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部真澄早上醒來的時候,殷若恬仍熟睡著。白色床單上一塊殷紅的血跡使得昨夜的激情纏綿全攏上他心頭。
對于一個才由處子蛻變成女人的女孩,他一夜數回的索愛真是累壞她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縱欲了呢?
想來也真好笑,他從來不缺女人,而且在上一向適可而止,自制力也高人一等,怎麼昨天他像服下了大量的催情藥般饑渴?
對一個女人,他竟然有這樣的眷戀。
看著她熟睡的天真面容,他除了愛憐,莫名的還有種幸福感。
幸福?瘋了,他真的瘋了!怎麼會想到這個屬于「居家」的名詞?
御部真澄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想不驚醒殷若恬,盥洗後西裝筆挺的準備出門。
他在床頭放了一張紙條,要她等他回來後他們再好好談談,然後要服務生通知花店,送一束香水百合過來,才離開飯店。
☆☆☆
早上九點,御部真澄準時出現在和渡邊三郎約好的地方。他推開咖啡館的門,很訝異一向喜歡遲到的渡邊三郎已經在座。
「我遲到了嗎?」御部真澄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來,態度優閑而慵懶。
「是我早到了。」他啜了口咖啡,隨意間︰「昨天的航空合作案談得如何?」
他知道御部真澄和人談生意,至今仍沒失敗過。
不過,他昨天談話的對象可是企業界老一輩的名代表,那老頭子一向認為他們嘴邊無毛,辦事不牢,現在會與一個集團後起的龍頭合作嗎?
老人都是比較固執的,可是遇到御部真澄……也許紀錄會改寫哦!
御部真澄好像天生就是企業之子,有優秀的頭腦,又有傲人的家世護航,想不少年得志也難。
有哪個人能在像他這樣三十歲不到的年齡,就因為過人的精明睿智,加上霸道鐵腕的作風,而成為財經版上的風雲人物、企業界中的佼佼者?
御部真澄淡淡的一挑眉,語氣中有著些許高傲及自信。「我不習慣被拒絕。」
「很狂呢!」這家伙!渡邊三郎笑著舉起咖啡杯,「以咖啡代酒,恭喜了。」他啜了口咖啡,想到好友難得親自到東京來,「喂,這回來東京準備待幾天?」
御部真澄好笑的看著他,話中有話的說︰「又要安排什麼節目了嗎?」
「我正想啊。」
「不必了,你昨晚送我的‘聖誕禮’我很喜歡,謝謝。」
那女人如水一般的柔美和澄澈對了他的味。
他對任何女人一向不戀眷,因此,他不習慣和她們有長期的關系,但如果是她,他也許可以把她當寶貝一樣買下玩賞。
聖誕禮?渡邊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送的那份禮,你不是不滿意嗎?」
就以往的經驗,當御部真澄不喜歡或沒興致玩的時候,他通常連見對方一面都懶。
早上他為好友精挑細選的美女打電話告訴他,御部真澄根本沒有到別墅去。
御部真澄為了總公司由京都遷至東京,正忙著物色新住所,因此目前他只要到東京來,不是住飯店即是住渡邊家。
「不滿意?」他不明白渡邊三郎在說什麼。
「是啊,昨天你不是沒有到別墅去嗎?」
御部真澄想了一下,記得昨天渡邊送他到航空公司談公事,在他要下車時,渡邊曾曖昧的要他晚上到別墅去,不過他後來並未照渡邊的話做。
「我是沒有到別墅去,可是……」他不是叫殷若恬來了嗎?
到底怎麼回事?
「我昨天試圖與你聯絡,可是你的手機一直呈關機狀態。」他以為御部真澄和其他朋友找樂子去了。看御部真澄的臉色不大對,他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御部真澄濃眉蹙緊,平時微揚的嘴角抿成一直線。
「怎麼了?」
御部真澄沒多說一句話,起身離座直接朝門外走。
目送好友離去,邊渡三郎有些莫名其妙,喃喃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有時候真弄不懂他。」
☆☆☆
御部真澄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飯店的總統套房。
有些事情他要殷若恬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既不是渡邊叫來陪他的女人,為什麼要與他共度一夜?推開房門,他看到的是空蕩蕩的起居室。
「若恬?」他喚著她的名字,步伐不停的往里頭的房間走。
房里也沒有人,只看見一束花店送來的香水百合放在床邊的小幾上,他留給她的紙條則放在花束旁。
他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紙條是放在床頭而不是小幾上。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走向小幾,拿起紙條。他發現紙條上除了早上他留下的數句話外,後頭還多出數排女子娟秀的字跡——
御部先生︰謝謝你昨夜的收留。
你皮夾中的現鈔我帶走了,未先告知就取走,實在對不起,希望將來有機會還你,只是……以後我們想必是沒機會再見了。
我會記得這個美麗的平安夜的,謝謝你。
若恬
「Shit!」
看完紙條,御部真澄生氣的把它揉成一團,一股怒火倏地在胸口燃起。
他這精明一世的「企業修羅」竟然讓一個女子給耍了!
