊願意當他的地下情婦。
然而就算身旁有著如此美艷的秘書,雷焰從沒想過要吃窩邊草。
「你猜猜,如果我和日富的須藤賀對上,誰輸誰贏?」
「當然是總裁贏。」
「曼娜,你的話很中听,但是我們不能太囂張,要給他留點顏面。」
她終于還是按捺不住,「但如果日日刊寫的是真的,那麼那種搶人老婆的人,還需要留什麼顏面呢?」
「說得也對,那種人不把他丟進太平洋,他就該偷笑了。」
「對啊。」
「曼娜,你越來越可愛了喔。」雷焰贊道。
「我本來就很可愛,只是您都沒有發現罷了。」比起工文慧,她可自認有過之無不及,當然家世是不能比較的。
「哪天幫你介紹個男朋友。」
「啊?」曼娜微微愣住。
「我客戶中有不少好男人,改天你挑一個,我幫你拉紅線。」
曼娜嗔嚷,「人家不要結婚,要一直跟在總裁身邊。」
語意太曖昧了,在女人堆中打滾多年,雷焰怎麼可能會听不出來她的意思,然他卻對曼娜完全沒有那種念頭,所以才想要幫她物色對象,如此就可以不扯破臉,而解決一個麻煩,但偏偏她又裝傻,看來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
「總裁?」
「幫我把今天的約都排開。」他刻意顯得心煩。
「可是晚上有個約很重要。」她急切的報告。
「再重要也不能影響我去接我親愛的老婆啊。」更重要的是,日日刊一定會前往醫院拍攝,他得要擺擺鶼鰈情深的模樣。
看雷焰對工文慧的感情,曼娜心底不由醋勁大發,「我真替總裁感到不值。」
「不值?」雷焰挑眉,冷眼看她。
「不怕總裁怪罪,我覺得總裁夫人根本沒把您看在眼中,否則不會任流言四起。」她自以為是的為雷焰抱屈。
「曼娜,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這些家務事我自己會處理。」他嚴厲聲明。
「對不起!」驚覺收到反效果的曼娜,趕緊低下頭猛賠不是。
「下回不要再犯了。」他警告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是。」走到這地步,她也不得不死心了。
「我走了,記得我交代的事。」
「是。」曼娜的語調變得沉寂而公式。
要一個女人對自己死心,雷焰向來唯一方式便是不假辭色。
★★★
堡文慧出院了,但是他們卻搬回雷家住,因為在兩人新婚之時,雷焰的父母便送一棟豪宅給他們當新婚禮物。
可是進了新家的門,她卻不進新房,反而走向樓下的客房。
「你干什麼?」雷焰一把扯住她。
堡文慧冷淡的回答,「沒干嘛,我住客房。」
進了門,沒了追前追後的記者和看好戲的人們,兩人的語氣又開始針鋒相對。
「你住樓下客房?」他不悅的問︰「爸媽來了我怎麼解釋?」
「根本不用解釋,說我現在懷孕不適合兩人同房,這麼簡單的話你不至于不會說吧?」她語氣冷得像冰,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哀樂。
事實上,哀莫大于心死,從雷焰懷疑她肚子里小孩的父親另有其人的時候,她已經決定不抱持任何希望。
向記者捏造八卦的游戲,並沒有真的讓她感到快樂,報復只讓她覺得疲累,尤其是面對雷焰的咄咄逼人,她有想哭的沖動。
「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們都不能分房睡。」雷焰平日吊兒郎當,但是對父母仍是至孝,他不會讓他們感到失望。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工文慧失控大叫。
「如你所說,等孩子出生檢驗比對就知道。」雷焰態度依然強硬。
突然手機響起,打斷兩人的對話,工文慧接起,那頭傳來須藤賀的聲音,「文慧,是我,須藤賀。」
「教授?」八卦消息傳得還真快哪!
「我現在人在機場,晚一點方便見個面嗎?」他的聲音似乎有點急切。
「啊?」在機場?他是搭乘超音波啊?也未免太快了吧!
「我很擔心你的狀況,希望可以和你談談。」
見面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當初她是覺得那些無聊的報導,須藤賀不大可能會因為漂洋過海來追根究底,沒想到人算還是不如天算。
「文慧,你還在听嗎?」話筒那端緊張詢問。
「我在。」她回答得心不在焉。
「如果你不想我過去,我們在之前喝咖啡的地方踫面。
「喔,我知道了,晚點再說。」
幣了電話,工文慧就接收到雷焰殺人光芒,他語氣冰冷的質問︰「教授?你們還有聯絡?」
「他是我的老師,我們聯絡有什麼不可?」工文慧回以冷笑,「人家還特地飛來台灣關心我呢!」
「你在玩火自焚!」雷焰毫不憐香惜玉的掐住她的臂膀。
「反正你不是懷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她痛也不叫,只是默默的承受他的無情對待。
「沒錯,我是懷疑,但事實如何得等孩子落地。」雷焰揚眉,冷哼著氣,「叫他不要太囂張,惹火了我,富可敵國又如何?我照樣把他踢回日本去!」
這樣吵吵鬧鬧何時休了?她累了,「我要休息了。」
「不會找機會又偷溜出去吧?」雷焰明明不想吵架,但出口的話總是難以避免的尖酸起來。
「不需要偷溜,我會光明正大的出去,你若是想跟蹤請便,我不會介意。」她反唇相稽,功力可一點都不輸給他。
雷焰氣歸氣,但就是欣賞她的直截了當,太沒斗志的女人他一點都不欣賞。
「好啊,那我就大大方方的跟著你去看看那個日本鬼子打算要做什麼。」如果太囂張,同樣一句,把他踢回日本去。
堡文慧罵了他一句「無聊」後,便甩門把他隔絕于客房之外。
「原來我的功力還是比她高。」邪佞的笑容掛上他帥氣的臉蛋,有著一抹洋洋得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