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心築表情冷漠的瞪著手上那紙合約,這紙合約出賣她的靈魂與身體,讓她從今以後變成是——
別人的情婦。
她的心猶如一座冰山那般的冷冽,天寒地凍的封閉她晦暗的心靈。
沒想到,從小得不到父親任何關愛的她,到頭來卻為了父親辛苦一輩子的心血,必須讓一個惡魔踐踏她的自尊,蹂躪她的身體。
真是可笑!
想她高心築何時這麼狼狽過,淪落為靳凌宇的情婦,簡直比要她去死還痛苦,她不甘心、不甘願,但是如今事情都已經成定局。
今晚是她成為男人玩物的時刻。
「希望你能照合約上面寫的去執行。」
「合約上都已經寫得清清楚楚,你毋需懷疑。」靳凌宇一雙幽黑的眼眸,如黑夜中閃爍的星星般,發出奪目的光芒。
他雙眼自始至終鎮定的目標就只有高心築。
今晚的她沒有特意的打扮,一身輕便的衣著顯示出她堅強的個性,冷傲的臉龐表示她的不甘願,而那雙冷漠的眼眸在看見合約上的內容時,出現受傷的眸色。
但那又如何,一旦過了今天,她就算再怎麼不甘願,還是得面對現實,這間美麗的別墅,就是今後凌虐她的地方。
他靳凌宇不是一個喜歡做善事的男人,為了得到高心築的身體,他放棄並吞高氏企業,所以高心築就必須完完全全的臣服於他。
他不是花錢讓自己受氣的男人,高心築全身充滿難以馴服的味道,但他相信他是一個很好的馴獸師,絕對會讓高心築心甘情願的對他阿諛奉承。
「這是一場桃色交易。」她諷笑,看著靳凌宇伸手將她擁入懷里,放大的臉孔讓她完全看清楚他臉上的陰佞。
他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全身有著女人難以抗拒的成熟魅力,但是也因為他的陰沉,讓女人又愛又恨。
「做情婦的第一個步驟,就是要懂得取悅男人!」靳凌宇邪佞的手指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頰。
斑心築冷笑一聲,驀地不帶感情的吻上他的唇,像個饑渴的難民般,瘋狂的吸吮他冷冽的嘴唇。
要取悅他是嗎?她會,但休想她會付出真心!
靳凌宇臉上出現陰邪的笑容。
想玩,沒那麼容易,他可不是讓女人隨意戲耍的男人,高心築太高估自己的能耐,這樣的女人,往往會輸得很慘。
「讓我來教你,什麼叫作吻……」
不假思索的,唇上瘋狂的吸吮讓靳凌宇化被動為主動,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換他主宰一切,恣意妄為的侵略她紅腫的嘴唇,逼她化冷傲為柔媚,成為他要的女人。
他不做沒把握的事,一旦出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高心築難逃他的手掌心,終究要乖乖的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一場原始的交流,讓這場桃色交易增添旖旎的氣氛,床上交纏的男女,如狂野的火苗,迅速點燃冷冽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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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的纏綿,讓高心築雙眼掛黑輪,精神不濟的趴在辦公桌上猛打呵欠。
沒想到那男人的體力這麼好,像要不夠她似的,一次又一次的進入她的身體,瘋狂的佔有她。
外表看似冷漠的他,在這方面的能力卻狂野得讓人吃不消。
除了初嘗禁果的不適外,她最重要的睡眠時間全都被他霸道的剝奪,昨晚她根本沒能好好的睡上一覺。
要是每晚都這樣搞下去,她不精神崩潰才怪!
但是說也奇怪,在發現昨晚是她的初夜後,他狂猛激情的身體忽而止住所有無情的舉動,雙眼狐疑的盯著她痛苦的小臉幾秒鐘,接下來的動作竟溫柔得不像話,似水柔情的引導她走向的天堂。
她在他的魔掌下,成為貨真價實的女人!
一想到昨晚的畫面,紅暈迅速的染上她美麗的雙頰,前一刻她痛恨靳凌宇的無情,下一刻卻因他溫柔體貼的舉動而擾亂一池平靜的心湖。
他是一個難懂的男人,想掌握他詭譎的心思,是一件難事,她相信到目前為止,從沒有人可以輕易的靠近靳凌宇。
像他這樣的男人,喜歡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
唉……被迫失去貞操的女人,應當是痛苦難堪,但她卻沒有,反而在這里胡亂猜測靳凌宇莫測高深的心思,她瘋了不成?
「心築……心築……」謝芯翎修長的五指在高心築的面前胡亂揮舞。「心築,我在叫你,你沒听到嗎?心築……」
斑心築原本月兌軌的心思在看見莫名其妙在她面前揮動的五指時,迅速恢復神智,將布滿紅絲的雙眸對上五指的主人。
「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由於伯父辭世的關系,她知道心築的心情不好,所以今天抽空過來看看她,舒緩她的心情。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到公司來找我,那邊坐呀。」
斑心築起身,拉著她的手走到沙發前,兩人一同坐下。
「你剛才在想什麼,我在叫你都沒听到?」
「還有什麼事能想,當然是公司的事。」高心築強顏歡笑。
沒想到她最狼狽的一面竟然被芯翎看到了。
現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獨處,但是她怎麼說得出口,芯翎是特地來找她、關心她的啊!
