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楊繼遠拿槍指著他們後,苗嵐勛消失了三天,說消失也不大對,畢竟他每天還是會打電話來跟她情話綿綿,只是沒來找她。
他只說在忙,卻沒說什麼事,不過她猜他應該是在忙楊繼遠的事,雖然苗嵐勛平時看來輕浮,但遇到問題時卻是個能依靠的人。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夕川失蹤時,她才會咽下自尊找他幫忙。
這樣一想,她勾起嘴角,在她心中他還是有優點的,只是不去細想不會發現。
她猜他大概是請在警界服務的伯伯幫忙,畢竟能治黑道的也只有白道,對方都拿出槍了,他們總不能處于挨打的地位。
苗嵐勛要她不要輕舉妄動,大概是擔心她的性子會直接去找楊繼遠單挑,她是很想這麼做,不過他要她忍耐幾天,如果事情不能解決,再讓她放手去做。
他都這樣說了,她也就答應下來,她想南詔的那件事多少讓他心里不痛快吧!他說過好幾次想保護她,而不是讓她自己去涉險。
這幾天她把楊繼遠的事告訴了他們一票人,要他們自己在外小心點,畢竟對方都撂話了,說不定會有什麼行動。
這天她跟個客戶有約,但在約定的地點等了十分鐘,卻沒見到人,她皺下眉頭,正想撥手機時,卻瞧見楊繼遠朝她走來。
「我們還真有緣。」
晨風冷下臉沒說話。
「放心,我沒要對你怎麼樣,只是想跟你單獨談談。」他露出無害的表情。
「我很忙……」
「在等人嗎?」他微笑。「她不會來了。」
「是你……」
「沒錯,我請個女人幫的忙。」他笑著扣住她的手臂。「來吧!我們找個靜一點的地方。」
「如果我說不呢?」她沉著臉。
「這里沒什麼人,在你呼救之前我就能讓你乖乖听話。」他的黑眸出現一抹野蠻的氣息。
晨風瞄他一眼,最後點了點頭。
並非他的威脅讓她就範,而是她想弄清楚他想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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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上門時,楊繼遠緩緩勾起嘴角。
獵物落入陷阱了。
他滿足的微笑,靠著門扉點燃一支煙。
晨風沒說話,只是淡淡掃了房間一眼。「這是什麼意思?」他竟然將她帶到了hotel。
他一步步走向她,將她逼近房中央,靠近床的地方。
「你不用緊張。」他勾著嘴角。「我只是想好好認識你,對你我的感覺很復雜,一部分很討厭你,可是另一部分又很欣賞你。」
她沒講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的眼神老是讓我想到南詔的那個女人,說起來我也是因她而死,一開始很痛恨她,不過……」他吐口煙。「看到你的眼神時,我又有一點懷念,或許還有一點刺激。」
她依舊沒說話。
他對她微笑。「來做我的女人怎麼樣?」
她動了下眉宇,隨即冷下臉。「絕對不可能。」
他盯著她。「因為你有喜歡的人,那個道士?」
「我不想、也沒必要回答你。」
他再次笑了。「你知道嗎?我不喜歡你這種態度。」他一把捉住她的手。
她冷冷一笑。「怎麼,你想打我嗎?」
「不,我有更好的余興節目。」他毫無預警地忽然伸手推她,將她推倒在床墊上,她一時失去平衡而仰躺在床。
見他踏熄香煙,月兌下外套,晨風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想干嘛。
他停下月兌衣的動作。「或許我應該讓你閉嘴。」
見他揚手要給她一巴掌,她突然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來這里,還有我跟苗嵐勛為什麼會出現在南詔嗎?」
他停下動作,眼楮直盯著她。
「我可以老實告訴你。」到這地步,沒隱瞞的必要了,因為她打算今天就解決他,這幾天她可不是閑閑在家只等著苗嵐勛布局而已,她自然也做了一些準備。
「你們說的是真是假我沒有辦法判斷……」
「當然有。」她勾起嘴角。「你叫雲尚侯,對吧!」
他詫異地睜大了眼。
