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女佣好脫線 第六章

蕊兒三步並成一步,很快來到少爺的房前。

「少爺,起床了,六點多了,少爺、少爺……」蕊兒不停的敲著門。

「嗯……」房內傳來郜閎慵懶的回應聲。

蕊兒在房門外等了約十分鐘,里頭似乎沒半頭動靜,她不放心,又敲了一下門。

「少爺!起床了,少爺!」

「嗯……」房內又傳來郜閎更加慵懶的夢囈聲。

蕊兒覺得少爺一定又睡著了,所以不敢離去,試著轉動門把,卻發現門沒上鎖,蕊兒探進一顆腦袋。

「哇!少爺的房間好大喔!」蕊兒忍不住驚呼出聲,卻又忽然發現現下不是驚嘆的時候。

忙不迭地閃進房里,輕輕把門合上,快步靠近果然還在沉睡中的郜閎,停在床邊,蕊兒凝視著床上熟睡中的男人。

他的輪廓分明,俊美極了;他起伏的胸膛是如此健美,令她很想投懷送抱……

「少爺?」蕊兒忍不住彎下腰,輕喚著,縴指跟著落在他胸膛上,輕輕敲了敲。

「嗯……」郜閎是閉著眼回應的。

他睡得這麼香甜,她實在不忍吵醒他。

「再讓你多睡個十分鐘羅!十分鐘後,就不可以再賴床羅!」蕊兒索性坐在地毯上,把頭枕在自己的細臂上,目不轉楮的凝望著他好看的睡容。

「蕊兒嗎?」郜閎閉著眼楮,發出呢喃般的聲音。

「是啊!少爺,我是蕊兒。」醒了嗎?

「蕊兒。」郜閎的大手忽然伸向她,落在她的粉腮上,溫柔的來回撫模著。

「啊?」蕊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紅了臉。

倏地,撫貼在她頰上的大手,忽然精準的落到她皓腕上,她來不及反應,因為被箝住的皓腕忽然被扯了去,然後,不知怎地,她的身子一轉眼竟整個掉入他懷里。

「啊!」窩在他溫暖而健碩的懷里,蕊兒的心里馬上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可是,一想到他也許把她當作是「那種人」,她就受不了的掙扎起來。

「少爺,你抱到我了啦!」偏偏她怎麼都掙不開他鋼鐵般的箝制。

「那又如何?」他的聲音相當吊兒郎當,好像抱她就跟喝水一樣自然。

「二十萬月薪還包含抱抱嗎?你想得美喔!」她沖動的月兌口而出。

一雙緊閉的黑眸,猛地睜了開來,郜閎鏗鏘有力的問道︰

「你說什麼?」

他的眼神好狠,好像在責備她說了一句不可饒恕的話,還是大少爺他有起床氣?

「對不起,恕我無法重申一遍。」她可不會乖乖的強調一遍,因為怕被他宰了。

「你在我懷里干什麼?」郜閎記得自己正和她同騎著一匹駿馬,奔馳在草原上,怎麼轉眼兩人就在床上,而且她還在他懷里?

頓了頓,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錯把夢里的情景和現實連在一塊了,這下他可真的完全清醒過來了。

「嚇?!」說這什麼話?蕊兒快暈了,原來少爺比她還迷糊呢!

「你肖想我多久了?」黑眸一眯,他索性將錯就錯。

「我哪有啊!是你把我抱進懷里的耶!」蕊兒滿月復冤屈的嬌叫,並氣得開始掙扎,「快放開我呀!你不放手,我怎麼下床啊?」

「是嗎?好吧!既然都在我懷里了,不如多抱一會兒。」莫名的佔有欲強烈涌起,迫使他耍賴起來。

「我是來叫你起床的……」她身子徽顫著。

「是嗎?」他托高她的身子,用唇廝磨著她柔女敕的耳畔。

她的頭都暈掉了,根本不曉得要回應他什麼。

「我喜歡你叫我起床,打明天起,你天天來叫我起床。」他一口含住她發燙、發紅的耳垂。

「唔……不、不好吧?這……這樣太……那個……」他弄得她耳朵好癢,害她一直縮起秀肩。

「哪個?」他用牙齒輕輕咬著她耳垂,小舌挑逗般的描繪著她耳殼。

「你……你……那個……」天啊!她在說什麼?

「我又沒模你身體,親你小嘴。」他呼吸吹拂著她,散發著熾熱而危險的氣息。

「唔……可、可是,你、你這樣好像也不太對……」她整個腦袋暈沉沉的。

「什麼才叫不太對,我示範一次給你看。」他身子猛地一翻,欺壓在她身上。

「啊?」她傻愣愣的望著他。

現在是什麼情形?!

