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德和阿威找到雅婷時,已經過了半個小時,看見她躺在無人小徑的中央,杰德快氣瘋了。
「邵雅婷,妳在搞什麼?」他怒吼著把她從路中央抱起來。
她沒受傷,也沒怎樣,只是神思恍惚,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下班干嘛不回家?要游蕩到哪兒去?」他很想把她吊起來毒打三天三夜,再鎖在辦公室里痛罵一個禮拜,最後拿根繩子把她綁在身邊,哪里也不準她去。
「嗯?我在作夢?」雅婷發出恍惚飄微的囈語,「杰德回來了。」她嬌笑一聲,開心的抱住他的脖子。
原來只要作夢,他就會回來,太好了。
「沒喝酒,講什麼醉話?」他都快氣死了,她還尋他開心?她最好馬上把這些事情解釋清楚。
杰德氣死了,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她對今晚的事做個完整的交代。
凌晨三點耶,哪個該死的女人敢在凌晨三點弄得他坐立難安?
「杰德、杰德、杰德……」雅婷輕輕喚著他,小臉在他的臉上磨蹭,「你還會吻我嗎?還會喜歡我嗎?」
「講這什麼笨話,只怕妳不要我。」她的聲音飄忽痛苦,他擔心。
「嗯……你現在一定和渼衿在床上吧?但這是我的夢,你在這里就是我的。」她任性的說完,往他的嘴親去。
「邵雅婷,妳在做什麼?雅……」才剛掙開,嘴馬上又被她親去。
「人家想念你的吻……」雅婷邊極盡所能的吻他,邊喃喃自語,「你在我的夢里,你是我的,我不準你去愛別人,不準你看別的女生,不準你和別人打情罵俏。」
「妳在說什麼夢話?我跟誰打情罵俏?」他想叫她清醒一點,但她像怕他消失似的,絲毫不給機會。
「你是我的,只要吻我就好。」她又吻住了他的唇。
杰德放棄叫醒她的念頭了,她現在的狂野和任性非常震撼他的心,讓他私下希望她永遠這麼坦白,但是……這個小妖精同時令他欲火焚身。
「阿威,笑什麼笑?還不送我們回去!」
要是以前,這種女人早就讓少爺一陣獅吼,吼回她家去了,幾時讓爵爺這麼狼狽的浪費體力?他就知道這女孩對少爺有致命的影響力。
「嘻嘻。」雅婷高興地用臉在他臉上磨蹭。如果作夢就能擁有他,那她永遠不要醒。
進入車內,就不用擔心她會從手臂上掉下去,杰德安心的細細吻她,但是雅婷很狂野,幾乎令他招架不住。
「慢點慢點,不要那麼急。」不管是分享彼此的吻還是探索彼此的身體,都是極為美好的事,她卻似乎想快快開始,草草結束,杰德真想打醒她的笨腦袋。
「如果夢醒,你就會不見了。」那她一定又會後悔、傷心,這種夢不知何時才會再來,她當然要更把握,「我不是真心把你讓給渼衿的,我只是沒弄清楚誰才是最重要的……」這段時間以來的悔恨和委屈全涌上心頭。
「傻女孩……」把他讓給別人,只有這個天真的傻女孩才做得出這種折磨自己、折磨別人的笨事。他愛憐地揉揉她的發。
他當然不是言听計從,他看那個劉渼衿極不順眼,常常有意無意地嫌棄她,她為了討好,自然賣力改變,無奈她是個貨真價實的笨蛋,只知不斷填補無用的表相,不懂充實內在。
「知道你和她約會、你對她很好、你和她接吻……我的心像要碎了一樣……說不定真正的你,也正在她的床上吻她……」她難過的哭起來。
「別說笨話。」他幾時對那個討人厭的女人好過?她從哪里听來這些?
不等他詢問,車子已經開到雅婷之前租的小鮑寓樓下——把她的東西搬去那間明亮又寬敞的公寓後,杰德就理所當然的住進來了,一來可免去找住處的麻煩;二來,他相信她還會回來。
阿威徑自把車開走,杰德抱著雅婷上樓。
「別亂動,妳會掉下去的。」雅婷像只小猴子般動來動去,他很擔心。
「咦?咦?咦?」她想回來這里,就真的回來了……太神奇了,難道在夢中就什麼都能實現?
