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不依 第六章

都過了四天了,段玄禎一點動靜都沒有,心蘭按捺不住的在屋內徘徊。

心想,月茶听了她的那一番話後,應該不會再理他,他吃了閉門羹,就會明白她的好,但他怎麼沒來找她呢?

害她這四天像坐監般守在屋里,哪都沒去。

不行!她得出去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心蘭走出蘭芳館,朝北苑走去,她要找月茶探探口風,想知道計策成功了沒,踫巧段玄禎正迎面走過來。

遇到段玄禎,心蘭心底很高興,但她驕矜的個性不容她顯現出來。

她想,總算讓她等到了,她得先給他來個下馬威,免得他以後還是那麼盛氣凌人,于是她寒著臉孔。

「心蘭,這麼早就起來了!」心情特好的段玄禎禮貌性的問道。她平時好像不到中午不會起床的。

心蘭用鼻音哼了一下,沒理他。

段玄禎聳聳肩,也沒理她,逕自走掉。

心蘭見情況不對,馬上跑過去攔住。

「喂!你要到哪兒?」

「到北苑!」

心蘭又驚又怒,雙手一擋。

「我不準你去找月茶!」

「誰管你準不準!」

心蘭的態度,讓本不想追究她說謊騙月茶的段女禎,又冒起火氣來。

「段玄禎!」心蘭氣得聲音發抖。「月茶她不會見你的!」

「你怎知她不會見我?告訴你,我昨天才見過月茶。」

想起昨天跟月茶的溫存纏綿,他就迫不及待想見月茶。

「什麼?你們!」

被耍了!月茶明明答應不再見他的。

「別再說那些損人不利己的謊言了!」段玄禎還是警告了她。

「什麼謊言!?你別听月茶胡說!她的心機很重!」

這心蘭怎麼老不明白,誰都會犯錯,他可以不計較,但不認錯,還將它栽贓給別人,就真的讓人厭惡到極點。

「心蘭,我不準你再說月茶的壞話,不然我理都不會再理你!」說完,段玄禎便閃過心蘭,往北苑走去。

心蘭吸一口氣,出聲喊道︰「月茶真的那麼重要嗎?」

「嗯!」段玄禎點點頭。

「比我還重要?」心蘭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我跟著你這麼久了,你怎能不要我?」她以為這樣的表白,就能撼動段玄禎的心。

「我沒有要你跟著我,我要你回大理,是你總是不肯走。」

她的百般迎合、厚顏示愛,未受青睞,反而遭他狠狠的甩落在地,霎時,她心中的濃情熱愛化為烏有。

心蘭無語。

段玄禎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

「我知道我們相處很久了,但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

心蘭是夠漂亮了,對他也很好,只能說是個性上的差異,讓他無法愛上她,他愛的是像水般柔美的月茶,而不是像火般,動不動就要燒毀人的心蘭。

心蘭咬住牙,用力握緊拳頭。

多年愛慕情意轉眼成空,她要如何能平息那股奔竄的情思,及為他所耽誤的豆蔻年華?

她恨!

瑩瑩美瞳沉積著無數火苗,燒紅了她的眼。

被拒絕的難堪和遭棄的不甘,在她高傲的心中生成一股恨。

心蘭仿佛遭到天大委屈似地,哭嚷著奔進慈寧宮找鞏太後。

「母後!」心蘭倚在母親的身上嚎啕大哭。

「怎麼啦?」鞏太後心疼地問道。

「母後,你要替我做主!」

心蘭生平第一次不顧臉上美麗的妝容,哭得涕泗縱橫,因為她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什麼事?誰讓你受委屈了?」

