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沒有月亮,耀眼的星子一顆顆布滿整個夜空,幾朵雲乘風飄了過來,在耀門的上空聚集,把耀門烘托得更加神秘。
牆上的鐘準時的在十二時響起,隨著最後一聲鐘響,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楚夜寒用枕頭和床單制造她仍睡在床上的假象,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小心翼翼的踏出陽台。
貼著牆,楚夜寒探出頭偷看隔壁房間的情況。
她像是夜精靈的化身,為了不忍辜負天賜良機,她得趁這個好機會做些「偉大又驚人」之事,否則好像有點對不起老天爺。
好不容易,終于讓她盼到隔壁房間熄了燈。
她想外出「作案」,首先得過的就是姓冷的這一關,一個鐘頭前他才到她的房里看過她,她自認有「天生戲胞」,裝睡這一招鐵定騙得過他。
丙然,他在她房里只流連了十來分鐘,他一定萬萬沒想到她會使裝睡這一招。他前腳才走,她後腳就從床上跳起,以極迅速的動作換上深色的衣裝。
確定隔壁的人真的睡著了,楚夜寒跨過鐵欄桿。
在她房間的陽台旁有一棵高得嚇人的大樹,樹齡少說也上百年了,茂密的枝干向上伸展,有一部份伸進陽台里。
這棵高達十層樓的大樹就是她的最佳武器,靠著它,再加上她十年的爬樹功夫,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順利抵達一摟。
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非得讓楚夜寒如賊子般模黑行動?其實她會當偷兒也是迫于無奈,一連查了近一個禮拜有關冷尉的資料,她只有一個心得。島上的人對他這個酷男所知的事少之又少,就連負責管理資料的管叔也對他一無所知。
他特立的神秘性可害慘了她,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為了達到目的,沒辦法只好親自出馬。
她從第一線報得知冷尉這時候不在島上,因此她決定潛入他的住所查,說不定她運氣好,能尋到蜘絲馬跡。
楚夜寒左腳跨上枝頭,只要她能夠離開這里,接下來的一切就好辦了。
盡避她會在黑夜里分不清東南西北,盡避她不知道冷尉的住處離耀門有多遠。
盡避……
只要先離開冷翊的視線範圍,後來的一切對她都輕松多了。楚夜寒高興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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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里,一個人會熄燈,並不代表他想睡了,至少冷翊就不是。
藏在黑暗處的冷翊像只極危險的豹,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透過那雙瘟含光芒的眼來感受他的怒氣。
現在的他怒不可遏,在他的眼底只有被鎖定的獵物,他要掠奪那只不知危險的小野貓。
他要把那個該死的女人抓下來,狠狠的打她一頓。
她太不知死活了,根本不把他的答告當成一回享,竟敢爬樹!
昨天那個吻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他腦海里全是她氣結、羞澀的模樣,之前他知道她睡了,但他就是克制不住想來看她,就算只是坐在床旁靜靜望著她的睡臉,他也心滿意足。
沒想到她根本沒睡著,還想溜出去,瞧她臉上露出的得意神槽,他非得讓她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
他不能出聲喚她,他仍記得他會出聲害得她差點失足墜地,他無法負荷她再一次挑戰他的心髒,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個箭步沖上去,把這個該死的小女人揪下來,而且他發誓,這回若抓到這個麻煩精,一定會給她一個絕無僅有的處罰,教她這輩子忘不了,還有,他要叫人欣了那棵樹。
只要會讓她離開的東西,他一概不準許留下來。
楚夜寒一心一意專注于自己伸出的腳是否踏得夠穩,壓根兒沒留意到陽台上除了她之外還有別人。
當冷詡出手捉住她時,她受到驚嚇,踏上樹枝的左腳滑了下,以至于重心往旁邊一傾。
「啊!」楚夜寒叫了出來。「天啊!我還不想死,救命啊!」
冷翊奮力一帶,把她拉進懷里。
他不會讓她死,她還沒補償他因她,一顆心糾成一團的難受。
知道有人及時拉了自己一把,楚夜寒仿佛溺水者突然獲得一塊浮水,拼命的想攀上它。
她有如八爪章魚環上冷翊,這簡直不能看的姿勢讓他哭笑不得。
就這樣,冷翊帶著黏在身上的八爪章魚,走進她的房間。