她怎會躺在床上?而他又為什麼會騎在她身上咧?

蕊兒沒反應過來……也許她很想反應,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因為,邪佞的他,已經俯下俊容,吻住了她。

蕊兒的粉臉立刻燒起來,腦袋也被吻沉了,思緒亦一片混亂,無法思考,也不知該如何反應,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床上。

他纏住她的丁香小舌,不準她掙扎逃月兌,野蠻的汲取她口中的芳香,直到兩人都快缺氧了,郜閎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唇瓣。

「你——」蕊兒頻頻喘氣,眼兒瞪得圓睜睜的,小臉紅通通的,好像剛吞下一顆火球。

「這才叫不太對,你明白了嗎?」郜閎真想咬她一口,瞧她模樣好可愛。

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膽大妄為到奪走她守了二十幾年的初吻,還說著風涼話?

而她非但不排斥他的侵犯,還非常喜歡呢!

「其實……不太過癮,再試一次好了,你居然讓我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他作了一個深呼吸,霎時又霸道的侵佔了她甜美的唇。

「唔——」事情發展到這兒,蕊兒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很詭異的現象,她竟然心跳加快、身體發燙、頭昏腦脹、四肢無力……

天……她病了嗎?嗚,一定是啊!蕊兒驚恐萬分的思忖著。

良久,郜閱終于離開她的嘴唇。

蕊兒才像消了氣的汽球,癱在床上頻頻喘氣,思緒仍然亂糟糟。

「你的臉真紅。」郜閎用指頭挑起她紅如隻果般的小臉,唇角邪邪的上揚著。

蕊兒擰起了秀眉,唇瓣歙了歙,欲語還休。

「而且吻技——超爛。」他俊逸非凡的五官此刻看起來像魔鬼。

轟!好像有一顆炸彈丟在蕊兒的體內,瞬間爆炸了。

她掄起拳頭,想都沒想就直接揮向他俊容。

「哇!」他反應敏捷的閃過她拳頭,卻假裝被K中,「好痛唷!」

「別假了啦!我根本沒打到你。」當她傻子呀!

「你還敢凶!我是你少爺呢!」雖然沒有K到,但他還是很在意,因為沒人敢這樣對他,她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管你是什麼東西。這是我的初吻耶!你還嫌人家吻技超爛。而且,沒刷牙就吻人家,臭死了啦!」嗚——蕊兒覺得很委屈,身子抽搐幾下,眼淚就宛如雨下。

「抱歉,因為你的疑問,讓我忍不住這麼做。」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並鄭重的表示︰「不過,我也要告訴你,這也是我的初吻。」

「騙人!」她才不信。

「我沒騙你,這真的是我的初吻——今天的初吻。」

「你!」嗚嗚——蕊兒簡直快氣瘋了,發狂似的猛掙扎,「放開我,放開我啦!人家怕你遲到,好心叫你起床,你居然欺負人。哼!我以後再也不叫你起床了啦!嗚嗚嗚嗚嗚——」

「你不叫我起床,我就會賴床,我賴床,就遲到,一遲到,你就會挨罵,不出三天,你就要回家去吃自己。」

這豬頭,居然清晨六點多就把他挖起來,也不想想過去沒她的時候,他都是時間一到,就自動起床,根本不用人家來叫,既然她那麼愛叫,就讓她天天叫個過癮。

最重要的是,他就是喜歡逗弄她,見她氣到臉紅脖子粗的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你——可惡!」蕊兒哪兒知道真相,笨笨的被唬住了,「好嘛!頂多以後叫你起床時,就和你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睡得很沉,肯定听不見你的叫喚。」他態度一派悠閑自在,把她柔軟的發絲纏繞在指間里。

守了二十幾年的初吻不但被奪走,還被刁難成這個樣子,蕊兒覺得自己受盡委屈,更覺忍無可忍,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送給他一記狠毒的衛生眼後,馬上釋放出有夠惡毒的話——

「那你干脆睡死算了啦!」

「該死的!」黑眸迸出一道殘酷的精光,這下子真把郜閎惹惱了,「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嚇?!」蕊兒抖顫了一下,頃刻間,被他舉世無雙的王者氣勢給嚇傻。

他翻身下床,俊容上明顯寫著不悅,深不見底的黑眸望進她眼里,「你竟敢屢次觸犯我的禁忌,分明就沒把我這個大少爺擺進眼里?!」

「唔——」蕊兒真的被他嚇到了,紅紅的雙唇止不住的狂顫著。

倏地,他眯起黑眸,慢條斯理把雙臂交疊于胸前,目光如炬的凝視著她,「怎麼,舍不得離開我的床了?」

「喔……」蕊兒紅女敕的嘴兒逸出懊惱的申吟,接著便把小臉丟進雙掌里。

平躺于床上的嬌小身子,很快自轉一圈,順著床沿慢慢滾下,細致的腳丫在落地後,急忙套上拖鞋,她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便火速沖到門前,拉開房門,像無頭蒼蠅般往前沖。

「小心!」郜閎眸底銳光一閃,倏地出聲警告。

但,依舊阻止不了腳步如流星般急的蕊兒。

「啊!」尖叫一聲,蕊兒的身子瞬間撞上一片肉牆,倏地往後彈了回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她撫額申吟,好痛喔!