「母後,我不想活了!」

「別這樣。不管天大的事,母後都幫你,快跟母後說。」

「玄禎被月茶那個賤丫頭搶走了!」她哭哭啼啼的說著。

「月茶?玄禎?」鞏太後模不清頭緒,等想明白才說道︰「怎麼可能?」

「是真的!母後,你得想辦法。」

「月茶她長那樣,玄禎怎麼會喜歡她?」

「不是,月茶她變了!」

「變了?變得怎樣了?」

「變好看了,所以才去勾引玄禎呀!」心蘭實在不願承認月茶變美麗的事實。

「就算變好看了,玄禎也沒理由不選你啊!」女兒總是自己的好,在她心里,心蘭是最美的。

「這……她不要臉嘛!裝可憐讓玄禎同情她。」心蘭隨便編了理由。

「你確定玄禎真的喜歡上月茶了?」

「嗯,他為了月茶,還差點要打我呢!」

「真的!?」她又驚又怒,驚的是月茶竟有這能耐,讓段玄禎如此護著她;怒的是段玄禎竟然想打她自幼就捧在手心呵護,連罵都舍不得的寶貝女兒。

「可惡,竟忘了這個禍根!」

賢妃和宜妃生的女兒都給弄走了,卻獨漏了雲賤人生下的種。那女人生前奪了皇上所有的愛,現在她的女兒又想來搶自己女兒的男人,不行!她絕不允許她來破壞女兒的幸福。

「母後,現在怎麼辦?」心蘭抬起淚眼瞧著鞏太後。

碑太後陷入沉思中。

「去找你舅舅進宮來。」

「嗯!」心蘭應道。

一見到親哥哥鞏達,鞏太後立刻說道︰「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

碑太後立刻將事情始末說出。

「別擔心。我明日上朝稟奏皇上,要皇上幫她賜婚,不就了結了?」

「皇上會答應嗎?而且,要將她賜婚給誰?」心蘭有些疑慮。

「應該沒什麼問題。就說你表哥喜歡她,非要娶她不可。宮里的人都以為她貌丑,皇上也不例外,會準的。」國舅鞏達應承著。

「嫁給鞏宏好嗎?」鞏太後對將敵人迎進家門變親人的計劃,有點疑慮。

「怎不好?她到底也是公主的身份,嫁入咱們家也就是替咱們鞏家增加了實力。我說妹子,那些爭寵的事都是前塵往事了,別想了,現下重要的是怎麼讓鞏氏一族更加有權有勢!」

「嗯,那就依你的意思吧!」

其實,鞏太後對先帝並無深情,所謂的爭寵吃醋,完全是女人的虛榮心作祟。

「舅舅,你一定要說服皇上。」心蘭擔憂的說。

碑達點頭,「放心吧!一切會順利。」

朝堂上,光佑帝听著鞏達的奏言。

「卿家的愛子想娶月茶公主?」

他對先帝遺留下的這位小鮑主,實在沒什麼印象,只知她因為貌丑,而不曾出現在皇室眾會中,他也知道宮里那些冷嘲熱諷的現實問題,並沒有勉強她出席,所以他似乎沒見過她。

而鞏達今天突然奏請要她下嫁,實在讓他訝異。

「卿家的愛子可見過月茶?」知道她貌丑,所以光佑帝再度確認這請婚之事沒弄錯。

「見過,見過。在……那次太後的壽宴結束,要離去的時候,在廊上遇到的。」鞏達胡亂地瞎編。

「喔!原來如此,連朕都沒見過她呢!」他這些年太忙于政務,都忽略了這位先帝的小鮑主。

「她長得如何?」

對于沒見過面的月茶,他實在有點好奇。

碑達怕皇上將月茶召來見面,而壞了事,他連忙回應︰「月茶公主端莊高雅。」

「嗯!」

這個鞏達真會說話,說她端莊高雅,就是不漂亮了,傳言果然是真的,都說她的母親雲美人是因為生下她,覺得太丟人,才抑郁而終的。

「皇上允婚嗎?」鞏達急切地又問。

扁佑帝的思緒轉了回來。

「卿家所請,原是要準的,但是……」

這月茶雖不漂亮,但好歹是先帝的女兒、有公主的身份,而且,她的姊姊們雖是遠嫁他國和親,但所嫁的可都是皇子,身份可堪匹配,他若是答應了這婚事,那她就是下嫁了。

他因政務繁忙,忽略她已久,所以這終身大事就不能太委屈她。

碑卿家的愛子,他見過幾次,長得是不錯,只可惜沒什麼表現,無功名在身,靠得全是鞏家的庇蔭。

如果他就這樣一直不成材,月茶豈不是委屈了。

「鞏卿家,這件婚事我是樂見其成,但月茶畢竟是先帝的公主,我想卿家的愛子若無官餃,這身份上可能不大相配。」

「那皇上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讓卿家的愛子有個官位。」

「這……皇上,我國歷朝的規矩是無功不受祿,犬子要如何求得官位?」

大理承平已久,外無戰功可立,內則是一些老不死的霸佔要位,他的兒子能做什麼事來爭得官位?

