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取預言星 第五章

"鷹哥哥喜歡邵盈月?不可能!他都講了她是他死對頭邵武陽的親姊姊,是個人質,他不可能喜歡她的。"

"公主,您沒住在鷹王府里,所以很多事情您不知道。是啊!先前郡主還把邵盈月當作人質,趕她去馴鷹房做苦工;可不知怎麼的,竟讓邵盈月救了朵夫人一次,從那時郡王就變啦!

"元香親眼看見郡王抱著邵盈月回王府,還親自替她挑選衣服首飾,在仙露室里,他一刻都舍不得放開她呢!鮑主也知道郡王的心里一直有您,他從沒對任何女人主動表示過興趣,可現在他獨獨對待邵盈月另眼相看,元香真擔心再這麼下去,您和郡王的婚事會起變卦……"

"住口,不準你胡說!

元香的視線從一個一個的氈帳包落在完顏棋淇的怒容上,逕自說道︰"為了公主日後的幸福著想,這些話元香是一定要說的。不然,公主您大可直接去問郡王有沒有這回事?要郡王早日同你成婚……只不過請公主口下留情,別講出元香來過這里告訴你這些事。元香一大早就來通風報信。

"我不相信……"完顏淇棋瞪著元香,怎麼都不肯信她的話。不久前,耶律鷹才送她一對漂亮的耳環,祝她生日快樂;而當著阿爹和族人的面,他也默認了將要迎娶她,他怎麼可能去喜歡別的女人?

可元香一直是幫她的。她的話,定也有事實依據。"我去問鷹哥哥!

"這一大早的,公主,你要問人也等晚一點,大家都清醒了再說。"元香拉住沖動地想往外跑的完顏淇棋。

"對……晚一點……"完顏淇棋的自語。

"請公主務必同郡王討論此事,我該回去了。"元香在心底暗笑對方稚女敕,朝完顏棋棋行了禮,牽來馬匹朝鷹王府奔去。

***

耶律鷹拜訪過完顏海普,便趕著回府,他急于見到邵盈月,興奮的想著她經過昨晚,今天會以什麼表情來面對他?

不經意他瞥見完顏淇棋杵在他的坐騎旁邊,狀似無聊的用鞋子踢地上的小石頭,"棋淇?

憋忍許久,終于等到她心愛的人離開父親的氈帳,完顏淇棋迎向耶律鷹。"鷹哥哥,為了你來,我特意戴上你送我的耳環及朵夫人贈的衣裳,好不好看!

"好看。

他敷衍了事的回答令完顏淇進頗為不滿,"為什麼你這幾天都沒來看我?"

"你好好的又沒怎樣,我來看你做啥!耶律鷹輕推開完顏淇棋,老實講,他壓根兒沒注意到她穿什麼、戴什麼?

早上若不是完顏海普托人告訴他他想見他,有事和他談,他是不會來這里的。"你讓開。"

"不讓?"瞧到耶律鷹面有溫色,完顏棋棋更加生氣,她沖動的伸手用力推開他,把元香警告過她的事統統講出口,"你這麼趕著走是要去見誰?邵盈月嗎?鷹哥哥,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那個宋國人質接回府了?昨天晚上你和她在一起嗎?"

"是呀!我和邵盈月同床共枕了一整晚。"

他毫不避諱的回答令完顏棋棋大受打擊,"你……你們?……

"你別胡思亂想,我和她只是一起睡覺,啥事都沒發生。"耶?律鷹不明白完顏淇棋怎麼知道昨晚的事,他只當作是女人的直覺,沒多在意。

完顏棋棋瞪視著耶律鷹,發現他一談及那宋國女人,就變得眉開眼笑,當下她終于信了元香的話,危機感大增。"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和邵盈月一起!

"因為邵盈月是個很有趣的女人。"耶律鷹轉身繞過完顏淇棋,牽住馬匹的韁繩。

完顏淇棋醋勁大發的跟上他。"她不過是個瞎子、啞巴,是敵國人,哪里有趣?"

"邵盈月的眼楮是看不見,但她不是啞巴,我不許你這樣講她。"耶律鷹不快地睨了緊跟著他的完顏棋棋一眼。

"鷹哥哥,你喜歡邵盈月!完顏淇棋憂心忡忡的問。

"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多問題?我沒空再和你聊天,我趕著回去。"耶律鷹拉來馬匹準備走人。

"我們就要成親了!完顏淇棋想強留住他,卻見他皺起眉頭,索性不顧女兒家的矜持,挑明說︰"我阿爹要你來應該已對你說了,我們要提早辦婚事,大王和太後、你母親都已經同意我倆成婚,女真和契丹族還要為我們舉行盛大的婚禮……"