「不是叫你小心了嗎?」郜閎大步走向前,把蕊兒自地上拉了起來。

「對不起……」蕊兒怕他的眼神,嚇得瑟縮起秀肩,始終低垂著頭,不敢看他一眼。

「我看看。」郜閎蹙起劍眉,捧起她臉兒,用掌心輕輕撫揉著她紅腫的額頭。

「撞傷沒有?」和蕊兒撞個正著的男人,年約六十來歲,聲音淨是關懷,向前查看蕊兒的傷勢。

「爸,怎不敲門?站在門外做什麼?」郜閎真擔心蕊兒的腦袋會愈撞愈笨,她已經夠笨了,不能夠再笨下去了。

爸?蕊兒愣了,好像還沒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我听見你房里有聲音,覺得奇怪,所以不小心偷听了一會兒——」郜父臉紅的望著兒子,「呃……抱歉!請問這位小姐是……」

蕊兒似乎反應過來了,急忙立正,然後鞠躬,「老爺,早安!我名叫紀蕊兒,是新來的女佣。」

「蕊兒,早!」郜父瞪大眼楮,把蕊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嗓音里淨是笑意,「請問……我有打擾到你們嗎?你們要繼續嗎?」

「啊?」繼續什麼?蕊兒呆呆的杵著。

郜閎搖了搖頭,薄唇微揚,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剛才我差點被她揍到開花,如何繼續?」

「真的?」郜父覺得很新鮮有趣,轉頭又仔細打量起蕊兒,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道︰「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的話,我並不反對你們在一起。」

「咳咳咳……」蕊兒被口水嗆到,猛咳起來。

郜閎則模著下巴,盯著蕊兒笑個不停。

「怎麼了?感冒了嗎?」郜父敏感的觀察著她。

「我……我被口水嗆到。」蕊兒很誠實的回答。

「你討厭我們家郜閎嗎?還是嫌自己出身低?」郜父開心的追問,「你放心,我最怕我兒子不肯結婚,不然誰要當我家媳婦,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你們對彼此是真心真意的,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們相愛。」

「呃……」這話題讓蕊兒憶起郜母所交代的任務,不禁打了一個很大的哆嗦。

室內忽然沉寂下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有些尷尬。

郜閎首先打破沉寂,「爸,我早上有個會議,該準備出門了。」

話落,郜閎轉身大步踱入浴室梳洗。

蕊兒也跟著扯出一抹傻笑,十萬火急的退到門邊,「爸——不!我是說——老爺!對,老爺,我、我去準備一下,因為,我待會兒還要伺候少爺,再見。」

說完,蕊兒己消失在門邊。

「現在是什麼情形?我的話哪兒不對勁了?什麼?太直接了?可以含蓄一點……」郜父兀自在房間里自問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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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兒子的臥房,郜父走下階梯,還繼續自言自言著︰

「什麼?我胡思亂想?什麼?我想抱孫子想瘋了?絕對不是這個樣子……唔,老實說,我其實並不喜歡自言言語的感覺……」

「老先生,你找不到聊天的對象嗎?我可以充當一下知心人喔!」

紀小妹己換上學校制服,正準備下樓,卻在樓梯間發現了這個愛自言自語的怪老頭,不禁好奇的尾隨在他身後,想知道他嘴里在念什麼。

郜父嚇了一跳,立刻轉過身,見到是一個小女孩,深鎖起眉,「你是……」

「我叫紀芙兒,是女佣紀蕊兒的妹妹。」紀小妹笑眼眯眯的道。

「哇!」郜父露出驚喜的笑容,或許可以自她身上打听到消息,「你姊姊是不是我兒子的女朋友呀?」

「你兒子是誰呀?」紀小妹好奇的問。

「我兒子當然是我兒子。」郜父一臉神氣的道。

「你不說你兒子是誰,我又怎會知道你兒子是誰?」紀小妹有听沒有懂的聳著肩。

「我兒子是……你這小表,我跟你聊這些有什麼用,你太小了。」郜父不由得暗嘆一聲︰人生難求一知己。

「你瞧不起小表喔!」紀小妹不服氣的道。

「哪有?」郜父一臉被冤枉的表情。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聊天?」紀小妹不悅的嘟著嘴。