況且,他最清楚自己兒子的斤兩,除了因喜歡流連煙花場所,哄姑娘的功夫一流外,他也真不知他兒子有什麼能耐,這皇上一考驗,他不就出糗了?

扁佑帝笑一笑,「有個差事讓他去做,做成了,就是大功一件。」

「請問皇上,是哪件差事可讓犬子立功?」

「卿家忘了,大唐來使,名義上是來訪,實際上卻是來向我國要求增加歲貢的。為了和平,我國每年歲貢白銀五萬兩,已是上限,若是為了歲貢增加,而去向百姓增稅,這就苦了百姓了,這是朕所不樂意見到的。」

「皇上的意思,是要犬子去和大唐使者商談,使其不增加歲貢?」

「嗯,若是能如此,百姓們誰不高興、誰不擁戴?就是封個爵位也無人會異議的。」

「皇上說的是!」鞏達雖知道自己兒子的能耐,但此事不接受也不行。

這天,北苑出現一位訪客,那就是太監小五子。

他前來傳達聖意,向月茶報告一些關于她的婚事。

這本是光佑帝的好意,想讓她先有心理準備,若是她不滿意,更可在未應允之前來告知他。

問題是,月茶不了解屬于她公主身份的權益,她一直都認定自己是不祥之人,又怎敢違逆聖意說不願意呢?

月茶唇一抿,神情顯得蒼白脆弱,想到段玄禎,心中又苦又羞又惱又怨,他竟眼睜睜看皇上為她指婚!?

心中澀然之情不止,愈要壓抑愈是奔騰,心蘭的話又回繞在她耳邊。

他果真只是圖新鮮而已,一旦得到了,就不在意了?

月茶依門佇立,神思縹緲。

月茶走進冷宮,方冰媛是她唯一能談心事的人了,在相識三年之後,她已視她如母親般,會把她一些心事向她傾訴,自然也沒再隱瞞她公土的身份。

「方姨,皇上要將我指給鞏宏。」月茶平淡的訴說,哀莫大于心死,這代表菩她的心傷。

「回絕他!」

「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你不是喜歡大皇子段玄禎?」

「但是他……」

她要說什麼?說他寡情薄幸那又有何用?

「他怎樣?」

月茶陷入沉默中。

「月茶,你相信愛情嗎?」

月茶的憔悴失意,讓方冰媛心中已經有些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她也曾經有過。

「愛情?」

「我不相信愛情,只覺它來時像花開一樣多姿多采,但轉眼間卻如花謝般凋落。」見月茶無語,一向少言的方冰媛兀自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是嗎?」

月茶覺得面頰一片冰涼,抬手觸了觸,始覺淚滿腮,她和段玄禎的那一場濃情愛戀,難道就似花謝般,轉眼間就結束了?

在皇宮里,她是一個無人可依靠的孤女,什麼都說不得,唯有等待,但等到的卻是……

為什麼她要將自己推入這樣的難堪中?

她一個人就算再苦、再孤獨,總算活得自在,而今的她已成被丟棄的殘花。

是她傻啊!以為愛一個人就是真心的付出所有。

是她笨啊!以為付出所有就能得到相同的回報。

錯了,早知有情會如此酸苦,她寧願不愛啊!

生平唯一一次的傾心,卻遭受這樣的下場,她情何以堪?

