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耿雲鵬接獲杜亞蘭的電話,兩人約了時間,在雅芬蘭化妝品總公司董事長辦公室踫頭。
「我們已經多久沒踫面了?如果我沒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就忘記我這老大姊啦?」杜亞蘭見面就吐槽。
「我忙嘛,妳自己還不是一樣,老是當空中飛人。我打過電話給妳,每次妳的助理都跟我說妳剛好出國,所以嘍,不能全怪我啊。」
面對這個好友的遺孀,耿雲鵬總是打心底敬畏。她的傳奇,大概也只有他們幾個死黨清楚。
「你突然來加拿大?為公還是為私?」杜亞蘭優雅的笑問,不急著當包打听,但卻也想挖掘這個小弟一點點小八卦。
十年前認識耿雲鵬,那時候他不過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老喜歡裝酷,一臉愛笑不笑的樣子吸引不少女人,卻也嚇跑不少女人。
一堆死黨總認為他是柳下惠,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女人,他都可以臨危不亂,但看這次的新聞,顯然大家都猜測錯誤。
「不談談嗎?你應該有什麼事想和我聊聊吧?」
「怪了,不是妳找我嗎?我才要問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聊聊?」
「呵呵。」
「好奸詐的笑容,令人頭皮發麻。」
「是嗎?既然你沒事要說,那就聊聊我找你的原因吧。」
「早該直截了當的說,別拐彎抹角了。」
「還是這麼不可愛,死德行。」杜亞蘭翻了記白眼,「我就說了,有事找你幫忙。」
「什麼事?」
「我想借用你的愛德斯設計群來幫我做秋季新品的模特兒造型。」
「沒問題。」
「這麼爽快。」
「能讓化妝界大姊頭看中,是愛德斯設計群的榮幸,我怎麼能不爽快點。」
「好吧,那我先謝了。」不問個仔細,心底還是癢癢的,杜亞蘭頓了頓,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這兩天的新聞頭條很聳動。」
雹雲鵬聞言朗笑,「早知道妳是為了這件事情找我,還拐彎抹角的,一點都不像妳的個性。」
「死小孩,那你就該干脆點說出來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就那回事。」耿雲鵬訕訕的笑了笑,回復問題迂回而不直接。
「你到底要不要說?」
「我是想說,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八卦新聞不是寫得挺多的,妳就從中截長補短,就可以知道大概了。」
「靠,以我們的關系,還要我去听那些小道消息,我看你根本不把我這大姊當一回事,既然如此,那我想幫你的忙,也幫不上嘍。」
「是幫不上……」話還沒說完,耿雲鵬就看見捧著一疊文件進來的周海音,霎時瞠大了眼珠子。
看見他,周海音差點驚聲尖叫。
「原來你們彼此認識,那我做個簡單的介紹就好了,周海音,我的新秘書兼特別肋理;耿雲鵬,雲鵬集團總裁。」
「頁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耿雲鵬冷冷一笑,彷佛是逮住了老鼠的貓,正在玩味著逮住老鼠的樂趣。
這種時候,多待一分鐘都好象會被碎尸萬段,在發生命案之前,周海音拔腿沖出杜亞蘭的辦公室。
「蘭姊,妳的秘書先借用一下。」
「喔,要小心使用,我可是很看中她的唷!」杜亞蘭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語氣中滿含著調侃的味道。他又被抓到了一個把柄,日後肯定要被一群死黨給笑掉大牙了。
在電梯快要關上前,耿雲鵬追上了周海音,並強行把她帶往鮮少有人走動的樓梯間,一路拉著她往頂樓走去。
顯然他對這里的地理位置很熟悉呢!
