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企業大樓任羽航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著夜晚的台北。現在是下班時刻,整棟大樓顯得空蕩蕩的。這些日子以來,工作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了,他不想其他下屬也跟他一樣,工作得不眠不休,所以他強迫他們這兩天不得加班,好好休息。
黃曼妮輕輕關上門,無聲無息的走到他身後,從背後環抱他。「累嗎?我們出去走走好嗎?」她貪婪地吸取自任羽航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香味,這種關系她等了好久,終于讓她盼到了。
「你還沒走?」任羽航連頭都沒回。
「當然是等你!」黃曼妮嬌項,她走到他的側邊,「別不理人家嘛!」她試圖扳轉他的身體。
任羽航順著她,轉過身面對她。
黃曼妮為他整理衣領,「別把自己壓得那麼緊,我很願意為你分憂解勞的。」
「男人的事,你們女人是不會了解的。」任羽航笑著。
「那麼,逗你開心總可以吧!」黃曼妮說完閉上眼楮,等待他回應。
任羽航按捺住心中百般不願,強迫自己配合,他捧著她的臉蛋,輕輕柔柔的吻著她。
黃曼妮一時心神蕩漾,是的,這就是她想要的。她心里無限喜悅。
「哦!羽航,你知道嗎?我有多麼愛你呀!」黃曼妮將頭靠在他的胸膛呢喃。
「是嗎?」任羽航的聲調略帶質疑。
黃曼妮楞住一會兒,「當然,你怎麼可以這麼懷疑我?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她的粉拳輕打他厚實的胸膛。
「你真的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嗎?」
「是的,因為我愛你。」黃曼妮想到那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心里的厭惡感更讓她下了決定,眼前的任家二少才是地想要的,而且她已經得到了,所以大可以一腳踢開那令她作嘔的男人。
任羽航抱著她,視線不自覺地飄向窗外,這種虛情假意的生活,他何時才能擺月兌呢?快吧!快點行動吧!
「帶我到你那兒,好嗎?」
任羽航被迫將思緒拉回現實,「改天吧!」他特意柔聲細語。
「這麼無情,我們交往這麼久,還不信任我嗎?」
「我現在很累,先送你回家。」黃曼妮越講,他的心就越煩躁、越想回家陪他真正真正想要的人。「對不起,改天再補償你。」他輕吻她的額頭。
要不是因為任務所需,他絕不踫她任何一根汗毛。
「沒關系,我可以諒解。」黃曼妮有點失望,她覺得任羽航對她似乎若及若離。
任羽航的車停在黃曼妮所住的公寓前,他沒有熄火,因為他無意上樓。兩人吻別後,任羽航立即將車駛離它的視線,其曼妮失落地嘆息,慢慢走回自己的屋子。
燈一打開,她嚇了一跳,只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等她。
「東西呢?」男人拿起一根煙點燃。
黃曼妮將鑰匙隨手一丟,坐到單人圓椅上,「還沒到手。」
「什麼時候給?」男人的聲音深沉。
「拿到就給你了嘛!別催。」黃曼妮被煩透了。
「你以為我還有多少時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行什麼主意,你最好放聰明點。」
男人重重吸煙,又重重吐出一圈一圈的白霧。
「你只會叫我做這做那的,答應我的事,卻還沒實現。」
男人拿出一紙地契,「台北市內的獨棟大別墅,這個是賞你的。」
黃曼妮眼楮為之一亮,伸手就要接過去。
「不過呢……」男人手一縮,「嘿嘿,現在不能馬上給你。」他熄掉香煙,走到黃曼妮背後,在她耳鬢磨蹈著,「你得先幫我完成那件事。還有,你想要的名分嘛,很快就可以給你,只要你乖乖的,明白嗎?」
「我盡力就是。」黃曼妮心里打著一石二鳥的主意。
「還有,別想動那臭小子的腦筋,我苦心安排你做他秘書,是要你取得他的信任,不是要你跟他上床。」男人的手磨蹭著她的小腦袋,「如果你背叛我,你想我還會要你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明白嗎?姜是老的辣,再過不久,我要他栽在我手里。至于你,我勸你別玩火,他對你不是真心的,你最好一心一意跟著我。」他威脅道。
「我對他怎麼可能認真呢?」黃曼妮按下內心的恐懼,雙手勾著男人的脖子,「我跟了你那麼久,還不信任我嗎?就是因為時間有限,我不做些犧牲,又怎麼能快速取得他的信任,你說是不是?」
「那最好。不過,我得提醒你,你只剩這個禮拜的時間將東西弄到手,否則我們就會前功盡棄。順便再提醒你一件事,你有一個很強的對手,千萬不要輸給她。」男人詭異的笑,手不規矩地探進她的懷柔。
黃曼妮心一凜,「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金屋藏嬌呀,不只有你一個女人,你是不是要多努力點?」
