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你,上了癮 第八章

深夜燭火搖曳,楚惜銘仍坐在桌案前研究地勢,感覺小金隱身在附近,他開口問道︰「有動靜了?」

「爺,是的,我已經派人去跟蹤。」在夏俞派出的人離開九寨溝之後,小金隨即回來稟報。

「嗯,很好。」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接下來就等惡官前來。

「爺,要調動人馬進駐了嗎?」羅仲益性情狡詐,小金擔憂的問道。

「時機未到。」羅仲益向來多疑不會輕舉妄動,如果棋們雲集的人前來支援,他更不可能會出現,楚惜銘阻止他以防打草驚蛇。

「那可否讓我送夫人離開?」主子背月復受敵又要保護心上人,小金實在擔憂。

「這……」回頭望向床鋪方向,楚惜銘猶豫不決。

很明白她是他的弱點,送她離開是明智之舉,但若不是他親自護送,心中總覺得不安心,且思及要與她分隔多日,他實在舍不得。

「好,明日送她回親王府。」話才說出口,他就覺得身心已分隔兩地。

「是。」見他眼里滿是柔情,小金很識相的退離。

吹熄蠟燭,楚惜銘走到床鋪前凝望著沉睡的人兒,月光如銀絲撒落在她身上,讓雪膚更加晶瑩剔透,她就像月光下的仙子,絕美塵寰。

空氣里飄散著屬于她的淡淡芳香,那熟悉的味道依然令他迷眩,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細吻,唉……真舍不得與她分離。

雪亮眼瞳眨了眨,見她醒來,他低頭俯身吻上她的唇。「吵醒你了。」

明日就要別離,這吻細細綿綿得像是要一次吻個夠,直到她嬌喘連連才不舍的離開紅唇。

「我一直沒睡。」現在的她像個無助的孩子,沒有他陪伴根本無法入睡,但她又不想打擾他獨處,所以就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待。

「原諒我的決定。」手指纏繞著發絲,他有股沖動想將她綁在身邊,但事關她的安危不能冒險。「我明白,明日一早我便會收拾好包袱,而你要小心。」洪家寨的人紛紛被送走,她早料到自己遲早也得離開,她不想成為累贅,所以贊同他的決定。

「事情解決之後,我會立刻回親王府與你會合。」他捧著她的臉,手指輕輕撫模著,將她的一顰一笑全刻劃在心版上。

「親王府……」閃亮的眼頓時有些黯淡。身份好懸殊啊!

情緒全寫在臉上,他一眼便知曉她在懊惱什麼。

楚惜銘牽著她的手踫觸自己的臉,笑道︰「一雙眼楮、一個鼻子、兩只耳朵、一張嘴,好巧喔,與你一樣,咱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呵呵……全天下的人幾乎都是這個模樣,有什麼巧不巧的。」她一掃陰霾的嬌笑著,依偎在他懷里傾听心跳聲,感受他給予的關愛。

「所以就算是我扛著王爺的身份,我與一般人也沒什麼不同。」在他眼里身份根本不代表什麼。「嗯,請別讓我等太久。」杏眼里滿是不舍的神情。

「要不是顧忌你的安危,我巴不得將你綁在身邊。」躺在她身側,楚惜銘將她摟得好緊好緊。

他的溫柔讓她感動得想垂淚,強忍住哽咽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在哀傷中度過,洪鈴扯著笑容央求道︰「可不可以多說一些殺無赦與勾魂者的事給我听啊?」

