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總是有做不完的事等著她去完成,一件又一件,惡性循環,偏偏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求救,只好任她們為非作歹下去。
就如同學長說的,她太好欺負了,才會被人踩在腳底下玩弄。
"是嗎?我還以為員工只會抱怨上司,沒想到我在員工眼里,算是績優股。"
"像副總這麼有財有勢的男人,很多女人都想趨炎附勢。"
"包括你嗎?"月慕優挑起眉心,一副誘人樣。
其實他只是想逗逗言芷沁而已。
言芷沁搖搖頭,"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我不想蹚渾水。"他欣賞懂分寸的女人。
女人一旦被名利燻心,那可是比惡魔、惡鬼還要可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芷沁是吧。"應該不會記錯吧!
"副總好記憶。"言芷沁虛弱的揚起笑容,為什麼她一直想吐,覺得不舒服?
言芷沁覺得好累,想離開這里,卻力不從心,只有勉強的听月慕優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見她說話虛弱,沒有一絲的元氣,引起月慕優的惻隱之心,他體恤道︰"你看起來好像很累,我看你還是請假半天去看醫生好了。"
"不行,我還有一些工作還沒做完。"一想到那堆積如山的工作,她更加頭痛,愛上雪慕就必須承擔這樣的後果,遭女同事排擠及欺負。
"我不希望我的員工,有人因工作的關系而累壞身體,身體比工作重要,請半天假去看醫生,看完醫生就回家去好好休息。"
"但是我……"她未說完的話,被月慕優的關心打斷。
"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差,比起年終晚會那晚相差甚遠,去讓醫生好好的看看,就這樣,待會兒我會吩咐我的秘書幫你請假。"這怎麼行,若是讓副總的秘書幫她請假,那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所有的女同事都會認為她又運用諂媚的手段攀上副總,那些女同事又會怎麼看待她、處置她?
一想到這里,言芷沁打了一個冷顫。
不是她怕她們,只是女人的嫉妒心一旦被觸發,那可是非常的凶狠!
她的人際關系已經夠差了,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的身體無法繼續再負荷"嫉妒"與"流言"。
"不,副總,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曉得,我已經好很多了,謝謝副總的關心,我想,我應該馬上上班。"說完,不等月慕優的反應,言芷沁硬撐著虛弱的身子起身。
為了不讓月慕優疑心,她強忍著向她襲來的昏眩感,咬緊牙根,就是不讓他看出她的破綻。
她漾起粲笑,跨出一步,接著跨出第二步,倏地,一股強大的昏眩感席卷而來,下一秒她已經倒在月慕優的懷抱里,失去意識。
他變得更加的陰沈,彷佛所有人都欠他似的,一踩到他的地雷,他便無情的攻擊對方,不會手下留情。
"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以後別再拿你的手踫我,只有我能踫你。"雪慕毫不留情的拍開她伸來的手。
"冷"是她唯一的感覺,縱使現在是大熱天,但四周的溫度就像北極般的冷,讓人失去生命的活動力。
言芷沁徒然放棄不知是第幾次伸出欲模他的右手,在得不到他絲毫的溫暖之後,她沮喪的躺在床上,不敢輕易出聲。
以前他可以放縱她任意的抱他,或是模他、親他,但是這幾日,他變本加厲,看見她好似看見仇人,無情的抨擊讓她幾乎柔腸寸斷。
她不懂,她到底在期待、希冀什麼?
兩人根本是二條無法交集的並行線,永遠也不會有交集,不會為對方停留。
縱使他的出現,曾帶給她些許的快樂與興奮,但那只是短暫的幸福,很快便消失不見,跟隨而來的是生活中的無情與痛苦。
為了他,她不顧矜持跟他發生關系,任由他恣意妄為的索取,她就像一個傀儡女圭女圭般,不能有任何屬于自己的思想與反抗行為出現。
而她這些卑賤的改變,她以為會得到他的愛,但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她所得到的永遠是殘酷的對待。
沒有任何的溫度可言,她就像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她得不到她冀望的感情。
言芷沁強忍心酸,雙眸正蓄著悲哀的淚水,但她壓抑住情緒,不敢在雪慕的面前泄露出她絲毫的無奈與痛苦。
近日來,身體無言的抗議,原來是她懷孕了。
懊如何告訴他,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在成長,而這個小小生命的出現,會帶給他多大的沖擊,還是他仍舊冷漠?
他期待小生命的出現嗎?
