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別假了 第七章

盤算了一下,聿爾烈決定和喬雯茜把話挑明了說,所以他找了個空檔,便往她所暫住的飯店而去。

現在想起來,他越來越覺得雯茜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她要求住五星級的飯店,以免暴露行蹤讓賀姆斯輕易找上門,這等心機實在不像她外表所呈現的清純。

「姊夫,你終于來了,我快要無聊死了。」

看見他的身影,喬雯茜原本嘟著嘴的臉頓時亮了起來。

「台北真不賴!姊夫,你是不是抽個空陪我逛逛?」她拉著他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從見面到現在,聿爾烈一直沒開口,他靜靜觀察眼前這個活潑卻又帶點邪氣的女子,發現她的話的確有語病。既是無聊又怎麼知道台北不賴,可想而知,她早就自己溜出去打探過了。

他盯著她,決定切入正題。

「我去找喬以薰和賀姆斯。」

她活潑的神態頓時一愣,但很快又恢復了往常的神色。

「找他們做什麼?」喬雯茜輕哼一聲,「對付這兩個人,我自有辦法,交給我就行了。」她拍胸脯說大話,一副江湖大姊架式。

「我不知道妳也有計畫。」他眉毛一揚的道。

「當然,這是我來台灣的主要目的。我要找他們算帳,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她說得牙癢癢的,似乎非置對方于死地不可。

聿爾烈突然有種感覺,這喬雯茜渾身散發著不安危險的因子。

「可以告訴我,妳為什麼這麼恨他們嗎?」他想知道這女人心里在想什麼。

「哼,他們並吞了原本該屬于我的東西。」喬雯茜冷冷說著,「我姊姊死了,喬揚集團便屬于我一個人所有,現在卻被他們兩個……」

因為安琪還活著,所以她成了第二順位繼承者。

他不明白的是,雯茜真以為喬以薰是假冒的,還是鴕鳥心態,不肯承認她姊姊還活著的事實?

「我去找他們兩個當面對質。」他突然說道,放出誘餌想探她的想法。「他們承認了,喬以薰承認他們為了錢假冒安琪。」

「她承認?」喬雯茜顯得相當訝異,「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他注意到她的口氣是肯定句而非疑問。

「因為……」她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接著做個不以為然的表情,「強盜怎麼可能說自己是流寇嘛。」

聿爾烈一直觀察著她變幻多端的表情。

「妳知道她的確是安琪,對吧。」他做了大膽假設。「既然知道,為什麼又要散布她是假冒者的謊言?」

喬雯茜眼中閃過一抹冷酷與恨意,巧的是聿爾烈並沒有捕捉到這股令人心顫的眼光。當他看向她時,她呈現的是一副無辜可憐狀。

「我討厭你們,你們只關心安琪,就沒有人關心我。」她突如其來孩子氣的哭鬧,令他不知所措起來。

聿爾烈很怕這種小女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像極了他那寶貝妹妹做錯事賴皮撒嬌的模樣。

「我們都關心妳,妳姊姊尤其擔心妳的安全。」他安慰一直哭一直哭的她,心里對她這幼稚的做法感到好笑,想來她也只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和關心罷了。「別嘔氣了,去找妳姊姊吧。」

他勸她回到親人身邊去。

喬雯茜吸吸鼻子,低著頭咕嚷,「好嘛……」她迅速抬起頭,緊拉住他的手撒嬌,「可是我要你陪我去,不然安琪又要念我了。」

聿爾烈沒轍了,拍拍她的手,「那還等什麼,拿妳的東西走吧。」

于是她收拾自己簡單的行囊,然後兩人一起到櫃台退房。

正當他辦理結帳時,喬雯茜臉上現出了邪惡的笑容。

「姊夫,你太異想天開了,我怎麼會跟你回去送死呢。」

她得意的笑著,讓聿爾烈想起了先前的感覺。這喬雯茜渾身散發著不安危險的因子!

「我們會再見面的,拜拜。」她給了他一個飛吻,趁他還在等待結帳刷卡的信用卡時,快速沖離飯店大廳。

聿爾烈暗咒一聲,追出去時,只能看著她跳上出租車,揚長而去。

「可惡,我被耍了。」他低聲罵道,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惱不已。

正當聿爾烈還在想著,怎麼找回喬雯茜向她姊姊交代時,袁巧馨緊急打來的電話,又傳來一件令他傷透腦筋的事。

「爾烈,大事不好了。」

她急切帶著警告意味的聲音,讓正起身準備離去的他,頓時又坐回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

「怎麼了,巧馨?」他關心的問著,一邊猜想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爸從哪兒听到有關你和喬以薰的事,現在他找她去了。」她簡單解釋著。