「不會的。」她一時無法相倍。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來,好久沒親熱,讓我好好享受,嗯?」男人一把扯開它的衣襟,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你要知道一件事,這個世界上就我對你最好,千萬則動歪腦筋,否則……」他邊說邊粗魯地剝開她的衣物,如一頭野獸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盡情享用。
黃曼妮痛苦地演著戲,內心猶如萬馬奔騰,任羽航另有別人?不!她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
送完黃曼妮,任羽航依約前往陽明山上,有一名男子早已在那里等待著。任羽航將車停好,兩人並肩步行到一處隱密的地方。
那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貝世辰。
「你那邊進行得如何?」貝世辰劈頭就問。
「就快完成,只等魚餌上網。」
「很好,希望我的犧牲沒有白費。」
「還有一件事。」任羽航思忖著該如何開口。「……我愛上你妹妹了。」
「什麼?」貝世辰相信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我愛上你妹妹了。」任羽航重復一次。
「你是不是弄錯了?你們從未見過面。我是說,我沒介紹你們,不是嗎?」
「我們是自己認識的。」
「你確定你現在說的是我妹妹?」貝世辰仍然覺得任羽航一定弄錯對象,可是見他如此篤定,難道是真的?「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妹妹叫什麼名字?」
「貝可欣。」
貝世辰愣住了。怎麼可能?那個笨家伙兼惡魔黨,怎麼可能跟眼前這樣一個俊朗挺拔的美男子相提並論?「不會吧?呃,我是說,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說來話長,有機會再解釋。現在我想請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
「把她交給我。」
「交給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
「她現在住在我那里。」
貝世辰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氣,用懷疑的眼光看他。
「我希望我能完完全全保護她。」任羽航誠摯地說。
在這樣敵我雙方相互調查的情況下,他唯恐對方會找他最心愛的人下手。所以唯有在他戒備森嚴、保全周密的居住環境下,他才能安心地在商場上與對方爾虞我詐的斗智斗力。更重要的是,他無法忍受沒有貝可欣的日子,他已經習慣有她的陪伴。
「黃曼妮呢?」貝世辰問。
「那只是照計畫進行,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貝世辰搖搖頭,「任羽航,你欠我們兄妹實在太多了。」
任羽航微笑,「我欠你們的,會加倍奉還。」
貝世辰無奈她笑道!「不,這筆帳我們以後慢慢再算。現在,我要屬于男人的承諾,你發誓會善待我妹妹?」
任羽航笑答!「我發誓,我會好好疼惜她、保護她。」
「好,信你。不過,我真想好好揍你一拳,竟然偷偷拐走我唯一的妹妹。」
任羽航聳聳肩,微笑著,「動手吧!」
「不,這拳保留,萬一你欺負她,將來我第一個不饒你。」貝世辰輕打他臂膀一拳。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那最好。」貝世辰笑開來,沒想到有如此意外的消息,他那個妹妹不知上輩子修什麼福,有那麼多人疼她、愛她、寵她。
按著,兩個男人繼續他們機密的談話。
貝可欣吃過晚飯後,百般無聊的看雜志打發時間。自從任羽航對她坦白愛意後,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濃郁,甚至比以前更好。她呈現出最真實的自己,也明白任羽航喜歡這樣的她。
想到他,貝可欣就難掩相思,笑容總掛在嘴邊。這時,電話響了,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于是飛快地拿起話筒。
「喂?」貝可欣忍不住發出撒嬌的嗓音。
但是,電話那一端並沒有人回應。
「嗅,羽航嗎?怎麼不說話?」
對方仍舊不肯出聲,貝可欣開始覺得事有蹊蹺,心中的疑惑越擴越大,是黃曼妮嗎?「你是哪位?有勇氣打,為什麼不出聲呢?」
「……你是誰?」對方訥訥的反問。
貝可欣困難的閉上眼楮,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我是羽航的女朋友。」
「我是他論及婚嫁的女朋友。」黃曼妮隱隱啜泣。
貝可欣頓時感到全身無力,「你要跟我說什麼?」
「我可以跟你見面嗎?」
「……好。什麼時候?」貝可欣決定直接面對問題。
「明天晚上八點。」
「太晚了,羽航不會讓我出去,明天早上。」
「好,天母東路……」
