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答應幫他生小孩,你瘋了是不是?」
尤鳳儀不可置信地瞪著她,她好不容易從莫道言那里要來救命丹,下一秒就听到這驚人的消息。
「我也知道听起來很瘋狂,不然你說要怎麼辦,讓那個紅衣姑娘死嗎?我做不到。」她嘆氣。「如果我是玉飛雙或許我根本不在意死了一個人,但我不是……」
她望向臉色蒼白的紅衣姑娘,心里也很郁卒,鳳梨說她在花園里找赤鳳,結果這姑娘忽然出現,一言不發舉劍要殺她,後來才知道原來她的兄長被米蘭蘭抓來當男妓,鳳梨想解釋,這女的就是不听,結果最後變成這樣。
「我沒說要見死不救,但是幫他生小孩會不會太夸張!」尤鳳儀快昏倒了。「要救人又不是非得那個公孫朗不可。」
「如果你找得到比他醫術更高的,我當然高興,但從我到這里就一路衰到底的命運來看,機會渺茫。」她心灰意冷地說。「我現在的運氣真的是背到不能再背了,雖然你名聲難听,但在這里吃香喝辣,還有奴婢,我呢好比這樣……剛出門就踩到狗屎,走沒十分鐘就下大雨,到便利商店買三十塊雨衣結果一打開來是破的,過馬路的時候高跟鞋鞋跟斷掉,上公車夾到門,抬頭一看,旁邊站了個帥哥,想說運氣終于好一點,誰曉得帥哥是小偷……」
「好了,好了,明白你的重點,別再說了。」尤鳳儀打斷她的話。
「明白就好。」她嘆氣,肩膀垂下。「講到我自己都想哭了。」
「我會想辦法,公孫朗那邊你先拖著,要跟他上床我管不了你,不過生孩子要十個月,我可不想在這里待這麼久……」
「十二個月。」她哀傷地打斷他的話。「運氣不好的話要十五個月,我想我大概會生出巨嬰,難產而死……」
「這麼久?」尤鳳儀皺眉。
「一般是九到十一個月,我抽到的是北涼下下簽,十二到十五個月,你說有沒有道理,都是人為什麼懷孕周數會不一樣?這里到底是什麼世界,要也是你來生,你長這麼高,生巨嬰也沒關系……」她眼楮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鳳梨你……」
「你少來。」尤鳳儀瞪她。「我干嘛替你生小孩,要也是找別人。」
「沒錯,沒錯,我剛剛竟然沒想到,他要孩子那還不簡單,幫他找女人就好了,干嘛非我不可。」她精神為之一振。「鳳梨你貼公告,找最會生的女人過來。」
鳳梨瞄她一眼。「不可能。」
「為什麼?」她氣道。
「他如果真要找女人生小孩,機會還會少嗎?我听公主說北涼的男人性能力可是很強的……」
白隻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這有什麼好奇怪,算是另一種演化,既然受孕率低,只有提高次數,就像非洲的獅子在發情期的時候,公獅子一天可以做到百次以上。」
「什麼?」白隻驚慌地大叫。「百次?我會死……我不要……老爺爺快放我回去……」她仰天長嘯。
尤鳳儀忍不住笑了。「我是說獅子又不是說公孫朗……」
「差不多,我的腰到現在還在酸,不曉得我們昨天晚上……」白隻抖了下,想到他背上的恐怖抓痕,她錯了,說不定那根本不是她激情留下的,應該是掙扎反抗留下的……連催情香都應付不了公孫朗,可見他有多可怕。
「決定不管那個紅衣姑娘了?」
「不是,還是要管,不能讓她死,但是我們幫公孫朗找女人,越多越好,四翼國的女人不是很熱情嗎……」
「你沒听懂我剛剛說的話,公孫朗想找女人上床機會多的是,他如果真想要孩子,何必非你不可。」
白隻一怔。「也對,干嘛一定要叫我生,故意整我啊他。」
尤鳳儀翻了下白眼。「你豬啊,這樣也想不通,那表示他喜歡你,大概是想用孩子把你留在這個世界。」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腦袋一片空白,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喜歡我?」
完了,她臉紅什麼,這下不妙,大大不妙啊。