雅婷高興得簡直要飛上天。
「這里一直都歡迎妳回來。」他每天每夜都在等她,可是這個笨蛋根本沒想要回來過。
杰德看見她開心的表情,心情也愉悅起來。
「太棒了、太棒了!」雅婷跳下他的手臂,高興地在屋里又跑又跳,「我還以為自己無路可去了呢!」
「怎麼?妳又得罪劉渼衿,她要把妳趕走了?」她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千盼萬盼的公寓,怎麼又變得無處可去?猜來猜去,也只有這個可能。
「不是,那里都是你和她親熱的影子,我一想到這件事心里就難過。」雅婷拉他的手搖晃,又笑開來,「但是能夢見和你在這里,我覺得很開心。」
「說不定真實的我,正和她在妳的床上。」杰德壞壞地在她耳畔低語,既然她認為自己在作夢,他就勉強演分身吧。
「啊?」雅婷的臉色瞬間慘白,若真如此,她以後一躺在那張床上,肯定會因心絞痛而住院。
「我會這樣和她接吻……」他邊說邊熱情地輔以動作。
「唔……」他吻得熾熱又狂野,雅婷無力招架,只覺心里難受。
「抱住我,嗯?」在她耳邊留下一句,順勢加強攻勢。
「可是……」她的全身不停燃燒,忍不住驚喘。
不知不覺中,雅婷的衣服已經不知去向,細致的肌膚感覺到空氣中的涼意,只好更加害羞地靠在他的身上。
「好美……妳好美……」
「你也會……也會這樣贊美渼衿嗎?」她沒忘這是他會和渼衿做的事,也許自己現在只是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傻女孩,傻女孩。」杰德愛憐地吻她,「我最想抱的是妳。」
「啊?我也想和你更親密……」說完,雅婷的臉如火般燃燒起來。
幸好只是一場虛幻的夢,若在真實世界,她怎麼說得出這種羞死人的話?
「妳這麼說,我會變成野獸的。」杰德壞壞一笑。
「啊,為什麼……啊……」她不懂。
「妳的聲音真好听。」她的聲音自然而原始,掀引他熾熱的。
他每用熾熱的唇親她的肌膚,她全身上下竄動一股令人酥麻的電流,身體里蹦出一朵朵火苗。
「不行……」
「可以,我會讓妳知道這是可以的。」他壞壞的將她攔腰抱起,走進房間。
真正的激情現在才要開始,她最好有相當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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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躲在棉被里不肯出來。
「出來嘛,乖。」杰德在棉被外勸著。
「不要。」雅婷悶著聲音回答。
「出來啊,讓我看看妳有沒有怎樣。」嘖,東方女子的嬌弱真是另一種風情。他還是第一次踫到會昏過去的女人。
「沒有怎樣啦!」雅婷的臉燙得嚇人。老天爺,他別再提起那些羞死人的事了。
「讓我看看嘛。」杰德有幾分賴皮的意味。
「不要。」他是個大,被他看一看,不知又要做幾次。
「為什麼?妳突然討厭我了?」杰德很受傷的問。
雅婷悶在被窩里不作聲。
「還是妳對我的表現不滿意?我知道我做得太火辣,但那是因為我太喜歡妳,忍不住嘛,妳不是也很享受嗎?」這可不全是他的錯。
「這麼說,我也有錯嘍?」雅婷終于掀開棉被來對他吼,吼完又火速拉棉被來蓋住頭。
杰德怎肯再讓她躲進去,趁勢拉開她的棉被,整個人干脆跨坐在棉被上。
「邵雅婷,那件事我們是共犯,妳沒錯,誰有錯?」別以為他寵她,就可以飛上天。
這下子,雅婷再也躲不進棉被里,只好瞪著他吼︰「當然全是你的錯,居然這里做做、那里做做,把人家變成只會……」申吟的。這五個字她羞得怎樣也講不出來,「棉被還人家啦!」
自從被他丟上床後,他狂野的親她、吻她、佔有她,過沒多久,他說要洗澡,把她帶到浴室,然後廚房、陽台、客廳……她都快羞死了,他還不認錯。
「是妳讓我忍不住的。」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嗎?
「忍不住也不能那樣。」雅婷再瞪他一眼。
「下次如果在車上忍不住,我也會拉著妳做。」杰德故意逗她。
在杰德看來,這是他倆的歡愉,只要不妨礙別人,哪里不能做?再說,如果這樣的新鮮感和刺激能增加他們的性福,何樂而不為?
「,大!」雅婷狠狠的罵他兩句。
居然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講這種話,不是是什麼?
「這是為我們的幸福,才不是。」杰德在她氣呼呼的頰上吻一下,干脆賴皮的臥在她身上。
「而且這些居然是真的,不是我在作夢!」就屬這點最令她震驚,「起來啦,痞子。」干嘛把她當床啊?
「是妳自己愛作夢的,可不是我誤導妳。」杰德認為真的才好。
「這樣我怎麼對得起渼衿?」她活了二十歲,從來沒有對不起過別人,現在卻做出這種事……「你為什麼不在渼衿的床上啦?」雖然她會很傷心,但總比對不起渼衿好。
「喂,妳講這種話怎麼對得起我?是誰半夜不回家,在不知名的路上要死要活?」杰德吼,這女人太教人生氣了。
「那個……」雅婷慌了起來。她只是不知如何面對渼衿……
「好,既然妳這麼說,我就去那女人的床上,對她做昨天那些事。」杰德生氣的從床上跳下來,忿忿地找衣服穿上。
「不要!」見杰德要離開,雅婷急急起身抱住他,連棉被掉了都不管。
「妳不是要我去?」氣死人,這沒大腦的女人。
「我後悔了,你不要去找她。」光是想到他把那麼好的吻給別的女人,她的心就快碎了。
「哼!」杰德耍脾氣的輕哼一聲。
「不要這樣啦,人家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還對昨天的事有些害羞……」不是有些,是很害羞。
除了洗澡外,她從來不曾把全身月兌光光,昨天不只未著寸縷,甚至還做了那麼多的事……啊,她現在也什麼都沒穿!
