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相?是薛植安一直要她看清的?
那晚之後,梁若晨平心靜氣地把童年往事想過一遞,包括她接受唐育漢的資助,在唐風集團扎下根來。
她拒絕承認他是她爸爸,可無形中把唐風集團當成自己的家,她豎起兩人之間的屏障,卻不自覺在公事上尊敬他、信賴他。
這就是唐育漢的折衷方式吧?沒有辦法說服固執的女兒,就只好用這種方法表現他的愛。
她為何看不出來他愛她?
沒罵過她一句、沒斥她不懂飲水思源、沒嘗試要告訴她大道理、沒為自己解釋過半句話──
現在想起來,媽媽一直強調是她主動離開爸爸,該是真的。
她的脾氣、個性和媽媽是如出一轍,寧可咬掉自己牙根,也不願向別人開口;這樣的她害了自己,也漠視許多看不見的事實。
事實?
白色跑車如今停在女裝店前,她今天,還要來查清另一項事實。
「是妳。」李彤見到她,並沒有訝異的神情。
「妳知道我會來找妳?」她倒吃驚。
「猜過,我想妳可能會再來。」擱下手邊整理到一半的新貨,李彤走向她順便調侃一聲,「怎麼,來買衣服嗎?」
梁若晨睞一眼她獨具風格的性感薄衣。「不,妳的衣眼,我恐怕不適合。」
「不會吧?」李彤看看她身上的白色套裝。「何必把自己局限了,我以前也沒想過我會賣起衣服啊!」
她們的交談尚稱愉快,像認識了一陣子的朋友。
「妳有問題要問我吧!」李彤開門見山。
她欣賞這種個性。「對。」
「說吧。」
「上一次妳欲言又止,想說又吞回去的話是什麼?」
「哈哈!」李彤爽朗大笑,露出她山東大妞的本性。「妳注意到了。」
不注意也不行,因為薛植安每個情婦都是那副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神態。
「噯。」李彤拭拭眼角笑出來的淚。「告訴妳應該沒關系吧!我是不知道妳和薛植安進行到哪一步,可他不行,妳知不知道?」
「不行?」又是一樣的說法。
「別跟我說妳不懂我的意思,就那方面。」李彤先是曖昧笑著,隨即凝肅起來。「薛植安幫我還清債務之後,我暗示他,願意以身相許,可他笑著搖頭,說他幫我沒那個意思。」
「是嗎?」簡直駭人听聞,他一直拒絕送上嘴的美女?
「我當時懷疑他不是有詐,就是心里有人,那個人……是妳吧?」李彤突然一問。
她不能確定,但臉紅了,果真如此的話,薛植安只上她一個人的床。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麼鬼,但就是這樣了,他協助我開了這家店,還帶朋友來捧場,妳說好不好笑,我還跟他成了朋友,他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妳和他交往,兩人如何互動?」像是要查得更仔細一點,她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環節。
「互動?」李彤失笑。「還有什麼互動?就他到店里捧場,買東西送我嘍。」
「約會?看影碟?」
「呿!」她嗤了聲。「妳以為我還是純純的少女啊?不必了。」
所以他花心思,實際相處的只有一個人──听聞至此,梁若晨的心情飛揚起來。
「嗨!」
踏入老Jack大門的男子,從腳往上看,一雙尖頭皮靴半掩在駝色的絲絨長褲下,同質深色外套,搭配出華麗的時尚感,更襯托出男人貴族般的氣息。
再往上看,那張臉──哎唷!
兩頰像發酵過度的面粉團,將原本鑿刻有型的輪廓完全破壞,高挺的鼻梁則像壞掉的公路,至于那一雙電波流轉的黑瞳也快被吞沒了。
一陣竊笑聲傳來,薛植安假裝沒听見。
「嗨!」李彤也強忍笑意,在他落坐的時候故意訝異地問︰「哇,你怎麼了?」
部份驚詫是真的,因為不知道他被揍得這麼慘。
「沒事,一點小意外。」薛植安聳聳肩,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除了臉之外,他其他部位仍是優雅迷人。
「喔,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心里又是一陣笑,唉,憋死人!