貝可欣坐在一樓沙發上,雙手環抱著腳,已經半夜雨點半,任羽、還沒回家,是與黃曼妮在一起吧?或者,他天天晚歸,都是為了她?只要一想像他們親熱的模樣,就令她痛徹心扉,她再一次了解到,任羽航在她心日中佔有多麼大的地位。可悲的是,任羽航終究只是把她當情婦,此刻,她的肚子又開始隱隱作痛著。
任羽航將車子停好後,走進客廳,一打開燈便嚇一跳,只見貝可欣臉色蒼白,他懾住了,心里有股不祥的預感。
「為什麼不先睡?在等我嗎?」仟羽航月兌掉外套,坐到她身邊。
「我睡不著,只好等你。」貝可欣幽幽的說。
「不舒服嗎?」任羽航模她額頭,確定體溫正常後抱著她。
貝可欣無力的搖搖頭,「你去哪里?」
「我不是打電話告訴你了嗎?公司的事還處理不完。為什麼問?」
「是嗎?」貝可欣抬頭看他,「可是我打電話到公司找不到你,值班警衛說你八點多就走了。」她沒說出他是和黃曼妮一起走的事實,地想試探他是否對她坦白,那說明他如何看待他們之間的關系。
「有些事情,不一定得在辦公室處理。」任羽航猶豫著,但還是決定暫時不向她說明,一方面太晚了,一方面他實在太累了,改天再找時間對她好好說明白。
「哦?臂如說?」跟別的女人上床嗎?貝可欣淒楚地在心里問。
「貝兒,听我說。」任羽航捧著她的小臉,看出她臉上有哭過的痕跡,「我對你是認真的,你在我心目中是唯一的,但是有些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相倍我只愛你一個,好嗎?」
貝可欣別過臉,他在說謊,他在逃避話題。
「看著我,貝兒。」任羽航實在不願兩人之間再有任何誤會。
「我相信你。」貝可欣痛苦地靠在他懷里,明天她就能更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以後別等我,累了就去休息,知道嗎?」
貝可欣輕輕點頭,整個人卻如掉入深淵般,一直往下沉……貝可欣臉上略施胭脂,以補難看的氣色,身穿淡綠色短洋裝,白色涼鞋,姿態優雅地攪拌著花茶,她的簡單裝扮,掩飾不了那股天生清亮的氣質。
黃曼妮一進餐廳就看到她,她不得不承認這對手實在漂亮、吸引人,為她發現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將視線移到貝可欣身「。她深吸一口氣,坐到貝可欣對面打量她,目光有很明顯的較勁味道。
貝可欣則只是微微抬頭看她,黃曼妮果真越來越撫媚,越來越美。
「你很眼熟。」黃曼妮微笑。
「上次見過。」貝可欣雙手交抱,靠在桌上。
服務生拿菜單走過來,「小姐,請問點什麼?」
「柳橙原汁,謝謝。」黃曼妮帶著動人的微笑,柔聲回答。她的一舉一動,都特意顯示她的成熟、撫媚。「我指的不是在會議中心的那一次。」她轉回頭面對貝可欣。
貝可欣為自己的花茶加糖,沒有回答。
黃曼妮仔仔細細打量她,良久,才想起去年在北投的溫泉旅館的一面之緣,她的心滿是震撼,那個瘋子?怎麼可能?地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我想不太起來,幫我這個小忙好嗎?」她無奈的笑著。
「我們在北投見過。」她沒必要說明,但是莫名的自尊心,令她忍不住想給情敵一擊,越不顯眼的敵人越危險。當初瞧不起她,這下子看她如何咽下這口氣。
黃曼妮震驚莫名,「對不起,你以前的樣子挺嚇人的。」她笑容有點尷尬,話鋒有點毒。
「或許吧!你現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貝可欣哪會不曉得對方在貶她呢?「言歸正傳,你約我出來,想說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和任羽航的關系。」見對方不語,黃曼妮繼續道!「我跟他在一起很久了。之前呢,我們礙于公事,不好公開,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們也有結婚的打算。」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在他家的是我,不是你?」黃曼妮的話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但是在情敵面前,她驕傲得不容許自己表現出一丁點的軟弱。
「我這麼說吧!男人偶爾會打打野味,不過沒關系,這我可以忍受,反正男人最後都會回來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是我說過了,我是他唯一公開承認,也是他唯一論及婚嫁的女人,我愛他,我願意包容它的一切。所以……」黃曼妮握著貝可欣的手,眼神帶著企盼、懇求,「算我求你,離開他吧!也為了你自己好,不要把青春浪費在一個不可能會娶你的男人身上。請你成全,好嗎?」
「這全部都是你的片面之詞,憑什麼要我相信你?」貝可欣听到此,心如刀割,血一滴一滴地淌著。
黃曼妮拿出手絹擦拭淚水,「我們可以同時約他,他在意誰,他自然會做選擇,到時候你就能明白了。」
貝可欣心亂如麻,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
「怎樣?不敢賭嗎?」黃曼妮用激將法。
「好,我答應你。」
黃曼妮笑在心里,貝可欣不過是個沒經驗的黃毛丫頭,幾句話就能把她唬得死死的,她黃曼妮可是情場老手,還怕斗不過她嗎?哼!