「我為什麼會知道呢!因為我當時在那里。」她停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並不是你認為的只是魂魄在那里那麼簡單,我跟你一樣,附在一個女人身上過。」
她不再說下去,讓他自己去想她的話。
楊繼遠先是蹙起眉頭,過了幾秒後才恍然大悟,他的眼楮像牛眼一樣瞪大,先是驚訝,但慢慢地轉為了然。
「原來如此……」他呢喃一聲,而後出入意表的,他開始放聲大笑。「原來如此……哈……我就說嘛!鮑主怎麼會突然變了一個人……」
他霍地止住笑,黑眸閃著異樣的光芒。「原來就是你,難怪……難怪……我就說嘛,怎麼會有這麼像的眼神……哈……」
他又大笑起來。
晨風也不制止他,就讓他笑個夠,她從床上站起來,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里,下巴微微仰起。
她挑釁的姿勢,讓他收住笑。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發火殺死你嗎?畢竟我會死跟你多少也有關系。」他盯著她,眼神愈來愈熾熱。
「不,你不會殺死我。」她微笑。「死的會是你。」
他愣了下,隨即又大笑起來。「我會死?」
「你不是問過我有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再次收住笑聲。
她微笑。「我當然有,知道在南詔的時候我為什麼要挾持你到林子里去嗎?」
「因為焦咸的軍隊在那里。」他立刻道。
「對,但四周都是樹林,很容易走錯方向,為什麼我會知道焦大人的部隊在哪個方向,這可是軍事機密,我怎麼會知道?」
他眯起眼。
「很簡單,因為我看到了。」她依舊帶著笑。「還記得我在房里踢你的事嗎?」她的目光斜了眼他的胯下。
「在那之前幾分鐘你要吻我,我用手背打了你的臉,那時候我看到了,看到你在樹林里被箭射死,所以我帶著你走向死亡之路。」
他的眸子冷下。
「我給過你機會,記得嗎?我把你綁在樹上,那是給你的機會,只要你掙月兌後不跟來,你是可以活下來的,但你的憤怒讓你失去了理智,你不可能不知道焦大人的軍隊就在附近,但你讓憤怒沖昏頭了,所以雖然說我領了路,可是一路走下去的是你,如果當時你轉過身回到你的軍營,你絕對能活下來。」
他依舊不語,但臉上已出現怒氣。
「所以現在我同樣給你警告,你最好乖乖從楊繼遠身上出來,去你該去的地方,不然我會讓你再死一次,而這次,你會魂飛魄散。」她的聲音也冷下。
「你這是威脅我?」他眯起眼。
「不,我是警告你,但選擇的是你。你跟我交手過一次,應該知道我的能耐,不要把我想做宛渝或是其它女人,我絕對有本事讓你再死一次,在南詔的時候我就說過,不要以為力氣比我大就能讓我就範,你對上的是個巫女,不是一般女人。」
听見巫女時,他的眼眯得更小。
「原來如此。」他仰頭又笑了一聲。「所以我那時候會覺得不舒服想吐也是你搞的鬼?」
晨風不想跟他費力解釋那是苗嵐勛所為,于是也一並應承下來。「是我。」
「總算是解了我心頭一些疑惑,不過你的魂魄為什麼會跑到南詔?」要嘛就一次問清楚省事。
「就跟你一樣,莫名被卷進去的。」夕川的事跟他無關,她不想為他解釋那麼多,一句話帶過就行了。
「那苗嵐勛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他又問。
「他是來帶我回去的。」她說道。
他扯了下嘴角。「他還真有心,對你倒是挺忠誠的。」
晨風沒說話,但心湖輕輕騷動起來,也只有苗嵐勛會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你考慮的怎麼樣,選哪一條路?」她將話題導回。
他閑適地抽出香煙,再慢條斯理地拿起打火機點煙。
深吸一口,看著白煙上升後才道;「其實我不喜歡煙的味道,但這個人煙癮很大,附在他身上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想抽煙,還有他的身體因為吸毒的關系變得很虛弱;其實我搞不太懂毒品這種東西,在我那個時代沒這種東西,不過在他身上經歷過幾次毒癮發作後,我大概懂了,那滋味實在是不好受,但我最後還是把它戒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不喜歡有東西能控制住你。」她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看著她,笑了。「難怪我對你的感覺很復雜,我一下想殺死你,一下又想跟你上床。」