棋門雲集赫赫有名,連朝廷都敬重三分,江湖中人更是敬佩又推崇,老百姓幾乎將他們當神膜拜,關于他們的傳聞還有好多、好多,她好想更深入的認識他們。

「關于殺無赦與勾魂者,你就自己去問他們吧。」真是殺風景,他擰起濃眉的冷冷說道。

洪鈴瞪大眼,不敢相信他敷衍了事的態度,「什麼?哪有人這樣的,難道你不想讓我成為你們的一分子?」

「想,當然想讓你成為我們的一分子,只是與我道別的時刻,你居然想听別人的故事。」他輕捏巧鼻埋怨著。

「人家只是想借此轉移感傷嘛,好小氣唷。」嬌顏浮現無辜的表情。

「那怎麼都不問我的事?」俊臉逼近她質問著。

她杏眼滑溜溜的轉呀轉,調皮笑道︰「你的事我知道啊,個性霸道、婬邪、賊性、狡猾……」

「好啊!居然這樣形容我。」他壓上嬌柔的身軀,低頭用落腮胡扎她的臉懲罰她。

「啊……不要這樣啦,好癢啊!」他的攻擊好可怕,讓她蜷縮成一團。

「好!暫且饒你小命,說點好听的來听。」他用手肘撐起身軀暫停懲罰,黑眸閃亮的等待著動听的話語。

「專下不能贏、不能輸、不能和的棋嘍,最會恐嚇別人的怪人……」

「嘿嘿!你完了。」听不到滿意的話,他又要發動攻擊。

「不!我送你一件禮物,你就別計較了。」怕他又搔她癢,洪鈴趕緊溜下床取來為他縫制的鞋子。「喔?禮物?」他迫不及待想看看藏在她身後的禮物。

「眼楮閉上。」瞧他心急得像個孩子,洪鈴笑得更加神秘。

「可以睜開眼楮了嗎?」企盼讓人沉不住氣,楚惜銘忍不住的問道。

「還不行,不許偷看唷。」為了提高驚喜的效果,洪鈴調皮的故意在他身上東模西扯。

楚惜銘在她臉蛋上吹拂氣息的提醒著,「你的小手若繼續在我身上游移,小心我獸性大發,所以還是盡快公布答案吧。」

「你好壞喔。」這男人不論在什麼時候總是能佔上風,她靈機一動決定扳回一城。

洪鈴蹲下替他月兌了鞋子,換上她努力繡成的繡花鞋,「可以張開眼楮看我送你的禮物了。」

「這、這……你居然送我繡花鞋?」小鞋只能套進他半只腳丫,楚惜銘瞠大了眼。

「你不喜歡嗎?人家可繡得好辛苦。」洪鈴失望的掩臉微微啜泣。

「喜歡,當然喜歡,只是這鞋子小了一點,比較適合你穿。」將她摟進懷里坐在腿上,楚惜銘替她穿好鞋子。「你瞧!這蝴蝶在你的腳上栩栩如生,多虧你繡功精湛才能達到生動的效果。」

「問題是,這雙鞋人家是要繡給你穿的。」水靈靈大眼一轉,她的語氣是那麼失望。

「呃?這鞋太小了,我……」見到她傷心落淚,楚惜銘開始慌了。

「嘻……騙你的啦,這鞋本來就是要繡給我自己穿的。」洪鈴忍不住的噗哧笑出聲。

「哇!原來你在耍我啊,害我緊張得不知該如何安慰你。」他輕捏巧鼻搖頭笑道。

「跟你學的嘍,嘿嘿!」她學著他的招牌笑容,賊笑回應。

「真沒有我的禮物嗎?那懲罰得加倍嘍!」心里有些失望,楚惜銘像得不到糖的孩子呱起嘴巴。「當然有,不過還不算是很好的作品,你可不能笑我唷。」她白皙的臉蛋浮起紅暈,一顆心卜通的跳著。

「寶貝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有時間笑你呢?」緊抱著嬌軀給予鼓勵,楚惜銘真誠的保證說道。

「喏!你看。」彎下腰從床底拿出為他制作的鞋子,洪鈴現寶似的屏息以待。

以黑色為底的鞋子,質料輕柔,翻開鞋面內沿,美麗的蝴蝶暗藏在內,原來這鞋與她腳上的繡花鞋是一對的。

「好一對情人鞋。」楚惜銘揚起笑容贊嘆。

「相伴相隨、雙雙對對。」窩在他的頸項,她細細柔柔的聲音傾訴著愛戀。

道別的話語總是說不完,兩人深情傾訴心中的愛戀與不舍,然而夜好短暫,天邊已曙光乍現……

洪鈴離去的同時將他的心一並帶走,楚惜銘獨自一人顯得落寞,望著窗外飄落的粉紅花瓣,陣陣花香又讓他思念起她獨有的香味。

唉!原來思念是甜蜜又苦澀的味道。

「嘖,嘖!想不到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隱身多日的上官逸終于現身,語氣里盡是嘲弄。