「放開我呀!」她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卻使勁抓著她,有點粗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放開妳,再讓妳落跑?我不會做第二次笨蛋。」
再見到她,耿雲鵬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慶幸老天爺這麼厚愛他,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找到了她。
但他實在不喜歡她像只鴕鳥似的,一見到他就逃,好象他是什麼瘟神惡煞,實在令人極為不爽。
「我沒有落跑,只是讓事情回歸本位罷了。」
「回歸本位?我有沒有听錯啊?婚禮在即,新娘卻不見了,我成了天下人的笑柄,結果妳這罪魁禍首說,只是讓事情回歸本位?」掐死她才是對的,可是掐上她美麗的頸項,他卻莫名的心浮氣躁。
他想吻她,越靠近就越想,而且迫不及待。
「你干麼?」她身子往後仰,防備的睨著他問。
這里雖是天台,現在也還是上班時間,但也難保不會有人偷溜上來透氣,又或者像他們現在這樣曖昧關系的人跑來這里偷情。
被撞見怎麼辦?
「又不是第一次吻妳,還用問嗎?」
「喂!你已經結婚了,我是你的小姨子,你怎麼可以有那種下流的想法?!」
周海音的怒斥只換得他的一聲大笑,沒有解釋,他只是一個勁兒的把她拉近、再拉近。
反正他就是想要吻她,先吻了再說,就用吻來懲罰她吧。
「變態!你要是敢吻我,我就大叫非禮,我就咬你舌頭,我就……」
嘴被堵住了怎麼叫?
他以唇封緘,吞沒了她所有的抗議聲浪,她無法繼續喋喋不休,只能嗯嗯啊啊猶如申吟。
他的舌探入她的唇齒之中輕咬著、吸吮著,她也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的擁抱,更喜歡那股不斷往沖上來的浪潮,她真的喜歡。
可是,這樣是不對的啊!
他是堂姊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堂姊夫,他們兩個人做出這種事情,真是天地不容啊,.
理智回到腦袋,周海音奮力的推了他一把,沒想到竟然力大如牛的把他推倒,更不巧的,害他撞到了頭。
「該死的女人,妳是想要謀殺親夫啊?!」耿雲鵬悶聲低咒。
「誰叫你做那種下流的事情,是你自找的!」
「原來妳是這麼惡毒的女人。」
「隨你怎麼說都好,麻煩請你好好的對待我堂姊,不要再拈花惹草了,今天的事情我會當作沒發生過。」
雹雲鵬奮力爬起,把她拉進懷里,笑說︰「當作沒發生過?那怎麼可以,我還打算繼續下去。」
他的膽大妄為令她杏眼圓瞠,他的臉越來越靠近,他的眼中噴著的火焰,大概打算燒死人不償命。
很誘惑人的,一直都是。
他托起她的後腦勺,逼著她只能看他,強迫她的目光中只能有他,他超喜歡這種近距離的接觸。
什麼冰山酷男,那種笑死人的封號可以丟棄了,現在的他真的已經完全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不可以這樣……」
周海音腦袋中僅存的一絲絲理智在努力的抗議,他的身體卻不斷的侵擾她、挑逗她、煽魅她,襲擊她的感官神經以及四肢百骸。
就在她快要高舉白旗投降當頭,一個推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親熱,她趁機掙月兌了他的懷抱,逃離現場。
放下工作去談情說愛,現在的耿雲鵬就是這樣,他依然是早起的鳥兒,可他這早起的鳥兒卻是只無所事事的跟班,他改變了策略,使起了賴皮的功夫,在周海音身旁跟前跟後。
「喂,你是打算讓雲鵬倒閉嗎?」杜亞蘭每次看見他就要挖苦一次,卻也沒有管束他的我行我素。
「請放心,雲鵬集團的經營依然在軌道之上。」
「這麼閑。」
「好說、好說。」
「耿先生,會議時間請止步,這里只限股東進入。」周海音斥退不了他,只好消極的抵抗,這會兒他總沒有理由繼續跟進了吧?