他知道接下來他們還有一筆帳得好好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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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在寒仍置身于雕中,一時無法回過神,盡避她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從抱著冷翊身軀的力道就知道她有多怕不敢放開這個超大的救生圈。
「楚夜寒。」冷翊不會因軟玉溫香在懷而忘了該給她的懲罰。
她的心漏跳一拍,她已經預知在她第二次爬樹被他當場逮到後的可悲下場。
有這份自知之明,楚夜寒索性閉上眼,連掙扎都省了。
「你以為這樣做可以逃避一切嗎?我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解釋?說的比唱的好听,他明明知道她無法編出一個滿分的理由。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想怎麼處罰我,我都不會反抗。」她嘴角一抿,表現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除了自認倒霉,她還能說什麼?真不明白為什麼每當她稍有些「特別」舉動時,他就會像幽靈般的出現,她很懷疑他是不是在她身旁布了無數個線眼,否則他怎麼可能在最短的時間里不聲不響地冒出來。
看她一臉要殺要剮悉听尊便的表情,冷翊沒轍了,她總是在做出一大堆令他狂吼的事後表現出一副不畏惡勢力的樣子,就像她早預知他絕不可能動手罰她。
「為什麼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說過,你不準再有逃跑的舉動,為什麼不听?我對你不好嗎?」他知道自己已經變得沒有原則了。
「我不是要逃,你對我那麼……不好,我怎麼會想逃呢?」她不說違心之論,只是把「不」字說得極小聲。
不過冷翊耳尖的把這個字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故意略過,他們的話題不在這上頭。
「那你能告訴我,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不睡覺而跑去爬樹,她想做什麼?」
「她可能想……想爬高點看月亮。」真是一個爛理由,連她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是嗎?」
「當然,你看今晚的月兒多圓多亮。」
啊!今晚根本沒有月亮。可惡!連老天爺都不幫她。
「今晚的月亮的確很漂亮。」冷翊嘲弄道。
「嗯,的確……很……漂亮。」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至少她有台階下。
「夜寒,我很不喜歡你做危險的事,這樣令我擔心。」原本憤怒的心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他抵不過他們之間如此親密的貼合。
始終掛在冷翊身上的楚夜寒仍對這樣的情況渾然無所覺。
「對不起,是我不好。」她知道他的心已明顯的軟化,趁這時候她得表現出懺悔不已的神情,先開口向他賠不是,說不定可免了她的罪。
「告訴我,你三更半夜要去哪兒?」冷翊的聲音又恢復先前的輕柔。
他又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她好香、好迷人,他開始被她迷惑了。
「去……去……」她支支吾吾,說不出理由。要怎麼告訴他?賞月?不,別傻了,向他承認她三更半夜不睡覺是為了想混進陌生男子的房間?要她這樣講,先讓她離他三公里遠再說。
「去哪里?」冷翊在床沿坐下,而掛在他腰際的人兒也順勢坐上他的大腿。
由于姿勢改變,楚夜寒才恍如大夢初醒,自己竟然一直貼在他身上,這怎麼得了,她可得趕緊從他的身上下來。
「喂,我想我還是規矩點坐沙發好了,沙發比較舒服,你說對不對?」她笑得有點勉強。
他豈不知她是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知道這姿勢有多令人退想,他有可能會把持不住自己,但就是無法將放在她腰上的手移開。
這是他第幾次為她失控?數不清了,只要一面對她,他就無法理性思考,她在無形中迷惑他,他被她擾亂了心智,這究竟是好是壞,他不知道。
「你還沒告訴我,三夜半夜想去哪里?」他會盡量壓下心中那股對她的渴望,只要克制得住自己,他不會傷害她。
他的記憶力真是該死的好,她已經拼命轉移話題,他為什麼不做做好人,假裝忘了這件事呢?