早上黃曼妮請病假,打電話回家貝兒也不在,昨晚他心中那股不梓的預感越擴越大,開會的時候,他還有點心不在焉,講話有點語無倫次。開完會後已十二點多,任羽航飛奔回家,發現貝可欣在浴室洗澡後,整顆心才放了下來。
或許不勝疲倦,他躺在床上等貝可欣的同時。便沉沉睡去。
貝可欣怕熱,一天總要洗好多次澡。她只裹一條大浴巾走出來,她輕輕擦拭頭發,然後躺靠在任羽航身邊,看著他熟睡的面容,她有股心疼,也有股傷痛。
多麼俊俏、多麼吸引人的男人呵!但是,黃曼妮說的話,猶言在耳。
我這麼愛你,你怎麼舍得讓我難過、痛苦呢?你怎麼舍得傷害我、騙我呢?
哀著它的臉龐,望著最心愛的男人,貝可欣鼻頭一酸,淚無聲無息的落下,滴到任羽航的臉上,使他醒過來。
任羽航睡眼惺松地抱住她,「怎麼了?」
貝可欣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傷,哭了起來。
任羽航的心一陣慌。「告訴我,誰欺負你?」
貝可欣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很想你、很想你。」
「告訴我,在想什麼?或者你听到了什麼?」任羽航吻它的臉頰。
「這幾天你太忙了,若看不到你,我好寂寞啊!」
「對不起,再忍耐一陣子,我一定陪你。你也知道公司最近的處境,我是負責人,很難分開身,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好嗎?」任羽航柔聲細語,打從心底疼她,更知道它的心思。「還有呢,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麼?」
貝可欣把頭埋在他懷里,猛烈搖頭。
「黃曼妮是不是找過你?」任羽航一感到她的僵硬,就已經知道答案。
這個城府深沉的女人!任羽航憤恨的想,最讓他火冒三丈的是,她竟動腦筋動到他最愛的女人身上,事成之後,他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貝兒,有些事情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但是答應我,沒有我的陪伴,你別再單獨出門,也別再和她接觸了。我只能說,現在情況不是你想像得單純,我想要好好保護你,別讓我擔心,你一定要相倍我,好嗎?」
任羽航緊緊抱住她,深怕她在他的羽翼下消失,他絕不能忍受她遭受任何人的傷害。
貝可欣點點頭。
任羽航再次緊擁著她嬌小的身體。天!他有多麼愛她呀!
然而此時,貝可欣卻回想起黃曼妮對她說的話「這禮拜五以前所有的決議案都會完成,禮拜六周休,他會有一段假期,我們就同時約他那一天吧!為了表示我是他真正重要的女人,我讓你先約,看他到時候選擇哪邊。」
「這禮拜六,你陪我好嗎?」貝可欣抬起頭來。
任羽航猶豫了一下,他沒把握能否在星期六以前把案子了結,但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貝兒傷心失望的樣子。他明白他們之間需要好好充電,以及好好補充愛情養分。
他溫柔的用手幫她整理頭發,「可以。不過,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一言為定。」貝可欣笑著,「不管你那天有什麼重要事,都不可以取消和我的約會喔!」
「嗯,我答應你。」任羽航抱著她,心中無限疼惜,委屈她這麼久的時間,他好想好好陪她,帶她游山玩水。
貝可欣默默析禱,黃曼妮所說的都是假的,希望任羽航千萬別選擇那女人,否則她將會傷心欲絕呀!