雹雲鵬嘻皮笑臉的問︰「蘭姊,我有沒有資格進入呢?」
「當然。」
雅芬蘭有六大主要股束,耿雲鵬就是其中之一,但是通常這些大小鄙東都不會過問雅芬蘭的經營事宜,這是當初他們對一個敬愛的學長所許下的承諾。
「董事長,不該讓他為所欲為啦!」
「沒關系,他只是旁觀而已,對吧?」
「沒錯、沒錯!我只是旁觀而已,妳可以把我當成隱形人,我會很安靜的。」
周海音翻著白眼瞪他,有辦法想到沒辦法。
會議報告,用了六種語言,會議桌上,有韓文、日文、法文、英文和德文,為的是讓來自各國的股東完全了解這次全球性的商品推展。
不懂上司為什麼要這樣大費周章,其實用英文就應該可以使所有人了解整個商品推展的程序,杜亞蘭卻還是堅持要用各種語言來進行會議。
這一點都不像是會議,反倒像是周海音個人的語文演說,底下的股東變成了她的听眾,還有個人滿意的頻頻點頭。
他的目光越是炯然有神,她就越不敢正面響應。
她跳不過道德的高牆,演不了壞女人的角色,喜歡歸喜歡,然而耿雲鵬是她不該、也不可以招惹的男人。
她打算這次會議後就向杜亞蘭請辭,她必須離開這里、離開他。
「不知道各位還有沒有什麼疑問?」
「沒有。果然是慧眼獨具,難怪會惹得眾所皆知。」
目光一個個轉向耿雲鵬,神色表情明顯的挪榆嘲弄。
敝了,這堆人在搞什麼?
如果對會議內容有意見,也該向杜亞蘭提出質疑啊?周海音心底相當納悶。
突然的,掌聲四起,「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言談舉止都是上上之選,連我都忍不住要心動了。」
「給我閉嘴,想都別想!」耿雲鵬怒斥說話的男人,一臉的霸氣。
周海音還是不明白這堆人在搞什麼把戲,尷尬的詢問眾人,「不知道各位股東對這次會議的內容有沒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來自韓國的崔振希聳著肩笑答。
「蘭姊作主就成了。」來自日本的松井浩一也不表示意見。
「不要問我,我是來領便當吃的。」有點像混血兒的楊穆,從頭到尾都沒把注意力放在會議上。
「那……」整個狀況都不是周海音所能控制得了的,她不安的把視線轉向杜亞蘭,求助的叫喚著,「董事長……」
懊說話的沒說話,不該表示意見的卻突然站起來,拍了下桌子。
「喂!你們鬧夠了沒啊?想整人沖著我來,別鬧她了!」
他們在鬧她?為什麼?
擔心是自己說得不夠仔細,周海音連忙說道︰「如果各位股東覺得我說得不夠詳盡,我可以再解說一次。」
「不用說了,他們根本沒在听,只是來鬧場的而已。」
這會議,說是會議,倒不如說是來對海音品頭論足的,這些人就是他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死黨,「我還真偉大,能讓各位放下工作齊聚于此。」
直到耿雲鵬對她說「他們是專程來看妳的」,周海音才終于明白,自己成了動物園供人觀賞的動物。
「喂!她哭了嗎?」幾個帥到不行的男人堵在女生洗手間外頭,嘰哩呱啦的討論著,誰還敢進去洗手間啊!
這狀況,是從周海音沖進洗手間開始的。
「都給我滾開!」
「心疼了喔?」
「如果她哭了,我就宰了你們!」耿雲鵬假裝很生氣,音量也特大,角落有幾個女人悄悄的注視著他們的動靜。
這種事情常發生,只要他們齊聚一堂,就會引起不小的騷動。
「要不要進去關心一下啊?」
「我擔心他太沖動,進去可能會很久才出來。」
「靠!你們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耿雲鵬用手臂朝楊穆用力的撞了一下。
「哇!這麼用力,我要是廢了,要你心愛的來伺候我一輩子喔!」
「耶,是不是台灣的女孩都那麼靚呀?害我也心猿意馬了耶,是不是該把重心轉移到台灣,我也去找個台灣新娘怎麼樣?」大明星崔振希,每天被女人追著跑,平常看見女人就害怕,所以當他口出此言,連耿雲鵬都嚇到!
