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她?
向書儀含淚的泣訴猶然在耳,沁鷹想忘都忘不掉!
為什麼是她?這個問題似乎不會有個好解答。
沁鷹的行事風格一向怪異,說明不是他的本性,退讓亦非他的原則,他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此而已!
女人對沁鷹而言,是種發泄、是種點綴,可有可無的存在著。她們從來沒有在他生命中留下半點痕跡,更不可能成為他的負擔、他的牽掛。
不過,對于向書儀,沁鷹倒是一反常態。
如果他不說,或許將永遠沒有人能夠知道——向書儀出現在泉池那一天,他是故意把衣物遺落原地,好讓淵達解救她的。
試想,精明如沁鷹,他會沒料到善良的淵達一心想要解救向書儀嗎?他留下的衣帶,不就是提示淵達一個救人的好辦法!
哀心自問,沁鷹得承認,見到向書儀的剎那間,他的心產生了奇怪的波動,那波動很小、很淺,比一陣漣漪還不如,但沁鷹感覺到了,所以他沒讓她死。
這是一種陌生的情緒,很多年了,他不曾對任何一個人有過感覺,何況向書儀還是他最瞧不起的女人!
她的不同在哪里?沁鷹還沒有找出來,讓她進宮,只因他懶得與她繼續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她必須證明她的不同,否則,時間一長,沁鷹會親自殺了她這個來路不明的孤女!
「不請人入坐,是鷹宮最好的待客之道嗎?」進到大廳大半天,惟見主人擰眉沉思,雀冥也捺得住性子,氣定神閑地觀察了好半晌,才略帶諷刺地開口。
「茶。」神色未動,沁鷹的態度冷漠無比。
「請。」
你來我往就這麼一個字兒,雀冥與沁鷹這對久未謀面的兄弟,見面方式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你要什麼?」沒有熱絡的擁抱,亦沒有客套的問候,身為主人的沁鷹單刀直入地問明來人的意圖。
「哈,你一點兒都沒變。」雀冥白得像雪的面容上,難得出現了類似于笑容的表情。「一個人。」「不難。」沁鷹回答的爽快,「但是,我沒有理由答應。」
「你會有的。」
他們所談的主題就像猜謎大賽一樣,撲朔迷離地讓人難以捉模。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不再交談,仿佛這寥寥幾句話,已為彼此達成最基本的共識。
「沁……啊?雀冥殿下你來了!」淵達一陣風似的卷進來,還來不及向沁鷹行君臣之禮,就見到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人——雀冥!
「淵達,許久不見,我姑且把你的表情當作是歡迎吧!」事實上,淵達隱藏不住的情緒是驚愕多于喜悅、擔憂多于興奮。
「有事?」沁鷹沒看向淵達,他的眼神落在不遠處正等待著的那抹娉婷身影。
「屬下……屬下……」萬分為難的仰望主子,淵達的舌頭像是突然打了千百個結,一個字都說不出。
「有事就說,沒事你就下去!」沁鷹可沒耐心陪他耗。
「這個……是……」淵達左思右想,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似是我礙眼了?」接收到淵達戒備的目光,雀冥自嘲地說,並且緩緩起身。「不介意我逛逛你的鷹宮吧?」
沁鷹未答,他已邁步跨出門檻。
「屬下求您,不要將蓮娜送給雀冥殿下!」雀冥一消失在視線範圍,淵達便急急吐露來由。
得知雀冥當真前來鷹宮,蓮娜隨即哭成淚人兒,如今向書儀陪著她在外等候他請求的結果。
他護妹心切,一時也顧不了其他的了!
「你豈知雀冥為她而來?」沁鷹高深莫測的噙著冷笑,等他回話。
「您應該比我更清楚雀冥殿下的脾性,他不是一個容易改變的人。」
嚴格說起來,雀冥可說是天底下最專情的男人,蓮娜交給他,至少比跟著沁鷹好。但……雀冥的森冷好比無底洞,對事物又極端偏執,正常人絕對無法與他長期相處在一塊兒。
「所以?」
「所以請您考量到蓮娜的意願,不要答應雀冥殿下!」說這句話的當口,淵達根本已預知了答案,卻又狠不下心來柱顧妹妹的幸福。
「嘖嘖,淵達,你太讓我失望了。」仿佛是贊美,又仿佛是貶抑,他說︰「我以為你夠了解我的了,想不到你竟然會說出這番話,嗯?」
「屬下……」他當然曉得沁鷹一貫的做法,可是蓮娜不是別人,是他一手帶大的親妹子呵!他要如何袖手旁觀?!
不是每個人都同他一般無心無情,淵達追隨他、矢志效忠他,卻終不可能變成另一個沁鷹!
