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愛 第7章(2)

雷女乃女乃滿意頷首,「我相信你不會丟雷家人的臉。」

「所以女乃女乃,我請沛熙幫你做新旗袍,晚點她下班後,我們過去讓她幫你量身好嗎?」

「有新的旗袍可以登場亮相,當然好。」愛漂亮的雷女乃女乃眉開眼笑,就愛小雷每次回來都竭盡所能的讓她每天閃亮動人,附近的婆婆媽媽可是羨慕死她了。

「倒是你一夜未歸,該好好的補補。」話鋒一轉,來到雷女乃女乃最關切的事,她笑得好慈祥,疼愛孫兒之情溢于言表。

「又補?」他自認身強體壯,女乃女乃偏就是每天叮嚀他早晚各一杯蘿卜酒,味道是差強人意,可他想讓女乃女乃開心,便沒有拒絕。

「當然要補,瞧你黑眼圈都出來了,幸好女乃女乃準備了許多補藥,可以好好讓你補身體。」

「我怎麼不曉得我有黑眼圈?不過女乃女乃,你廚房為什麼會擺那麼多?你在哪買的?」他年輕,所以可以隨便亂喝,就怕女乃女乃跟著亂喝,弄壞身體。

雷女乃女乃笑得和藹可親,拍拍小雷的手,「你放心,那些不是我買的,全是村民們愛的貢獻。」

嘿,她不會傻到告訴小雷,那些全是她從喬喬那A來的壯陽藥酒。話說阿財那瓶虎鞭酒應該很有效,瞧小雷喝了之後,就開始和沛熙親近,昨晚又一夜未歸,虎鞭酒實在功不可沒,改明兒個,她要好好稱贊阿財買得好。

「果然大家都很照顧女乃女乃。」雷德甚感安慰。

「小雷,今天你改喝泡黑色長長的那一瓶。」雷女乃女乃指定藥酒,是時候實驗土龍酒的效用了。

「女乃女乃,那一根黑色長長的究竟是什麼?看起來……很奇怪。」若非確信女乃女乃的廚房不會出現奇怪的東西,他真要誤以為那一瓶瓶的藥酒是以前曾听村里長輩隱晦提過的壯陽藥酒。

炳哈,女乃女乃根本不需要壯陽藥酒不是嗎?所以他非常肯定,那些就是一般老人家常會吃喝听說可以治百病的藥酒。

「那是烏參。」傻孩子,她當然不會說那黑黑長長的是很補的土龍哪。

「吃那個的作用是?」烏參?海參的親戚?那玩意兒也拿來泡酒?

雷女乃女乃眼也不眨撒下漫天大謊,「強身健體,讓你不會感冒。」

「我沒有感冒。」

「預防重于治療。」嗯……昨晚小雷消耗一整夜的精力,光喝土龍酒會不會不夠力?是不是要再加上虎鞭酒加強威力,她在心里盤算。

雷德聳了下肩,也不爭論,反正女乃女乃開心,他就開心。他起來走到廚房,不忘問︰「女乃女乃,你要不要也來一杯預防感冒?」

雷女乃女乃瞧著孫子的背影,狡獪的笑了,「我喝過了,你喝吧。」

雷德回台,並非一直待在梅香村,中間他飛了一趟香港走時裝秀,現在又飛去首爾,為時尚雜志拍攝封面。

他不在身邊,沛熙想他歸想他,但也沒法想太久,她白天要到「翟」上班,要送餐給雷女乃女乃,陪她聊天,下班後,又一頭栽進裁縫世界里,她像顆陀螺忙得團團轉,但是忙得很痛快。

每天每天,她都覺得時間不夠用,每天每天,她都覺得精疲力竭,但每天每天她都充滿希望。

雷德離開,她才發現,她有多喜歡他的陪伴,他在時,她會告訴他,她所有想法與概念,而他會瀟灑告訴她︰放手去做。

簡單的一句話,帶給她最大的動力。

說穿了,她想要的就是毫無理由,全然的支持。

這晚,她坐在客廳地板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手縫旗袍,每一針每一線都務求精準,不讓愛漂亮的雷女乃女乃黯然失色。