「找我有事?」薛植安問,一面朝吧台里的老Jack點頭。
這人是誰啊?老Jack疑惑。
「嗯,我想開家分店,不知道你有沒有好的意見。」
「哦,開分店?」薛植安雙眼微亮。「那表示生意很好嘍?」
「托你的福。」這是真心話。
「哪里,妳本身也很努力啊!對了,上次去米蘭看的展覽,應該對妳有很大的幫助吧?」
「謝謝你。」還是托薛植安的福,她才拿得到邀請函。
「對于分店,妳心里有沒有適合的地點?」薛植安不希望她一直謝個不停,所以把話題轉回她開分店的事。
「有啊……」
兩個人熱切地討論起來。
一陣柔風襲來,老Jack的大門開了,令人蠱惑的香水味隨之彌漫在空氣中,勾出男人最蠢動的。
隨著款款而入的女人更是令在場的男士們雙眼一亮。
「噯,有個大美女進來了,你要不要看一下?」李彤因為面對著門,看得很清楚,她立刻慫恿薛植安回頭。
「美女?沒興趣。」他沒有轉身,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
「喂,美女耶!」連女人都懂得欣賞,他不看太可惜了。「你看她,身材好火辣。」
身上的皮草褪去,露出里頭的連身洋裝,火紅貼身的布料裁剪極合身,細肩帶交叉于女人堅挺的胸前,背部一片光滑,再順著美麗俏臀輕揚而下。
「哇,你看那些男人都流口水了。」
「喂,妳找我來是為了商議開分店的事吧?」薛植安皺眉,明明邀約的人是她,卻這麼不專心。
對于一旁頻傳的驚艷聲,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所有女人,他獨愛梁若晨。
「請問,你身邊的位子有人坐嗎?」
緩慢性感的聲音倏地在耳畔響起,像咖啡加了牛女乃;還有伴隨著這聲呢喃的誘人氣息,像蜘蛛的腳,攀爬到他的脖子。
這聲音……有點熟悉,可又性感得陌生。
「若、若晨?!」轉頭,薛植安大駭。
這女人怎麼可能是梁若晨?瞧她一頭雲絲如波浪般,俏臉經過一番粉離細琢,醉人的眼眸還刷上一道誘人光彩。
「我可以坐在這個位子上嗎?」男人驚艷的痴呆狀,對她來說像是習以為常。
「可、可以。」薛植安還處于完全震懾的狀態下,呆呆點頭。
風采誘人,親密地吻上那張木制高腳椅──
「哇!」在場所有男士無不希望化身為那張椅子。
只有薛植安,他目不轉楮,視線緊鎖在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蛋上。
「請我喝杯酒,好嗎?」他曾經熱情吮吻的唇瓣吐出了邀請。
薛植安深陷在她所制造出來的驚奇,目瞪口呆,讓梁若晨只得自己伸出柔指,輕敲吧台。
老Jack送上她最愛的啤酒,她舉起酒杯,動作性感,像是故意賣弄風情,抬起尖細的下顎,胸部簡直呼之欲出。
再面向薛植安,她刻意以粉舌緩慢地舌忝著上唇。
薛植安口干舌燥,一顆心任她把玩。
「听說你……不行?」片刻,她傾身貼近。
「若、若晨。」欲火幾近沖爆他的血脈,他快要不行了。
「你的朋友花錢要我幫你治療,我可以幫你檢查,順便治愈你噢!」甜蜜的小舌放浪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滑進他的耳朵。
他抽口氣,神智全毀。
沒時間細想為何她變了個人,薛植安當然也沒空看身後李彤臉上的詭笑,和所有男士噴火的眼神。
梁若晨掩飾心頭的笑,妖嬈地離座,同時拉起一愣一愣的他。「跟我來。」
她帶他進了化妝室,還上了鎖,將他推到牆角。
「我要開始檢查嘍!」俏皮地在他臉上吹一口氣。
這真是最甜蜜的折磨。
薛植安咬著牙,感覺像被人掐住脖子。「妳……」他痛苦地壓抑自己。
再一秒鐘,他就要瓦解了。
「很健康啊,你的反應和所有正常的男人都一樣嘛。」
被了!
猛獸出柙,狂吼一聲,隨即扭轉被動的姿態,將她攫近,揉入他的身體,唇烙印在她性感的鎖骨上。
「噢!」他還是輕易地讓她暈眩。
熱吻隨之陷入誘人的溝壑,他低吼,「如果妳月兌下那件『無塵衣』是這副模樣,我情願妳一輩子穿著它。」
「呵!」她在激情之下笑出聲。
「妳這個磨人精。」他也笑了,因為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知道,她已解開心中的結,打敗了那個心魔。
這當中的轉折,他希望能與她分享,可此時此刻,他只想要她!