他莫名其妙的把一個陌生女子當成好友送他的聖誕禮物帶回飯店,甚至興致勃勃的和她大玩○○七與邦德女郎的游戲。
天!他竟然會是這種烏龍劇的男主角。
他不管她是為了什麼上他的床,這樣不告而別,分明心存說謊的意圖!憑著這點,他就沒有放過她的理由。
御部真澄這輩子最痛恨別人騙他,有這個膽量的人,相信她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她有本事招惹他,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
走著瞧吧!
☆☆☆
四年後台灣
還是台灣的天氣好!冬天時台灣雖也常在十度左右,可比起歐美各國的冰天雪地,這里堪稱四季如春了。
下了飛機,殷若恬略眯著眼看著冬日溫暖的陽光。
打從離開日本,她在這里也生活了快四年。這里有她童年的回憶、有她一直保持聯系的好友、有她懷念的一切,至今,甚至有她勝任愉快的工作以及生活支柱。
從日本回這里後,她在一家服飾公司工作,由于她日文講得流利,而公司的大客戶有許多是日本人,因此她很快的成為老板的左右手。之後老板看上她在服裝品味上的天分,又資助她到法國留學兩年。她回國後分公司成立,因此她理所當然的成為分公司的負責人。
每年她都會到巴黎、意大利、日本等國家看服裝秀,或洽談一些事宜,像現在,她剛從巴黎看完下一季的服裝秀回來。不過,這一回她不是一個人前往,也不是和公司的職員同行,而是和好友一塊去。
「還是台灣溫暖。」殷若恬對歐洲的寒冷實在有些吃不消,短短的十天行程已讓她有些感冒。
「呼!回到這里,終于可以擺月兌這鬼大衣了。」路羽然才下飛機就快樂的說。「冬天去歐洲,咱們還真是冒著丟老命的危險。」
殷若恬對于好友的話報以一笑,「那我豈不是每年都得冒一次險?」
出了關後,路羽然看見司機正在不遠處對她頷首微笑。
她問殷若恬說︰「要和我一道走,還是你另有行程?」她這被人捧在手里呵護的女人,可是有大總裁專用的司機接送。
「你先走吧,待會兒公司會派人來接我,我還得回公司去處理一些事情。」
「不先回去看‘小情人’?」路羽然曖昧的說。
「晚上再看吧。」一提到「小情人」,殷若恬笑開了。
「呼!你還真是大忙人,那行李給我,我先走了。」
「謝了,拜。」
好友同司機走了一會兒,殷若恬低下頭看看表,才到大廳外等前來接她的車。
正當她往外走時,又有一批旅客入關,其中一雙深邃冷然的眼眸對上她婀娜的背影,直到她走出機場大廳。
出了大廳的殷若恬在外頭等了許久,仍不見前來接她的人。她輕輕的蹙起眉喃喃自語,「不是早該到了嗎?」
這時候,一部黑色加長型的賓士S600在距她約莫二十公尺的地方停下來,她听到一群說著日語的人由大廳走出來,有人為其中一名年輕男子拉開車門。
在上車前,那名男子淡淡的往不遠處的殷若恬臉上一掃。
那若似無意的淡然一眼,卻讓殷若恬的心跳差點停止。
老天,不……那是御部真澄!
絕不會是她看錯了,那高挑軒昂的外型,及有幾分像當紅藝人金城武的模樣,到哪里都引人注目,她沒有理由認錯。
他怎麼會出現在台灣?一思及此,殷若恬不安的猛冒冷汗,然後自我安慰的想,為了工作上的事情,他會出現在任何國家都不奇怪,不是嗎?更何況打從那一夜至今也過了四年,四年的時間足夠他忘記一個和他僅有過一夜的女人。
他應該早忘了她,不會記得她才是。
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們在四年前只是萍水相逢,彼此間既然只是過客,那就毋需記住對方。
只是,為什麼此刻的她,在四年後遇到一個早就該忘了的人,心中會莫名的涌起一股愴然?