「什麼?」大吼一聲,他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該死!怎麼會這樣?」

「現在說這些已經來不及了,看來我的計畫非得提前進行才行。」電話那頭,袁巧馨先是喃喃自語,接著又向好象有點慌了手腳的他安撫道︰「喂,爾烈你放心啦,听爾 說明你和喬以薰,也就是和安琪的婚姻乖舛多難的過程後,我就暗自準備好出國留學的事宜。

「由我主動逃婚來免去我爸這道難題,而你負責幫我拖住我爸,到我順利出國為止,就算OK!到時反而變成我們袁家理虧,我爸就不會為難你了……」

她越說越得意,顯然很滿意自己的計畫。若不是她爸硬要和聿皇集團結下姻親,否則她還想趁著年輕,多游歷個幾年,哪可能這麼快就步入婚姻!還好爾烈的意願有變,哈哈哈……

不過,她偷笑了老半天,卻不見電話另一端的聿爾烈有什麼反應。

「喂,爾烈,你听到沒?」她下放心的又喊了一遍。

「謝謝妳,巧馨。」聿爾烈感激的說。他實在很不願意由巧馨來背黑鍋,但這似乎是最理想又最皆大歡喜的辦法。

不過,他還擔心一點。

「問題是妳爸爸會跟安琪說些什麼呢?」

「這個嘛……」她猶疑了一下,「抱歉,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听過你和喬以薰那不可思議的故事之後,我想再也沒有什麼能打擊得了你們的。」袁巧馨很認真地分析著。

只是聿爾烈可不這麼認為。

女人心海底針,這是他最新的領悟,尤其他才剛和安琪把先前的下愉快解釋清楚,絕不想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我看我還是去了解一下狀況。」他說道。

袁巧馨輕嘆一聲,「唉,就沒見你為我這麼費心過。」

也不知是有感而發還是假裝吃醋,這是她頭一回在他面前抱怨。

「算了,只要你別破壞我的計畫就好了,拜拜!」

聿爾烈還來不及說什麼,電話那一端已傳出了嘟嘟聲,他也只有掛上電話。

結束了和袁巧馨的對話,他不再猶豫,匆忙出門找喬以薰去了。

下了班,走出辦公大樓,喬以薰的心情原本還不錯,卻沒想到迎面會踫上寒著一張臉的袁鴻光。

「喬小姐?」他對著她冷冷的問道。

喬以薰好奇的看著對方,感興趣的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袁鴻光怎麼曉得她這號人物,更不明白他從哪兒知道可以在這里找到她。

不過她相當清楚,他絕不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畢竟在這世上能知道喬揚集團的總裁是安琪‧喬,也就是喬以薰的人,屈指可數。更何況她在台灣分公司的辦公室,業界知道的人並不多。

「我是。袁先生找我有事嗎?」她笑著問。

袁鴻光顯然沒料到這個叫喬以薰的女人竟會認識他,臉色瞬間有了改變。不過生意人畢竟是生意人,他馬上有了對策。

「既然妳已經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猜到我的來意。」

「為什麼我該知道你的來意?」她笑得很甜,心里同時想著,這袁鴻光果然如傳聞中的跋扈。「或者說,就算我知道你的來意,又為什麼要听從?」

他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將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一番。

「人家說第三者不簡單,妳、果然有雨把刷子。」

如果說袁鴻光想要讓她難堪,他恐怕要失望了!原本保持著笑容的喬以薰,這時候笑得更大聲了,好似在看別人的笑話一般。

第三者?

她心想,這袁鴻光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談男女雙方感情,袁家是第三者;若說先來後到,袁家也是第三者;要論法律名分,袁家還是第三者。

人家說第三者不簡單,她覺得袁家才真有兩把刷子。

「如果你是來勸我離開聿爾烈的,大可免了。」她最後挑明了說。

「就知道妳不會輕易退出。」他笑得很賊,料想著她會藉此機會敲詐一筆。「這樣吧,妳要多少?」

喔喔,財大氣粗的袁鴻光準備用錢擺平這件事。問題是,他要給多少錢?

「你能給多少?」喬以薰眨著大眼楮,打趣的問著。

「一千萬。」他擺出勝利笑容,又自認為趁勝追擊的說著,「人要知足,就這麼多了,妳也別想再抬高價錢。」

她又想哈哈大笑了……不行,這樣太沒禮貌!喬以薰強忍住笑意。老天,這個袁鴻光真是個道道地地的生意人,如果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擁有上百億家產,會不會愣得說不出話來?又如果他還是把她當個無名小卒,而她拒絕離開烈的話,他會怎麼對付她?