「甭提了,雀冥給我要的,而他就會得到他所求的。」
「給我一個明確的時間。」分秒不差的現身,雀冥白如鬼魅的臉孔,令人不寒而栗。
「你搶了我的話,雀冥。」揮手遣退淵達,沁鷹擺明要一意孤行。
「三日後。」隨著淵達的腳步挪移,雀冥找到了想要的人兒——然而,隔著層層屏障,還依稀可見蓮娜因劇烈哭泣而抖動的肩膀,這就讓他心生不悅了。
「三日?」沁鷹微揚的音調似在譏笑他的不受歡迎。
「她順道上路。」雀冥指的是讓蓮娜依靠著的那名女子——向書儀。
「不。」
「不?」沁鷹的拒絕很詭異,雀冥的敏感更犀利!「鷹,我以為你沒有弱點。」
拿江山交換蓮娜,沁鷹接受是再自然不過的了,可眼前小小一名侍女,卻讓他反射性的出言回絕,這可有趣了!
「我的確沒有。」一個失去感覺的人,會有什麼弱點?雀冥太自以為是了。
「是嗎?」雀冥低聲細喃,仔細咀嚼話里的意思,不難發現,他了解沁鷹的程度並不下于淵達。
「她會要了你的命。」意味深長地拋下這句話,雀冥瞬間走得不見蹤跡。
「我不想活了!你們干嗎攔我?讓我一死百了,也勝過到雀宮受罪!」
「蓮娜!」
「你冷靜冷靜,一定有法子的!」
白鷹宮回來後,蓮娜便不停的哭鬧著尋死,淵達和向書儀在一旁安撫她的情緒,也是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殿下都答應雀冥了,還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蓮娜的雙眼紅腫,頭發披散,平日可人的模樣已不復見,此刻她只是一個傷透心的女子。
沒有人贊同過她對沁鷹的愛,沒有人同情過她對沁鷹的付出,但是蓮娜從來不埋怨,哪怕要她用盡一生去等待,她都無悔!
但沁鷹怎能剝奪她這一點點的期望呢?
「方法是人想出來的,你先別泄氣,大伙兒一人一顆腦袋,還怕想不出辦法來嗎?」無力為妹妹挽回頹勢,淵達的心里也不好受。
「你這麼哭,害得我也好想哭!」向書儀的眼眶迅速紅了一圈,她是打從內心深處疼愛蓮娜阿!「書儀姐姐!」抱著她,蓮娜又是一陣痛哭。
「你們——唉,快擦干眼淚吧!」女人果真是水做的,一哭起來就不會停止。
「大哥,你讓我自個兒去見殿下好嗎?說不定他會念在多年情分上,听我這一次。」
「蓮娜!」嘆息又嘆息,淵達只能說,蓮娜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多年情分?沁鷹恐怕連蓮娜長得是圓是扁都沒啥印象,何來情分之說?
「不然……不然你再去求求他嘛!」
「殿下不會答應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的法子到底在哪里?」隱忍的淚水又不爭氣地奔騰而下,蓮娜胸前的衣襟早已濕透。
「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啊!」淵達無奈地抹抹臉,沮喪不已。
「三天很快就過了……我不管,我絕不去雀宮……雀冥好可怕,我不要去!」
「你多往好處想想,雀冥殿下也……不算太糟!」事到如今,淵達也只好這麼安慰她了。
「你騙人!」蓮娜抽抽噎噎地說︰「大哥,你記得嗎?雀冥以前養的那只七色鳥……最初的新鮮感不在了,雀冥對它不屑一顧,卻又不肯放它走,讓它困在狹小的籠子里,最後失去飛翔的能力,慢慢走向死亡……我不要變成他的七色鳥!」
雀冥對自己的所有物,偏執得近乎變態,也難怪蓮娜情願死,都不要踏進雀宮一步。
「是大哥沒用……大哥對不起你……」淵達所受的煎熬並不亞于蓮娜
「大哥……」
「啊!」愁雲慘霧的氣氛下,向書儀忽然擊掌大叫,「有法子了!」
「真的嗎?」淵達與蓮娜異口同聲地問。
向書儀把她剛剛靈光乍現的主意說給他們听,「我不知道這樣子行不行得通……如果雀冥這個人的個性真如你們所言,那麼我想蓮娜就是他目前最看重的人了。」
見他們兄妹點頭後,她才繼續說︰「既然他看重蓮娜,有沒有可能讓他答應蓮娜的要求,暫緩接她去雀宮的時間?」
謗本解決之道還有待研究,但這法子若能奏效,倒也稱得上是緩兵之計呀!
