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男人是的動物,一點也不為過,剛才他才嚴重的數落她的不是,但卻能在下一秒鐘瘋狂的要她。
這次燃起的火苗,似要將她焚燒殆盡般的狂野,她被動的接受他的蹂躪,沒有一絲的感情,因為她的心早已呈現死寂的狀態。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承受他無情言語的攻訐,她有她的自尊與高傲,但他卻在她朋友的面前毫無尊嚴的損她,眼里的鄙視,嘴里的「情婦」兩個字,都成了傷害她的最佳利器。
她已經被傷得體無完膚,而他漠視她眼里的痛楚,恣意妄為的逞他的獸欲。
這種不是人過的日子,究竟要持續多久?
她已經無法勉強自己跟他繼續相處!
斑心築背對著靳凌宇,晦暗的心染上一層陰霾。
她沒有哭,因為他的一句話,她硬是將淚水吞回去,沒將脆弱表現在他的面前。
她不想被他看不起,但其實早在她當他情婦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鄙視她這個人了。
他當她是泄欲的工具,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片刻的溫柔也只是想得到她的身體,她不能傻的認為他也是一個有感情的男人!
他的無情已深刻的烙印在她的心坎上。
「你還在想跟那群朋友出去野外踏青是不是?」靳凌宇看著她嬌小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
他不喜歡她背對著他的模樣,他完全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斑心築沉默不語,隱約听出他煩躁的語氣,她深知識時務者為俊杰,多說無益,難保他不狠起來又再一次侮辱她。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
靳凌宇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既然已經是他的情婦,就應該遵守他的游戲規則。
斑心築的默不吭聲把靳凌宇惹怒了,他邪佞粗魯的扳過她的身子,居高臨下的瞪著她。
「你又想做什麼?」
斑心築回瞪他,不在乎他眼里進發出的寒光。
「說,你不會背叛我!」
「我的身體是你的,但我的心是我的,你休想連我的心都要控制。」高心築不客氣的回應他。
「沒有一個女人敢反駁我說的話!」
「我不是你養的一只狗,你休想我會對你搖尾乞憐。」她一身傲骨,不容他忽視。
他忽然輕笑,低下頭吸吮她白皙的脖子,「信不信我會讓你出不了門?」這女人總是學不乖,喜歡反駁他說的每一句話。
冷傲倔強的脾氣,只會害了她自己。
他從來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尤其是女人!
一個只是他情婦的女人,休想他會給她任何的自由,就連她的心……都必須要屬於他。
「你只能阻擋我一時,卻不能阻擋我一世。」脖子上傳來的刺痛,令她皺起眉頭。
他當真不饒過她,放肆狂妄的吸吮她的脖子,留下觸目驚心的吻痕。
「你要的只是一個供你泄欲的女人,你又何必綁住我的心,我記得你曾說過女人的心是你最不想要的東西,你勸我不要愛上你,不是嗎?」高心築眉頭深鎖,他邪佞的笑容之下似乎正在算計什麼,令她頭皮發麻。
她越來越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了。
「沒錯,我的確說過,但是現在我後悔了。」他不只要她的身體,就連她的心他都要。
她的亮麗月兌俗讓他想一個人獨佔她的美麗。
只有他才夠資格擁有她的心。
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想完全的控制她的身心,她是頭一個,她的特別讓他訝異,但他沒多想,只想確切的抓住她的心。
「你太過分了,憑什麼我要給你我的心!」高心築情緒激動,「你以為每個人都想當你的情婦嗎?若不是你以公司的生存威脅我,我豈會走到這種地步?你休想佔據我的心,這顆心只屬於我自己,任何人休想動它一分一毫!」
他的出爾反爾,足以解釋他今天反常的行徑,他是一個貪婪的男人,身體給了他還嫌不夠,竟然還想佔有她的心!
她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一旦給了心,就代表永無止境的痛苦,她不會傻到去愛上一個無情的男人。
他的目的只是想狠狠的羞辱她!
