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鋼琴聲在飄著香醇酒氣的維也納森林中輕躍著,俊美飄逸的背影在鋼琴前宛若一幅畫似的,除了悅耳之外,還悅目。
「妳看,我說的沒錯吧?」
「真的耶,光看背影就帥呆了,可是不知道他的臉是不是跟背影一樣迷人。」
「放心啦,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有瞄到他的側臉,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至少有金城武那樣的水準。」
「真的嗎?哇,好想看看他的真面目喔,我們上前去看看好不好?」
幾個剛進酒館的小女生品頭論足的討論著Narcissus。
「兩位可愛的姑娘,妳們好象未滿十八歲喔?」James走上前,俊帥的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
兩個小女生霎時眼楮一亮,又是個帥哥耶,她們交換了一個「卯死啊」的眼神。
「是啊,我們還是幼齒的喔。」其中一個綁馬尾的女生朝他挑逗的眨了眨眼。
「正值青春年華的呢。」另一個一頭鬈發的女生跟著嬌聲道。
James瞇起眸子笑了笑,「我知道了。」隨即轉身走開。
「咦,他怎麼不理我們啊?連個Menu都沒拿給我們看。」
「就是啊,不過看在他這麼帥的份上,就原諒他的服務不周好了。」
兩個女生裝出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模樣,繼續對店內的一切大發議論。
「喂,妳看,那個Bartender也很帥耶。」綁馬尾的女生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低呼出聲。
「天,正好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另一個女生瞬間雙眼充滿心型,口水都要從嘴角流出來。
兩個女生興奮的聲音高過鋼琴聲,傳到了Hermit耳中,讓她微微的皺起了眉。
「呵呵,看樣子妳又多了兩個愛慕者,真是讓人羨慕啊。」James打趣的朝冷著臉的Hermit道。
不理會他,她自顧自的調苦酒。
「其實我要是女人的話,也可能會愛上妳耶。這樣好了,干脆我去變性,然後跟妳配成一對,妳覺得怎樣?」他不怕死的繼續調侃著她。
「你若是想跟這些冰塊一樣,就繼續說沒關系。」她拿起冰鑿,狠狠的朝大冰塊猛刺一擊。
「等我七十歲再說吧。」James吐吐舌,連忙接過Kin端出來的糕點,一溜煙的跑開。
「臭小子。」Hermit咕噥了聲。
「不這樣他就不叫James了。」Kin微笑的道。
「沒錯,還是英明偉大的老板了解我容易受傷的脆弱心靈。」James回過頭拍起馬屁。
Hermit揚起手中的冰鑿當作回答。
「嘖嘖嘖,真是潑辣。」他搖搖頭,將手中的糕點放在兩個女生的桌上。
「咦?我們沒點東西啊。」不過看起來不錯吃耶,有她最喜歡的草莓呢。
他揚起迷人的笑容道︰「我們這里是沒有Menu的,這是我們老板特地為兩位準備,請慢慢品嘗。」
老板?兩個女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哇塞,又是一個超帥的男人,不過對他們來說好象年紀有點大了。
「我還是喜歡酒保耶。」鬈發的女孩一直用愛慕的目光望向Hermit。
「好,我幫妳。」另一個女孩充滿同學愛的拍拍胸膛,隨即朝James道︰「你們這里不是酒館嗎?我們要喝酒。」
「對對對,我要點酒。」鬈發女孩用力的點點頭,站起身,「我們自己去跟酒保點喔。」
「好主意。」綁馬尾的女孩也跟著站起來,推著同伴走向吧台。
「呃,兩位姑娘,妳們末滿十八不能喝酒,等等--」James阻擋不及,只有對板著臉的Hermit無奈的聳聳肩,在一旁看好戲了。
「有人要心碎了。」Kin走到鋼琴邊,微微扯動唇角道。
「年輕不心碎更待何時?」James也跟著走到另一邊,看著女孩怯怯的向Hermit表達情意。
沒多久,只見那女孩一臉不相信的頻頻搖頭,隨即快步沖出門外,而她的同伴連忙付錢然後追出去,而她嘴邊還不斷嘟嚷著,「怎麼會是個女人?一點都不像嘛,真是的……」
「哈哈哈,Hermit,我看妳要考慮在身上掛個牌子,上面寫我是母的,免得惹得一堆小妹妹心碎。」James大笑道。
Hermit瞪了他一眼,手一揚,一個冰塊不偏不倚的進了他笑得大張的嘴巴中。
「呃!」只見他雙眼一瞪,兩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