真可惜!要不是洪鈴被楚惜銘送走,他還真想挾持佳人惡整他哩,枉費他連藏匿人質的地點都勘查妥當。

「唷!想不到你也來了,璇玉人呢?你該不會被她給休了吧。」小兩口總是形影不離,想不到上官逸會獨自來到這偏遠地區,尤其見他一身護衛裝扮,楚惜銘更好奇他來當苦工的原因。

「咕!連成親都還沒,哪來的休夫?」提到此事,他心里就慪得要死。上官逸毫不客氣的坐下,修長的腿伸到桌案上。

楚惜銘挑眉笑問道︰「哈哈!那你不陪著她,跑到這里做什麼?」棋門雲集的人手眾多,沒道理還得他這個外人來幫忙。

「哼!還不都是為了要你收回成命。」上官逸冷哼的說。

楚惜銘非要璇玉從王府出嫁才肯允婚,偏偏璇玉卻立誓大仇不報不回王府,于是婚事便耽擱下來,要不是為了將出世的孩子,他才懶得來這。

與璇玉分離多日,思念都快將他的心給磨成粉了,唉!他家的大肚婆不知有沒有乖乖喝補藥。「這話就不對了,君無戲言,而且如果璇玉性情別那麼固執,你們小兩口早就可以成婚了。」楚惜銘揚起賊笑的推卸責任。

「璇玉已有五個月身孕,快收回你的話。」要說服璇玉那只頑固的牛,可比登天還難,因此他才會千里迢迢來這想說服他。

楚惜銘拱手道︰「喔?那先恭喜你要當爹了。」

「再這樣下去,我的孩子怎麼名正言順的姓上官?」上官逸沖向前去揪住他的衣領,憤怒的嘶吼著。

「誰說孩子一定要從父姓,時代不同了,別這麼死腦筋。」楚惜銘拍拍他的臂膀安撫著,但無疑的這話是火上加油,他也笑得更賊了。

濃眉擰起,上官逸雙手握拳正想大打一場之時,負責偵查敵情的紀立場慌亂飛奔入內。

「爺,有要事稟報。」

「快說,不必多禮。」從紀立揚的表情看來,楚惜銘心頭掠過不好的預感。

「爺,黃虎知道你的身份後,打算以村民當人質,一個時辰殺一人,直到……棋情似冰投降為止。」紀立場迅速稟報最新情況。

「喪心病狂!」不妙,他低估惡匪沒人性的程度,這下事情變得棘手了。

「而目前羅仲益尚未有動靜,爺……要不要立刻通知練當家前來支援?」敵方人多勢眾,恐怕難以抵擋,紀立場請求主子下命令。

「可惡!我這就去殺了夏俞跟黃虎。」豈能讓草菅人命的行徑發生,上官逸卷起衣袖準備對付惡匪。

楚惜銘向前阻止,「萬萬不可殺了那兩人,就算羅仲益真的率領官兵前來,屆時定會以剿匪的名義,將事情撇得一干二淨,他們可是重要人證……」

「吱!你是王爺就隨便定罪讓他去死吧。」楚惜銘何時這麼死腦筋,上官逸氣得快抓狂。

「羅仲益可是皇後娘娘的兄長。」如果證據不足可是會引來更多的問題,他也是很無奈。

「難道說,一定要讓他與夏俞、黃虎狗咬狗之時,當場逮個正著才能將他定罪嗎?」他最痛恨這種仗勢欺人的混蛋。

「無可奈何。」楚惜銘嘆道。

「去你的!要不要請皇上親自來瞧瞧啊?否則他們肯定又胡扯謊言死不承認,那豈不是又做白工。」層層顧慮根本拿惡官沒有辦法,上官逸不禁怒斥。

「罷了,立揚快通知練棋火速行動吧。」人命關天,羅仲益那條狗命暫時留著,楚惜銘揮手下命令。

「等等!真要放了那個狗官?」這個隱藏在朝廷中的炸彈若不除去,將來恐怕會引發出更大的問題,上官逸不甘心的問道。

「與世隔絕之地,誰夠狠,誰就能稱王。」情勢所逼,他當然也不願意。

「有一個方法應該可行,讓弟兄們從雪山進入九寨溝,在不驚動惡匪的情況下進行支援。」上官逸大膽的建議。

弟兄們的性命安危,他豈能不顧?