一旦給了他她的心,他就是勝利者,他將像個鬼魅般的糾纏她到死,她不要時時刻刻活在恐懼的陰影里,所以她拒絕付出真心。
「你越這麼說,我越想得到你的心!」他唇角陰冷的勾起笑容,眼里進發出的寒光彷佛在宣誓他將不擇手段。
終究她的心還是會落在他的身上,屆時他將可以永遠的佔有她。
斑心築對他的影響的確非常深遠,這份強烈的獨裁與佔有欲,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一想到可以擁有她的心,他整個人便處於興奮的狀態。
「你慢慢的等吧,我寧願給別人,也不願意給你這個惡魔。」
「你不會的,從現在起,你的生命里只能有我這個男人,一旦讓我看見、發現你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你就等著看那男人淒慘的下場。」他撂下狠話。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高心築氣得渾身顫抖。
他有使人發狂的本事!
她以為她已經夠冷靜,但一遇見他,什麼冷靜都一掃而空,在他面前,她就像一個透明人,完全被他看穿,沒有隱私。
「這一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他輕佻的笑著,高舉她的雙手定在頭上方,邪惡的看著她憤怒的臉龐。「別做自不量力的女人,當我得到你的心的時候,就是你徹底失敗的時候。」
他狂妄自負的吻上她嬌女敕欲滴的紅唇,視同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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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心築許久未見的身影,終於出現在PUB,四位好友看到她,無不露出欣喜的笑容,抓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我們還以為你消失了,打電話找你,你總是說你沒空,不然就是很忙。」謝芯翎拍拍她的肩膀,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臉龐,知道這陣子她受了不少的委屈。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她們已經有一陣子沒見到心築了。
「我這不是出現了。」
斑心築知道大家關心她,但是前一陣子她被靳凌宇看得緊緊的,根本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哪有空出來找她們聚聚。
這幾天若不是他到國外出差,她也沒有機會溜出來。
「這個靳凌宇太過分了,竟然限制你的自由,連我們跟你見面都不許。」況藹雲憤懣的道。
「心築,我勸你還是離開靳凌宇,像他那種男人,對你根本不會憐香惜玉,他要的只是你的身體,你又何苦勉強自己留在他的身邊!」
「你們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形,叫我現在離開他,等於是看我爸的公司毀在我的手上。」
她於心不忍,所以才會一直拖著受傷的心靈苟延殘喘。
「你太莽撞了,這種事只要有錢就能夠解決一切,名揚可以幫你的忙,我爸的公司也可以。」丁可榆幽幽的說。
「正棠也有這個能力可以幫你的忙。」況藹雲也搬出自己的阿娜答。
「青恆也行。」謝芯翎接著道。
「梓翼更不用說。」杜巧憶喟然一嘆,「憑這幾個男人的能力絕對可以扳倒靳凌宇,但是你卻連找我們商量都沒有,教我們這些做朋友的怎麼不替你操心呢?」
「我不想麻煩你們。」
「什麼話,難道我們朋友是當假的,只要你首肯,我們馬上叫他們四個對付靳凌宇,我就不信憑他們四人的能力,無法讓靳凌宇慘敗,讓他遠離你的生活。」
「現在說這些都無濟於事,失去了想要也要不回來,我不想麻煩你們,別為我操心了。」她不想任何人為她膛這渾水。
只要靳凌宇厭倦了她,自然會放她走。
「為什麼不讓我們對付靳凌宇,難道你對他產生不一樣的感情?」丁可榆滿懷疑慮的瞟她,隱約看見她眼里一閃而逝的痛苦。
她心里暗叫不妙!千萬別被她猜中了!
「心築,千萬別這麼傻,像靳凌宇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感情。」杜巧憶語氣擔憂。
親眼看見靳凌宇的無情,她不相信這種男人會有真心。
「他只是把你當成情婦,絕對不會善待你!」況藹雲心直口快。
「她們說的是真的嗎?你對靳凌宇產生了感情?」謝芯翎炯亮的目光飽含犀利。
斑心築笑了笑。
「我怎麼可能為那種無情的男人獻上一顆真心。」話雖這麼說,但心里一閃而過的痛苦卻震撼了她。
在這一刻,她心里竟然有種酸楚的感覺!
