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樂樂強壓下心中激動澎湃的情緒,在他剛毅臉龐上親了親,「謝謝你帶來的草莓糖果。」
「哈哈,我有力氣嘍,接下來……」這吻令耿仲奕欣喜,懸掛的心安穩了,他從皮夾中取出名片,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只見名片上有一團火焰燃燒著,吹熄後名片卻仍完好如初。
「有火耶、有火耶!」安琪兒看傻了。
「還有更好玩的。」他的西裝口袋里還藏著不少寶貝,每一個驚喜都逗得孩子呵呵笑。
他的一舉一動和每個表情,左樂樂全瞧得仔細了,眼前的情景根本就是她的回憶重演,不同的是那個少年變成現在成熟的男人。
她不著痕跡的試探,「Jesper哥哥,我也要幫忙。」
「好,這個就讓妳拉。」耿仲奕下意識的將繩結遞給她,「猜猜看它會變出什麼?」
左樂樂瞠目,果真!這男人、這男人……
歲月將他的容貌改變好多,狡猾的程度也愈來愈高竿,相較之下,二十五歲的她仍是傻呼呼的,總是料想不到惡魔有多麼好詐,一再被騙得團團轉。
強忍住怒意,她眨了眨眼楮,眼神足以勾人心魂,嬌滴滴的笑著,「等等,我也會變魔術哦,換我表演。」
「真的?」好誘人,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看得心都融化了。
她柔柔媚笑著,勾魂的眼神帶著無阻曖昧,緩緩的靠近他,「嗯,我可以把你的臉……給變紅。」
咱一聲!被蠟筆抹紅的手往他臉上貼,俊臉霎時印上艷色十指痕,事情發生過于突然,他整個人僵化,「樂樂?」
「耿仲奕你是混蛋!大惡魔!別再想把我當玩具耍。」左樂樂飛快的抱起孩子往屋子里跑。
雹仲奕來不及阻止門房掩上,只能對著門板呼喚,「樂樂,妳听我解釋,我並沒有要戲弄妳。」
「騙人騙人,你走開,我才不要听你說!」為了隔絕他的聲音,她連落地窗也關上。
他跨越花圃,來到房屋東側邊的窗台,不料一桶冷水當頭淋下,「樂樂別這樣。」
「你再胡來,我就報警。」她掩上最後一扇窗,像是虛月兌了般,嬌小身軀滑坐在地板,就這樣縮在角落里哭泣。
這樣的轉變太突然,安琪兒被嚇壞了,也跟著淚眼汪汪,「媽咪。」
「噢,對不起,安琪兒別哭。」糟了,太過情緒化竟然忘了孩子的感受,左樂樂緊緊抱著她安撫。
「嗚嗚。」安琪兒哽咽得太厲害,連話都說不出口。
「沒事了,不哭喔。」她急急的拭去淚水,扯著笑容,「妳的肚子餓不餓啊?莉莉出門時有烤蛋糕要給我們吃唷。」
「媽咪為什麼對叔叔凶?」她的腦海里還存著他們親親的畫面呢。
她怔了怔,幽幽嘆息,「他壞,媽咪跟他絕交。」
這下安琪兒哭得更凶了,「嗚!不要絕交啦,媽咪就罰叔叔沒有糖糖吃好不好?」
「不行,他太壞了,媽咪不會讓他再來我們家玩了。」她走到廚房的洗手台邊,掬起清水洗去臉上淚痕。
小丫頭不停搖頭,「哇,看不到魔術表演了,不要啦。」
「別難過,我們可以到游樂園去看表演啊。」耿仲奕還真行,這麼快就收服孩子的心。
「游樂園?!有踫踫車、糖果、冰淇淋嗎?」安琪兒遽然停止哭泣,水靈靈的眼眸閃閃發亮。
她暗自松了一口氣,「對,有像棉花的糖喔,還有……」
當晚,寂靜夜里,她抱著被子蜷縮在床上,隱忍的委屈全部化成淚水涌出,他怎麼可以這樣?!
雹仲奕到底存什麼心,假造身分接近她,體貼又溫柔,還吻了她,難不成連她的感情也想玩嗎?
左樂樂被捉弄太多次,真的怕了,思及自己對他動心的感覺,這下哭得更傷心,他好惡劣、好惡劣!