「怎麼可能……」她低聲叫道。「你知道我不像你,我沒什麼異性緣……」
「像我這樣有什麼好,在二十一世紀被一堆爛男人糾纏,來到這里又是一堆爛男人,簡直莫名其妙。再說了,異性緣這種東西不是多就是好,沒遇到可能只是那個人沒出現。」尤鳳儀喝口茶。「我不管你跟公孫朗到底在搞什麼,我只問你還要不要回去?」
「當然……」
「如果他喜歡你呢?你要留下來嗎?」她打斷她的話。
白隻遲疑了。「……你不要現在問我,我不知道。」
「干嘛,有人喜歡你,你就要留下?」她嗤之以鼻。
「我又沒這麼說。」白隻漲紅臉。「你干嘛咄咄逼人,我只是很難想像公孫朗喜歡我。」
「那你呢,你喜歡他嗎?」
白隻一怔。「我沒想過。」之前她就覺得公孫朗會跟她上床很詭異,就算她中了催情香無法自己又怎樣,以他的武功應該能制住她才是。
難不成他順勢而為是因為喜歡她?
還是說當時他湊巧也發情?可是不對啊……如果北涼男人真的像鳳梨說的那樣厲害,怎麼這一路上都沒看到他獸性大發?一般來說性能力很強的人,需求不是也很大嗎?
還是說這種東西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他可以自己控制他想要怎樣,這里的男人有進化到這個地步嗎?
「啊……頭好痛,想不通。」她轉而向鳳梨求助。「你覺得公孫朗真的有喜歡我嗎?」
「我是依照你剛剛說的推測,實際情形我哪知道,我們昨天才見面,到今天為止我跟公孫朗兄弟沒說過半句話,我怎麼會曉得他對你怎樣,不過……」
「不過什麼?」
「我不喜歡他們。」
「為什麼?」白隻一臉詫異。「公孫朗父子雖然一開始不好相處,但是久了其實也還好,模清楚他們的脾性就好了。」
「我干嘛模清他們的脾性,我又不是來交朋友的。」尤鳳儀不感興趣。
「你還是這麼討厭男人……」她頓了下,忽然想到件事。「你跟那個莫道言,你們不是夫妻嗎?他不會想跟你上床嗎?」雖然賈罷說過莫道言不在乎米蘭蘭養男妓,夫妻各過各的,但誰曉得莫道言會不會有需求就找米蘭蘭,畢竟性與愛是可以分開的。
「這是我唯一喜歡莫道言的一點,他討厭我,所以不會來煩我,不過最近……他有點怪怪的。」
「他是不是懷疑你?」
「多多少少吧!不過我還應付得過來。」
「怎麼應付?」白隻詫異地問。「你又不了解米蘭蘭,講兩句話不就穿幫了?」
她訝異地揚眉。「你沒有玉飛雙的記憶嗎?不是百分之百,但起碼應該有個六七十。」
「沒有。」白隻警覺道︰「你是說你有?那為什麼我沒有?是你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
尤鳳儀皺眉。「奇怪了……」
「你一醒來就有嗎?」白隻追問。
「不是,是慢慢的,有時候是看到人或某個東西,不然就是听到某些事,然後就會有記憶出現。」
「那為什麼我沒有?」白隻還是這句話。
「作夢也沒有?」
「偶爾會夢到一些奇怪的事,但是你也知道夢都是亂七八糟的,我醒來沒一會兒就忘了,不過我剛剛打那個紅衣姑娘的時候,腦子里有閃過一些畫面,好像是玉飛雙被打飛出去的情形。」白隻憂心地蹙眉。「鳳梨你覺得玉飛雙跟米蘭蘭是陽壽盡了嗎?還是她們靈魂還在?」
「這我哪知道,不過赤鳳說過米蘭蘭已經死了。」尤鳳儀皺眉。
「那你問它玉飛雙的魂魄還在不在?」
「從宮里回來後,它就飛去花園,剛剛叫它也不回應。」尤鳳儀起身,說道︰
「我去找它,越想越不對,它一定還有事瞞著我,怕我問它所以故意躲起來。」
「好,你快去找它,它可是神鳥,一定知道很多事,說不定比老爺爺還厲害,對了,你不是叫我畫老爺爺的畫像,筆墨紙硯要給我。」
鳳梨說老爺爺是北涼人的事未免太過湊巧,而且還只在嬰兒誕生時現身,一听就很假,只有她這種笨蛋才會相信,所以要她把畫像畫一畫,叫人去貼,說到這兒,她突然想起新仇舊恨。
「我還沒問你干嘛把我畫成一只豬。」白隻故意生氣地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畫畫很差,畫條豬已經不錯了,而且你綽號就是豬,簡單明了。」