「你不要太勉強自己,你看你黑眼圈都跑出來了,眼里還紅紅的,是不是這陣子都沒睡好?」謝芯翎心疼她這麼不愛惜自己。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高心築唇角揚起笑容,但那抹笑意反而破壞她一貫的堅定,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在強顏歡笑。
伯父的死,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大!謝芯翎想。
放棄自己喜歡的工作去經營這家公司,以初學者的身分,在商場上與奸詐狡猾的商人周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得到,而心築卻沒有一句怨言的扛起這個重擔。
伯父若是地下有知,不知道作何感想?
唉,她們幾個人都是因為家庭得不到溫暖,所以才會更珍惜彼此的友誼、相知相惜,誰都不願意看到哪一個人出事!
她們五個人之中,就只剩下心築的感情歸宿令她們煩惱,若是此刻有一個男人能夠為她分擔事業和心情的重擔,不知該有多好?
只是可能嗎?像丁舜恆這麼好的男人,心築都看不上眼,想要立即出現一個更優秀的男人,機會恐怕微乎其微。
忽而一個刺眼的紅痕吸引謝芯翎的注目,她用眼角余光瞄向那抹痕跡,心里起了狐疑。
「心築,你最近是不是又開始跟男人交往了?」
「你……你怎麼會這麼問?」高心築心虛的避開她的眼神,「公司的事已經讓我忙得焦頭爛額,我哪有心思去跟男人交往。」
「這明明是吻痕,你還想騙我。」她犀利的眼光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沒有,你看錯了,這是蚊子咬的。」
「你別想賴!」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騙她,「說,那個男人是誰,只是你玩玩的對象?」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可惡的靳凌宇,都是他害的,沒事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做什麼,簡直是一個自私的家伙。
「我一看就知道你在說謊。」
「我沒有說謊……我……」在謝芯翎銳利的目光下,高心築的謊話編不下去,只好承認,「沒錯,是有這個男人的存在。」
「他是誰?」
「他叫靳凌宇。」
「靳氏集團的總裁!」謝芯翎多多少少也知道商場上的風雲人物,所以對靳凌宇不陌生,「據我所知他是一個無情的男人,你怎麼會跟這種男人扯上關系,而且已經到他可以在你的脖子上留下吻痕的程度?」
「我為了救這間公司,跟靳凌宇簽下一紙合約,他要的只是我的身體,我是他的情婦!」
「什麼?」謝芯翎跳了起來。
「你沒听錯,為了救這間公司,我現在已經是靳凌宇的情婦,是一個供他發泄的女人!」高心築臉色難堪。
「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你怎麼都沒來找我們商量?」發生這麼大條的事,她們竟然都不知道?
若不是她今天突然心血來潮來找心築,她要瞞到什麼時候?
「我一直以為我不會答應他荒唐的條件,但是他卻找我公司的人下手,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只好允諾了他……」高心築將兩人的事從頭到尾清清楚楚的說出來。
「可惡,這個靳凌宇太過分了,竟然利用這一招逼你就範。」听完她的陳述後,謝芯翎有滿月復的怒火。
沒想到心築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這個做朋友的竟然現在才知道,若是能早一步知道的話,心築就不會那麼困擾,也不會被靳凌宇欺負到底。
她真希望能幫心築的忙,讓她走出這個陰霾。
但是靳凌宇的狡猾無情在商場上赫赫有名,他既然鎖定心築是他的獵物,就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這件棘手的事,她應該要去找其他死黨商量看看。
「一切都已經成事實,再追究也沒用。」
「你甘心嗎?」
「就算不甘心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不能讓公司幾百名員工因為我的關系而失業。」高心築面無表情的道。
沒有人喜歡自甘墮落去當男人的情婦,她本來不是一個心腸軟的女人,但卻因為許秘書動之以情的關系,讓她無法鐵石心腸的看著公司被靳氏集團並吞。
「你這樣犧牲自己,只會讓靳凌宇更加為所欲為,他根本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謝芯翎大聲怒吼。
「要說他是惡魔,一點也不為過,但是當他昨晚發現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時,他表現得很溫柔,不像平常冷酷邪佞的他。」他莫深高深的笑容,更是揪緊她一顆忐忑不安的心。
「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這只是靳凌宇玩女人的手段,你不要傻傻的被他騙了,懂嗎?」謝芯翎對她耳提面命。
「你放心,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我不會愛上他的,他只是一個要我身體的男人,愛上這樣的男人等於給自己找罪受,我不會那麼笨!」
他感興趣的一直就只有她的身體,而不是她這個人,像這種男人她若是愛上了,等於是飛蛾撲火,她高心築不是一個這麼傻的女人。
她會時時刻刻記著他給過她的羞辱,絕不會去愛上這種虛偽的男人。
「但願你真的是這樣想,別到最後跟巧憶一樣,一頭栽入男人詭譎的陷阱里。」謝芯翎意味深長的道。
她對靳凌宇這個人沒什麼好感,所以不甚贊同他們兩人有任何的發展,最好兩人的關系僅止於關系,那麼當一切結束之後,心築才能勇敢的走出這段陰霾。
但若是牽扯到感情的問題,就會像當初巧憶的情形一樣想剪也剪不斷,她不希望再看到類似的情形發生。
「我自有分寸,不會跟一個只愛我身體的男人發生感情。」高心築表情平靜,心里悵然若失,「答應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巧憶她們,我不要她們為我擔心,這事就當作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好嗎?」
她不希望看見死黨替她煩惱的臉龐。
「OK,沒問題。」才怪,這件事非同小可,她怎麼可能不說。
她這麼做都是為了心築好。
從心築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心里的怨嘆,她明明是一個高傲的女人,如今成為男人的情婦,教她情何以堪?
