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夫難休妻 第7章(2)

任景煥處理完好友的事情,急忙的就往家里趕,想要繼續陪伴著紀雅媛,可是才剛走到房門就听到了這些讓他心寒的話。

他的眼神變得犀利冷冽,他沒想過,這個看起來沒有心機的女人,居然想要奪他家的財產,而且還想要他雙手奉上。

他真的看錯她了,果然,沒有人會真心的想要嫁給一個藥罐子,即使他是裝的,但是在那之前她一點都不知道,她一定覺得現在健康的他很麻煩吧,虧他還想要早點回來陪她,沒想到听到這樣的話。

任景煥看了下門,感覺像是要穿透門板一樣,嘴角揚上一抹冷笑,離開了房間門口。

紀雅媛突然打了一個冷顫,看向門口,緊閉著的房門並沒有打開,那她為什麼覺得冷呢?

她覺得奇怪的揉了一下手,「爹,我跟你說哦,我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阻礙。」

如果紀德義能幫她解決掉梁氏父女的問題,那她就不用擔心相公會被人強瘧了。

紀德義喝了口茶問她︰「什麼阻礙?」

紀雅媛便把梁氏的陰謀告訴了紀德義跟紀睿博。

「哦?那就是說,不只任家的財產受到威脅,連帶著你的丈夫也會被人搶走?」紀德義生氣地說。

「是的,爹,幫幫忙吧,要是不把梁氏父女趕走,那任家就什麼都沒有了!」紀雅媛能想到的人就只有紀德義了。

或許有爹的幫忙,可以讓那些壞人快點離開,而且她也不想去告訴任家的人,因為他們畢竟是多年的好友,有誰會听她的,只有自己暗地里做些趕走他們的戲碼了。

「那你想怎麼做?」她平時鬼點子不是很多嗎,怎麼這次要請教他了?

紀雅媛一直嘻嘻的笑著,「我還沒有想到,但是只要嚇唬嚇唬就好了。」

「只是嚇唬?你可別忘了,這可能只是一時的,以後他們或許還會從別的地方下手或者是更變本加厲的。」

「沒事的,反正現在相公已經成家了,他也說了會裝作身體慢慢好的,那樣爹就會把大權交到他手上,到時候我再提醒他就好了。」紀雅媛說著自己的計畫,但是其實她的心里也有點不安,因為他跟梁瑋妮的關系,讓她有點害怕了。

「嚇唬嗎?不如我們扮鬼嚇唬那個女人好了。」紀睿博也對這個計畫有了興趣。

紀雅媛想了一下,這個計畫好像可行,一般做壞事的人都會害怕這些東西的。

「這個好,那我們就快點籌備一下吧。」紀雅媛說,「現在就要展開拯救任家的行動了。」

紀睿博和紀德義也同意的點點頭。

紀雅媛在房間里偷偷模模的想要把一些東西藏住,才剛把東西放好,就听到了推門的聲音。

「相公,你回來了?」她殷勤的上前伺候著他。

任景煥冷漠地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相公,今天你去哪里了?一整天都沒看到人。」她坐在他身邊詢問著。

「早上不是說過了。」他回答了一句。

紀雅媛馬上嘟起小嘴,「相公,我多問你幾句,你就覺得嗦嗎?」

「我要沐浴。」他面無表情的吩咐著。

紀雅媛有點楞住了,他居然沒有再跟她說笑,或許他是真的很累了,所以她沒有多加理會,只是吩咐著小春準備。

一桶桶的熱水被拿了進來,下人們又迅速的出去。

任景煥褪去衣物,舒服的進入了浴桶,紀雅媛沒忘記身為妻子的責任,上前拿起小巾幫他擦背,他也沒有拒絕。

「相公,最近你的膚色好像比之前要黝黑了,這樣下去,大家應該都知道你的病好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了。」

「我現在不是正大光明出去嗎?」任景煥搶過她手上的小巾,自己擦拭。

她說錯話了?紀雅媛坐在桶旁邊,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這樣的表情了,她又沒有做錯事情。

「我是說你前兩天跟表妹出門是不是很開心啊?都不帶人家去。」

她突然覺得委屈,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可他卻跟別的女人上街,完全沒有想過她的心情有多郁悶嗎?

他听到她的抱怨,卻覺得有點溫馨,她的心里是真的有他嗎?還是只是為了錢?

「你在吃醋嗎?」他眯著眼楮看她。

紀雅媛嘟著的小嘴上都可以掛好幾斤豬肉,「是啊!難道你一直都看不出來嗎?我不喜歡梁瑋妮,更不喜歡她可以一直粘著你。」

她的小臉明顯的不滿,可是卻也有著無奈,她也知道,如果是任景煥決定了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了.

「她只是表妹而已。」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人家可從來沒把你當作表哥。

「相公,她對你有感情,你敢說在幾年前你沒有考慮過娶她嗎?如果你沒有要裝生病的話,或者你早就把人家給娶進門了吧?」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娶梁瑋妮,她對于他來說只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和妹妹,從來沒有超出這個界限。

他想要跟她解釋,但是一想到下午她在房里跟她爹和弟弟說的話時,他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他解不解釋應該也是沒什麼關系的了。

紀雅媛痛心的看著他的遲疑,他不說話了,他默認了,沒想到一時興起問出的話,居然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真的好讓人傷心。

扁扁嘴巴,深吸一口氣,佯裝不懂他的意思,也同時回避了這個話題。

「相公,你最近很累吧?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我跟服侍娘的丫鬟學了老半天了,總算讓我學會了。」她獻寶的想要按壓他的肩膀。

可是卻被他閃開了,「不需要了,我是累了,比較想睡覺。」說著,就起身穿上衣服,走向了床。

紀雅媛忍住眼眶里的淚水,走到梳妝台慢悠悠的把頭上的發飾拿下來,再踱回床上。

他已經睡著了嗎?今晚他是怎麼了?怎麼那麼的不尋常,就算是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他今天出門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還是她做了什麼事讓他傷心了?