「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片名叫『出軌』?其中有一段就是一對男女,在咖啡廳的廁所翻雲覆雨。」
懊死,她在他欲火焚身時來這麼一句,是想害死他嗎?
瀕臨失控的自制力終至全毀,她既然挑起他磅礡的,就要負責澆熄。瘋狂的吻如大雨般落下,在她胸前烙滿印記。
噢,她愛他的吻、愛那兩片性感的唇,她低頭,尋找它們。
他卻怎麼都不願如她的願,嘴唇拚命閃躲著她,似乎更愛她其他的部位。
「吻我!」梁若晨懊惱地申吟。
「我是在吻妳啊。」薛植安喘著氣。
「我要你吻我的唇。」她欲捧住他的臉。
「不要。」他撇來撇去就是不肯。「我不要妳看著我,我現在臉腫得跟豬一樣,妳看了會性趣大減。」
「呵呵。」好好笑,她忍不住笑彎了腰。
「喂!」欲火平息了一半,薛植安忍不住抱怨,「妳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才變成豬頭!」真是過份。
梁若晨忍住笑,再看向他,眼神充滿柔情。
「很痛,是不是?」她心疼地輕撫他的臉,為他變丑的俊容感到抱歉。
「還好啦。」看她心疼,他心軟,嘴硬道。「噢,小心點!」但不小心扯動傷口,他又忍不住痛呼。
「不是不疼?」再逞強啊!「我看你都不在乎嘛。」
「誰說的,人家本來很帥的。」從小到大,他這張臉不知迷死多少人,可現在這副模樣害他都不敢照鏡子,怕看了傷心。
「哼!」紅唇輕哼一聲,接下來,深情吻住他。
「喂,很丑欸!這張臉妳還吻得下去?」被吞沒的嘴還在抗議。
「為什麼不敢?我喜歡這張臉、我愛死這張臉了。」
「妳……妳是說……」薛植安大氣不敢喘,雖然心里明白她應該是愛他的,可如今從她口中說出……
「我愛你。」明確吐露愛語的唇瓣,不偏不倚地再印上他的。
「若晨,」他太感動了,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謝謝你為我付出的一切,你大費周章的讓我愛上你,還冒著被我痛恨的可能硬要為我解開心結,如果不是你,我心里的傷口永遠不會愈合,謝謝你。」
「不要謝我,我終于能體會老頭說的話,為了妳,我願意奉獻所有一切。」
濃稠的愛意為兩人之間的熱情加溫,老Jack的化妝室頓時化身為愛情賓館,兩個人急切地撲向對方──
「喂,里面的人,請不要一直霸佔洗手間。」門板突然響起一陣殺風景的敲門聲,還伴著調侃之語。
「可惡,哪個不識趣的家伙!」薛植安抬起頭,兩道憤怒的火焰差點燒毀那扇門。
「是黎一飛。」梁若晨認出了那個聲音,她從他的懷中離開,整理好洋裝,再借著鏡子順順發,用面紙拭去糊掉的口紅。
「女人真方便。」薛植安發出不平的咕噥聲,腿間未消退的昂揚還蠢蠢欲動著。
「呵!」梁若晨笑著走近他,順便擦淨他的臉。「回去我再補償你。」
有了這句話,他似乎比較甘心。
梁若晨領頭走出化妝室,啐了黎一飛一句,「你還真會選時間。」
黎一飛挑眉。「唷,我沒告你們兩個人妨害風化就不錯了。」當場在老Jack「開房間」,有沒有搞錯啊!