Kin跟Narcissus互看了一眼,有默契的不理會,Narcissus繼續彈著他的鋼琴。
只見James跌跌撞撞的趴倒在吧台邊,痛苦的朝Hermit伸出子,斷斷續續的道︰「空、空氣,我、梗、梗住了。」
Hermit皺皺眉,狐疑的道︰「你少裝模作樣了。」
他沒有回答,仍然一副痛苦模樣,臉色還發青。
不對勁。
Hermit緊張的連忙上前拍著他的背部,擔心的道︰「喂,你沒事吧?」
只見他抬起迷人的雙眸,神情無辜的道︰「只要能騙到妳,我就沒事了。」
她愣了愣,正要爆發之際,他早已一溜煙的跑到喝了悶酒好一陣子的邊燁身邊避難,讓她只能恨得牙癢癢的回到吧台後去,用視線殺他。
「好險喔。」James驚險的拍拍胸脯,朝邊燁道︰「邊大哥,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喔。」
邊燁苦笑的扯扯唇,又拿起酒杯往喉中灌。
「這樣喝不好吧,邊大哥,要不要吃點東西?」他關心的問。
他搖搖頭,將空杯子移往桌邊,帶著酒意道︰「再給我一杯。」
James輕蹙起眉頭,雖然這里是酒館,不過可不想有客人因為喝酒過量而送醫。
「今天已經沒有亞歷山大了。」Hermit注意到這邊的狀況,淡淡的道。
「邊大哥,你今天真的喝太多了,連我們Hermit都開口了。」他朝她眨眨眼,不意外的得到了個白眼。
邊燁茫然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拍拍他道︰「OK,我走了。」
他心情好象真的很糟耶……James轉了轉眼珠子,忽地喊住他道︰「呃,對了,邊大哥,你記不記得上次來這里的紅粉佳人?」他還記得邊大哥對那個女人很有興趣。
他頓了頓,望向他道︰「我記得。」
「她前幾天有來喔。」James神秘兮兮的說。
「喔?」他瞇起帶著醉意的黑眸,挑起眉。
「我猜她可能是想來看我吧。」James打趣道。
他的神情一沉,不自覺的散發出殺意。
「哈哈哈,不是啦,我開玩笑的,我們都沒希望了。」James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連忙改口。
邊燁無言的挑眉詢問。
「人家一臉甜蜜的說結婚了啦,所以我們都出局了。」
「結婚?」邊燁自嘲的苦笑,「結婚又能保障什麼?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利益的結合,哈哈哈。」
沒等James反應,他已經邊笑邊走了出去,留下一頭霧水的James,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搞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怪了,邊大哥今天好反常,好象……好象……」
「失戀。」Kin接口道。
「失戀?!」他困惑的抓了抓腦袋。
「看來,這個不可一世的君王,遭遇到他生命中最慘烈的一場敗仗了。」Kin意味深長的說。
Narcissus靈巧的手指躍動著,彈奏出一曲充滿著哀傷的樂章,彷佛在附和Kin的說法似的,替邊燁的背影更添加一份王者的孤寂。
「砰--砰--砰--」震天價響的敲門聲響起。
「該死!」杜艾迪低咒一聲,不用想也知道會是誰這麼下識相,三更半夜還厚臉皮的擾人清夢。
他用棉被蒙住頭,想要阻斷魔音穿腦,但是來者好象在跟他比耐性似的,吵死人敲門聲還是持續不斷。
厚,真是服了他了。
杜艾迪氣急敗壞的跳下床,無奈的將門打開,看都不看來的人就往回走道︰「記得關門。」
「砰--」又是一陣轟然巨響。
「拜托,你要害我被鄰居抗議,驅逐出境喔?」他坐在沙發上,沒好氣的瞪了眼剛進門的邊燁。
邊燁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將自己甩到一人座的沙發里。
「好吧,算我誤交損友,說吧,今天又有什麼麻煩啦?」杜艾迪認命的道。
他睇了杜艾迪一眼,一臉懊惱的抓抓頭發,「該死的她,難道白家對她就這麼重要?就算要她嫁一個又禿又胖又老又丑的男人也沒關系,只要有錢?該死!」
杜艾迪了解的喔了聲,唇角泛出一抹了解的揶揄,「原來是有人在亂吃飛醋啦。」
「你胡說什麼?誰在吃醋了。」他死不認帳的粗聲道。
「拜托,燁,你不要這麼不敢面對現實好下好,到現在你還想否認你已經被她給收服了嗎?」杜艾迪夸張的揚高聲音。
邊燁瞪大了眼,還想要辯解,卻被他給舉手制止。
「燁,你究竟是想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不要等到失去之後才後悔,那可就來不及了。」他說得語重心長。