「方姨,我好難受,難受到令我承受不起啊!」

心中的悲傷似乎找不到一個出口,只能化作眼淚,不停地流淌下來……

「別這樣!」方冰媛輕擁住月茶,任她放聲哭泣。

一連數天,月茶都待在冷宮里躲著詔令,因為已不清白的她,不能奉旨下嫁。

這天,一大清早,當她走向冷宮時,前面一個高大的身形擋住她。

「月茶,我一直找你,終于找到你了。」

月茶轉身背對著他。

「找我做什麼?」月茶冷淡的回應。

「你怎麼這麼回話!」這一點都不像他溫柔的月茶。段玄禎說著就去牽月茶的手。

不是她有心要這樣回他,而是指婚之事激得她對段玄禎嘔氣。

「別這樣!」

她不想讓他踫觸。

「握個手也不行?」

他霸道的握住她的手,頭一次發現她也有拗脾氣。

月茶的手掙扎不出段玄禎的掌握,無可奈何下就隨他握住。

他手上的熱度傳至她的手,是那麼的暖和,似乎讓她冷寒的心也受到影響而熱起來。

「你在生氣?」月茶一直不吭聲,段玄禎忍不住打破沉默開口。

「我沒有!」月茶不看他,掉頭看另一邊。

「我做錯了什麼事,你告訴我,何必這樣?」

月茶依然沉默不語。

他沒做錯什麼事,但就因為他什麼也沒做,才讓她生氣。

他不提婚事,也不阻擋皇上指婚,為什麼?

怕她是不幸之人,也克住他嗎?

突地,一聲響雷響起,豆大的雨滴毫不客氣的侵襲下來。

段玄禎高大的身形替月茶擋去了大部分的雨水,兩人的步伐踏過潮濕的石板地,來到庵後的涼亭躲雨,陣雨也轉變成綿細的雨絲。

雨水滲透了她的衣服,寒意環繞著她的身子。

「會冷嗎?」

他將她環在懷中,溫暖她。

她的身體都仿佛在回應他的問話,突地掠過一陣寒顫,不知道是因為真的發冷,抑或是感受到什麼震撼神魂的溫柔。

「我還好。」她隨口回答,強迫自己漠視心里那種幾乎要滿溢的感覺。

他看了她許久許久,伸出修長的手,悄然地摩挲她素淨的臉龐,拂開她臉上一絲滴水的長發。

「你不愛我了嗎?」

她的冷淡讓他失去了信心。

月茶搖搖頭,眼淚便流淌下來。

她怎會不愛他呢?就是太愛了,所以才會傷得這麼深!

「那到底為什麼?」

段玄禎抽出一只手,為她抹去淚珠。

月茶委屈的說︰「你是不是要對我始亂終棄?」

她蹙著眉,眼楮里頭漾著水氣,那楚楚動人的模樣,令人心疼。

段玄禎啞然失笑。

「天啊!你這小腦袋瓜到底在想些什麼?我要是要對你始亂終棄,現在何必在這里和你淋雨?」

月茶有點惱羞成怒。她就是對自己沒信心、就是搞不清楚為什麼他會喜歡上自己,而他又拖延著不提親,現在竟然還笑話她!?