她轉著遙控器,突然在時尚節目看到陳婉隻的身影,她停止轉台,專心看老師對主持人侃侃而談,談時尚理念,談設計靈感。

沛熙坐直身軀,看得目不轉楮,吸引她的並非老師說出令她崇拜的想法,而是穿在模特兒身上那件她再熟悉不過,活潑俏麗,玫瑰石英色的短洋裝。

她雙眼難以置信半眯,但覺體內怒火狂燃,就要引爆,她雙手握拳,全身顫抖,「我真不敢相信!她怎麼敢那麼做?!」

電視機里的陳婉隻說得口沫橫飛,從啟蒙她的設計大師,談到逐夢過程,再到成功實踐,成為名設計師,無一不談,陳婉隻盡情享受主持人崇拜吹捧,沛熙卻是看得快要吐血。

「我的天,這真的是太離譜了!」她氣得想要鑽進電視將陳婉隻這個小偷揪出來。

「沒錯,真的是太離譜了,你又忘了鎖門。」風塵僕僕從首爾回來的雷德在問候過女乃女乃後,便過來找她,不悅皺眉。

見他回來,沛熙從地上跳起,沖向他,將他帶到電視機前,開始告狀,「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順著她氣憤難平的指,他看見電視機里的人,「你也想上電視接受訪問?」

「當然不是!她偷了我的作品!」爆怒的小狂獅抱頭咆哮。

「什麼?」

生氣的指,用力指向正在旋轉展示身上洋裝的模特兒,爆氣指控,「這一件洋裝,是我設計的!」

雷德聞言,眉心攢得更緊,雙手盤胸,看著備受主持人贊美的洋裝,以及陳婉隻得意洋洋的嘴臉。

「我還沒離職前,拿了設計圖給她看,結果她告訴我,這樣的設計,這樣的顏色,太過普遍,無法讓人驚艷,她當著我的面,告訴我︰‘加油,好嗎?’她竟然說得出口!」沛熙火爆跳腳,想要掐死睜眼說瞎話的陳婉隻,從前對老師的尊敬,已蕩然無存。

相較于她的火山爆發,雷德冷靜的就事論事,「證據呢?」

備受欺騙的她很受傷,對他大喊,「你不相信我」

他仍舊一派冷靜,「我當然相信你,但只有我相信你,沒有用,重要的是別人會想看證據。」

「我畫在本子上,那就是我的證據。」

「如果陳婉隻說你是看了節目才畫的呢?」

她生氣揮舞拳頭,「她不能昧著良心說謊。」

「她當然會,你未免也把她想得太善良。」她的天真,令他不舍嘆息。

「太可惡了,做人不可以這樣!她明明在我面前,把我的作品批評得一文不值,怎麼可以轉過頭就剽竊我的心血?!」沛熙不爽大吼。已數不清她有多少次因陳婉隻的批評而夜不成眠,自我懷疑,她真的是傻到不能再傻,若非今晚正好看到陳婉隻上節目,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現。

「假如她有道德,有身為設計師的自尊,她當然不會剽竊你的心血,就是沒有,所以她做得心安理得,這種人多得是,你不該感到意外。」他一針見血,要她面對現實,有的人為了成功,就是會不擇手段偷搶拐騙。

沛熙備受打擊,只覺這是場荒謬的惡夢,她煩躁地在客廳來回走動,「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總是自視甚高,表現出對我的作品不屑一顧,卻背地里盜取,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她要瘋了,真的快氣瘋了。

雷德看她氣憤難平的走過來又走過去,由著她咆哮,發泄心中的不滿。

火爆小狂獅突然停下來,驚喜大叫,「我有證人!」

「哦?」

她開心沖到他面前,大聲宣布,「當時靜芬也在場,她看見我畫的設計圖,她可以作證!」

他又嘆了口氣,揉揉她狂亂的發,不得不潑她一桶冷水,「你為什麼認為許靜芬會肯替你作證?」

沛熙呆掉,頰邊的笑容瞬間凍結,沮喪道,「你說得對,靜芬向來不喜歡我,總是和陳婉隻一個鼻孔出氣,她怎麼可能替我作證,我真傻。」

「她們是一丘之貉,你離開那里是好事,至少認清她們是怎樣的人。」他不希望她太悲傷,為了那種人不值得。

「她們實在很過分,許靜芬明知陳婉隻盜取我的作品,竟然悶不吭聲,讓陳婉隻上電視發表,你能相信嗎?之前她們在‘翟’遇見我,居然還有臉嘲笑我?當時陳婉隻就已經做好衣服了吧?她們居然一搭一唱打擊我的自信心!」沛熙越想越火大,越覺她們厚顏無恥。