她冷冷地看著他。
「沒錯,我不喜歡受控制的感覺。」他仍然咧著嘴笑。「更何況是受一個女人威脅控制。」
「我懂了。」她簡短說一句。
「如果現在是在我那個時代,那我很有可能會選另一條路,因為我見識過你的能力,巫女我惹不起,但我現在是在這里,而不是在南詔,這里雖然有毒品這種討人厭的東西,但也有我喜歡的東西。」
他以閃電般地速度從腰後抽出手槍,指著她的額頭。「這就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她沒有說話,也沒露出驚慌的表情,只是瞪著他。就在這同時她的手機響了。兩人瞪視著彼此,沒人說話,過了幾秒,他說道;「拿出來,看看誰打的。」她從口袋拿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
「誰?」
「苗嵐勛。」她面無表情地回答。
「給我。」他說。「你想干嘛?」他以手槍踫了下她的額頭。「別讓我說第二次。」他伸出左掌。她將手機遞給他。他微笑地按下通話鍵。
「喂。」另一端的苗嵐勛愣了下,這聲音……「我是楊繼遠。」他的眼神沒有離開晨風,防止她要小手段。「為什麼是你接電話,晨風呢?」苗嵐勛不覺冷下聲音,心底有不好的預感。
「別急,她在我旁邊,我們兩個聊得很愉快。」「是嗎?你該不會是偷了她的手機吧!」他鎮定地說。「你想听她的聲音嗎?」楊繼遠將手機放到晨風頰邊,示意她開口。「說話。」
「我沒事,不用擔心。」她簡短說了句。
「怎麼回事?」苗嵐勛焦急地問了句。「你在哪兒?」
楊繼遠微笑著將手機拿到耳邊。「我跟她要好好聊聊,再見了。」
他直接關掉手機電源,笑容帶著深沉的滿足。「其實我滿想告訴他,他的女人就要被奸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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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苗嵐勛將手機甩到一旁,緊接著罵了一句髒話,晨風的手機現在是關機狀態,他怎麼打都打不通。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們兩個現在到底在干嘛?
「少年仔,平心靜氣一點。」馮哥在旁邊說了一句。「現在不是一切都照我們計劃在走嗎?」他踢了下前方的皮椅,示意前面右轉。
「晨風不在計劃內。」苗嵐勛怒聲道。
「你放心,我老江湖啊啦,我有派人盯著阿遠。」馮哥悠哉地拿出手機開始撥號。「我大哥做這麼久不是做好玩的啦!喂,阿三,你現在在哪里?什麼,便所?」他罵一句三字經。「我叫你盯著阿遠,你去大便,誰管你吃壞肚子,靠天啊!面子都被你丟光了,我是要怎麼跟人家交代?」
苗嵐勛以殺人的眼光瞪向馮哥。
馮哥不好意思地閃躲苗嵐勛的眼神,把屬下又臭罵一頓。
「你不用再回來了。」他結束通話。
「現在是怎樣?」苗嵐勛怒聲質問。
馮哥輕咳一聲。「雖然他在大便,不過他不是在普通的地方大便,他是跟到hotel才去的啦!」
「hotel?」苗嵐勛皺眉。
「對啦!看你那麼擔心,那我送你過去,反正那個hotel就在附近,等一下我再回去清理門戶。」
如果不是苗嵐勛告訴他楊繼遠被鬼附了身,他現在還被蒙在鼓里,雖然他也覺得楊繼遠有些地方不一樣,但因為注意力都被青仔大轉移了,所以輕忽了。
出車禍的頭一個月楊繼遠因為喉嚨被刮傷不能講話,他們自然不會特別注意他,沒想到那個月他都在觀察他們,從他們的對話去拼湊事情,所以他們才沒發現他的不同,只注意到他比以前堅強很多,不過他們以為那是青仔大出了事,楊繼遠這個做兒子的當然會想振作,哪會想到他也被附了身。
前兩天還讓他查出楊繼遠這個兔崽子竟然要找人殺他自己做老大,而且還有人吃里扒外幫忙,厚,把他當死人嗎?這個不清理門戶怎麼行!