嗚,她真沒用,為什麼要在意他?為什麼要這麼難過……
「樂樂。」
翌日早晨,左樂樂才踏出大門就听見擾人的呼喚聲,雖然她心房微微抽動,但她還不想見到他,于是急急上車前往紫色夢幻。
捧著花束來道歉的耿仲奕只能看著房車揚長而去,他根本接近不了,他非常懊惱,看來她很生氣。
沒時間耽擱,他請管家將花收進屋里去後,立刻開車急追,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她重回他的懷抱。
紫色夢幻前擺著一大片紫色的燻衣草,花卉飄散著清香,他是如何買到這麼多燻衣草啊?這份驚喜讓左樂樂笑了,可惜笑容維持不到三秒鐘。
不行,別不爭氣,絕不能讓可惡的家伙一再把她玩弄于股掌間,這次他真的是太過分了。
「哇哇!真羨慕,妳好幸……」茱麗正準備要好好糗她,但一見到晚娘面孔遂急急住嘴。
思薇見到她到來,立刻奔出店外直嚷嚷,「樂樂啊,妳的行情真好,有個錢醫生寶貝妳,現在又多了一個追求者,好象叫……」
听到「錢醫生」三個字,左樂樂火氣陡升,現在不只頂著晚娘臉,頭上還長了角,「請別再說了。」
思薇拿出卡片,看了看背後的署名,「送花的男人叫耿仲奕,還有禮物要給妳喔……呃,發生什麼事?」
「耿仲奕就是錢醫生,他是個超級惡劣的大惡魔!」左樂樂忿忿地吼著,由于過于生氣,整個人氣喘吁吁的。
「樂樂,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一停好車,耿仲奕剛好听見她的怒吼聲,慘,寶貝洋女圭女圭氣得不輕。
「我不想看到你啦。」她頭也不回的走進店里。
他追了進去,扣住她縴細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帶進懷里,「我一直很喜歡妳,非常喜歡……」
「我知道!你非常喜歡--惡整我。」她用力的扳開他的手想月兌逃,卻被他摟得更緊,身子牢牢與他胸膛貼緊,好氣哪。
「不是的,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我的所做所為全是為了爭取和妳相處的機會。」他低頭傾訴真心話。
男性氣息在耳邊吹拂,左樂樂憶起自己那一天整理貯藏室的心情,和這幾天跟他相處的感覺,真的嗎?他真的喜歡……
不!別笨了,她很快的甩開不該有的感受,狠狠踩了他一腳,「我的童年被你搗亂就算了,可是現在,你休想再搞亂我平靜的生活。」
「我承認我的追求方式有帶著尋妳開心的成分,可是妳不能把我對妳的情完全否決,我對妳一直是百分之百的用心……」
「什麼嘛,一堆矛盾。」她的思緒亂成一團,現在只想把他推得遠遠的。
「愛情本來就矛盾,難以捉模。」
他讓她的雙眼與自己對上,一臉受傷的啞著聲音,緩緩說道︰「再次見到妳,我非常開心,可是妳不但不認得我,還因為我不住在隔壁而欣喜,我如果直接表明身分,妳會讓我接近妳嗎?」
看到他的表情,左樂樂心疼了,但心軟只是一剎那,她立刻驚覺不對勁,急急反駁,「那是你自作自受,誰叫你一直欺負我。」
「妳真的只感受到我欺負妳嗎?小時候不懂,可是現在妳還是這麼想?」他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她。
「我我……」她別過頭不敢看他的眼楮,「可是你欺負我是事實啊。」
他的手指纏繞著她垂落在粉頸邊的發絲,誠心訴說︰「以前我不懂得追求妳,請妳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好……那一瞬間左樂樂動容了,但理智告訴她不行,誰知道他是不是在要著她玩,根據以前的經驗,總是在她中計之後,他就會有哇哈哈的笑聲,若這次答應,他肯定會糗她一輩子。
「你好象忘了我有個女兒。」她努力的以平淡語氣響應。
雹仲奕瞠目,不敢相信她會選擇欺騙來拒絕他的愛,于是忿忿低吼,「妳別想騙我,安琪兒是Francis的女兒。」
「你怎麼知道?!」她知道自己不善于說謊,可是這謊言也被拆穿得太快了吧?