「洗手間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稱不上公共場所吧。」
聞言,黎一飛看向抱怨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什麼地方跑來了一頭豬,還穿得人模人樣耶。
「笑!笑什麼。」薛植安真想撕了那張嘴。
「薛植安,我覺得……我認識你到現在,你這副樣子……最帥。」黎一飛笑到上氣不接下氣,第一次主動攀上他的肩。
薛植安嫌惡的一抖。
「真的、真的。」
還笑!勉強憋著滿腔怒火,薛植安不希望當著梁若晨的面,跟這家伙吵起來。
「他本來就很帥啊,而且比你帥。」梁若晨心疼的為他解圍,甩手撞開一臉嘲笑的黎一飛,再勾住她心愛的男人。
受傷的心立刻被撫平。
「走吧,別理那家伙。」梁若晨嘴一噘,勾著她的男人愉快地走了。
哎唷,他們共事多年,他竟比不上那個薛植安。「吼,沒想到妳也會見色忘友。」
兩人甜甜蜜蜜,甩開煩人的家伙,才走出去,就看見坐在吧台前的宋知然。
面對那張熟悉臉孔,梁若晨愣住了。糟糕,她真是得意忘形,忘了還有件棘手的事。
「嗨,你來了。」粉臂不自覺松開,讓薛植安皺眉。
「妳今天很漂亮。」宋知然見到她不同以往的打扮,兩眼立刻驚艷的發亮。
「謝謝。」她笑得好尷尬。
有問題,薛植安瞧出點蹊蹺,故意上前再把她揪回懷里,像是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欸,你放開我啦。」真是的,這樣無疑是讓宋知然難看。
「干麼,剛才妳還很親熱地拉著我!」現在卻叫他放開?這不是太可疑了嗎?
「唉!」梁若晨嘆氣。「你在一旁等我,我有件事跟知然說。」
「什麼事?」勉強可見的黑眸故意露出小可憐狀。
她才不會被他騙了。「你不信任我嗎?」
「相信。」薛植安收起佯裝的面貌,發現這時候該表現出男人的風度。「妳最好快點,我等妳。」
豬頭般的臉還露出個迷人的笑容,至少在情人眼中是如此。
「嗨,」她在宋知然身邊坐了下來,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們和好啦?」即使不是明眼人也看得出來。
「嗯,」她尷尬地笑。「知然……」
「我的演技很好吧?」宋知然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話。
「什麼?」她一時轉不過來。
「將來你和薛植安結婚,老頭固然功不可沒,可也別忘了記上我一筆。」他不等她跟上,又自顧說道。
「你說什麼?」他的意思是……「你不是真的愛我?」混沌的腦子終于厘清他的意思,原來,他騙她。
「不,我真的愛妳,只是像家人一樣。」宋知然正經回她,臉上掛著溫柔。
「那你為什麼對我告白?」
「我和大家都很想幫妳,卻不知從何幫起,因為妳太倔強,所以我只好學老頭那一招程咬金,讓妳悟出自己的愛。」
「我……好感動。」淚珠沾濕了眉睫,她近來變得愛哭。
以為自己是孤零零的,沒想到她和未未一樣,擁有這麼多的愛,只是她從沒正視過。
「若晨,妳為什麼哭了?」不遠處的薛植安眼力好,對于自己心愛的女人特別敏感,見她落淚,立刻奔上前來。
「沒事。」
「什麼沒事?一定是有人欺負妳!」可一抬頭,想起那人可是把自己打成豬頭的高手,銳氣立刻減少幾分。
「你要好好對她,否則就會成為整個唐風集團的敵人。」跆拳道國家級教練沉聲低喝。
「是!」咦?不,這樣太沒有男子氣概。「我當然會好好對她,她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梁若晨破涕微笑,她終于找到自己的幸福。
今天是薛、唐兩大集團簽約的日子,地點就選在唐風集團。
兩大集團親上加親,合作起來也特別愉快。
「合約既然簽定,我們就要加快腳步,下個月我將派人到對岸,連同當地的主管和廠商簽約。」這個進軍大陸的計劃,眾人決定就交給薛植安負責統籌。
黎一飛好奇地問。「那你想派誰去?」
「當然是我和若晨。」內舉不避親。
「嘖,你還真會用心機,說實話,你到底是去辦公還是提早度蜜月?」雖然對薛植安已盡釋前嫌,但要黎一飛不開口消遣人恐怕很難。
「我們當然是去辦公,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
這下可好,多了一個人來拌嘴,戴仲禹將來的路肯定會更辛苦。
「不然下次派你去,你可以順便代表政府去進行兩岸交流,照顧一下當地的婦女同胞。」別說他薛植安藏私,他夠意思地補道。
「不必了!」黎一飛回他。「從現在起,我已經『改邪歸正』,我爺爺要我定下來,討房孫媳婦陪他,他還想含飴弄曾孫。」
「你?」眾人瞠目。「不可能!」
正如同要一個人戒掉多年的煙癮,是難上加難。
「嗟,你們太小看我。」黎一飛很不滿伙伴吐槽。「老大和薛植安都可以被女人收服,為什麼我會找不到我的真愛?」
還好這時候唐未未推門而入,省得眾人徒費唇舌一番。
「喂,你們合約簽了沒?」唐風集團未來女總裁,同時也是女高中生的唐未未沒穿制服,在上課的時間居然出現在會議室?