馮哥要清理門戶的事苗嵐勛根本沒听在耳里,他只擔心晨風的安危。
他在內心不斷祈求著,希望只是他小題大做了,說不定他們只是在聊事情,不對,怎麼可能會約在hotel聊……
這理由實在沒辦法說服他,他的胃緊張地糾結在一起,心底的不安愈來愈大,老天可別跟他開玩笑啊!他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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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變態。」她面露厭惡之色,如果不是想看他能壞到什麼程度,她實在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我勸你一句,快點從楊繼遠身上出來。」
他輕笑著吸口煙,而後將煙吹在她臉上。
「說真的,我並沒特別喜歡這個身體,雖然他跟我長的像,但實在太沒用了,但這個身體代表另外一種力量,有了他,我可以擁有許多為我賣命的弟兄,就像我以前的軍隊一樣,可以擴展勢力,為所欲為。」他笑著說。
「有力量的是楊繼遠的爸爸青仔大。」她提醒他。
「沒錯,但青仔大其實已經不存在了,他被一個笨蛋附了身,馮哥雖然一直想掩蓋這件事,但遲早會曝光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宣布青仔大因為車禍的關系身體不好,想退下來,而他管理的堂口就由他的兒子,也就是我接手。」
「馮哥呢?應該是他接手吧!」晨風說道。
他露出狡猾的微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解決他的,現在……」他以槍口抵住她的額頭。
「就算你是女巫,有比我大的力量,但你念咒需要時間,你再快也不會有子彈快。」
她沒應聲,只是看著他。
他的笑容更大了。「其實我並不舍得殺你,我說過對你的感覺很復雜,一開始知道自己死掉的時候心里很恨,但現在我卻不恨了,因為在這里也沒什麼不好,東西好吃,好玩的東西多,女人更多,而且我一樣有權力,跟以前沒什麼兩樣,所以我現在並不恨你,反而是想要你的比較大。」
見她依然毫無表情地看著他,他吸口煙說道;「你這種態度更讓我非得到你不可,等我得到你了,再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表情。」
「你不怕事後我去報警嗎?你知道這里的制度吧!」
「一開始不懂,不過我來了三個多月後大致上已經模清楚這里的運作方式,黑道跟警察是敵對的,只要犯法就可能會被關進牢里,對了,我差點忘了說我從電影得到不少信息,也學到不少東西。」
他伸手到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巧的數位相機。「這東西也很有趣,能把人照起來,如果我把你沒穿衣服的樣子拍起來,威脅你,你就不敢報警了吧!」
晨風勾起嘴角。「看來你從電影里學到不少下三濫的手段。」
「我說過了,看電影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如果我不怕果照的威脅呢?」
他依舊笑著。「所以我不認為這個方法百分之百有效,但另一個方法絕對有效,不要忘了我手上的武器,不只我有槍,我的手下也有,如果你報了警,你的家人跟苗嵐勛就等著吃子彈。」
她冷下眼。
他則收起笑容。「現在談話時間結束,月兌衣服吧!」
「如果我不月兌呢?」晨風依舊維持著她一貫清冷的語調。
「因為這樣失去性命不值得。」他的黑眸露出譏誚的表情。「如果就這樣死了,我會覺得很可惜。」
「因為我不就範你就要開槍?」她嘲諷地揚起嘴角。