「大哥?」蓮娜不確定的看向淵達。
他審慎地撫額思索,最後說︰「也許行得通。」
「雀冥不是器量狹小的人,既然殿下已應允了他,這只是蓮娜私下的請求,他應該會同意才對。」
「可是沁鷹……殿下那邊……」極不願意提起他,奈何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所引起的。
沁鷹要送走摯愛他的蓮娜,卻逼著她這個心在遠方的人進宮陪伴?這是什麼樣的災難哪?向書儀在心底不禁叫苦連天。
「我想,他不會介意。」沁鷹知道了以後,頂多冷哼個幾聲,淵達不認為他會因此降旨責罰。
畢竟同不同意蓮娜的要求,已是雀冥自己的決定了。
「大哥,那就拜托你了。」能拖一日就算一日,蓮娜只能祈禱雀冥真的會答應。
「我立刻去,你安心歇息,千萬不要急壞身體。」套上披風,淵達仔細交代蓮娜,順道對向書儀說︰「蓮娜就麻煩你了。」
「哪兒的話!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大哥,我的未來就掌握在你手里了。」直到淵達的身影隱入夜色中,蓮娜還不斷地喃喃自語。「蓮娜,听書儀姐姐的話,躺一會兒好嗎?」不盯著她,蓮娜恐怕會不吃不喝地盼著淵達歸來。
「我——好吧!」在向書儀充滿擔憂的眸光下,蓮娜不得不乖乖的順從她的意思。
「這才是好姑娘。」
「書儀姐姐。」蓮娜閉上過度疲勞的眼楮,突然低喚她的名字。
「嗯?」
「我好高興有你在,我們會永遠都是好姐妹對不對?」
她天真且無心的問題讓向書儀愣住了。
若是蓮娜知道沁鷹要她這件事,還會願意與她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嗎?
沁鷹啊沁鷹,他遲早會害慘了她!
「姐姐?」
「呃,這當然是啊!」她有心珍惜,可是沁鷹卻不肯成全。
她究竟該如何自處呢?
蓮娜︰
原諒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不告而別,我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請你相信,即使分隔兩地,我依然默默為你祝福。書儀書
趁著蓮娜熟睡之際,向書儀留下這封簡短的書信,孑然一身離開這座她生活了兩個月之久的府邸,朝著未知的遠方前進。
她不敢預測,當沁鷹傳令要她入宮的時候,蓮娜會有多麼失望憤怒!
受人點滴當泉涌以報,蓮娜的恩情她今生還不起,至少也得免除傷害她的任何可能……向書儀確信,她的離開對每一個人都有好處。
「幫助我,冷玥!」望著漆黑的道路延伸而去,向書儀只能靠著對冷玥的信賴給自己打氣了。
踩著過于細致的步伐,向書儀很努力地想要走得愈遠意好,偏偏她這縴弱的身子骨,壓根兒難以承受長久徒步的勞累。
不消片刻,她已氣喘吁吁,無法再走了。
「咳!咳!」先前流了汗,此刻一停下來歇腿,微冷的夜風很輕易地就讓她感到些許暈眩。
「不行了,好累!」疲勞加上身體的不適,向書儀終于投降。
找到一塊隱藏在樹叢之後的空地,她撿了些干草鋪在上頭,打算就這麼過一夜。一切就緒後,她準備躺下——
「憑著這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你也想逃走?向書儀,你太天真了!」
樹梢上飄來鬼魅般的聲響,向書儀嚇得彈跳而起,瞪大眼楮看向來人——
是沁鷹!噢!懊死的他!
「你怎麼會在這里?」
「因為你在這里。」沁鷹一步步逼近她,笑得很邪惡。
調查龍霆的動向,以及完成與雀冥的協議,耗去他不少的時間,可他沒有忘記要她進宮這件事。
原本今夜他在處理完所有事情後,心情大好地想要如同上次那樣到軍師府夜探她,豈知居然瞥見了她正要逃走的笨拙身影!
「不要過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向書儀驚慌得雙腿發軟,一個失神便跌倒在地。「啊!痛!」
絲質的衣料幾經折磨已是殘破不堪,借著朦朧的月光,可以看得出她的膝頭漸漸滲出血絲……「你不要過來……」
看進她惶然的眸子里,沁鷹正享受著她的恐懼。「女人的嘴巴是用來討好男人的,不是用來廢話的!」
擒住她小巧的下巴,沁鷹粗暴地凌虐她的紅唇,掠奪得很徹底,甚至也不在乎是否弄疼了她身上的傷處。
「放……放開……」雖然向書儀已用盡每一分氣力推拒著他,但螳臂如何擋車呢?沁鷹根本一點都不受影響!
惱怒之下,向書儀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竟然反口咬破他的唇!
嘴角嘗到微咸的腥味,沁鷹舌忝舌忝唇,近距離地凝睨著她,一語不發。
「要嘛你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也不讓你好過!」她不怕!她要勇敢!她不能對不起蓮娜!