楚惜銘擰眉搖頭,「這條路我不是沒有考慮過,但雪山路況……」

「前日因好奇,我有去探查過雪山地勢,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可怕,我覺得這條路可行。」雪山雖險惡陰寒,但白茫茫的雪景宛如幻境,冰層底下的魚可是肥美又好吃哩,本來他還想請嫂子去那里吃魚呢。

「這……那就要練棋挑幾名精英先支援,以防求援速度變慢,我會盡量拖延時間。」上官逸的保證,讓他大膽下險棋,決定賭了。

「好。」商量好對策,上官逸隨即飛奔前去。

「爺……千萬要以您的安危為重啊。」听到這驚險的決定,紀立揚忍不住開口道。

在探知情況之後,他便快馬加鞭趕回來,但那批惡匪們恐怕已經行動了。

「切記,我現在的身份是個惡霸。」楚惜銘一臉凶惡的瞪著他。

相信當初自己一人一刀侵佔土匪窩的氣勢,仍讓嘍羅們心悸猶存,只要他死不承認,一時半刻還能命令嘍羅們反抗。

「是。」紀立場遽然閉口,不敢多言。

走過艱險峻峭的山路,進入郁郁蒼蒼的樹林,路雖然比較平順好走,但洪鈴前進的速度愈來愈慢,心中像是有顆巨石壓著般,讓她惶惶不安。

「夫人,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以為她累了,小金提議著。

「也好。」她心頭總是忐忑不安,老覺得有事將發生,她實在很想回去霸王寨。

看著五彩水池,湖面上半部呈現橙黃色,下半部是深綠色,佇立在高處俯瞰而下色彩斑斕,和麗的景色卻仍無法平靜她此刻的心情。

「真的沒問題嗎?我們回去支援好嗎?」洪鈴忍不住的問道。

「爺有辦法應付的,我們得送你回親王府。」小金臉色嚴肅的想打消她的念頭。

「可是棋門雲集來了五個人支援,就有三個送我離開,這樣怎麼妥當?」見其他兩人去采集果實,她實在覺得自己不需要有這麼多人陪著。

「這是爺的命令,而且爺自有安排,您毋需顧忌。」他恭敬的回應安撫她。

此時傳來陣陣低泣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他們轉身循著聲音來源走過去,發現草叢後有一名受傷的老者,他一臉驚恐未定,見到兩人幾乎嚇破膽。