「豬才不是我的綽號,只有你才會這樣叫。」她瞪她。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尤鳳儀不理她,直接往外走。
「你就不會畫隻果,根本是藉口藉口。」白隻繼續叨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你有時間跟我抱怨這個,不如動腦筋思考怎麼回去,難道你真要在這里生孩子?」拋下最後一句,尤鳳儀離開房間。
白隻煩躁地抱著頭,鳳梨干嘛跟她講這些,這樣吹皺一池春水,她以後見到公孫朗不是很尷尬嗎?
可是這不可能啊……公孫朗怎麼可能會喜歡她,雖然玉飛雙在現代算是美女,但在這里也只能算普通,再說了他是北涼種馬隊,人又長得帥,套句鳳梨說的,要什麼女人沒有,連公主都「肖想」跟他來一段……
就算鳳梨沒跟她提,她也不是笨蛋,剛剛公主還掛在他身上,她怎麼會不明白公主的心思。
不過據鳳梨所說,公主基本上是想跟公孫兄弟來一段,誰都可以,兩個一起當然更棒,北涼種馬隊果然是做口碑的,難怪這里的女人哈得要死,公孫兄弟急于離開的原因大概就在這兒。
性跟權力果然是史上最大武器,兩兄弟配備齊全,難怪一路上想貼過來的女人不少,明明外表斯文謙和,溫文爾雅,怎麼會跟肌肉勃發充滿肉欲的種馬扯在一起,嚴重的違和感讓她精神錯亂……忽然間她想到在客棧遇到的那些妓女,莫非發現公孫朗是北涼人,所以才蜂擁而上?
問題是她要種馬干嘛?她寧可要大富翁,不對,不對……白隻混亂地搖頭,她什麼都不要,她只要回家……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根本就莫名其妙嘛。」越想越煩。唉……白隻扭干布巾,在紅衣姑娘臉上輕擦。「你武功這麼差,干嘛來行刺,結果變成這樣,人要懂得量力而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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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紅衣姑娘依舊未離險境,不過曾清醒過一次,雖然告訴她兄長應該已經回鄉,她卻不信,為了安撫她,尤鳳儀將剩下約十名左右的男寵全叫到房中,讓他們說明。
早在一個月前,她就已經將大半的男寵送回家中,還給他們一些銀兩當作補償,留下的都是無家可歸之人,他們之中沒有一個認識紅衣姑娘的,所以才推測她兄長應該已經回家。
問她兄長名字為何,她卻不肯明言,怕米蘭蘭加害,雖然找了男寵來說明,紅衣女子仍是半信半疑,懷疑她找人作戲,至此尤鳳儀決定放棄再取信于她,一切還是等她好了再說,這紅衣姑娘雖然煩人,可米蘭蘭名聲本就不好,她會懷疑米蘭蘭騙她也是情有可原。
至于赤鳳仍是不見蹤影,尤鳳儀堅信它根本在躲她,問了其他鳥兒,它們也全說不知道,這分明有鬼……她氣得說要把它們烤來吃,第二天花園里靜得像墓園,一只鳥兒都找不到,尤鳳儀氣得渾身發抖。好啊,現在可是集體叛變,把她這個主人晾在一邊,全落跑了。
基于二十多年的朝夕相處,白隻對好友的脾氣太了解了,為了避免被流彈波及,自然也躲得遠遠的,鳳梨生氣起來根本沒人性,她可不想當炮灰。
至于她和公孫朗……唉……相處起來總是有那麼點不自然,氣氛詭異,不過說不定這只是她單方面的錯覺,因為公孫朗對她與以往沒什麼不同,她實在看不出他哪里喜歡她。
有一回她試探地說要幫他找最會生的女人,幫助北涼生產報國,他卻冷冷地道︰「你以為這種方法北涼沒有想過嗎?」
「不行嗎?」她訝異地問。
「不行。」
「為什麼?」
他不答了,這家伙,老在最重要關頭閉緊嘴巴,不過沒關系,他不說難道她就不能查嗎?