「不準你給我動歪腦筋!」
「有競爭才有成就啊,有什麼關系,難道你怕輸給我?」
「說那什麼鬼話,我怎麼可能輸給你。」
「那就賭一把吧,看是你抱得美人歸,還是花落我家。」
「無聊!」耿雲鵬揮著手,準備進入女洗手間。
「你真的要進去喔?」
「怎樣?有意見嗎?」
「沒啊,我只是要跟你說慢慢來,我們會替你把風的。」楊穆笑說︰「就像大學那樣,好懷念那段時間喔。」
「靠,別拿海音和那些女人相提並論。」
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走進女生洗手間,楊穆、崔振希、松井浩一三人忍不住的輕噓,「那家伙轉性了嗎?」
「我常常還以為他冷感,沒女人也無所謂。」
「錯了吧?」
「應該是錯了。」
「看見周海音,連我的心都小鹿亂撞了起來,那家伙運氣真好。」
楊穆和松井兩人同時瞪向崔振希,沒好氣的說︰「朋友妻不可戲,了不了!」
「了,只是有點遺憾咩!」
「有空我們去台灣晃晃,說不定可以踫到。」
「嗯,要去記得找我一道。」
三人分坐在兩旁的地上,津津有味的討論著怎麼到台灣把妹妹,遠遠的一角,杜亞蘭和企畫部經理也討論著火熱的話題。
「我的點子不錯吧?」
「嗯,董事長的點子的確很棒,只是怕耿總裁會反對當我們的男主角。」
「由不得他不答應。」只要扯上海音,他就得乖乖的束手就擒,男女主角都免費上場,配角……她把視線轉到坐在地上的三人,「把他們也列入範圍,秋季的新品廣告可以開始籌畫了。」
「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最厲害,當然是懂得善用資源的人嘍!
「妳開什麼玩笑?!」耿雲鵬听到杜亞蘭的最新計畫,眼珠子瞪得很大。眼前的杜亞蘭在他眼中突然變成了吸血鬼。
「這樣子可以省下一筆可觀的人員開銷,有什麼不好?」
「雅芬蘭撐不下去還有雲鵬當妳的後盾,妳只管去請妳中意的模特兒。」
「就是你和海音,當然那三個也月兌離不了干系。」
「妳想都不要想!」他生平最討厭被人品頭論足,更討厭像個傀儡似的讓人呼來喚去,人家要你笑你就笑,人家要你哭你就哭,活像個呆子。
「你真是死腦筋!」
牆上掛著一張又一張歷年來的廣告海報,耿雲鵬每走到一張海報前,就提議說︰「這個如何?」
杜亞蘭搖了頭,心底只中意他和周海音兩人。
「海音已經答應了喔。」
「別想騙我上當。」
「信不信由你。」
「我去問她。」
「你問了也不會有結果,她說了喔,你是男主角的話她就不演,所以我想你不願意也無所謂,我就拜托振希,他會願意的。」
懊死的女人!
「妳給我站住,妳要是敢讓振希當男主角,我就把雅芬蘭給摧毀。」
哇!愛情的魔力真是不可小覷,向來講義氣、重承諾的雲鵬,竟然為了海音不惜要摧毀自己對過世學長的承諾,愛情果然是太可怕了!
「怎樣?改變主意了嗎?」
「我可以答應,但女主角一定要海音,別給我耍花樣。」
「當然、當然!」
聰明一世、胡涂一時,想不到連一向精明如狐狸的耿雲鵬,也會因為愛情而變得愚笨,真是太神奇了!