「別……別過來。」他戰栗的手拾起石頭不停的丟向兩人。

「我們沒有惡意。」小金逼向前握住他的手,誠懇解釋,隨後替他止血包扎傷口。

「老伯,你怎麼會受傷?」自從楚惜銘當上霸王之後,鮮少見村民被欺壓,見老人傷勢極重,洪鈴不安的問道。

「唉,該死的!沒天理啊……」險些命喪黃泉,讓老伯不禁怒罵。

「到底發生什麼事?」不好的預感愈來愈濃厚,她心慌意亂的問。

「原來夏日寨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者將惡徒捉村民為人質的事,全都詳細說明。

「什麼?太沒人性了。」想不到夏俞凶殘如惡鬼,竟然會想出以人命威脅楚惜銘屈服。

「你確定?」聞言,小金的臉色變得好難看。

沒料到對手發現王爺的身份,竟想以人命威脅,要將九寨溝變成人間地獄,一個時辰殺一個人……

由于官兵尚未進駐,棋門雲集的人馬不想打草驚蛇亦尚未到達九寨溝,這下可慘了……

「千真萬確啊,他們在捉人的時候,還猖狂的說出捉人質的用意。」原本被楚霸王鎮壓下來的惡匪又叛變,個個變本加厲得像是索命的惡鬼。

「我要回去。」怎麼能讓他孤軍奮戰?洪鈴急忙轉身想飛奔回去。

「不行,我們立刻趕路回京城。」小金身形一閃的阻攔了她。

「他是你的爺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困?」真不敢相信小金居然可以無動于衷。

「爺一定應付得過來。」要是讓她回去,爺的負擔定會增加,小金不容許她沖動行事。

「是嗎?」她愈想愈心慌,根本無法接受他的說詞。

楚惜銘不是硬心腸的人,說不定此刻他已經受制于敵人手中……見小金沒有退讓的意思,洪鈴哭喪著臉佯裝放棄,隨後迅速出手點住他的穴道後飛奔離去。

「夫人……」身體一動也不動的僵在原地,小金驚恐的嘶吼著。

爺啊!您千交代、萬交代,為什麼就是沒有告訴我,柔弱的夫人會武功?這下可完蛋了,要是夫人有什麼閃失,並不是他人頭落地就賠得起的。

蔚藍天空蒙上一層灰,層層烏雲籠罩泛著不祥之氣。

村民們在夏俞與黃虎的欺壓下,至被系上手鏈腳鏈,個個垂頭絕望,踩著沉重的步伐走往霸王寨的方向。

看著大批人質,黃虎臉上陰狠的笑容愈來愈深沉,「哈哈!楚惜銘,我一定要你向我磕頭跪地求饒。」

「何止跪地求饒,屆時就算要喝他的血、啃他的骨都沒問題,哈哈……」夏俞的表情,仿佛是嗜血狂人。

來到霸王寨口,陣陣鼓聲震撼人心,恍若催命符,寨里的惡匪們見到夏俞與黃虎囂張的氣勢,又听見他們不斷呼喊楚霸王就是棋情似冰,開始心中有些動搖……

「棋情似冰?!會不會是真的?」守門人杜普咽了咽口水問道。

新任寨主雖然凶惡,但仔細回想……從他出現之後,殺、奪、擄掠之事鮮少發生,他……該不會真是棋門雲集的人?!

「可能嗎?」眾人對望,不斷的考慮該不該倒戈,畢竟選錯跟隨的對象就等于死路一條。

「真是夠吵了。」

渾厚有力的嗓音傳遍四周,其內力深不可測,嗓音壓過鼓聲,頎長身影佇立在高處,楚惜銘散發出的氣勢讓人噤若寒蟬。

霎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動作全因他的出現而靜止。

夏俞首先回過神來叫陣,「棋情似冰!快快束手就擒,否則我一個時辰殺一名人質,讓這里血流成河。」

話一出口,哀嚎聲四起,村民個個呼聲求饒……

「哈哈,你們可真有把握,就憑這些與我非親非故之人?」楚惜銘無聲無息來到夏俞身後,手上利刀正在問候他的脖子,那笑容好深沉。

他在賭!賭他們沒有把握威脅的方法會有效,而算一算時間,練棋他們早該到達……

「嚇!你、你……鬼魅……」脖子傳來痛處,溫熱血液滑落,夏俞的臉色變得鐵青。

「楚惜銘你別輕舉妄動,否則這些人就會命喪黃泉。」黃虎隨手揪住其中一名人質威脅著。

「呸!誰是楚惜銘那混蛋?若是你膽敢在我的地盤亂殺人,我馬上就讓夏俞人頭落地。」楚惜銘的表情仍是凶殘得無所謂。

「等等……黃虎別亂來啊!」事情出乎預料之外,夏俞慌亂了。

雙方就這麼僵峙著,楚惜銘加重力道恐嚇,「真要他死嗎?那待會就換你下黃泉陪他吧。」

「啊……大爺,饒命啊,我只是一時糊涂判斷錯誤啊。」怕死的夏俞嚇軟腿的哀求。

「只要你們倆安分為我做事,今日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咱們和氣生財,共享世外桃源。」楚惜銘提議和解。

血不斷的沾濕衣裳,夏俞別無選擇,「是啊……全都是誤會一場。」

「不!他真的是棋情似冰,別被他給騙了,既然橫豎都得死,那我就多拉一些人陪葬!」黃虎決定豁出去,隨即揚起手上的刀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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