「我不會開槍,但是我擔心力道控制不好會把你打死。」他動了下手槍,打算以槍托重擊她的太陽穴。
就在手槍離開她額頭的瞬間,他忽然停住了動作,因為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我也擔心力道控制不好會把你殺了。」海圖學著他的話,輕輕地說著。
楊繼遠僵住,不是因為被刀制住,而是因為他說的話語,他說的不是漢話而是他的家鄉話。
「你是誰?」他立刻問。
「我沒告訴你嗎?」晨風勾起笑。「勇士的職責是保護巫女的安全。」她走到旁邊將他手上的槍拿下,丟到床上。
「你……」
「我們還是快辦正事吧!」她由口袋拿出剪紙擺在地上。「這是專為你設計的。」
「什麼意思?」他看著她拿出十幾個剪紙,有人也有房子,將他圍成一圈。
「我給過你機會了,現在我就照約定讓你魂飛魄散。」她直起身,雙眸不帶一絲情感。「這些東西我隨身帶著,畢竟天有不測風雲,我一向未雨綢繆。」
第一次他露出有些驚慌的表情,雖然他力持鎮定,但她還是能看出他眸里的惶恐。
「等等……」
「太晚了。」她打斷他的話。「讓你來到這兒雖然是我的過錯,但如果你能將它當作是老天給你重生的機會,好好做人,我並不打算趕盡殺絕,但你完全不知悔改,所以我不能饒你。」
「等一下……」
晨風朗聲道;「符氏祖靈,賜我光明,照亮三界路,踏破九幽門,地水火風,為我驅用,震碎三魂體,劈開鬼界門。」
她一說完,地上的紙人全都站了起來,房間的氣壓也開始轉變。
楊繼遠瞪大眼,感覺燒燙的火從腳底竄起,尖叫聲在房內淒厲響起,貼在門外听動靜的阿三大吃一驚。
「喂——」他一邊大叫一邊敲著房門,心急地去轉動把手,沒想到根本沒鎖,也直接闖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晨風轉向他,沒空回答他,口中不停念著咒語。
雲尚侯的靈體己快由楊繼遠身上出來,他以最後一絲力氣,借著楊繼遠的嘴說;「快救我。」
阿三立即掏出藏在腳踝的刀,對著海圖說;「快點放開他。」
海圖瞄他一眼。「不要。」
晨風的咒語念得更急,楊繼遠掙扎起來,海圖正打算打昏他時,阿三拿著刀刺了過來。
他抬腳踢開阿三,阿三踉蹌往後退,正打算再往前攻時,忽然靈機一動,轉了方向。
「你再不放開阿遠哥,我就對她不客氣。」他沖到晨風身邊要挾持她。
「畢摩……」海圖立即就要有動作。
「不用過來,架好他。」晨風不得不分心停下咒語,示意海圖不用擔心,她轉向阿三,厲聲道;「不要壞事,你的阿遠哥被惡靈附身,我是在救他。」
「嗄?」阿三愣了下。
「你有看到我們傷害他嗎?我只是在念咒語。」解釋完後,她立即又接續地念著咒語。
楊繼遠再次開始鬼吼鬼叫,阿三被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反應,阿遠哥真的被附身嗎?
馮哥怎麼都沒跟他說?
突然,楊繼遠不再吼叫,整個人癱了下來,海圖急忙以雙手架在他腋下撐住他。
「阿遠哥?」
「別靠近,還沒結束。」晨風講完這句話時,苗嵐勛一行人正好沖進房里。
「小風……」苗嵐勛第一個沖入,他在走廊上就听到吼叫聲。
見到苗嵐勛,晨風的眉皺了下。「你怎麼找到這兒?」
「磅——」
一聲巨響爆出,在這瞬間沒人確切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晨風領悟過來時,只見到海圖往旁倒,而楊繼遠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掌心槍。
她驚叫一聲,「海圖——」
楊繼遠帶著邪惡的笑容將手槍舉起。
「不要!」她朝苗嵐勛奔去,第一次發出尖叫聲。
苗嵐勛轉頭,槍聲正好響起,子彈正中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