她想去找衣服穿上,可是又怕他真的跑掉……噢,她好想挖個洞,拉著他一起鑽進去。
「劉渼衿?妳要跟她說什麼?妳什麼都不必對她交代!」杰德轉過身來。
「可是昨天是她的生日,她做了好一番準備,還打算把自己獻給你……」她煩惱極了。
「我跟她根本沒那回事,我也不可能抱她,如果不是妳這個笨女人,我根本不用勉強與她在一起。」獻?說得這麼好听!
「啊?勉強?」雅婷傻了,怎麼跟她听到的不一樣。
「沒錯,我根本不喜歡那個女人,甚至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懶得踫!妳不用對她內疚,有問題叫她來找我。」他肯定好好「款待」她。
「那她一定很難過。」雅婷又同情心泛濫了。
「妳光會想她難過,就不想我有多委屈?到底是她重要,還是我重要?」生氣,令人生氣。
「現在我知道誰比較重要了,對不起啦。」雅婷拉住他的手。
原來都是渼衿在自編自導自演。知道這件事後,她反而覺得對不起杰德。
「知道就好。」杰德到床邊去,拿棉被為她披上。
「!」雅婷又羞又窘的嗔他一句,把棉被拉緊。
「嗯,讓我想想,我們還有哪里沒做過。」她的小女兒神態,真令人心猿意馬。
「不要再做了,好丟人。」雅婷縮回床上,再次用棉被把自己從頭到腳蓋住。
「我覺得很舒服,妳為什麼會覺得丟人?」杰德湊近她問。這是天地問最美妙的事呀。
「因為……因為……唉呀,就是丟人嘛。」叫她怎麼說?光想到那麼多奇怪的姿勢、奇怪的聲音,她就快羞死了。
「有人在這里裝了針孔攝影機嗎?」他好奇的張望。應該是沒有才對,否則他的多功能手機會發出警訊。
「有嗎?」雅婷恐慌的到處張望,把棉被拉得更緊。
太可怕了,如果有針孔攝影機,她連住都不敢。
「沒有,別怕,如果有的話,我早就找人拆除了。」杰德拍拍她的背。
「就算沒有攝影機,我們在屋子里隨地做那件事,也很丟人啊。」她光講就覺得害臊。
「我看不管在那里做,妳都覺得丟人吧。」杰德輕笑,說穿了,這丫頭只是害羞罷了。
在西方,只要的過程歡愉、舒服,在哪里做、怎麼做,甚至誰在看,根本沒人會在意,做完後像她這樣躲在棉被里,才是異類呢。
「不然呢?」雅婷問得理所當然。
「不丟人!」這個丫頭需要好好教育一下,「沒有人會想看的,這是我們的窩,誰往內看一眼,我就告他偷窺,讓他下半輩子在牢里度過。」
「可是……做這種事有違善良風俗啊。」唉呀,她怎麼與他討論起這種事來?
「噗!」杰德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有違善良風俗?妳以為妳當街表演啊?就算妳要表演,我也不準別人來看。」開玩笑,誰敢多看她一眼,他就把對方的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哪可能當街表演?」他別講這種嚇死人的事。
「那妳說嘛,有沒有覺得很舒服?」他賴皮的躺在床上,手悄悄地想從棉被的下端伸進去。
「我為什麼要說?」雅婷把棉被拉得更緊了。
「別害羞嘛,不然妳告訴我,喜歡在哪里做啊,如果也能告訴我喜歡什麼姿勢就更好了。」他嬉笑著。
「不要,不說。」雅婷倔強的喊,臉熱得燙人。
「妳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我不知道,就有可能會弄痛妳,就有可能在妳討厭的地方做,這樣也沒關系嗎?」
「不要做!」老天,為什麼一定要做那麼令人害羞的事?
她不討厭他親,也不討厭他模,被他填滿的感覺也很舒服,但是……她非常害羞嘛。
杰德愣了一愣,哈哈大笑起來。
「這麼說,妳還沒有習慣這件事,所以也沒有開始享受它,當然也就稱不上舒服……放心吧,我會好好教妳的。」說著,他迅速而俐落地鑽進棉被里。
「啊!你進來……」一句話還沒說完,雅婷就被吻丟了聲音,身體也燃燒起來。
邵雅婷,妳要是夠聰明,就該早早附和他的話,早早避開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