「你放開我!」

月茶想掙月兌他的懷抱,無奈他抱得緊緊的。

「我不放!這輩子都不放開你!」他一語雙關地宣誓。

他相當肯定他要她,這輩子是不會放手的。

「你真要我,怎會讓皇伯父將我嫁給鞏宏?」

這一驚非同小可,段玄禎收住笑,「父皇要你將嫁給鞏宏!?怎麼會?父皇為何突然要你嫁?」

「你不知道?」

「當然!」

曉得段玄禎並不知悉,月茶的氣也消了一半。

「大概是因為我丑,皇伯父怕我嫁不出去,所以一有人請婚,他就答應了。」月茶胡亂說著,她也不清楚為什麼鞏宏會想娶她。

「又來了。我都說你不丑了,你又自卑感作祟!」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啊!」

月茶委屈地忍不住又掉淚。

「月茶別哭,對不起!」

他不該指責她,是他沒將她被誤導的觀念改過來,也沒讓她明白如今的她有多美。

他低下頭,輕輕地吻去令他心疼的淚水。

他此刻的柔情,月茶全然能感受到,她不再排斥他的溫柔、憐惜。

月茶只覺滿腔的委屈、辛酸,都已隨著淚水漸漸消失。

說也奇怪,他不知道看過多少次心蘭哭泣的模樣,但只有月茶能令他產生又憐又愛的感覺。

「我得想法子讓你不哭才行。」他低下頭吻住月茶的唇。

月茶羞澀的推拒,但她全身軟綿綿地,使不上半點力,段玄禎的吻,像一股電流,直透進月茶的體內,讓她變得陶醉、乏力。

月茶輕嘆一口氣,停下手,閉上眼楮,本能的尋求慰藉。

冰冷的臉頰貼著那寬闊溫暖的結實胸膛,傾听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地安撫了她的心靈。

「月茶,我愛你!」

听到這句話,月茶伏在段玄禎的懷里,嗚嗚咽咽的又哭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不去說呢?害我只能干著急……」

不去說?

段玄禎愣了一下,才知道她在說什麼。

原來她在氣這個。他連忙哄著她︰「都是我不好,我太忙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父皇拚命的交代一些政務給我辦,讓我累慘了!」

「皇伯父拚命地交代政務讓你去辦?」月茶抬起淚眼問。

「嗯。」

段玄禎點頭。

「那就不能怪你了,我以為……」

月茶不愚昧,她清楚這代表什麼,在她心里,段玄禎的前途也是很重要。

「以為我始亂終棄?」

「我是怕啊!畢竟我們這麼的不同,你要我怎麼能相信你真的很愛我?」她喃喃的說著,聲量很低,不仔細傾听,是听不出她在說些什麼的。

那模樣就像是正在訴說著一些埋藏在心里的話,壓抑太久傾吐出來,每個字都帶著疑惑。

「我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

「那我就多給你點信心……」語未畢,又再度吻上月茶的粉唇。

誤會冰釋讓兩人的愛戀更深,段玄禎無法滿足對月茶的擁吻,他慢慢地讓月茶躺在桌上,小心地解開了她的腰帶、外衫、羅裙,像是對待珍貴的寶物般,唯恐稍有侵損,他將她的衣物褪盡,然後停下了動作,凝視著月茶。

月茶柔弱無力地躺著,無法抑止襲來的羞意,將紅暈的臉別了過去。

月茶低聲道︰「我冷……」

段玄禎在她耳根輕輕一吻,笑道︰「待會兒就不冷了。」

因為這話語中的挑逗意味,讓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心跳也加快了,冰冷的肌膚因為他的撫觸,再也感覺不到絲毫寒意,有的只是滾燙的熱流。

月茶發出了輕聲的嬌息,她感受著他的雙手在她全身游移,她承受苦這高度的刺激,雪般的柔膚隨著喘息的增加,逐漸透出淡淡的紅暈。

段玄禎低聲道︰「喜歡我這樣踫你嗎?」

「嗯……」她舒服得發出醉人的申吟,淡紅色的乳蕾也早已立起,把月茶心中的舒適快意誠實地反映出來。

段玄禎微笑,以手掌捧住那豐挺的雪白雙峰,用嘴唇去吸吮那如薔薇蓓蕾般的。

月茶看著他將她的含入口中,饑渴地吸吮時,一陣酥麻的感官刺激傳遍她的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栗、痙攣……

月茶只覺得如置身烈火熔爐一般,幾乎要融化全身,曼妙的身體因情動而輕輕擺蕩,唇齒之間逸出了動人的嬌吟,聲音之醉人,直令段玄禎為之銷魂。

「月茶,我想要你了。」

「嗯……」

她沒有拒絕,將身子拱起迎向他。此刻,她的理智已漸漸被激情所淹沒,她只想要他溫柔的對待。

分開她的雙腿,讓她的腿環住自己,段玄禎抱起她,一回轉,讓她坐在他身上。

激情中的兩副身軀有默契的結合,不約而同地律動起來,擦出彼此間更深層的火花,嬌呼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隨著兩人加快的律動響起。

「啊──啊──」

無視于雨後的涼意襲人,兩人盡情歡愛,終于在最後一刻共登極樂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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