"我才剛跟海普叔叔說了,我不會和你成親的。"耶律鷹打斷完顏棋棋的話語,發現她立刻臉色田變,唉!他並不想傷人,卻還是傷到她。"抱歉,淇棋,我本來想請海普叔叔轉告你的。"

听聞噩耗,完顏淇棋呆若本雞,"什麼-……你……不和我成親?"此時,她的腦子里只剩下元香在幾個時辰前的告誡。

"棋棋,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作是自己的妹妹看待,沒有一點男女之情,所以我不能娶你。如果之前我有什麼讓你誤解的表現,我只能說抱歉。這件事我也會趕快向大王、太後稟明。"

急著走的耶律鷹一躍上馬,獨留完顏淇棋呆立于廣闊草原之間。

***

自從離開家,邵盈月就沒過過一天平靜的日子,就算她再活兩輩子,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遇上這麼多驚險犯難的事。

被抓來遼國,她已經有吃苦的準備,且她想過萬一踫到最壞的狀況……她大不了一死,都要維護自個兒的清白與尊嚴!

可她萬萬沒料到,她竟會救了敵人的母親,甚至因此還重新開口說話!她從一個階下囚變成上賓,進了王府,那敵人還對她

一想到昨天耶律鷹對她所做的,邵盈月不禁滿臉漲紅,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那樣對她,更不明白自己的身子怎能對他邪惡的行為起反應?

"邵小姐,棲鳳院到啦!請。"

婢女的聲音拉回邵盈月的心神,她跟著婢女跨過門檻、走進屋內。

"邵小姐,你好啊!大廳里,端坐在椅上的理朵歡迎著邵盈月。

"朵夫人……您好……"邵盈月張嘴回禮。

理朵很訝異的看著慢慢講出話語的邵盈月,方才她听下人們說,邵盈月會開口說話,她還不相信,先準備好了紙筆呢!

"你能講話了?這真是太好啦!"理朵由衷的高興。"來,坐這。邵小姐,我要謝謝你的幫忙,讓我的兒子能及時找到我,挽回我的一條命。"

听聞感謝,邵盈月不好意思的答說︰"朵夫人快別……這麼說。"

理朵微笑的看著身穿淡色契丹服飾的清秀女子,忽地,她瞥見邵盈月兩手上還殘留瘀傷,被華服裹住的身子也顯得太瘦了點,她不禁想起邵盈月在馴鷹房里的遭遇,不免怨怪兒子對宋國人太狠了。

理朵輕聲道︰"我能叫你盈月嗎?之前你辛苦了,今天請你來除了想向你道謝,還要代我兒子向你賠罪,所以我準備了一份禮,希望你收下。"

她召來捧著禮品等在一旁的婢女們。"你們把禮單念給盈月听。"

"是。"婢女遵照理朵所言,開始報出清單。"貂祆六件,金枝花簪一對,壁玉珠珥……"

邵盈月听完所有的禮品名。"這些……都要給我?"不好吧!

"是啊!"理朵笑著。

"不……朵夫人,這禮太多……我不能收……"

我的命等于是你救回來的,光這件事,你就一定要收這些禮。"

"不行的……"邵盈月猛搖頭,卻忽然想到一事,"如果朵夫人……真要送禮……就請朵夫人……去向郡王說,請他高抬貴手,放我回家!

現下,她唯一的心願就是回家。否則,繼續被強留在耶律鷹的身邊,她只會愈變愈怪!

聞言,理朵一愣,片刻後她嘆著氣,"唉!盈月,你別以為我沒去講,其實一回到王府。我就對鷹兒說啦!可他沒給我答案。"

邵盈月立刻愁眉不展。

"朵夫人,郡王來啦!"

咦?說人人到?!邵盈月同理朵一塊看向大廳外。

耶律鷹剛從女真聚落回來,听婢女提及邵盈月在棲鳳院,他立刻就來母親這里。"鷹兒來給阿娘問安。咦?你們在聊什麼?

"在說你!理朵膘一跟進到廳堂的兒子。"盈月幫過我,我特別挑了些禮物送她,可她不要,只想請你高抬貴手,放她回家……鷹兒,你把人家留在我們遼國這麼久,什麼時候才要她回家去?盈月的父母親一定擔心死了。"

"哦-一你們在聊這個?"耶律鷹笑看著面紅耳赤低垂頭的邵盈月,不知她和他是否正想著同一件事情……"正因為邵盈月救過阿娘,所以我覺得就算要讓她回宋國,也絕不能是這麼輕率的。"他故意靠近羞怯的人兒。

"你肯……讓我離開?"耶律鷹的話教邵盈月驚喜的抬起頭。

"你高興啦?跟我來。"突地,他握住她的手。

理朵困惑的問︰"鷹兒,你干什麼?"