鮑主幾乎每天來府中轉圈,日日歌舞升華,可憐的公孫斂好比男公關,天天應酬陪笑臉,身形日益憔悴,透過公孫斂的口她才知道公孫朗有多老奸巨猾,把這種艱難的任務丟給弟弟,自己樂得逍遙。
于是她一邊由公孫斂與公主這邊挖北涼的民情內幕,一邊答應公孫斂她會把公孫朗推出去跟公主交際應酬。
這天她跟公孫朗父子騎著曳鳥到山上采藥,紅衣姑娘昨晚又吐血了,她一晚沒睡,就怕她咽氣,今天一早公孫朗說要來采藥,她在房里坐不住,所以也跟了出來。
「公孫朗,你憑良心跟我說,紅姑娘到底有沒有救?」紅衣姑娘、紅衣姑娘的叫實在太費事,所以干脆叫她紅姑娘。
「沒救。」
「你別這麼說嘛!」她眼眶紅了。「我明明出手沒那麼重啊……」
「你很奇怪,每次就愛問這問題,說了救不了你又要哭,那干脆別問。」公孫右忍不住抱怨。
「你干嘛老是吐我的槽,我不想當殺人凶手嘛。」她吸吸鼻子。
鮑孫朗掃她一眼。「是她自己偷襲在先,又沒人怪你。」
「對啊!在北涼如果有人挑釁打斗,那死了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公孫右說道。
「我又不是北涼人,我受的教育是要尊重每一個生命你懂不懂?」
「那人家來殺你,你也不躲?」公孫右不屑地說。
「當然要躲,可是不需要把人殺死。」她難過地說。「她才幾歲啊,再說她又不是十惡不赦之徒,她是來找她哥哥的。」
如果現在死的是殺人魔王,她還不會這麼難過,偏偏是個才十幾歲的姑娘,她的生命就這樣毀在她手上,她怎麼能不傷心。
「你意見很多。」公孫右跳上曳鳥。「好吧!我去幫你找藥草。」
「我們現在不就在找藥草?」他是想去玩吧!這幾天他騎著曳鳥到處晃,快樂得不得了,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有得玩就高興了。
「你們在這里找,我去那邊。」他指著前面另一座山。
「小心點。」公孫朗囑咐一聲。「山里怪獸可不少。」
「我知道,這幾天我已經模熟了。」公孫右吆喝一聲,曳鳥拔地而起,沖入雲霄。
白隻听見他興奮大笑的聲音,剎那間消失在雲端。「他這麼小,你放心他胡走亂闖?」
「他只是小,並不弱。」公孫朗悠哉地在林間走著。
「噢……」覷他一眼,白隻以隨口聊天的口吻說道︰「那個……」
他彎身摘下暗綠的藥草,丟進腰間的袋子。
「那個啊……」她學他摘下藥車,丟到袋子里。「既然你說連最會生的女人都無法提高北涼出生率,那為什麼你要跟我試……」說這種話題好尷尬。
他走到別處去,白隻小心跨過藤蔓,听說這里還有食人樹,她可不想成為食物。
「提議的是你可不是我。」他跨過一截腐木。
「我知道,我是說……之前我提議別的女人你又不肯。」其實她是想問他是不是喜歡她,但羞于啟齒。
他翻開石頭,采下藥草,白隻也有樣學樣,兩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他卻只顧找藥草,完全沒答話的意思。
「你有沒有听我講話?」
「沒有。」
她火了。「你干嘛這樣,很討厭。」
他勾起嘴角。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喔。」她警告。「人家跟你講話,你愛理不理的,很沒禮貌。」
「你何須問我,這幾日你不是跟三弟走得近,問他不就得了。」他沒理睬她,繼續往林子深處走去。
他是在嫉妒嗎?白隻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
「我們也沒聊很多啦!你知道他都在陪公主,昨天他說他快不行了,說你不能老是讓他去應付公主……我覺得公主其實人滿好的,你們為什麼都不想跟她打交道?」她故意問。