不,結果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面對雪慕近日來對她的冷漠,縱使心里已經有答案出現,但她仍無法面對,她無法接受那樣的屈辱,縱使她知道這個小孩子的到來,無疑是促使他們分開的理由,但她沒有猶豫。
言芷沁的心里產生了極微妙的變化,她想改變目前的生活,她無法面對雪慕知道後的無情。
所以她決定違背當初所說的話,徹底的改變……
唯有改變,她的人生才有希望。
"……"縱然知道他不會應她一聲,但她仍改變不了這個甜蜜的稱呼,因為這是唯一能讓她覺得他們兩人很親近的時候。
雪慕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情緒反應,只是他眼里的冷漠更加深,就算有熱情的太陽出現,恐怕也無法融化得了他眼里的冰冷。
"我想辭職。"終于,她勇敢的說出口。
雪慕冷瞪她一眼,卻沒開口。
言芷沁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就知道,他根本不會在意她的一切,如同現在,他沒有絲毫的疑問及關心。
"辭職後,我想離開這里。"縱使她的心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但無法不替自己的未來做個交代。
雪慕沒說話,深沉的星眸,如闇黑夜空,充滿著神秘與距離。
"所以我們的關系,就到此為止!"她終于開口了,心跳如擂鼓般激動,言芷沁希冀听到他的挽留,但是沉默存在兩人之間,好久、好久……
許久,她終于承認一個事實,冷漠的他如同一個耀眼的夜星,她伸出溫暖的雙手,有心卻永遠也摘取不到。
他永遠保持著一個距離,而這段距離殘酷的提醒她一個事實,夢該醒了……
他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大人物,而她心甘情願的付出,只怕付之流水,在別人的眼里,她只是一個被名利燻心的女人,別人看不到她默默付出的淚水與愛情,在他身上得到的是一成不變的冷漠與無情。
"認識你,無疑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承蒙你一直看得起我,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但總有夢醒的時候,我知道我們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我……"
"所以你打算離開我,另尋他主?"他嚴厲的指控,字字像針扎般,扎進言芷沁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她愕然的面對他無情的指責,那嚴厲的語句彷佛將她這陣子的所有努力全都化為烏有。
"我沒有。"
"想都別想,你沒有任何思想,你只能依附著我,直到我厭倦你的那天為止。"來自地獄般的陰暗,陰冷的籠罩著雪慕的臉龐。
彷佛他真的是一個可以判定生死的判官。
"我不能有過自己生活的權利嗎?"
"從你處心積慮接近我的那天起,你就沒有任何發言的權利,你咎由自取,怨不了我。"他不帶任何感情的言語,總是最傷人的東西,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子,刀刀劃過她殘缺不全的心,留下斑斑血跡。
雪慕就像一頭發瘋的野獸,瘋狂的向她掠奪,渾身散發著野獸攻擊的氣味,朝言芷沁殘酷的襲擊。
"休想離開我,我不會讓你得逞,你種下的因,你就必須承擔後果,沒有任何人救得了你,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沒有人能夠將你帶走……"他雙手無情的模索她的全身。
不帶任何感情的模索,就像是強暴她的身子一般,言芷沁止不住顫抖,她無法繼續承受他無情的掠奪,唯有反抗……
不假思索,言芷沁百般的閃躲他撲擊而來的動作。
她的反抗,惹來雪慕無窮的爆發力,他鉗制住她的身子,將她的掙扎看在眼里,彷佛敵視仇人般,雙眼更加的冰冷。
"別想從我的身邊逃走,那只會讓你更加難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恐嚇外加威脅、敵視成了他唯一的利器。
"你……"珍珠般的淚水自言芷沁的眼角滑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是你要的感情,不是嗎?"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嗯哼。"雪慕嗤之以鼻的冷哼,微微上揚的唇線似嘲笑。"我這不是在做了嗎?"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雙手毫不留情的撫模她的全身。
"我不是妓女。"她扭動全身,想掙月兌他的鉗制。
"在我眼里,你就是,而且是一個免費的妓女!"說完,像是要證明一般,他的嘴唇以狂風般的速度蹂躪她軟弱、不堪一擊的身子。
言芷沁左閃右躲,他的怒火朝她顫抖的身子,狂風巨浪般的席卷而來……
不,她不能再軟弱下去,任由雪慕將她看得一文不值,她雙眼迅速的掃過四周,心碎的拿起煙灰缸發了瘋似的朝雪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