難為了她呀!
謝芯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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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詭異的接近高心築的寢室。
床上的高心築睡得正熟。
無聲無息的腳步聲接近她,她一點也沒發覺,直到腳步聲停佇在床邊,她仍舊安穩的沉睡,就像個睡美人般。
靳凌宇唇角漾起邪佞的笑容,看著高心築甜美的睡臉,他幽黑的眼眸閃著詭異的光芒,下一秒他已經伸手把睡夢中的高心築搖醒。
斑心築揉揉惺忪睡眼,眨著微長的眼睫毛,模樣天真無邪,引人犯罪。
「我來看你了。」靳凌宇半夜出現在她的屋子里,就是想看她一眼。
自從兩人的關系變得不一樣後,他擁有她的所有,包括房間的鑰匙,所以他才能大大方方的在半夜登堂人室。
「哦……」高心築應了一聲,馬上又躺回去。
懊死的臭男人,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選在她最愛困的時候來。她才不管,隨便敷衍他一聲後,馬上又躺回床上睡覺。
此刻再也沒有比睡覺更吸引她的事了。
這幾天她被靳凌宇折騰得好累,幾乎都沒睡到覺,原以為今天他不會出現了,所以她高高興興的早早上床補眠。
豈料睡到半夜,他竟然又出現。
似乎沒把她搞垮,他會很不高興似的!
不行,她沒有他的好體力,可以連續幾天挑燈夜戰,她必須把失去的精力補充回來,不能再任由他為所欲為。
很快地,瞌睡蟲又再度找上了她,她將擾人清夢的靳凌宇完全拋諸腦後,露出心滿意足的天使笑容沉沉入睡。
他期待看見她眼里不一樣的光彩,但是她的反應卻是讓他吃了一驚,對他半夜出現她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大刺刺的睡她的大頭覺。
靳凌宇的腦海出現短暫的錯愕,但沒幾秒鐘後,他由吃驚的表情轉為邪惡的笑容。
他知道他的累壞了她,所以今天他原本要賞給她一個補充睡眠的夜晚,不打算出現在她面前。
但是體貼她,卻害自己夜不成眠。
這幾晚的溫香軟玉,讓他習慣她的存在,躺在自己的床上,總覺得旁邊空蕩蕩的,仿佛失去了什麼,令他輾轉反側。
於是他做了這輩子最瘋狂的舉動,拿起車鑰匙開著車子來她家。
原以為會看到一個跟他一樣失眠的女人,但是看到她一副甜美的睡相,他才明白今晚困擾的人只有他。
沒有他在的時候,這張天真無邪的睡臉才能如此毫無防備的綻放出來。
靳凌宇沒再吵醒她,但卻以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掃過她晶瑩剔透的肌膚,一直沿著鎖骨延伸,停在她尖挺的胸前,雙眼飽含邪佞欲火。
這女人總是有本事輕易的勾起他的,他喜歡她曼妙的身體,這副身體能帶給他莫大的歡愉。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身體,可以令他如此難以抗拒,但是她卻做到了。
她不像他以往的情婦,喜歡對他俯首稱臣、阿諛奉承,相反的,她冷傲且倔強,就連在高潮的時候也不輕易釋放出真正的感情,總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攻擊之後,才柔弱虛軟的癱在他懷里喘息。
他愛看她白皙的肌膚因高潮而泛起酡紅,增添她的嬌媚。
每每在他的懷里,她風情萬種的表情總是勾動著他的心,令他像月兌了韁的野馬,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他幾乎很難想像會有厭倦她身體的一天,單單只是撫模她柔女敕的肌膚,他的便又熊熊的燃燒,挑起他體內的熱情。
但是他壓抑了下來,決定給她一個寧靜的夜晚。
掀開她身上的棉被,靳凌宇龐大的身體毫不客氣的鑽進被中,然後將高心築嬌小的身體往自己的懷里帶。
睡夢中的高心築,以為自己抱到一個舒服的抱枕,臉上始終掛著甜美的笑容。
雖然美人在懷而不能動作是一個難熬的折磨,但說也奇怪,在高心築平穩的呼吸下,靳凌宇的眼皮漸漸的沉重了起來,不到幾分鐘的工夫,他也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