「我……」不想欺騙,他坦承自己調查過她。
「你你你真的好惡劣,侵犯我的隱私權!」氣死了,她氣得拳頭往他的胸膛搥下。
他臉色微微泛紅,「第一次見到安琪兒,我很難受,以為妳真的嫁人還生了孩子,調查妳只是想知道妳過得好不好。」
她認為這不是借口,「你不會直接問我嗎?」
「我問不出口,若是不想听見的答案由妳親口說出,那殘忍更加倍。」將這話說出口,這下他更不自在了。
「啊?」他也會害怕受傷?真的在乎她?她訝然,世界奇觀哪,大惡魔竟然會有靦腆的表情。
「哈!Jamie甜心,我飛來看妳了!」安東尼?山度士意外出現在紫色夢幻,帶著濃濃口音的中文使屋內氣氛降至冰點。
「別這樣叫我!」初見到他的驚懼末退,听到他這麼叫自己,她受不了的打了個冷顫。
「紅玫瑰送給最美麗的妳。」安東尼充耳未聞她的抗議,一樣肉麻兮兮的單腳跪地將花獻上,眼里根本沒有其它人的存在。
「別這樣。」好討厭,她最怕面臨這樣的情形,想急急退離。
「甜心。」安東尼更近一步靠近她,想握住她的手親吻。
「安東尼?山度士。」耿仲奕橫擋在前,他本人比照片還令人厭惡。
「是的,我是Jamie在法國的男朋友,你是……」安東尼終于意識到他的存在,遂站起身和他相對。
雹仲奕揚起下巴,將身側的人兒摟緊,「耿仲奕,樂樂的丈夫。」
「嗄?!」左樂樂愣住。
安東尼捧心痛苦問道︰「噢!Jamie甜心,才分離一個月,妳就變心了?妳忘記我有多愛妳了嗎……」
「夠了沒,你很惡心耶!」耿仲奕打斷他的話。
安東尼不理會他,苦苦對著左樂樂問道︰「妳真的嫁給這麼無禮的男人?」
她猶豫一下才回答,「……對。」
「不可能,妳是不是氣我這麼久才來看妳?我可以解釋的。」安東尼輕易的就看穿她在說謊,毫無顧忌的向前握住她的手。
「別踫我的女人!」耿仲奕搶先拍掉他的毛毛手。
安東尼甩了甩長卷的發,非常有自信,「Jamie甜心不屬于你,她是生我的氣才會拿你當擋箭牌。」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樂樂愛的人是我。」耿仲奕賞了他一記陰冷的目光。
「哈哈,我跟樂樂相愛多年,你只是個第三者。」
左樂樂張大嘴巴,「胡說,我又沒有答應跟你交往,更沒有愛你。」
「噢,小甜心別生我的氣……」安東尼的臉皮超厚,根本無視她的拒絕,還一口氣說了不少惡心至極的話。
「煩人的蒼蠅好好看清楚,可愛的樂樂才是我的。」耿仲奕索性吻了左樂樂,以火熱的吻宣告。
「唔……」突然被吻,她變得憨傻。
「放開她!」安東尼見此場景情緒失控,揪住他的衣領,想狠狠揍他一頓。
「你還不滾嗎?」耿仲奕反制他的出擊。
情敵見面格外眼紅,緊繃氣氛足以令人窒息,他們誰也不讓誰,就這樣僵持著。
「你們別亂來。」左樂樂慌了,真怕他們打起來。
「小甜心……」
听見他一直喊甜心,耿仲奕氣不過,不客氣的揮出拳頭,「不許你再騷擾我的女人。」
這一擊真狠,安東尼的嘴角被揍得泛出血絲,「住口,Jamie是我的愛人!」
就這樣,兩個男人像猛獸般打了起來,戰況愈來愈激烈,紫色夢幻內一片混亂,玻璃破碎、精油全灑出……最後是因為警方趕到才制止兩人瘋狂的行為。
雹仲奕因為律師出面處理,很快的就離開警察局,他飛快的趕回紫色夢幻,一路上不斷斥責自己太過莽撞,唉,現在樂樂一定更生氣。
丙真,他派來幫忙整修的工人全被擋在門外。
「對不起,這里不歡迎你。」茱麗看他的眼神變得不友善。
「我要見樂樂。」他非常堅持。
「不行,樂樂說不想見你。」思薇听見他到來,走出門外阻止。
他往屋內望去,見到她無助的蹲在地上,手里還握著精油瓶,「樂樂,妳听我說好嗎?」
「不許你進來!」听見他的聲音,她哭得更凶了,嗚嗚,辛苦經營的店就這樣毀了。
「對不起,我不該沒有理智。」他的道歉聲不間斷。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現在安撫她比什麼都重要,他很慎重的彎腰道歉,「我保證這里很快就能恢復原來的樣子,請妳原諒我。」
「不用了,只要你離得遠遠的,我就謝天謝地。」看著像廢墟的店鋪,她真懷疑能恢復嗎?
「樂樂……」
「夠了,別再說了。」她進入休息室,不願再跟他說話。
「你走吧,別防礙我們整理。」茱麗手上拿著掃把,有意無意的揮了揮。再不滾,被打中是你家的事喔。
思薇跟著附和,「是啊,快離開,萬一被當成垃圾掃掉,那多廉價啊。」
雹仲奕不在意她們的冷嘲熱諷,仍是很有禮貌的拜托,「美麗的小姐們,商量一下。」
*「你害樂樂哭了,別以為我們還會幫你。」冷哼一聲,茱麗還回頭吩咐眾姊妹們別理他。
「店鋪弄成這樣我必須負責任。」他不死心的繼續說服。
「這是當然的,重新裝潢的錢會要你付的。」還要加倍收!