「嗯,這個嘛……那個嘛……」她努力思考的模樣,一下子把頭往左頓了頓,一下子又向右搖了搖。
冷詡優閑的看著她,她的樣子像極了櫥窗里隨音樂搖擺的女圭女圭。
「不行,我的頭好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希望冷翊這個冷血動物還有一點同情心,對病人別太為難,放她一馬,她會對他感激不盡。
「頭痛!明知島上夜里海風大,為什麼穿得這麼少?你就是不愛借自己,這幾天不準你踏出房間一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明天我叫醫生來替你看看。」這下可如了他的意,今晚這件事,他說什麼也得讓她得到教訓不可,否則他因此所承受的驚嚇就完全得不到補償。
想打她一頓,卻又因為心疼她而下不了手,只好關她幾天作為懲罰。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禁足?」她不安的問道。
她希望他不會對她那麼殘忍。
「我想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這個大壞蛋,憑什麼把我鎖在房里?」
「憑什麼?」冷翊為她的話發笑。「憑我把你綁回來,憑你是我的人質,我有權支配你一切行動。」
人質!要不是他開口,她老早就把這個名詞拋到太平洋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小人?」
「我從來不以君子自居。」冷翊對她的指控不以為意。
「告訴你,別妄想你這樣說我就會乖乖的待在房間里,你鎖不住我的。」言下之意,地就是死也要爭取自由。
「那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做,如果你想把三天的囚禁變成六天的話,大可以放手去做,只要我高興。」這招顯然比她更狠。
「六天!」楚夜寒難以置信,想想耍是她第一次沒成功,第二次很不幸壯烈犧牲,三天、六天、九天……那她這輩子不就別妄想再見到外頭美麗的花花世界了?
「姓冷的,你不僅小人而且非常卑鄙,我恨……」
話還沒畫了句點,她的否決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
他不希望听到這三個字由她口中吐出。
她能討厭她、罵他。但不能說她很他,他不準她這麼說。
沒料到冷翊會突如其來的吻住她,她驚得挺直背脊。
他又吻她了,每回都是如此突然,教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應變,這個吻給她的感覺仍像第一次帶給她的一樣震撼。
她感到喉嚨發緊,體溫急速上升,臉蛋好燙,心似乎要沖出胸口,她的身子又像快化成一攤水了。
「說你恨我,我不想听,知道嗎?」
「嗯,我不說就是了。」楚夜寒將頭埋人冷翊的胸膛里,她的臉現在一定紅得跟隻果沒兩樣,要讓他瞧見了,鐵定又會笑她。
哀弄著她烏溜溜的秀發,冷翊知道自己的克制力已經到了極限,他得放開她,否則連他都無法擔保會不時刻要了她,在她還沒做好準備前,他不能傷害她。
靶覺到冷翊的異樣,楚夜寒不好意思的推開他,她不該忽略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睡吧,如果你乖乖的待在房間里反省的話,不定過了明天你又能外出了。」臨走前,冷翊還是對她放寬限制,沒辦法,他就是舍不得她不開心的樣子。
「真的?」楚夜寒張大了眼;沒想到他會給她這麼大的恩典,想想,其實上天對她還挺仁慈的。
「只要你這幾天不惹事。」
「我一定乖乖的。」楚夜寒笑得燦爛。
他真的得走了,要是再多待一分鐘,他一定走不了,這個小女人不知道她這麼一笑,能勾去他的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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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夜寒下巴抵著窗台,望著遠方。
今天天氣真好,陽光普照、鳥語花香,窗外的美景在向她招手,要是她能出去那該有多好?
「哎!」一道又重又長的嘆息聲響起。
一、二、三、四……
十只指頭都不夠用從昨晚十二點到現在,她已經在房里待了十五個鐘頭,房里的擺設,能拆能拔的她已經研究了不下十次,這種枯燥的人生她還得過多久?她的生命正一點一滴的流失,她好心疼啊!