有時候她也不是很了解自己。
☆☆☆
回國至今快十天,可是殷若恬的感冒並沒有轉好,反而更見加重。
星期六接近中午時,殷若恬喝著溫開水,試圖壓住身體的不適感。
「若恬,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公司的老同事看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禁關心的說。
「我看下午和柏木先生的約,改由小陳去好了。」
星期六下午公司是放假的,只有販賣部門才繼續營業。可是,柏木和殷若恬的交情不錯,一向習慣由殷若恬直接和他商洽。
柏木算是公司的大客戶,也是好客戶,只要顏色、款式喜歡了,價錢從來不唆,也因此,設若恬升任主管後,對外的業務雖已改由他人去做,她仍願意和柏木直接接洽。
「沒關系,那花不了我多少時間。」她努力擠出笑容。
「真的沒關系?」
殷若恬搖搖頭,拿起公司當季的數家進口西服的目錄站起來。「我先到販賣部去,下午直接到和柏木先生約定的地方。」
到停車場開車時,殷若恬忽然想到和柏木約定的地方有異。
以往不是都該在對方的公司,怎麼這回是約在飯店?
算了,反正天大地大,客戶最大,干脆中餐也順便在那家飯店解決算了。
約莫兩個小時後,她出現在和柏木約定的飯店吃著午餐。飯還沒吃完,她的手機響了。
「喂?殷若恬。」
「殷小姐,我是柏木,下午和你約要看西服目錄的是我們總公司總裁。原本我是要陪你一塊過去的,可是現在公司臨時有些事,我走不開,想麻煩你直接將目錄拿給他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這樣啊……」殷若恬其實不是很想和陌生人單獨見面,可是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不方便嗎?」
「無妨。」想必堂堂一個企業的總裁應該不會是什麼變態。「那麼,我該如何與他見面呢?」
「他就住在我約你見面的那家飯店。」柏木說了房間號碼,「到那兒時,請你先在櫃台打個電話上去。」
「嗯。」收了線之後,殷若恬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老實說,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好像愈來愈差。方才出公司的時候還沒有那麼不舒服,可是現在,天啊!她發覺身子漸漸的熱了起來,頭也愈來愈重。
要命!現在距約定的時間只剩二十分鐘左右,她又不能臨時取消約會。
結了帳之後,她直接往客房部的大廳走去,請櫃台小姐幫她打電話。
癟台小姐以日語和對方溝通後,將話筒交給殷若恬。
「他要直接和你說。」
「喂,您好,我是殷若恬。」她以日文對應,而這才想起,柏木先生竟然忘了告訴她,他的頂頭上司叫什麼,而她竟然也沒問。
天!這種烏龍事件怎麼會發生?
話筒那頭傳來冷漠而有禮的男性低沉嗓音,「殷小姐,如果方便,可否請你直接將目錄拿上樓讓我看?」這聲音……為什麼她會覺得好像在哪兒听過呢?
殷若恬甩了甩有些發昏的頭,「當然可以,那麼,待會見。」
幣上電話進入電梯後,她腦海中仍在想著,究竟是在哪里听過那聲音?
那真的不陌生!走在飯店長廊的地氈上,她仍不斷的思索著。
佇足在柏木所說的房間前,她的腦海中依然無法尋找出任何印象。可能是因為她身體不佳的狀況,這才會胡思亂想吧?舉起手,她叩了門。
「門沒鎖,請進。」
這里是飯店吧?怎麼這個人說話的語調好像把這里當成自個兒家一樣?大公司的總裁都是這樣的嗎?她自認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不過她對于柏木的頂頭上司卻是例外,畢竟能面對一個國際知名的企業家,這種經驗很特別。
推門而入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組價值不菲的紅木家具,稍微轉個彎則看到另一組歐式沙發和四人小茶幾,茶幾上還放著一杯未喝完的咖啡。
而她要見的人正穿著一身合宜的西服背對著她,站在一大面將外頭景物盡映入眼底的落地窗前。
這樣的景象令殷若恬有幾秒的恍惚。
這高挑的身影一點也不陌生!殷若恬眯著眼審視眼前似曾相識的身影。她好像在哪里看過,她真的確定。
「您……您好,我是殷若恬……」她期待著他轉過身來,印證她心中所想的,這個男人她該見過才是。
斑挑的身影終于轉過來,在看清楚對方的側面時,殷若恬像連呼吸都被剝奪了一樣,深抽口氣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噙著嘲弄笑意的俊美容顏。
「不……」她手中的目錄資料散落一地,僵著身子沒法移動。
「你怎麼了?殷小姐。」御部真澄看好戲般的審視著她「我……」她對于他的話有幾秒鐘的怔愣,好一會兒才忙蹲子撿東西掩飾窘態。
他認出她來了嗎?不,听他的語氣,似乎並沒有認出她,若真如此,那的確是謝天謝地。
可是,她和四年前的模樣相差不多,頂多現在她偶爾會將長發挽起來,看來成熟些而已,他是真的沒認出她,還是……但她又想,其實他沒認出她也不奇怪,他的女人想必多得令他自己都眼花繚亂吧?
