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法到日本,不過兩天一夜。
雪芹心想這點時間沒什麼,她之前忙的時候不也常一、兩個禮拜沒跟他見面。但之前是之前,之前穆法是哥兒們不是親親達令,哥兒們可以一、兩個禮拜不見感情不變,可達令就不同了!早上剛從穆法家離開,她已經開始想他了。
真是叫度日——不,是「度分如年」。唯一僅能依憑的安慰,是穆法上機前打來的電話。他要她排演完早點回家,十點前他一定會想辦法打電話給她。
八點半,雪芹已洗好澡坐在客廳傻等。平常這時候她總會偎在穆法懷里看點書聊聊天,這會兒他不在,向來緊張刺激的偵探小說讀來也覺無味,她勉強翻了幾頁決定放棄,一個人攤在沙發上呆呆望著時鐘看。
以往戀愛,她從沒有過如此深刻思念——那種很熟很重要的事物突然被抽離的惶惑感,明知撐過今晚明天他就會回來,她知道,但是心情就是輕松不起來。
不知恍了多久神,一陣短促鈴聲鑽進她耳膜,是穆法!她一個箭步跳起去接,也沒先確認對方是誰,沖著話筒就是一句親熱地喚︰「親愛的——」
「你在干麼?」穆法在電話那頭問道。
「一邊發呆一邊想你啊!我很乖噢,一排完戲馬上搭公車回家,路上都沒有耽擱。你呢?」
「我剛從宴會逃回房間。」一陣拉扯衣物聲傳進雪芹耳朵。她猜他該是邊說話邊解著領帶。「日本人多禮,明明告訴他不用太招呼我,他們還是堅持辦宴會請一堆人來寒暄,搞得我一個頭兩個大。」
「所以你現在還穿著西裝,還沒洗澡嘍?」她眯著眼想像他現在的模樣。
「嗯。你呢,洗好澡了?」
「早洗好了。」她一坐往沙發,好整以暇地說︰「而且你猜我現在穿著什麼?」
「我的襯衫?」
「呀!」她驚呼︰「真厲害,一猜就中!但有一個你一定想像不到。」
筆弄玄虛!穆法在電話那頭笑。「哪個?」
「我沒穿內褲。」
電話里突然傳來一陣低咳,合該是被口水嗆著了。
「我人又不在你身邊,你誘惑誰啊?」
「誘惑你啊!」她邊說邊卷著襯衫衣角,他的襯衫大又長,她穿來還能蓋到大腿一半。「就是你不在身邊才要誘惑你,這樣你明天開完會,才會飛也似沖去機場搭飛機回來我身邊。」
「你這樣我今晚怎麼睡得著!」
「听我這麼說,會讓你太興奮?」
穆法頓了一下才回答︰「應該說,在你接電話那時候,我已經很興奮了。」
不會吧!她眼珠子一轉。「可我那時什麼都沒做啊!」
他在電話那頭低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光听你聲音,就可以讓我「蓄勢待發」,我到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我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傻蛋!他這話教她一顆心又酸又軟。喜歡一個人七年是怎樣的心情她還不懂,但她可以想像,那滋味,鐵定不好捱。
「怎麼辦,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好想抱你噢!想親你、還想在你懷里磨磨蹭蹭……」
「明天,再忍二十個小時,我明天交流會結束馬上直奔機場。」
「回來跟我做\ai?」她呢喃。
「對,回來跟你做\ai。」
「好,」她邊說邊對著話筒吻了一下。「我乖乖等,等你明天回來。」
穆法果真說話算話,雪芹一回到家打開大門,馬上被一雙結實手臂抱住。門一關上,她立刻被壓靠在大門上。沉重包包落地,但沒有人在乎,此時此刻,他們眼里只有彼此。
「好想你!」她一聲低語後唇被覆上。穆法以無比熱情回應她整整兩天的思念。他不住舌忝吮、啃她唇,眼神如此熱切動作卻無比輕柔,他在意的永遠是她的感受。
雪芹一如以往化在他懷里。她也不懂自己為什麼那麼不禁踫,一當他手貼著她縴腰細撫,捧住她臀抵入她腿間磨蹭,除了shen\吟,她再也想不起其他事。
不,其實她懂的。當兩人堪堪喘不過氣之際分開,後又舍不得地靠在一起廝磨,那時她全懂了。
這些情難自禁,這些無法控制,全都是因為喜歡、因為愛啊。
……
歡愛結束,穆法下床丟棄,順便倒了杯水回來。
「別以為我這樣就會饒了你!」她又倦又媚地偎在枕上睇他。
穆法笑著拉她起身,喂了她幾口水。
解了喉嚨干渴,雪芹突然轉頭咬他。「誰準你像剛那樣玩我的!氣死人,平常頂著一張無害的臉,一上床就變野獸!」
「我只是想讓你體會我昨晚的難受……」他低笑解釋︰「況且你一邊瞪我,一邊嬌喘的樣子,真是誘人到極點……」
他頭挨了一記。「你當我是玩具?!」她佯怒嗔打。
「我哪敢!我只是想讓你覺得舒服,還是你覺得剛才感覺不好?」明知故問!她嬌羞一瞪,穆法了解地笑了。
「偶爾失去主控權的感覺也挺不錯,對吧?」
「不理你!」她兩腳一伸橫在他身上。「幫我洗澡,我沒力氣了。」
「遵命,我親愛的女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