「哼哼。」向書儀讓人驚訝的不只是她絕世的美貌,還有她柔弱外表下的堅強意志!
沒看過這麼矛盾的女人,沁鷹算是開了眼界!
「我從不接受威脅,不過對于你這個挑戰,我倒很樂意接受!」語畢,他撕地一聲扯破向書儀的外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瞬間的美好肌膚。
他要向書儀後悔她對他的挑釁!
「你快住手!住手!」眼看身上的衣物被剝個精光,向書儀拼了命抵抗,眼淚如串串珍珠般滑落,卻仍然阻止不了沁鷹的動作。「住手……」
「這樣就哭了?」以指尖拾起她的淚珠,沁鷹肆無忌憚的笑容里多了一些其他東西……一些連他自己都無法命名的東西。
「求求你……」靜謐的午夜時分,她無法克制的哭泣聲顯得格外脆弱。
沁鷹要的只是她的投降嗎?好,她認輸,她放棄與他對抗……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羞辱她?
抬起她垂淚的臉蛋,沁鷹端詳著她美麗的容顏,想從其中找出一些令他厭惡的特質,可是——沒有!
向書儀的剛烈、向書儀的柔弱,都是她,一絲都造假不來。
「你的確有顛倒眾生的本領。」沁鷹再度壓迫她的唇。
向書儀沒有抵抗,只是,顫抖的身軀還是泄漏了她的害怕。
伸出手臂圈住她,沁鷹粗糙的掌與她背部白女敕無瑕的肌膚直接踫觸,引起她更劇烈的顫抖。
沁鷹低低啞啞的笑出聲音來——不是平日那種冷漠的笑,也不是嘲諷的笑,而是一種近乎疼惜的笑。
向書儀偷偷抬眼瞧他,是她哭糊涂了嗎?沁鷹臉部剛毅的線條居然帶著些許柔情?!
怔忡之際,不僅讓沁鷹更放肆地挑動著她的唇舌,甚至他停留在她雪膚上的大掌,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從她發梢、身上傳來的蘭花馨香,迷醉了沁鷹,他以十指為梳,恣情穿梭在她絲滑的長發間,一遍又一遍地來回撥弄,愛不釋手。
接著,他的手輕輕滑過她縴長細白的頸項,在她小巧精細的鎖骨處流連,驚奇于這樣細致的骨架,竟能支撐得住向書儀比一般女子更堅強的性子。
「你……拜托你……」沁鷹想直接侵襲她半果前胸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向書儀難堪的只想咬苦自盡。
她出身名門世家,所接受的教育、思想皆是傳統禮教。男女授受不親,沁鷹幾次對她的侵犯,已足以讓潔身自愛的她一生蒙羞!
沁鷹置若罔聞,仍然不放松地探索她絕頂美麗的胴體,他滑溜的舌尖竄入她的檀口肆虐,惹得她頻頻顫抖;大手更輕而易舉地撥開她意欲遮掩的雙手,踫觸那高聳起伏的丘壑。
「啊……」向書儀如遭雷殛,一股異樣感躥進四肢百骸,她不禁低低地發出輕喘聲。
這就是雲雨之事嗎?火熱、激情、無法理智思考?她不懂自己逐漸燒高的體溫要的是什麼,心底傳來那股不解的渴求又是什麼?她迷迷蒙蒙的眼中,再無其他,除了眼前的沁鷹……
另外,沿著她弧形的腰線,撫過她平坦的小骯,沁鷹意圖挑開她下裳的繩結……
「不!」向書儀似乎受到了驚嚇,瞬間由的邊緣拉回思緒。「不,我不能……求你……」
蜷起身子,她抱住膝頭哭泣了起來。
好人家的姑娘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怎麼了?居然輕易地棄械投降,忘了蓮娜、忘了冷玥……
就算清白終究會被玷污,她也應該奮力抗拒他呀!
一面哭,向書儀一面責怪自己。
「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性。」粗嘎的嗓音里有著明顯的激情,沁鷹的已完全蘇醒,沒有得到宣泄絕不會滿足。
「我不是薩伊爾國的子民,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如果有一天,她又莫名其妙離開了薩伊爾國,那麼他的烙印還是會一輩子跟隨著她!
她不要!向書儀只想忘記他,不要因任何理由記起他的一切,
她的話喚起了沁鷹的記憶——向書儀在泉池里奇妙出現的經歷,惟有他一人知曉,這謎團尚未解開。況且,她說不定真的不是薩伊爾國人……
沁鷹有片刻的遲疑,不過,一想到她也許又將無端消失,心里那股前所未見的佔有情緒,就一古腦兒地奔騰而出,無法遏止。
「你是我的人。」像是宣示一般,沁鷹決意不讓她逃!
他要她!哪怕只是純粹的生理需求,他都打算暫時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