她在他身邊躺下,听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小手撫上他的臉頰,「相公,你愛我嗎?」

雖然是听不到回答的,但是她還是期望他能開口,等了半晌,一點聲都沒有。

紀雅媛從來沒听到他說一句他愛她,連她自己不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愛上他了嗎?所以她也不強求他會馬上愛上她,但是她認為他還是她的,只要她待在他身邊,而他也在她身邊就好了。

「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即使是梁瑋妮也不允許。」她喃喃的說。

她再次起床,她可沒忘記今晚是有計畫的,下午跟紀睿博討論了很久,避免夜長夢多,今晚就行動。

紀雅媛找出事先藏起的包袱,悄悄的離開房間,向後門定去。

在她關上的門的一刻,任景煥睜開了眼楮。

那麼晚,她要去哪里?還有,她剛剛問的問題是什麼意思?她是因為吃醋嫉妒才說出那些話的嗎?她問他,他愛她嗎?那她呢,她又愛他嗎?

任景煥也不想輕易放開她,所以把心中因為她的背叛而生的火壓住,希望有一天她可以跟自己坦白,他不打算讓她離開他,因為他已經無法讓她離開了。

他也起身穿上外衣,跟著出去看看,想要知道她那麼晚還要做什麼。

一打開後門,就听到了紀睿博的抱怨。

「你可以再快一點嗎?」他都要在外面睡著了。

「要等你姊夫睡著我才能出來嘛,你等一下會死嗎?」

「快點吧,要是那個女人一會大叫引來人了,我們還有得忙呢!」紀睿博不免有點擔心,如果那個女人喊救命那就完了。

模索著來到梁瑋妮的房間門口,紀睿博熟門熟路的開了門,整理好妝,就準備進入。

只見他穿著一身的白衣,頭發弄得亂糟糟的,臉上涂滿了白粉,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而在一旁的紀雅媛只是把頭發放下來在門外站著,而紀睿博是到房里面去執行任務。

紀睿博給她打了一個眼神,示意說他要進去了,她明白的點點頭,連忙躲到走廊的轉角處。

紀睿博走到她的床前,拿出事先準備的毛筆,在梁瑋妮的臉上畫上了幾個大字,然後嘻嘻的笑了幾聲。

這時的梁瑋妮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睜開了眼楮,看到正在她床前低沉地笑著的紀睿博,連忙想要尖叫,但是卻被紀睿博給制止住了。

「不許大叫,要不然我馬上帶你到地獄十八層去。」他陰險地說。

粱瑋妮破嚇哭了,害怕的縮在床角。

「為什麼找我?我又不認識你,我也沒害過你……」

她是沒害過他,但是卻害了他家的姊姊,所以他必須要向她討回。

「你是沒害我,但是卻做了很多缺德事,死皮賴臉的到這里來要人家娶你,你是安什麼心?而且之前還書過那麼多的人,你是個惡毒的女人,閻王爺說準備要帶你走。」紀睿博壓著聲音說。

梁瑋妮還是哭著,「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害人……」

「還敢狡辯!」他怒斥,嚇得她把頭都縮進被子里去了。

她嗚嗚的哭著,不敢太大聲。

「你們父女倆做太多壞事了,不過閻王看在你們前世還是有積德,所以這一世想要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搬離任家,離開這里,要不然下一次就真的拿你們的狗命。」紀睿博有模有樣的說著。

在門外偷听的紀雅媛都忍不住要笑了,沒想到他還蠻有表演天分的。

「是是是,我明天就跟爹說,別帶走我們。」她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就害怕她會突然被那鬼給勾走了魂。

紀睿博點點頭說︰「記得。」然後就緩緩的退出了她的房間。

在一旁的紀雅媛就故意制造他不用手關門的樣子,讓梁瑋妮更加相信剛剛她是真的見鬼了。

這時他們還在外面停留了一下,一個在她房間的門口,一個在她房間的窗戶,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然後對她說︰「記得,要不然你就要下十八層地獄。」

嚇得她躲進了被窩都不敢出來。

紀睿博和紀雅媛急忙離開房間,害怕她會突然喊來別人。

在後門,兩人終于忍不住要大笑起來。

「哈哈,她真的太搞笑了,居然會那麼害怕,我才說了幾句而已,就哭成那樣了。」紀睿博抱著肚子笑得想要在地上翻滾了。

「對啊,可惜我沒看到她的樣子,但是听到她害怕的聲音就已經很過癮了,你說她明天會跟她爹說嗎?會離開嗎?」

紀睿博擺擺手,「會的,看她嚇成那樣,還敢待在這嗎?」

紀雅媛興奮的說︰「那是最好,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她了。」

「行了,那就回去休息吧,要是你相公突然起來沒看到你就完了。」紀睿博整理一下自己,就打算離開了。

「哦,那你走吧,我也要回去了。」紀雅媛這才想起,自己半夜還待在外面,說著就先轉身離開了。

殊不知這一幕又一幕,已經被躲在暗處的任景煥看了個透。

她就真的那麼討厭梁瑋妮嗎?居然要使用這樣的戲碼把她逼走?

任景煥施展輕功,比她早一步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下。

紀雅媛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模黑的躺下,現在已經快到冬天了,外面晚上很涼,一蓋被子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熱氣,她連忙靠向他。

在黑暗中,任景煥睜著眼楮看著她,他好像一點都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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