"阿娘,之前我沒好好對待邵盈月,現在我要盡地主之誼。"他想到什麼似的又補充一句,"對了,阿娘,我不和棋棋成親了。這件事我已對海普叔叔講過,也已經用書面

向大王稟報過,現在再對您說一聲。"

"嘎?"理朵和大廳里的僕婢都反應不過來耶律鷹沒來由的這句話。

***

"放開……你帶我……去哪里!邵盈月吼叫,很不習慣一張口,冷風就港進嘴里的感覺。

、"別亂動,坐穩了。"耶律鷹摟住她的細腰,另一只手操控韁繩,"呀——"胯下坐騎便加快速度往前沖。

馬匹追趕著斜照大地的太陽,許久之後終于停下。

耶律鷹抱邵盈月下馬,"這里不錯吧?你腳邊是遼河,順著河往下面望去,河的四周全是草地……你來遼國已有些日子,卻都沒機會見識我的國家有多漂亮,今天我是特地帶你過來看看的。"

耶律鷹一頭熱的介紹這、介紹那;邵盈月則是安靜站在原地不動,兩人恰好形成強烈對比。

听著他愈說愈愉快的介紹詞,她終于沒好氣的回他一句,"我看不見……我不知道這里……有什麼漂亮的。"

換言之,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藥?

耶律鷹笑呵呵地來到滿臉疑惑的邵盈月的面前,"你看不見河以用模的、可以听我講的,來。"他牽起她的手。

她被他拉著蹲下,手觸到冰冷的感覺,"好冰!立時縮回手。

耶律鷹笑看著她好奇的表情,"這是遼河河水,冬天會結冰的;而冰到了春天就會融化,這里還有些殘雪呢!雪就像……?呢!棉花?它會輕飄飄的浮在河面上;河水是天空般的藍色,藍色是什麼顏色你知道嗎?"

邵盈月遲疑片刻,點點頭。真奇妙,她竟隨著耶律鷹直截了當的形容,開始用她童年殘存在腦海里的各種顏色,拼貼出遼河的漂亮景致。

"地是長滿綠色的草,小心石頭!"

她繼續他領著,探索他口中漂亮的國家……

"咩——"

忽地由低處傳來一聲叫聲,吸引住耶律鷹注意。他拉邵盈月起身,走下丘陵,叫她站著別動。

邵盈月困惑的聆听到耶律鷹離開了又返回,他要做什麼?

"把兩手伸出來。"

邵盈月听話伸手,接著撥出驚呼聲,感到她正捧著什麼活蹦亂跳的東西在手上,耳中听到嘩嘩的叫聲,她被直往自己懷中鑽的軟綿綿小動物給逗笑了。"你給我什麼?羊嗎?"

"是剛出生沒幾個月的羔羊,大概是這附近的人養的。"耶律鷹凝視麗人,難得露出笑容道︰"有水和草的地方就養羊,因為咱們契丹人吃的、喝的、身上穿的,都得用到它。"

"啊-一這小羊兒長大……要殺它?有點殘忍……不過,這向來是………‧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

"沒錯。"

邵盈月傾听話語,一面還得顧著手上抱著的小羊,她的心底頓時感觸良多,放下蠕動的羊,她深感高興,因為耶律鷹的改變;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這新鮮的異國體驗。

耶律鷹歡喜的看著邵盈月的笑臉,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看到她憂愁。"你又皺眉?想問什麼?你問吧!

邵盈月迎著風,听到樹木枝葉輕響,唉!她確實有話要問?他,"昨天你為什麼……"

可太羞人的事她還是問不出口,她臉蛋紅透,硬是轉了個話題。"札勒述呢?幾天不見他‧‧。…你……還在罰他?"

耶律鷹卻執意認定眼前的邵盈月之所以臉紅,全是為著別的男人。"對!"他怏怏不樂的出聲。

他本想等札勒述今天搬完馬吃的糧草後,就饒過他,讓他回到自己身邊辦事;可現在他決定再罰他去做王府側門的站崗兵。

邵盈月只覺得自己對不起札勒述,忍不住替他求情,"你可不可以……原諒札勒述……不罰他?"

"你要我原諒札勒述,我就偏不原諒他!"邵盈月的反應令耶律鷹更惱火。"你問完了嗎?"

"不……"邵盈月完全不知道耶律鷹在氣什麼,她只好暫時擱下扎勒述,改問︰"你什麼時候……會讓我……回宋國?我弟弟……請你別傷害他!"

耶律鷹此時仍因札勒述的事而心情不佳.便月兌口而出,"要我不對付邵武陽,我做不到。不只你弟弟,還有你父親,只要邵通、邵武陽把守宋國,大遼要南下進攻就會增加困難。"

當他的手情不自禁的踫觸到她蹩緊眉頭的談紅月牙上時,他的語氣才不自覺的放溫柔些。"至于你,月牙兒,我不想這麼早讓你走……"

耶律鷹的這番話,頓時破壞了兩人之間好不容易才生出的和諧!