好多假設,她都想知道答案,但她想起賀姆斯曾說過,男人喜歡扮演保護者的角色。所以嘍,她只能演好眼前一個被威脅的弱女子,其它就由烈來解決了。

「這樣吧,」喬以薰思考了一會兒,終于想到一個辦法。「你讓聿爾烈來跟我說,如果他要我離開,那麼你不用花一毛錢,我就會自動消失。」

她話剛說完,袁鴻光便沒禮貌的大笑起來。

「妳以為自己能左右聿爾烈?」他笑得好得意,「看著吧,他不會听妳的。」

她故意很慎重的點著頭,「我會努力的看,用力的看,認真的看。」

真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袁鴻光心里想著,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自認能讓聿爾烈打發掉她,因此不願再多費唇舌,便轉身進入車里,吩咐司機開車離去。

「就這麼走了?」喬以薰望著車影喃喃自語著。「真沒意思。」

「他早該走了,不然我會憋不住的沖了出來。」

就在她望著袁鴻光漸去漸遠的車影時,身後冷不防的冒出了聿爾烈的抱怨。

「烈?」她震驚的回過頭,「你怎麼也在這兒?」

只見他繃著一張臉,不高興的說著,「早到了,只是沒現身而已。」

「也就是說,你知道袁鴻光會來找我嘍。」喬以薰笑道。

聿爾烈沒有回答,但她很清楚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她做了個鬼臉,「好怪!袁鴻光不知道從哪打听到我的事,而你又這麼快知道他的動靜。看來台灣的征信社不是蓋的,改天介紹幾家給我吧。」

「妳不需要。」他直接拒絕道。

喬以薰聳聳肩,「那可不一定。」

「我說不需要就不需要。」他不高興的重復了一遍。接著又像想到他不該把怒氣發在她頭上,便深吸一口氣,降低了聲音問︰「袁鴻光跟妳說什麼?」

礙著袁巧馨的叮嚀,聿爾烈並沒有出現在剛才他們兩人面前,也因為保持了點距離,所以听不到兩人的對話。

從緊繃著一張臉,到吸氣緩和心情,喬以薰細細盯著他,一刻也沒有放過他臉上的表情。她是越看越想笑,卻又不忍笑出聲傷了他的自尊。畢竟烈是出自關心啊!

她眨眨眼,清清喉嚨,打算安撫老公不安的情緒。

「嗯……袁鴻光出一千萬買你,你說,我要不要賣呀?」

聿爾烈一听,兩顆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荒唐,簡直荒唐!他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是啊,如果他知道就算一億我也不放在眼里,就不會提出這個荒唐的建議啦。所以,」她邊笑邊拍著他的肩膀,「你何必氣成這樣。」

「我沒生氣,」聿爾烈咕嚷道︰「只是擔心他……」

「擔心他威脅我。」她替他把話說完,接著握起他的手,

「放心,他威脅不了我,因為我把問題丟給你了。」

喬以薰把剛才和袁鴻光談話的結論,一字不漏的告訴他,聿爾烈听了,原本糾結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

「好女孩,」他拍拍她的額頭,「這麼做就對了。」

「是喔,好女孩。」她皺皺鼻子,「就不知道你會不會把這個好女孩給三振出局。」

「怎麼會?」聿爾烈笑了,反握住她的小手,親昵的說︰「我會帶著她一起安全上壘。」

「就听你一直說一直說,也沒看到你想出個辦法來。這下可好啦,人家都找上我了。」喬以薰這話不是抱怨,倒像是在取笑他。

「我和巧馨的事,就快搞定了——」

她眼楮一亮,打斷了他的話,「真的,怎麼搞定?」

「不告訴妳。」

聿爾烈輕捏了下她的鼻子,故意賣關于吊她胃口。換來的,是佳人咕嚷一句小氣,他也大方的接受了小氣封號。

「袁鴻光我倒是不擔心,現在麻煩的是雯茜……」就見他一改調皮口吻,懊惱的說著,「她竟然跑了。」

喬以薰一愣,望著他好一會兒,最後吐了口氣。

她淡淡的笑著說︰「算了,這是意料中的事,你和喬雯茜不熟,不知道她的個性,她可是我們家出了名的古靈精怪,做事沒個準則,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聿爾烈搔搔頭,「我原本希望她和妳面對面把話說清楚,親姊妹嘛,哪有什麼誤會解不開的,但哪里知道她這麼固執。」

他到現在仍是不願相信,雯茜就這麼從他面前溜掉,尤其他這麼誠懇的想幫她忙。

喬以薰搖搖頭。就說烈不了解雯茜嘛。

「別再傷腦筋了,雯茜不會就這麼回美國的,就算我們找不到她,她也會主動來找我。」不過,沖動的雯茜也可能會像上回一樣,利用烈來嚇唬她;或是先找烈的麻煩,從他那兒開刀。

想到這兒,她不禁眉頭微皺,忍不住提醒。

「你倒是先照顧好自己吧,別再這麼容易就被騙了。看你這樣子,實在不像個精明的生意人。」

「沒辦法,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尤其雯茜看起來那麼善良,就像鄰家的女孩一樣,讓人忍不住想關心嘛。」聿爾烈無奈的解釋著。

