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舉動,讓駱凡仙緊張的咽了好幾口唾沫,雙眼燥熱,卻無法移開好奇的目光。
看著他逐漸逼近,她的心就跳的越狂,呼吸也越急促。
這是她認識他以來,這麼近距離、仔細的正面打量他。
水珠從他的發梢滑落,沿著他英挺的鼻尖、微凹的下頷滴落,或繼續蜿蜒至頸項,流入襯衫內,散發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
和頭發同色的棕眸,流露出一股邪魅的氣息,恍如撒旦般勾惑人心,教人不由自主的淪陷其中。
她這才驚覺他的左耳,戴著一只銀環,隨著光線折射出耀眼光芒。
她知道他有一張俊朗的外表,可是沒想到竟帥得這麼令人屏息。
她迷眩于他惑人的外貌之際,樊御丞突來的一句話卻破壞了她的沉迷。
「好好服侍我,就讓你留下來。」
「嗯?」她一臉茫然,迷蒙的眼神煞是誘人。
她單純的模樣,更讓他高漲。
「該死的,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他沒好氣的低吼。
駱凡仙咬著唇,無辜的睇著他。
「把礙眼的外套月兌掉。」一點都沒有美感可言的窮酸外套,讓他看了就火大。
雖然不明白她的外套哪里礙眼,她仍舊不敢違抗他的話,迅速月兌掉。
里頭寬大的套頭毛衣,將他的欲火澆熄泰半。
他又命令她月兌下毛衣,但眼前的景象險些讓他抓狂。
「你到底穿了幾件?」
他的「性致」全失,沒有一個男人對像裹粽子般的女人,還會有胃口的。
至少他就沒有。
「七件。」她的聲音細如蚊蚋,據實以告。
她怕冷,一方面則是天生患有氣喘的毛病,所以她向來相當注重保暖。
穿得那麼厚重,實非她所願。
一听到這個數字,樊御丞蹙起眉,頓時啞然失笑,發現原先的不悅一掃而空。
「那里有浴室。」
他沒忽略她濕濡的發和吸了水的牛仔褲,勢必讓她十分不舒服。
他態度上的劇變,總教她無法適應,絲毫不明了他的心思。
「總裁,我……」她還是想再做最後確認,是否能夠保住飯碗。
「沒听懂我說的嗎?」樊御丞實在很想把她的腦袋剖開來,看看里頭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
「樊先生……」她改口,可是仍遭到駁回。
「丞。」他糾正。
「嘎?」她目瞪口呆。
「叫我丞,听到沒?」
她再這麼遲鈍,他總有一天會錯手把她掐死。
駱凡仙嗯嗯啊啊的,就是沒辦法照他的要求。「我不能。」
「想留下來就乖乖听我的話。」他使出必勝武器,果然戰無不勝。
她雙頰酡紅,別扭的輕聲喊道︰「丞。」
「我听不見。」樊御丞著手整裝,好整以暇的捉弄她。
「丞。」她加大音量,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的急速。
听著她甜甜的嗓音喚著自己的名,一陣快感從腳底竄上腦門。
「再大聲點。」
比電台主持人過之而無不及的絕佳音質,是上天賦與她的優點,如今卻成了吸引全球百大金童之一的「虐君」的最佳利器。
只是擁有它的主人,卻渾然不覺。
因此,也不曉得他要她不斷喚他名字的原因何在。
「丞。」她一鼓作氣的喚著。
樊御丞滿意的揚起嘴角。「以後就這樣叫我。」
全然的命令,王者風範盡現。
她像個小媳婦似的,吶吶的點頭。「那我可以留下來教書嗎?」
她殷殷企盼著。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讓不讓我滿意了。」
他並未正面答復,成功的商人本性展露無遺。
她開口還想說些什麼,但被他打斷。「去洗澡,否則感冒了可別怪我。」
「你呢?」她體貼的詢問,卻成了曖昧的邀約。
「原來你這麼熱情。」樊御丞明知她沒心機,還是忍不住逗弄她。
駱凡仙察覺自己的失言,羞紅了臉,連忙沖往浴室,關上門,試圖掩飾窘態。
他挑起嘴角,對她,他勢在必得。
駱凡仙洗了個熱騰騰的操後,全身舒暢,體溫也逐漸回溫。
她利用烘干機把衣服烘干後,再一一穿回去,小腦袋瓜不經意又想起令她意亂情迷的吻。
她甩甩頭,強迫自己忘掉,但影像卻更加清晰,一遍又一遍的反復播放。
他是呼風喚雨的集團總裁啊!也是成千上萬個女人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怎麼可能會看上平凡無奇的自己?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他是否也對她有些好感……
她的思緒紊亂,只是再怎樣都擺月兌不了那三番兩次吻她的男人。
「你暈倒了嗎?」
樊御丞的醇厚嗓音透過門板,傳進她耳里。
她掬了把水拍拍燒燙的臉,才開門出去。
「動作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他已經整理好服裝儀容,恢復平常的俊挺。
「要去哪?」她愣愣的問。
「去你家。」他又落下爆炸性言詞。
不給她反問的機會,他又拉著她像風般卷離了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