「打掃整理也應該由我來。」
茱麗看了看他,又看著一旁待命的工人們,「呵呵,別說得這麼好听,你根本是出一張嘴,要別人收拾吧。」
他一听,非常有誠意的馬上卷起衣袖,「請把清掃用具給我。」
「真的?」茱麗很意外,畢竟這男人像是高高在上的王。
「別被他拐了,我看他是想趁機進去騷擾樂樂。」思薇拉了拉她的衣服提醒。
「絕對不會,要不然妳們可以坐在一旁監視。」樂樂還在氣頭上,他打算用婉轉的方式道歉。
「好,這里就交給你『一個人』清掃,動作別太慢。」茱麗想看看他的誠意有多少,要姊妹們全交出清掃用具,然後就到一旁納涼監工。
店鋪被破壞得非常厲害,清掃整理的工作一直持續到隔日天明,耿仲奕確定一切干淨後,立刻要木工師父們開始重新裝潢。
他的心里一直惦記左樂樂哭泣的小臉,並沒有因為勞累而回家休息,專注審視裝潢進度,重新選焙桌椅與被破壞的用品,並且命人送精油過來。
精油品牌同樣是來自普羅旺斯國際企業集團--左立遙的公司,樂樂絕對想不到這些精油曾放在維多利亞。
雹仲奕意識到紫色幻夢對左樂樂的重要性遠超乎他的想象,而且她適合過什麼樣的生活,並不是他能蠻橫決定的。
于是維多利亞宣告資金周轉不靈倒閉,他設法把客戶轉移到紫色夢幻,一切又恢復原狀,賠錢是小事,紫色夢幻重新營業,看著左樂樂又開始忙碌,他的心情超不好。
夜里,他獨坐在維多利亞的二樓遠望,十分擔心她的體力負荷得了嗎?這樣生活真會開心嗎?
小傻瓜,妳是居家小女人,實在不適合做生意,真正的生意人是不必自己親自勞動就能賺錢,如果只是為理想抱負而努力,那他還是老話一句,身體健康、快樂才是重點。
希望樂樂能早日看清自己適合什麼樣的生活。
唉!若是她長期都這麼忙碌勞累,那他一定會抓狂,耿仲奕悶悶的喝著飲料,「嘖!真難喝。」
「會嗎?我記得你一向愛喝助理泡的咖啡。」韓雨絲提著餐點剛上樓就听見他在抱怨。
「我的口味變了,只想喝養生花茶,她泡的花茶。」真郁悶,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樂樂了。
她故意笑道︰「就在面對而已嘛,現在過去喝呀。」
「小心,我不準妳嫁人。」
「你不可以這麼狠。」她緊張得差點把菜肴打翻。
「哈哈,瞧妳慌成這樣,真看不出來妳這麼急著想嫁夏靖陽。」
「別糗我,我都二十八歲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盼到婚禮。
他精明得很,看得出她有事情商量,「為什麼今天會特地替我送飯?」
「怕表哥會悶出憂郁癥,所以過來關心嘛。」
丙真有問題,他瞇起眼楮逼視,「直說吧,妳有什麼要求?」
耶?她表現得這麼明顯嗎?趕緊找個借口掩飾,「余助理要我告訴你,收購渡假村的計劃一切順利。」
「妳真的沒有別的目的?」渡假村的事,前天就簽約了。
「喂喂,你這種口氣,好象我為了請假才會關心你,呃……」她滿臉通紅。
「原來是為了請假。」
「沒有啦,我是真的關心你。」
「不好意思就省啦,要請多久的假?」他可以預料假期一定很長,要不然哪請得動她送飯?
「我想請假一年,唔……我懷孕了。」她的頭低得不能再低。
「嗟!我想我應該先去揍夏靖陽一頓。」話雖然說得狠,其實他心底在偷笑,單戀多年,夏靖陽追求她的招數全用盡,果然是奉子成婚這方法最有效。
她凶悍的警告,「你不可以動我孩子的爸爸。」
「哈哈,說笑的。工作永遠為妳保留,這樣夠好了吧?!」
「謝謝你,表哥是大好人。」
「少來這一套,快去陪妳的愛人吧,現在看到妳幸福的笑容,我會嫉妒。」他斂起笑容嘆息,這酸溜溜的口氣不是假裝的,內心里的孤獨感愈來愈重。
「那我走了,拜啦。」韓雨絲離去時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好落寞的感覺,她真擔心。對了,也許她可以幫忙。
投資渡假村的計劃,耿仲奕已經構思許久,計劃遲遲沒有定案的原因是因為對方開出的價格太高,但他最後還是買下了,只因那里有紫色燻衣草花田。
樂樂一定會喜歡,只是她避不見面,要怎麼樣才能帶她去渡假?
雹仲奕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晚餐,食之無味,最後他放下筷子,真糟,相思病好象更嚴重了,連胃都在想她。
不行,坐以待斃不是他的作風,他拒絕再在這里當苦命男,思緒一轉,想起了安琪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