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光線,將言雨弦無瑕的肌膚照得粉亮,一身帥氣休閑的打扮,更襯托出她不拘小節的個性。
隨意扎起一束馬尾,讓她能視線清楚的面對兩個憂郁的男人。
「你們說的是真的?他不回來的原因,就是因為在找醫生幫他治療那……方面的問題?」言雨弦有些害羞的說。
苞兩個大男人討論這種問題,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膽。
但羅峻男的「不舉」卻是她最關切的話題。
「我們騙你做什麼,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原來他不是出國度假,而是為了他那方面的問題。目前為止他已經轉了好幾個國家,找了好幾個權威醫生,但每個醫生都束手無策。」風尚陽哀聲嘆氣。
「有這麼嚴重嗎?」
「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你說嚴不嚴重?」
「那怎麼辦,你們把他的問題告訴我,我又能幫助他什麼?」
「這本是我們從他家里拿出來的日記本,里面有記載你的事。」歐陽烈將一本日記本遞給她。
「我的事?」言雨弦疑惑的接過。「那家伙該不會是寫我的壞話吧?」
言雨弦的話才剛說完,視線剛好停留在某頁,里面的內容讓她目瞪口呆,好似受到相當大的震撼。
×月一日
漸漸喜歡上與她唇槍舌劍的感覺,從她對待朋友和處事態度看來,她是一個相當熱心且具有愛心的女人,我不知不覺的迷上她的笑容……
×月五日
又見到她了,內心的激動簡直無法用筆墨形容,心里小鹿亂撞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我開始懂得「愛」這個字,原來是這般的美妙。
×月十五日
她是一個迷人的女人,我愛上她的一舉一動,卻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況,而無法向她表白心里的感情,看著好兄弟們成雙成對的與自己的心上人幸福美滿的交往著,這對身體有病的我,是一項重大的打擊。我決定出國治療自己的病,然後再向她告白……
「這……你們確定這是羅峻男的日記?」
「是他的。」他們兩個都慎重的點頭。
「這怎麼可能,他對我……他竟然喜歡我!」
「原本我們也不相信,因為你們兩個一見面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唇槍舌劍;但仔細想想,原本一板一眼的峻男,什麼時候個性變了一個樣?
他在你的面前,不再是木訥得可以,反而成為一個充滿熱情的男人,他在你的身上找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你帶給他不同于以往單調枯乏的生活,你的出現,讓他的生活充滿刺激驚險。」風尚陽的表情豐富而生動,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深深的打動言雨弦的心。
這尚陽未免太會演戲了,歐陽烈雞皮疙瘩掉了滿地,也只有雨弦這種單純而無心機的女人才會被尚陽的演技給騙去。
他忍住不笑,也很想豎起大拇指稱贊風尚陽的演技,認為他當風氏集團的總裁實在太可惜了,若他進入演藝圈,一定可以得到金馬獎最佳男主角。
「這……我還是難以相信他會喜歡我。」言雨弦此刻的心情相當復雜。
從沒想過羅峻男竟然暗戀著她,因為他對女人是多麼的討厭,簡直厭惡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而且他每次見著她,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就是擺出一張鄙視的嘴臉,所以她才會越看越氣,與他針鋒相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今,親眼看到他的日記,里面寫著對她的情意,她是既感動又悲傷。
因為他的身體……
「若不是發現峻男喜歡你,我們也不會厚臉皮的來找你幫忙。」
「我能幫他什麼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幫一個大男人什麼?
「我們覺得不能再讓他逃避下去,我認識一個權威醫師,對這方面相當的在行,但是我們不希望讓峻男知道我們已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因為他就是羞于啟齒,才會利用度假當藉口跑到國外去治療,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幫我們把他帶回台灣,在台灣接受治療,但這件事必須秘密進行。」歐陽烈的表情相當的嚴肅。
他可不能輸給尚陽,要比演技大家一起來比,看誰比較厲害!
可憐的言雨弦,卻單純得被他們騙了。
「我真的可以幫他嗎?」她仍猶豫不決。
看到羅峻男的日記後,她變得多愁善感。
「雨弦,事到如今只有你才能幫他,算我們兩個求求你,峻男跟我們兩個情同手足,我們不忍心見他……」風尚陽哽咽得說不下去。
他簡直要上演「丈夫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的苦肉計來騙言雨弦了。
歐陽烈也跟著垂下頭,表情傷感。
言雨弦見狀,不由得開口答應了他們︰「我答應你們,但是我該怎麼做,才算是幫他?」對男人那方面的問題,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懂得那麼多。
「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用愛感動他,我相信他一定會『振作』起來的。」風尚陽悄悄的向歐陽烈使眼色。
「真的嗎?」
「雨弦,我們兩個就只能把這個重責大任交給你了,因為你是他喜歡的女人,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讓他恢復往日雄風。」歐陽烈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雖是違心之論,但為了自己的婚禮能盡快的舉行,他不得不把這出戲好好的演下去,直到計劃成功為止。
「可是……我還是不行,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復元。我听說那方面有問題,通常都是因為心理問題所造成的,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問題出在哪里,要如何對癥下藥?」她原本已經要答應去找羅峻男,可是又突然間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起來。
「我們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根本不會來找你。這方面的問題,我已經去請教過那位醫師,他說讓你去治療他,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因為你是他喜歡的女人;若真的行不通的話,就只有接受醫師的治療。」
「但在還沒接受治療之前,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先去嘗試看看,如果能治好他那方面的病,那是最好不過。」風尚陽瞅著她道。
「我……」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兩個男人難道看不出她的難處嗎?她是很想幫羅峻男,問題是她該從何著手?
「雨弦,我們當然知道叫你一個女人去幫男人治療那方面的問題是委屈你了,但是也請你諒解我們的一番苦心,我們實在無計可施,峻男不肯回台灣,我們用盡鎊種方法就是無法讓他回來,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他的身體若治不好,我們也會跟著一起難過的。」
「他的幸福,就等于是我們的幸福,他若不幸,我們也會感到難過。」
他們說了一堆後,現場突然一片沉寂。
言雨弦低頭深思,表情相當的為難。
「瞧,我們都忘了,你根本不喜歡峻男,怎麼可能會去幫他這種事呢?這可是會壞了自己名節的事。我們真是太天真了。」歐陽烈突然恍然大悟。
他的話如當頭棒喝,打醒了風尚陽。
「瞧我們擔心成這樣,竟然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很抱歉,雨弦,你就當作我們不曾做出這樣的要求。」風尚陽尷尬的道歉。
「事到如今,也只有我們倆親自去把峻男捉回來,若是再不行的話,也只有請那位醫生跟我們一起去了。我們走吧!」
「唉……以前我們都誤認為他是一個不近之人,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兩人皆垂頭喪氣的起身,準備離開。
突地,言雨弦喊住了他們。
「等等,我做!」她的表情再認真不過。
「你……你是說你答應了?」風尚陽簡直要高呼萬歲。
沒想到雨弦這麼容易就上當,他們兩個人的演技實在太好了。
「但是你又不喜歡峻男,做這事不會太勉強你嗎?」歐陽烈接話。
「誰說的?我喜歡他……我喜歡他很久了!」言雨弦雙頰酡紅,害羞的瞅著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