邊燁神情凝重,半晌才緩緩道︰「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完全出乎他的控制之外。
「感情就是這樣,誰都料不到會變成怎樣啦。」杜艾迪傾身在他的肩膀拍了拍,「這樣也不錯啊,至少你除了得到白家的名聲之外,還擁有了愛情,一舉兩得。」
「是好是壞還不知道。」他話中有話,就怕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之後,會利用這份感情索求無度。
「拜托,你可不可以把以前的陰影拋開啊,只不過失戀一次,有那麼嚴重嗎?」真是的,他都不知道失戀幾次了,呃,只不過都是他甩人就是。
「她是為了白家才嫁給我的。」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失落感。
「你本來不也是為了白家才娶她?」杜艾迪反問他。
邊燁瞪了他一眼,正要開口之際,手機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
「喂。」他接起手機應了聲,沉默了一段時間後,隨即沉聲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處理。」
「怎麼了?」看著他嚴肅的神情,杜艾迪關切的問︰「是你老婆嗎?」
他搖搖頭,「是公司。」
「公司?!發生什麼事了?」會這麼晚不怕死的打擾邊燁,想必是有嚴重的事情發生。
邊燁皺了皺眉,沒有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喂,你還沒回答我啊,燁,等等我,我跟你去。」杜艾迪急忙抓了件外套,三步並作兩步的追出門。
「是吳湘琪。」邊燁咬咬牙道。
這個女人竟然來這一招,將他們公司旗下生技機構研發的機密泄漏給敵手知道,分明就是想要搞垮他。
「天,真慘,你也未免太信任她了吧?」杜艾迪不可置信的說,「你不是一向都不相信女人的嗎?怎麼會把公司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呢?」
邊燁沉默的冷凝著臉,看著被翻得凌亂的辦公室,黑眸中絲毫沒有沮喪與慌張,有的只是冷靜與殺氣。
「很嚴重嗎?」
「足以讓我損失上千億。」他淡淡的道。
上千億?天,這可是個不小的數目呵。「那你打算怎麼做?」
他聳聳肩,「什麼都不做,」
「什麼都不做?」杜艾迪困惑的看著好友,用手挖了挖耳朵,「我有沒有听錯,你不打算處理這個爛攤子嗎?」
邊燁將桌上被翻開的公文隨手闔上,緊繃的唇角忽地飄上一抹好邪的笑容,叫杜艾迪更加的困惑了。
「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女人嗎?」他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
「蠢女人,她拿走的資料並不完全,公司重要的機密除了我之外,誰都無法窺見。」他輕松的敲叩著桌面。
「厚,也不早點說,還說什麼會讓你損失上千億,害我替你緊張了一下。」杜艾迪拍拍胸口。
「是會讓我損失上千億沒錯,不過只限于在媒體報導中。」邊燁淡淡的接口。
「這又是什麼意思?」怪了,他說話什麼時候這麼飽含玄機。
「測試。」
「測試?」
邊燁緩緩在椅上坐了下來,沒有回答杜艾迪的疑問,他眸底閃動著點點光芒,是種叫人無法猜測的深意。
鎊有線無線的新聞台重復的播報著關于邊氏企業遭受重挫的消息,不到一天的時間,邊氏瀕臨破產危機的消息已經傳遍大街小巷。
「天,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少爺現在一定被這件事情搞得焦頭爛額了吧。」貞媽的眼楮直盯著電視上被媒體追逐的邊燁,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
「怎麼會這樣……該怎麼辦才好呢……」坐在一旁的白筠早蒼白了臉,雙手緊握,縴細的肩膀微微的顫抖著。
「太太,妳不要擔心,說不定這只是謠傳,根本就沒破產這回事啊。」貞媽連忙安慰看起來似乎快要昏倒的她,佯裝樂觀的道︰「等少爺回來我們就會知道這一切只是場鬧劇而已。」
白筠神情凝重,她緊咬著下唇,根本听不進貞媽的安慰,媒體都報導成這樣了,事情還會有假嗎?
一向高傲的他遇到這樣的挫折,想必會是個很嚴重的打擊吧……
想到邊燁因為這件事而遭受到的煎熬跟折磨,她的心就狠狠的抽痛起來,恨不得可以代替他承受這一切。
不行,她不能呆坐在這里什麼都不做,她一定要為他做些什麼才行。
可是,她能做什麼呢?