對于自己這個僅有過一夜雲雨的女子,他可能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該是這樣的。
可是這麼想,她心情忽然莫名的有些低落。
她知道她此刻的臉一定紅透了,到底是因為緊張和困窘,或是因為發燒的原故,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不過,打從自我安慰的認為御部真澄一定沒能認出她後,她除了感到有些不是滋味外,心情明顯的放松許多。
但為什麼心中會不舒服?哎呀,她不想理會了。
「你臉好紅,不舒服嗎?」御部真澄走到沙發坐下來,臉上的笑容始終帶著今殷若恬困窘的嘲弄。
「我……是有些不太舒服。」她找了個借口想快點離開,于是急急的說︰「真不好意思,我想……這目錄就留在這里給御部先生先看,明天……明天我再請人過來和你洽商。」
看著他,她實在無法令自己平靜下來,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不太好。
她的話令御部真澄挑著眉笑了,「你好神!」
「什麼?」他的笑令她不安。
「我好像沒跟你介紹我姓御部,而你卻知道我的姓,台灣的女人都像你這樣神嗎?」
他這回的行蹤是極為保密的,連住的飯店都是由柏木安排,因此,飯店人員也不知道他姓御部。
殷若恬的心跳倏地加速,不過,她反應也很快,「不是我神,而是柏木先生事先告知過我。你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吧?」
御部真澄一挑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對。」
別開玩笑了!打從他知道柏木口中的服飾公司殷經理是他請人調查過的殷若恬,他就對柏木說,在她面前不要提任何有關他的事,包括他叫御部真澄。
他信得過自己的部屬,只要是自己交代的事,他們一定會照著辦,因此,殷若恬說她是從柏木口中知道他的名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和這個人在一塊,她的細胞死亡率會比平時高出數倍。「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她深深的一鞠躬後,立即邁開步伐打算離開。
御部真澄也沒打算留她,逕自喝著咖啡,心中想著一些事。
殷若恬把逃離和他共處一室的窘狀視為當下首要之事,因此她的步伐邁得極快,突然一個不小心,她以不太優雅的姿勢撲跌出去。
「啊……」她吃痛的低哼一聲,正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一雙有力的手臂摟攬住她的縴腰,把她從地上拉起。
「我……」殷若恬的臉紅得徹底,根本沒勇氣對上御部真澄的眼眸。
在她穿著窄裙的情況下那麼一撲……天!那個樣子她連想的勇氣都沒有。
她該感謝他沒有惡質的笑出聲,而且頗有風度的表現出紳士風範,否則她會真的去撞牆。
「你還好吧?」
殷若恬慌亂的點了下頭。「沒……沒事,謝謝你。」她輕輕的推開他。和他靠得太近,她會覺得難為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點了點頭後,又朝門口走,一邁開步伐,她覺得似乎有一些不對勁,可她現在沒心情管那麼多了。
「你確定你要這樣出去?」
「什麼?」她轉頭,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句話。「為什麼不可以……這樣走出去?」
老天!她怎麼才稍稍掉頭就感到天旋地轉?她極不舒服的扶著額頭。
御部真澄看著她窄裙開衩處經她方才那麼一撲早「開口笑」了,她白色的貼身底褲正隨著邁出的步伐而若隱若現。
「這是今年巴黎最新流行的款式?」怎麼這女人今天在他面前這樣丑態百出?他有些無奈的拿了一條浴巾往她腰上一環。
「對啊,你怎麼知道?」她身上這套套裝正是巴黎的最新款……呃,他為什麼在她腰間圍浴巾?
御部真澄不以為然的挑眉,撇了下嘴,「露的地方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你……說啥?」她感覺不太對勁。「你……你不要……亂來哦!」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窘狀。
「亂來?」他好像听到什麼笑話般的笑了出來。
看她草木皆兵的警戒樣,他忍不住逗她取樂,「嗯,天時、地利、人和兼備,我的確沒有理由放棄那麼好的機會。」他一步步地靠近不住往後退的她。
「不……不要過來!」她為什麼覺得頭昏腦脹,而且好想吐?「你……不要再過來了,」听說日本人是有色無膽的,于是她接著說︰「我會……會柔……柔道哦!」她隨意擺出一個架式。
那馬步蹲得真……丑!這樣的架式若真的學過柔道,那他會建議她的柔道教練去切月復算了。
御部真澄臉上惡作劇的笑意更深,「是嗎?」他仍一步步的逼近她,「那好,我們正是同好。」他捉住她的手,利落的將她往地上一壓。就讓他這柔道高手來會會她。
「好……好痛!」殷若恬感覺到他貼近的體溫,眼見他揚著笑意的臉不斷在她面前擴大,她伸手想去推,手舉到半空中卻滑落了。
黑暗很快的吞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