喬以薰笑笑,不再說什麼。她知道想要改變烈這種博愛的個性是不太可能的,一如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他不就像個快樂的聖誕老人,把錢財和快樂分享給別人。她曾經想過,或許就是因為這點,她才會被眼前這個男人所感動,而且對他戀戀不忘。

想到這兒,她不自覺加重了手掌的力量,緊緊和聿爾烈的手相握,感受他厚實溫暖的力量,也感受這個男人真誠熾熱的內心。

聿爾烈果然依著袁巧馨的叮嚀,采用推、拖戰術,袁鴻光找他,他便讓秘書謊稱自己出差,手機也關機,只用留言方式。這麼拖拖拉拉之下,一個禮拜過去,袁巧馨早搭上飛機飛到歐洲逍遙去了。

他望著桌上安靜無聲的電話,嘴角微揚,兀自猜想著現在袁鴻光的窘況,一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或許該主動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但這又不像是他的作風,他向來不喜歡落井下石,尤其這般結果是經過設計安排的。

看來巧馨是吃了秤坨鐵了心,硬要逼著她父親退掉這門婚事。她甚至留了封親筆函給他,讓他擁有袁家先毀婚的證據。巧馨這麼做,不把她父親氣瘋才怪!

也罷,為了不讓袁鴻光難堪,他決定不當面「興師問罪」,只打算把巧馨親筆函的影本寄給她父親,以結束聿袁兩家的聯煙關系。

正準備行動,一位意外的訪客打斷了聿爾烈的計畫。

他從來沒想過,只有數面之緣的賀姆斯竟會來找他。

「就知道把事情交給你準沒好結果。」被秘書引進辦公室的賀姆斯,一進門便倚靠在門上說道。

聿爾烈看看他,發現他冷靜的外表下有股潛藏的怒氣。

「什麼意思?」他靠向椅背,平靜的問著。

「你讓希琵跑了。」同樣把他看個仔細後,賀姆斯才緩緩的說。

「這件事我和安琪解釋過了,她已經知道。」

「她知道並不能解決問題。」賀姆斯強調。

這人說話真是簡單得可以,聿爾烈心里想著,也對他這麼關心呵護自己的妻子感到不太高興。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是故意放走雯茜的。」他想讓賀姆斯明白,追溯以往根本于事無補。

「那你也應該很清楚,很多遺憾都是無意間造成的。」賀姆斯直指問題所在。

他不是來責備人的,但他擔心,聿爾烈在不了解希琵的威脅性之下,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我說,希琵曾經想拔掉安琪賴以維生的氧氣罩,你會不會吃驚?」他緩緩從門邊移到辦公室一角的沙發上坐下,直問著。

聿爾烈先是一愣,接著變了臉色。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他說話的聲音和表情一樣冷,完全不敢相信喬雯茜會這麼做。

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頓時凝結起來,最後賀姆斯聳聳肩。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玩笑。監視器顯示,希琵的確拿下了氧氣罩,卻又在最關鍵的時刻放了回去。你說,是我在開玩笑,還是希琵在開玩笑?」

「可惡。」聿爾烈下意識捶了下辦公桌面,力道雖然不大,卻還是他頭一回如此失態。

「你曾經叫我放手,別再管安琪的事。請問,我該對你相信幾分?」他質疑的問道。

賀姆斯這番話分明是在懷疑他保護安琪的能力!聿爾烈听了之後,一張臉更冷肅了。

「我說幾分就幾分嗎?」他冷笑響應,「現在說這些似乎已經沒用了,你何不對我接下來的實際行動評分呢。」

「就怕你又把事情搞砸了。」賀姆斯不具信心的回道,「安琪已經相當幸運的兩次死里逃生,我不確定她是否還有第三次相同的運氣。所以,我會再次盡全力說服她,讓我處理希琵的事。」

「你不會有機會說服安琪的。」聿爾烈肯定的說。

「是嗎?」賀姆斯站了起來準備離去,「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等等,」聿爾烈決定在他離去前,說出心里的話,「我知道你關心安琪,但請記住,她已是有夫之婦。」

雖然兩人是死對頭,但頭一回,賀姆斯在他面前笑了,「我不會介入你和安琪之間,但關鍵不在于你,而是我尊重安琪的決定。」

他的話無意間透露了安琪自始至終一顆堅持的心,聿爾烈突然有種被幸福擁抱的感覺。這時,他也才明白,沒有任何人可以從他身邊搶走安琪了。

賀姆斯看著他幸福洋溢的表情,既嫉妒又羨慕。但他同時明白,現在自己能做的,只有說服安琪,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不再多言,他離開了聿爾烈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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