這天任氏企業為慰勞公司員工連日來的辛苦,特地犒賞所有人員到關系企業之一的古天大飯店聚餐,偌大的辦公大樓只剩寥寥無幾的值班人員。
任羽航把黃曼妮叫進辦公室,交代了幾項重要工作,「這些圖還有重要文件,明、後天開會的時候要用,你幫我整理整理後,放到後面的保險櫃里。這是密碼、鑰匙,你盡快做完,等會兒我們一起到飯店跟大家會合。」他把保險櫃密碼抄在紙上,連同鑰匙一並交給黃曼妮,「我先到樓上會議室看看還有什麼明天要用的。」臨走前,他又特意叮嚀!「門要關好,千萬別讓任何人進來。」
說完,任羽航飛快的跑上樓去。獨留黃曼妮在他的辦公室。
餅了一會兒,黃曼妮听到寨萃的腳步聲接近,她一轉身,還來不及尖叫,人就暈了過去。等任羽航下來回到辦公室之後,黃曼妮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所有的圖、文件已不見蹤影。
這件事讓公司所有重量級的人物都趕了回來,只留任家大少任羽童和兩位大股東黃少良與才剛趕到不久的何建榮一起與同仁聚餐,以免引發別人懷疑導致事情外傳,造成人心再次動蕩不安。
任羽航在醫院陪了黃曼妮一會兒,並派幾名警衛駐守保衛她的安全。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黃曼妮難過得掉下串串眼淚。
「不要責怪自己,我也不好,不該把這麼重要的工作留給你,還讓你單獨一人。」
任羽航輕聲安慰她。
「怎麼辦?」黃曼妮哭著問。
任羽航露出憂郁的表情,「我們已經盡力了。我想,這場仗我們已經輸了,輸得徹底,要再爬起來,不知道要花多少年的工夫。」他再也無法掩飾絕望的神情。
黃曼妮看在心里,一時充滿罪惡感。
「原本,我還以為可以風風光光把你要進門,這下子,恐怕我得跟你說聲抱歉了。」
任羽航牽起她的手,深情地看著她。
黃曼妮一听,不禁大喜,「我不在乎的。」
任羽航痛苦地開上眼楮,搖搖頭,「不,我任羽航絕不讓我的妻子跟著我受苦,一丁點也不行。」
「或者事情還有轉機。」
「我不想瞞你,任氏企業這次如果沒有破產也足負債累累。」
黃曼妮心頭一轉,「也許會有奇跡出現。」
「你太天真了。」任羽航苦笑,「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得回公司,他們都在等我。」
「羽航。」黃曼妮叫住他。
任羽航回頭看她。
「我愛你,真的!」黃曼妮說。
任羽航再次苦笑,只是點點頭,然後轉身將門帶上離開。
黃曼妮躺在病床上,腦子里閃過許許多多的想法。
偌大的會議室里擠滿了各大股東,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熱烈的討論著。
任羽航一走進去,所有人充滿期待的看著他,並對他報以熱烈掌聲。
「好啦!我們一起來欣賞剛才的成果吧!」王世通的二公子王柏裕自告奮勇地主持會議。
在任羽航坐定位後,王柏裕便開始放一段錄影帶,內容是今晚發生的所有真相。
首先,是任羽航交代黃曼妮事情的畫面。
然後任羽航跑上樓,只剩黃曼妮一人。黃曼妮走到任羽航椅背後,關掉攝影機的控制開關,緊接著打行動電話。過沒多久,她跑去應門,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王柏裕將那名男于定格、放大,原來是何建榮。
按著眾人繼續看著錄影帶,只見那兩人商量了一會兒,等黃曼妮站定位後,戴著手套的何建榮拿出一條毛巾,從她背後出手,蓋在她的臉上,讓她迷昏過去。按著何建榮將所有文件與圖,迅速地裝到已準備好的袋子後離開現場。
看完,所有人莫不重重呼出一口氣,一致鼓掌向任羽航致敬。
「太好了!羽航,你這小子前途無量。鴻毅,你生了怎樣的兒子啊!我真是羨慕你。」吳澤雄不斷鼓掌。
「哪裹哪里,這只是他該做的。」雖如此說,但任鴻毅仍笑得合不攏嘴,並給兒子一個肯定、佩服的手勢。
「是啊,黃曼妮和何建榮他們絕對想像不到,我們加裝了三台隱藏式的攝影機,哈!只關掉以前那一台,失算啊失算。」
「羽航,這陣子委屈你了,還迫你施展美男計,沒上當吧?」黃少良的兒子自強忍不住虧他。
任羽航搖搖頭,笑道!「當然沒有。」
「咬呀!可惜可惜,黃曼妮算得上是相當漂亮的美女啊!」王柏裕替她惋惜「還有,何建榮一定想像不到事跡已敗露,這會兒正痛快的與所有員工享樂,我真想親眼看他發現那些假圖、假文件的樣子,哈哈哈!」黃自強大笑。
「我得提醒各位,事情還沒結束,黃曼妮那邊還得套她的話,如此一來,案子進行得會更順利。」任羽航提醒道。
「那你得加把勁了。」吳澤雄笑說。
「我會的。」任羽航此刻才真的將心里的大石頭放下,他好想立刻奔回去與貝兒好好相聚呀!他預計明天黃曼妮就會找他,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