「你應該打听過了吧。」
「我是有听說公主想跟你們……那個,我只是訝異你們北涼人這麼有原則,畢競公主長得又不丑,當然我也有問過公孫斂,可是他一直跟我苦笑,難道你們有什麼難言之隱?」
據她所知,公孫斂沒有妻小也沒有喜歡的人,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這麼為難,難道他真的那麼討厭公主?
她認識的男生只要不是很討厭對方,再加上這女生長得漂亮還頻頻示好,幾乎都會秉著不吃白不吃的心態。
「不是什麼難言之隱,只是這件事已經很少人再提了。」他抬頭望著參天大樹。「四翼國的女人好強,而北涼男人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戰士,千年來皆是如此,彼此性格都很強硬,都要對方屈居在自己之下,所以即使一開始關系好,到最後都很惡劣,北涼強大的是武力,是開天闢地、實實在在的力量,而四翼國強大的是巫術,是看不見的力量,當兩方交惡的時候麻煩就來了。」
「發生什麼事?」她立刻追問,听起來好刺激。「天地都毀了嗎?」
他瞥她一眼。「天地都毀了我們還會在這兒嗎?」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是比喻,是不是戰況很激烈,誰贏了?」
「都輸了。」
「咦?」
「北涼的子嗣會一直減少就是因為咒術的力量。」
她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最近還在想你們是不是鎘米吃太多……」
「什麼鎘米?」
「你不是說北涼產礦嗎?我想說你們會不會是重金屬中毒……」她越想越好笑。「哈……我想太多了。」
額頭再次遭到重擊,她痛呼一聲。
「中毒的話還能活兩百歲嗎?」他一副她是笨蛋的表情。
「好啦,反正我怎麼猜怎麼錯,不過咒語這個我可以理解,很多故事都這樣,被詛咒而變成野獸的王子,還有變成青蛙的王子,當然也有詛咒人家絕子絕孫的,原來你們就是中了這種咒,那要怎麼破解?」
「不知道。」
她轉了下眼。「有很多咒語都是只要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就會破解,像是被喜歡的人親一下,不然就是說『我愛你』這種,你們有沒有試過?」
他往前走。「沒這麼簡單。」
「那是怎樣,公孫右呢?是怎麼生出來的?我是說他爹跟他娘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相愛在一起的?」
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你真的這麼好奇?」
她用力點頭。「是啊!是不是不能告訴別人?」她左右張望了下,確定森林還是森林,除了樹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附近。
「如果不能講的話,你用寫的。」她小聲地說。
「你過來。」
「好。」她靠近他。「你說小聲點,但是不要無聲,我不會讀唇。」
他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再靠近一點。」
她又往前跨一步,雙頰粉紅。「我們已經快貼在一起了,這樣我很不好意思。」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右兒的母親跟你一樣。」
「咦,一樣,什麼一樣?」
「都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