「厚,未未,妳又蹺課了?」黎一飛趕緊出聲表態,這回她蹺課和他可沒關系。
「今天是唐風集團和薛氏集團簽約的日子,我這個未來女總裁怎可以不出席?」表情爽、姿態高,嘿嘿,她可是經過她的總執行長「批準」的。
只不過,她才不管簽不簽約,有老頭精挑細選的四劍客,她對公事很放心,她的目的是……
「哇哈哈!」兩眼溜向梁若晨身邊的男人,她笑得一點都不含蓄。
薛植安眼皮抽搐,礙于唐未未是他的未來小姨子,他不好發怒,可每天要遭受好幾次的嘲笑,他真是夠了!
「喂,薛植安,你要不要考慮就頂著這張臉繼續下去,這樣……非常具有娛樂效果耶。」兩手捧月復笑個不停,唐未未忍不住發表內心的看法。
「好主意!」她的「姊妹淘」立刻搭腔。
「未未。」唐風集團的代理總裁懊惱他的小女人永遠不懂什麼叫穩重,老笑得像無牙的小Baby。
「別跟她計較。」梁若晨伸手安撫受傷的男人。
「嗚嗚,晚上妳要補償我哦!」沒關系,有她的慰藉,任何苦他都不怕。
「未未,妳答應要來見習就乖乖坐在一旁。」
「喔。」有人在發威了,笑到快喘不過氣的唐未未只好順從地繞到會議桌的一端坐下,偶爾躲到桌子底下竊笑一番,因為看到那張豬頭臉真的很好笑嘛!
听著前方傳來類似催眠曲的討論聲,她忍不住無聊地打個哈欠。「呵!」發現眾人的眼楮都轉向她──
「咦,太大聲了嗎?抱歉,繼續、繼續。」
五個人不理她又回到商討的公事中。
唉,真的好無聊。唐未未心里邊發牢騷邊看著他們,發覺薛植安也融入了其中,成為他們的一員。
「咦?」腦中突地靈光閃過。「啊!」她大叫。
「未未。」她究竟還要發出多少噪音啊?
「那個、那個……」她揮著手,一時講不出話來。
「妳到底想說什麼?」眾人極度忍耐。
「老頭的遺囑。」她終于說出來了。
「老頭的遺囑怎麼了?」她是嫌太無聊,和大家打啞謎嗎?
「你們不懂嗎?」喝,搞了半天,老頭找來的人還是沒她聰明。
「未未,妳到底要說什麼?」戴仲禹溫柔又嚴厲地警告她。時間寶貴,她如果再這樣玩下去,將來連這里都進不了。
「哈哈!」唐未未可得意了,沒人悟出其中精髓,那就讓她來教教大家吧!「老頭的遺囑上清楚聲明,為他的公主找了四名劍客。」
「這我們都知道啊!」黎一飛掏掏耳朵。「妳嘛幫幫忙,這又不是什麼大新聞。」
「好,那我問你,這唐風四劍客指的是哪四個人?」
廢話!「不就是我、老大、宋知然和梁若晨。」
「錯,不是梁若晨。」她佩服老頭、佩服自己,喊得格外大聲。
「不是我?」梁若晨心里有點受傷。「為什麼不是我?」
廢話。「因為妳是公主嘛!」唐未未回答得理所當然。
「嗄?」梁若晨一時轉不過來。
「妳和我一樣,都是老頭最鐘愛的公、主。」唐未未強調的再說一遍。
眾人被點醒了。「妳是說,老頭指定的四名劍客,另外一個是……薛植安?!」
被點到名的男人笑得與有榮焉,在看見愕然之下流出淚水的女人,他的笑變得溫柔。「妳知道了吧?在老頭的心目中,妳永遠是他的大雄。」
「嗚。」感動的淚水再度流下,她的傷,至此全然康復了。
全書完
*欲知戴仲禹為唐未未種下的情籽如何發芽,轉為濃烈甜蜜情,請看譯萱新月纏綿系列226唐風四劍客之一《暗戀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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