他涼涼道︰「人一無恥,天下無敵。」

仿佛是要印證他的話,她眼角瞥見電視里的陳婉隻又跟主持人介紹一套休閑度假的褲裝,這一看,她簡直要發爐了,急吼吼退出他的懷抱,指著電視發飆,「她又來了!這一套也是我的作品!」

雷德偏頭看著女模特兒展示帶有地中海風情,以藍白兩色為主的褲裝,客觀評論,「這一套很好看,有希臘女神風,假如你和我度假時這樣穿,我一定會把你撲倒。」

「我很樂意被你撲倒,但重點不在這,重點是,她又偷了我的心血!說什麼大家想到度假,就只會想走地中海風,說什麼藍白都是老梗,我能不能想點新的?結果呢?!」

他模模鼻子,小狂獅正處于盛怒狀態,看來他最好不要再擺錯重點,以免遭到頭錘攻擊。

「我一定要揍她,你不要攔我。」想想多年來所受的打壓與委屈,嘔得她快吐血了。

雷德舉雙手承諾,「我不會攔你。」

她煩躁的又開始走來走去,揮舞著雙臂,「我無法冷靜,我真的好想揍她!她以為我永遠不會發現?還是她算準了我拿她沒轍?」

「或許兩者皆是。」

她停下腳步,盯著旁觀的男人。

「你若不服氣,想扳回一城,就拿出實力,做出更精湛的作品將她打趴,當然你若沒有自信,那就算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誰說我沒有自信!你不用激我,我會讓她知道她再也不能欺負我!」她發出正義的怒吼,誓言聲討可惡的陳婉隻。

「你是對的,她們只會說屁話,我要將她們對我的羞辱化為反擊的能量。」此刻的沛熙是戰斗力十足的小狂獅。

「人生在世,多多少少都會遇到這種屁人,見多了自然會習慣。」在時尚圈打滾多年,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他的比喻粗俗,但成功逗笑她,「雖然我很不想增加你高到爆表的自信心,但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帥,是我所見過最帥的男人,以後我恐怕也不會再見到比你更帥的,可是你說的話與形象不符,如果被你的鐵粉听到,她們恐怕會心碎。」

她的贊美讓他笑得意氣飛揚,他瀟灑眨眼,「所以這是屬于我們的小秘密,你若不能保密的話,嘿嘿……」

「嘿嘿?」他笑得好性感好邪惡,讓她為他心頭群鹿亂撞。

「我會把你滅口。」他的笑容壞到骨子里,邪魅得教人移不開眼。

沛熙不由看他看呆了,口干舌燥重復,「滅口?」

「對,就像這樣,狠狠的,將你……滅……口。」他以最熱情如火的親吻,好好示範他會如何將她「滅口」。

沛熙被他吻得雙腿發軟,全身酥麻,她愛死他的親吻,愛死他的擁抱,她真的沒想到,她會如此喜歡他。

狂野的吻,糾纏追逐,性感喘息,纏綿繚繞。

她退離糾葛她的唇,眼眸迷醉,嗓音嬌噥,「我需要好好發泄,不然今晚肯定會睡不著。」

「需要我嗎?」他雙眼瞬間炙熱燃燒,非常樂意為她貢獻一己之力。

雙眸閃耀火光的沛熙對上熱情的男人,嗓音更柔,更軟,更媚,「我的確很需要你。」

雷德揚起性感慵懶的笑容,探臂摟住她的腰,讓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俯身低喃,「這有什麼問題。」

他帶她往臥室的方向,準備幫她好好發泄一番。

沛熙卻是雙腳釘在原地,雷德納悶低頭看搖頭的小可愛。

「有哪里不對嗎?」

她甜甜一笑,點頭,「我要你陪我到外面去。」

「呃……要玩這麼大?」他遲疑了。

她堅定點頭,「就是要玩這麼大。」

「真要這麼狂野?」他非得再確認不可。

「你不敢?」她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睨看猶豫的男人。

他邪惡的笑了,搭著她的肩,改變方向,語氣壞得可以,「章沛熙,我會讓你好好見識,我到底有多敢。」

遭到挑釁,就要狠狠回擊,絕不輕易言敗,這是他——雷德做人處事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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