"說穿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這個人質……要害我的家人?"邵盈月擋開他的手,警戒似的後退數步。"為什麼-……遼國要攻宋國?為什麼兩國……不能和平相處?

"我的國家是不可能和你的國家和平相處的,因為我們契丹想要的是中原那塊肥沃美好的土地。"耶律鷹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娘親一直為哮喘所苦,你們的江南是我娘親最好的養病地方。從很早時我就定下目標,我要助大王拿下宋國,然後把江南送給我的母親。"

听到他堅定的話語,邵盈月不禁想到她所"預見"的事實?——耶律鷹會繼位成為新遼主,攻陷宋國!

"可朵夫人不要打仗……她希望兩國和平……"她急喊著,陡地覺得頭痛欲裂,可奇怪的是,這次的頭痛卻讓她腦中一片空白,並沒有帶給她預知的景象!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耶律鷹忙扶住臉色刷白的邵盈月,帶她到風較小的樹下。

"你走開……別惺惺作態……關心我!"邵盈月躲開扶持,一個人模索著倚靠在樹干上,深吸幾口氣以調適難受的感覺。"你自己……都說了,我這宋國人……和你遼國……不可能和平

"好啦!別講這些殺風景的事,"耶律鷹打斷邵盈月的話,"你還好吧?"不管她掙扎,他硬是扶住她。

見她的表情不那麼痛苦,他才稍微寬心的問︰"你怎麼不問我,為何不娶女真族的公主?"

"你娶誰……不娶誰……關我什麼事!邵盈月別過頭。

"當然關你的事。"耶律鷹扣住小臉,直視美眸。"月牙兒,因為你,我不娶完顏淇淇了。"

邵盈月呆住。"因為……我?為什麼……"

堅過昨晚……你還不明白?你要我再詳細的講給你听嗎?"耶律鷹瞧著伊人紅透臉的俏模樣,"如果你能看見我就好啦!我希望你能多認識我一點。"將她的兩手貼到他的

臉上。

踫觸到扎手的胡碴子,邵盈月有些畏縮,可好奇心驅使她模著他有稜有角的下巴,挺直的鼻子、濃眉和深刻的眼楮,手指滑?過他的臉龐,她輕撫讓風吹亂的長發……

在她腦海里一直猶如隔層紗般際肪的身影,此時透過自己雙手的模索,變得歷歷在目。感到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上落下一吻,她登時心跳加速,對他討好她,卻不利于她的親人與國家,心底充滿矛盾。

耶律鷹也不能控制對邵盈月的情感。"我曾經看過大王召見西方來的藍眼楮、白皮膚的外國旅人,他們有能治眼盲的靈藥,我應該帶你去他們的國家試一試。"

"郡王——"警覺到他的靠近,邵盈月本能的躲避,卻被鎖在樹干和他之間。

"又忘了?要叫我鷹……"

他過分貼近的一息教盈月不禁發出驚呼,"鷹,別——"

耶律鷹兩臂摟緊她縴縴身子,"月牙兒,不要討厭我。我們和解好嗎?"

"唔……"邵盈月來不及回答,就被他溫熱的唇壓住。

兩人的口唇纏綿,申吟喘息間連著彼此的唾絲……

直到他放過她的嘴,邵盈月才得空呼吸,"鷹……停止……你不可以再……"

她伸手推拒他,腦里自然浮出昨晚教人羞恥的事兒。

忽地,他的大掌已撫上她的胸,教她為之戰栗不已。

"月牙兒……"親吻紅透的耳垂,耶律鷹凝視她因受不住刺激而軟靠在他身上,他的另一只手從她的背滑到柳腰。"我喜歡你!"

他的話令邵盈月渾身一出,耶律鷹喜歡她,可能嗎?!她的心髒猛烈跳動著,已經分不清楚哪些是屬于她的或是他的心跳聲?

"啾啾啾——"忽地,在樹枝上響起的鳥叫聲打斷了兩人的親呢。

"托托?"耶律成不快地抬頭怒瞪著抓了只野兔,站在樹頂一截枯枝上瞅望他的黑雕,"嘩嘩嘩——"他騰出手做了一個哨聲。

"哦!"邵盈月听到托托長鳴一聲後便飛回天空,她忍不住掙出耶律鷹的懷抱,"吹哨兩聲……是代表……鳥兒該回來主人身?邊,那吹三聲……是什麼意意?"

"意思是叫鳥兒走開,別來打擾主人。"耶律鷹重新將嬌小的她拉回懷里。"月牙兒,我喜歡你!嫁給我,當我的老婆。"

再次听聞他的示愛,邵盈月依舊不知如何反應。

"好嗎?月牙兒……"耶律鷹重重地吻上她發熱的頸項。

"啊!"在突來且霸道的索愛下,邵盈月被逼得不得不張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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