「因為我剛才發現你姊姊跟我兒子在房里……」知道她未成年,不適合成人話題,郜父話說到一半,便硬生生地咽下去。

「你怎不繼續說下去?他們在房里做什麼?」

「沒什麼,不知道你姊姊喜不喜歡我兒子?」

「才不喜歡呢!」

「你怎知道?」

「我當然知道啦,因為我姊姊心里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唉!太可惜了,我還以為可以抱孫子了呢!」郜父沮喪極了。

「你很想抱孫子呀?」

「是呀,可惜我只有一個兒子,而我唯一的兒子卻是不婚主義者,讓我好擔心,所以啦,只要他肯結婚,什麼門當戶對,我都可以完全不當一回事……」

「門當戶對?」紀小妹疑惑的思考著,「請問你在郜哥哥家是做什麼工作的呀?園丁?還是……」

「郜哥哥?」

「郜閎,郜哥哥咩!」

「喔!」郜父大笑,「我是郜家的老爺啊!」

「什麼?!那你是郜哥哥的爸爸羅?」

「是呀!」

「啊!你怎麼不早說呀?」紀小妹沒好氣的嘆了一口氣。

「有差嗎?」

「當然有差羅!因為我剛才說姊姊有喜歡的男人,那個人就是郜哥哥咩!」

「真的嗎?」郜父驚喜的大叫。

「真的啊!」

「那我們得撮合他們。」郜父熱情的握住她的小手。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不會嫌姊姊窮?如果郜哥哥和我姊姊戀愛,你不會反對?」紀小妹緊張的反握他的大手。

「對!」

「耶!老爺,你好棒喔!我好喜歡你喔!萬歲!」紀小妹樂得拍手叫好。

「我也好喜歡你喔!我們做好朋友好不好?」

「好呀!好呀!」

就這樣,郜父和紀小妹成了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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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在道路上馳騁。

與郜閎並肩坐在後座的蕊兒,正有板有眼的拿著筆記本高聲朗讀著︰

「深具中國傳統書法藝術風味的蘭亭,不但結合了古今交錯的時尚風格,更有上海最上等的佳肴美食,是今晚夫人特地為少爺安排的好去處。」

「慢!」郜閎疑惑的打斷她的話,「夫人今晚要我去吃餐廳?」

「夫人說她今天心情好,想請少爺到晶華酒店的蘭亭吃飯。」蕊兒瞎扯著,而這可是她想了一夜,才想出來的辦法,否則她真不知該怎麼把少爺騙到晶華酒店去。

郜閎總覺得事有蹊蹺,因為母親很少約他在餐廳里吃飯,但瞎猜沒用,因而他決定今晚去探個究竟。

倏地,他眸子一轉,不期然的落在蕊兒的腳丫上,劍眉蹙起,「你不打算跟在我身邊嗎?」

「我是少爺的貼心女佣啊!當然是一整天跟著你羅!」蕊兒合起筆記本,收進自己的包包里。

「那……」他眯起黑眸,薄唇微掀,「你為什麼還穿著家里的拖鞋?」

「啥?!」蕊兒半信半疑的把頭兒一低,一眼就掃見自己一雙白女敕女敕的腳丫,竟然套著家里的拖鞋,迷迷糊糊的出門。

「啊!天啊!」真丟臉。

蕊兒粉臉一紅,十根腳趾頭拚了命的往拖鞋里縮,「少爺,我……我忘記換鞋了……能不能送我回家換雙鞋子啊?」

郜閎無奈的搖頭輕嘆,並出聲命令司機把車子調頭回去。

蕊兒飛快下車,火速沖進別墅里,匆匆套上球鞋,又匆匆回到車上。

「好了,可以出發了。」蕊兒笑眼眯眯的道。

她確實衣著都整齊了嗎?

郜閎不太放心的打量了她全身一遍。

倏地,他的眸子十分深邃的眯起,色色的猛盯著她隆起的迷人胸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激凸?」

激凸?蕊兒順著他目光往下看,襯衫上微微凸起的小點點,害她釋放出鬼叫聲,還差點把喉嚨嚷破了。

「嗚——」這一刻的蕊兒,真想死了算了,她居然忘了穿,天啊!

表叫一聲,蕊兒臉紅的用手掩住胸部,十萬火急的跳下車,像逃瘟疫似的逃開

郜閎的長指撫著額頭,抖著肩膀,笑個不停。

這小妮子怎會這麼迷糊?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還覺得她有夠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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