當然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說服了耿雲鵬,還有個女主角還沒有點頭,就算女主角點頭了,配角也要點頭,才能讓一出戲完美上演。
當然,耿雲鵬也不是真的那麼笨,一時胡涂的時間相當短暫,看見杜亞蘭轉身前的笑臉,他開始懷疑。
「怎麼我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你太多心了,我是老大姊呀,沒道理算計你。」
「最好是沒有。」他耗太多時間在這里,都不知道海音跑到哪去了,他要去盯人,尤其是振希說了那番話之後,他更覺得有必要采取緊迫盯人的手段。
「你要去哪?」
「去找海音,那丫頭不知道跑哪去了,從我出現到現在都還沒看到她,一個秘書卻老不見人影,太不盡責了,要好好的教訓她一下。」
「不用找了,振希拜托她當一日向導,他們出去旅行了。」
「啥?妳為什麼不阻止?!懊死的女人!」
「哇!你也太火爆了吧?不過就是去玩一天,有那麼嚴重嗎?」
「當、然、嚴、重!」字字鏗鏘有力,彷佛鑽石也能敲成灰哩。
魁北克的街道很有法國的味道,曾是英、法爭奪之地,在浴血過後的現代,反而成就了這一個美麗的城市,雖經過了幾個年代,魁北克熱鬧依舊。
這是個很適合情人一起旅游的城市,浪漫而有點慵懶的漫步在街道上,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每每來到魁北克,周海音總愛走一趟小香普蘭街道,在巷弄間尋找一些老舊的商店,咬著楓糖棒冰,別有一番滋味。
三人學她,也咬著棒冰逛街,她被三個帥哥圍繞,恍如眾星拱月,四人所到之處,莫不引來眾多的稱羨目光。
他們看風景,別人欣賞他們,集帥氣與美麗于一身的他們,隨意一站,就成了美麗的一幅畫。
周海音也發現到,三個大男人一玩起來,就好象小孩,不玩過癮,怎麼拉也拉不走。
「妳看我們兩個站在一起很搭配耶,不如妳移情別戀愛上我吧。」
知道崔振希是在開玩笑,她回以一笑,不放在心上,可是遠處卻有人當真了,還偷偷的吃起飛醋來。
雹雲鵬遠遠望著他們四人而沒有靠近,他一路看著他們玩耍,和他幾個好友在一起的周海音顯得特別快樂,笑容也特別燦爛。反觀之,和他在一起的她卻時常皺著眉頭,好象不開心,也有點害怕的樣子。
說起來有點可笑,但是他必須承認,這一瞬間,他對自已少了一些自信心。
所以,他只是遠遠的看著。
「別鬧了,再鬧真會出人命喔!」楊穆勸告。
「唉,連一點機會都沒有,真不好玩!」崔振希嘆了口氣,伸手搶走周海音手上的另一支楓糖棒冰,「既然人我沒份,那棒冰我幫忙吃了。」
「喂!那個我……」看著想帶回去給耿雲鵬吃的棒冰被吃了,周海音心底有點舍不得,轉身說︰「我再去買幾支。」
「喂!」
來不及叫人,周海音已經奔得好遠。
三人早就發現耿雲鵬的存在,只是假裝不說,等她一離開,他們才緩緩的走向他,「你干麼偷偷模模跟著我們?」
「街道是你們的嗎?有規定我不能來?」
「喂,你的脾氣真是越來越臭了。」
「有嗎?」
「吃醋就說一聲,怕輸就快點承認,我會放水的啦!」
「去你的放水。」崔振希一句放水,又激發起他好戰之心,轉身朝周海音奔去的方向前進,他要去證明自己才是她心中的唯一。
他故意繞道,出現在周海音面前,急奔著的她差點撞上他,抬頭要道歉才發現竟然是他。
「跑那麼急做什麼?」耿雲鵬出手扶住她的肩膀,然後輕攬過她往另一個方向前進。
「他們在那一邊……」
「不用管他們,他們的英文一個比一個好,迷不了路的。」
「喔。」
「還特地買棒冰給他們吃?」瞧了她的手一眼,耿雲鵬心里很不是滋味。
「才不是!」周海音急急辯駁,把棒冰遞給他。
「給我的?」
「這家店的棒冰很好吃,我每次來都會買。」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她輕描淡寫的轉移話題。
但,知道她還惦著他,他的心可是甜滋滋的。
「來吧!換妳當我的向導。」
不由分說,他拉著她往前走,讓兩人的身影穿梭在小香普蘭各個角落,偶爾影子重疊,有她,也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