白筠懊惱于自己的無能,一顆心只能望著電視上的丈夫緊揪著。
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喂?」貞媽接起電話,隨即將話筒交給她。「太太,是白老夫人。」
「我女乃女乃?」白筠接過話筒︰心中對這通電話為何而來有了底。
丙然,鄭婉華嚴肅下令,「立刻回來。」
「女乃女乃,我現在沒辦法回去。」看樣子,女乃女乃也應該知道邊氏企業的事了。
「那里已經沒有妳留下的價值了。」她毫無轉圜余地的道。
「我留下不是因為這個。」白筠努力讓自己有勇氣違抗女乃女乃。
「筠筠,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听話了?」
「女乃女乃,妳說過,我已經長大了,請妳讓我自己作決定好嗎?而且妳不是一直希望我懷孕的嗎?」她咬咬下唇道。
「懷孕?」話筒的另一端沉默了許久,鄭婉華沉重的聲音才緩緩揚起,「如果妳已經懷孕的話,馬上把小孩拿掉。」
「拿掉小孩?!」她驚呼出聲,還來不及對女乃女乃這樣的指示感到沮喪跟難過時,話筒已經被一只大掌搶過去,硬生生的掛上。
白筠愕然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面孔,一雙充滿憤恨的冒火瞳眸狠瞪著她。
「燁……燁?」被他盯得渾身發冷,她雙唇不禁輕顫了起來。
「貞媽,妳先下去。」邊燁冷淡的聲音彷佛會讓世界結冰似的。
「少爺,你還沒吃飯吧?我還是先準備東西讓你填飽肚子再休息。」貞媽擔憂的看著像頭野獸的邊燁,就怕她一離開,白筠會遭殃。
「下去。」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嚴厲的口吻命令過貞媽,讓貞媽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安的看了眼像只小白兔似的白筠,還是听話的先離開了。
「燁,你……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白筠怯怯的問。
「妳懷孕了?」他噴火的視線沒有一刻離開她,詢問的聲音異常冰冷。
她遲疑了半晌,點點頭證實他的疑問,隨即急忙的道︰「我知道現在不是告訴你的好時機,可是--」
「嗤!」
他嘲諷下屑的嗤笑聲打斷了她的解釋,讓她心中有著滿滿不解。
難道他一點都不高興嗎?
「妳的確錯過了好時機,否則妳就可以利用這個孩子提高妳的身價了。」他殘酷的道︰「現在這個小孩只是個毫無價值的東西罷了。
「毫無價值的東西?」天,他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們的孩子?
血色自她的臉上退去,她搖搖欲墜的幾乎要站不住。
強忍住將她攙扶進懷中的,他任由她跌坐在沙發上。
拿掉小孩。剛進門時听到的這幾個字讓他的心宛若刀割,沒想到他的試驗才剛開始就收到成效,而這個結果並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在他心中,其實還是期待她對他是有真心的。
懊死,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一想到她是為了錢才嫁給他,現在因為他的「破產」就要將孩子拿掉,這讓他的心益發冷硬了起來。
「妳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我告訴妳,既然妳今天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就算我是個一無所有的流浪漢,我也絕對不會讓妳將孩子拿掉。」邊燁咬牙道。
「不,你听我解釋,我從來就沒有想把孩子拿掉的念頭。」白筠嘗試著想要說明自己的立場,不管他有沒有錢,她都不可能把孩子拿掉。
他瞇起瞳眸,冷冷的道︰「事實勝于雄辯。」難道他剛剛听到的會是假的嗎?該死!「反正妳本來就是替我生孩子的工具,生完孩子之後就馬上給我滾。」
他要傷害她,就像她徹底傷害了他一般。
她猛地抬頭望向他,白皙的臉蛋上已布滿淚水。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她顫抖的問。
以前的甜蜜溫馨,難道都是騙人的?他對她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這句話留著問妳自己吧。」他握緊雙拳,告訴自己不要被她梨花帶淚的美麗臉龐給欺騙,硬著聲音道。
白筠淒楚的垂下臉龐,心頭好象破了個大洞似的空蕩蕩,再也無法修補。
看著她下垂的雙肩,邊燁必須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才能阻止自己去抱她,告訴她他的破產只是個騙局,告訴她即使她是為了錢才跟他在一起也無所謂。
天,他竟然已經愛她至此?!
懊死,邊燁啊邊燁,你受女人的欺騙難道還不夠嗎?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自己再成為一個被女人玩弄的笨蛋,他要玩弄他的女人都付出代價。
憤怒遮蔽了他的理智,壓抑了他的感情,讓他無法分辨她眼中真實的痛苦與情感。
「不管妳願不願意,妳是注定要替我這個破產的男人生孩子,告訴妳女乃女乃,人算不如天算,我畢竟還是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哈哈哈……」
邊燁大笑的轉過身走開,沒有讓白筠看到他臉上毫無喜色的痛苦神情,與那閃動著淚光的闃黑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