「爛冷詡,臭冷翊,小人!」一想到是誰害得她有門出不得,
她就一肚子氣。
躺在她腳邊的黑皮感受到主人的不悅,嗚嗚的叫了一聲。
「黑皮,你也覺得那個姓冷的很可惡是不是?把我們鎖在這個房間里。」楚夜寒把黑皮的狗話翻譯成認同,又自憐自悲的投訴自己暗無天日的囚牢生活。
「黑皮,你想不想出去?」她不知道黑皮想不想,她可是想死了,再這麼下去,她鐵定會瘋掉。
想開溜又怕冷詡發現她不在房里,最好找個同謀,而黑皮就是她的最佳人選,找它當同謀人那只是美其名,其實就是要它當替死鬼,若東窗事發,只要把責任全推給黑皮,反正它不會為自己的無辜辯解,再說如果冷翊真把過錯算到它頭上,大不了到時她替它求情,這樣最後雙方都平安無事,而她又撿了個大便宜,這不是皆大歡喜?
「好,就這麼辦!」這個妙計只有她這個天才才想得出來。
她決定直接走大門,冷翊現在人一定在指揮部,她走大門既正大光明,又不會被人抓到。
「黑皮,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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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嬌小的身軀如日本忍者般敏捷的閃躲前進。
「只要轉過這個回廊,我們就自由了。」她知道黑皮不懂逃亡路線,自作聰明的為它解釋。
自由!她興奮得想大叫,全身的細胞跳躍著說出她有多期盼這一刻的來臨。
彎過回廊轉角,她突然撞上一個龐然大物。
「對不起。」她札貌的道歉。
咦,怎麼地板忽然離開她的腳?!
冷翊不說一句話,拎著她就走。
「放開我!」楚夜寒看清對方是誰後,驚懼的大叫,接著揮動拳頭,她的尖叫聲因蕩在長廊上。
冷詡一直拎著她走回房間,然後把她丟上床。
「不準叫!」
連叫的權利都沒有,他真霸道。
「如果你一路被人當成一包垃圾拎回來,你叫不叫?」楚夜寒模著脖子,難受的咳了幾下。
冷詡拉下她的手,心疼的撫過她脖子上的紅印。
「疼不疼?」
「廢話,你讓我拎拎看,我不信你不疼!」
「為什麼不听我的話?」他替她揉去紅印。
「我……我……」
這時黑皮叫了一聲,頓時化解楚夜寒的不知所措。
「因為黑皮不乖,想溜出去玩。」她毫不猶豫的推出唯一的擋箭牌。
人家不是說狗兒最忠心了嗎?有事黑皮全擔了,她在精神上替它加油。
「是黑皮還是你?」冷翊靠著她坐下來。
為了防止她溜出耀門,他今天並沒照慣例到指揮部去,只是在樓上的房間處理一些較簡單的公事。
在玄關的監視器一直發揮功能,他以為今天她會很听話,乖乖待在房里不亂跑而她也真的安靜了十幾個鐘頭,但她終究克制不住,又不安份的想逃跑。
枉費他打算今告訴晚的,她自由了。
楚夜寒見黑皮不顧她死活,閃到一旁涼快,心里直叫苦。
「你把人家關在房里,我沒事做很無聊呀,而且你看今天的天氣多好,不出去玩,不是很可惜嗎?」她開始找些理由。
「我不讓你出去是要你好好反省。」
「一整天我都很用心、很用力的在反省。」她口是心非。
「那你告訴我,你反省了哪些事?」
「我反省的事可多了,我知道自己不該爬樹,不該三更半夜偷溜出去,我應該穿大紅的衣服,才不至于把躲在陽台上沒有膽子的你嚇一跳,我也不該把自己掛在吝嗇的你身上,更不該.....」
「好了!」冷翊阻止她再說下去,他還以為她真的徹底檢討,誰知道她根本沒有半絲海意,說得像這事全是他不對。
「你相信我真的反省餅了吧。」她很得意自己使出這招乘機罵人的話。
「嗯,我相信你。」
「真的?那我可以不用再被關在房間里嘍!」
「不行。」
「不行?!」她氣得從床上跳起來。
「你不該又背著我偷偷溜出去。」
「那是因為……」一想到自己被關了十幾個鐘頭,到頭來卻落得什麼也沒有的下場,她就難過得想哭。
背過身子,她再也不想看到那張令她憎恨的臉,她討厭他。
冷翊很清楚她在氣頭上,其實想想她能听話的在房里待這麼久真的非常不容易,他不該再堅持下去。
「明天早上你可以出去玩。」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你說的是真的?」她一臉驚喜。
「嗯。」他發覺她除了外貌像個成熟嫵媚的女人,在心智上她和天真的小女孩沒兩樣,一樣愛玩、一樣頑皮。
「太好了!冷翊萬歲!」楚夜寒興奮的撲進他懷里。
這世界真是可愛,她又自由了。
摟著她的腰,冷翊也不知不覺被她感染,露出笑客。
女人是該被寵的,尤其是他的小女人,他該用盡一切來寵溺她,他知迫他會這樣做。
她實在太開心了,一時沒阻止冷翊撲上來的祿山之爪,反正她現在心情好得很,讓他抱一下也沒啥大不了。
「夜寒,你笑起來好美,我愛看你笑的樣子。」
被他這麼一贊美,她的臉忍不住染上兩片紅暈。
天啊!他真想一口吃了她,壓抑不住,冷翊吻住她的唇。
「夜寒。」
「嗯?」她被吻得渾身酥麻,只能以微弱的音量回應他。
「吻我。
仿佛受到他聲音的蠱惑,她開始笨拙的回應。
她一啟口,冷翊的舌馬上探了進去,和她的糾纏在一起。
半晌,冷翊的唇才不舍的離開她。
擁著人兒,冷翊十分滿足,以下巴抵著她的頭,「夜寒,你總讓我無法克制自己。」
「哪有?」她想為自己的無辜辯解,沒料到一抬頭便對上他深情款款的眼眸。
她的心悸動了一下。
這個男人又專制又不講理,常常不吭一聲的偷襲她,她喜歡英國男人的浪漫又紳士,而他稱不上浪漫,更別提紳士,她卻一點也不討厭,反而一面對他,心頭就像小鹿亂撞,渾身難過得緊。
莫非她生病了。
楚夜寒又瞄了冷翊一眼。
他這張臉真是好看,她好想永遠這樣看著他,為什麼她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享,她該不會是對他……心動了吧?
楚夜寒笑了。
「笑什麼?」
「沒什麼,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怎麼能告訴他,她之所以笑是因為她一愛上他了?
實在難以想像,她真的愛上一個獨裁專制的王,一個自大狂妄的男人。
「告訴我。」冷翊霸道地命令。
她笑得更大聲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一蠻橫、說一不二,但她就是愛他,真的愛上他了。
她笑得愈開心,他愈感到好奇。
「說不說?」他伸出食指開始對她枉癢,她怕癢,這點他知。
楚夜寒笑著四處避難,她可不想慘遭惡魔毒手。
「不說!」她隔著小圓桌和冷詡對峙。
「不說?好。」冷翊手長腳長,一攬便抓住了她。
「救命啊!」
可憐的小紅帽最後還是落人大野狼手里。
「被我捉到了。」他壯碩的身子完全覆上她嬌小的身軀。
「你想干什麼?」倚在冷詡懷中,她仍克制不了笑個不停。
「處罰你。」
「不行,我怕疼。」
「放心,一定不疼。」
正如冷翊所說,這個處罰真的不痛,因為它是一個甜蜜的吻。
我愛你。她在心里這麼說,不過她相信,有一天她會親口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