「那就讓我們幫你。」丁可榆一心想幫她的忙。
「可榆,我知道你們的好意,但是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想再制造紛爭,一旦靳凌宇厭倦我的時候,就是我離開他的時候,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她露出笑容安慰大家。
但其實大家看得出來,她在強顏歡笑,她一點都不快樂,活在沒有尊嚴的日子里,任誰都快樂不起來。
「這個靳凌宇最好在國外出事,永遠都回不了國。」況藹雲憤慨的詛咒他。
「好了,現在是快樂的時刻,不要掃興。從這一刻起誰都不要再提起靳凌宇這個名字,今天一定要讓心築痛痛快快的敞開心情與我們玩一玩,你們說好不好?」杜巧憶提議,一直繞著不開心的話題,會讓人倒盡胃口。
靳凌宇這三個字,在她們面前完全不受歡迎。
「當然好,我們今晚來個不醉不歸,把所有煩人的問題都拋到腦後,今晚是個快樂的夜晚。」
斑心築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接一杯的酒灌入喉嚨,苦澀的滋味化去她心里的酸楚,幾杯黃湯下肚,她終於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沙發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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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要命,因宿醉的關系她頭痛欲裂,拿不穩手中的家門鑰匙,差點讓鑰匙掉在地上。
就在她終於成功將鑰匙插入門孔之際,一道猛烈的力氣把她拉了進去,然後門砰的一聲被關了起來。
巨大的聲響,讓高心築頓然清醒許多,她怔愣的看著靳凌宇。
靳凌宇表情陰沉猶如地獄來的勾魂使者,雙眼迸發出冷冽的寒光直逼高心築。
「說,你去哪里了?」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趁著他到國外出差跟別的男人出去喝酒慶祝,直到早上才回來。
他快氣炸了。
他等了一整晚,打了一整晚無法接通的電話,他已經瀕臨發狂的邊緣。
等到她終於回來,卻是一身酒味,他主動將她的徹夜未歸判定成跟別的男人狂歡去了。
她不知羞恥的行徑,讓他心中的怒火不停的上升!
「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還有一天嗎?難道她記錯了日子?
斑心築仍舊表情怔愣的看著他。
他的表情雖然很冷,但她卻感到渾身發熱,他似乎很生氣,在生氣什麼?
「我若沒有提早一天回來,就不會看見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你在胡說什麼!」她漸漸恢復神智,語氣激昂的回他。
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一大早就在發神經!
斑心築不想跟他爭論,繞過他進屋去。
「沒把話說清楚,你休想上樓去。」他現在的行徑就像一個吃醋的丈夫,把自己的妒火完全表露無遺而不自知。
斑心築已讓他心里產生了微妙的化學變化,他一直抗拒這份感覺,卻沒想到當他面對她一夜未歸時,莫名其妙變為怒氣爆發出來。
他無法接受她躺在別的男人懷抱里嬌媚柔情的模樣,光是想像就足以讓他瘋狂,他激烈的想從她的口中得到證實。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吃醋的丈夫,我會以為你是愛我的!」高心築氣急敗壞的瞪他。
他抓得她的手好痛,凌厲的目光彷佛要將她碎尸萬段般。
靳凌宇粗魯的推開她,「別高估自己的魅力。」她那句話就像是一道解咒語,突然刺激他幾近發狂的神經,令他清醒過來。
斑心築無心理會他的反反覆覆,一心只想快點上樓去,洗去一身酒味。
「昨晚你到哪里去,跟誰在一起?」
「我的事你管不著,我愛跟誰出去是我的自由。」她又一次不知死活的用言語向他挑釁。
反正最壞的打算就是被他禁錮,或者是在床上接受他幾近野獸般的狂暴待遇。
靳凌宇雙眼凌厲的瞪著她。
她永遠學不乖,永遠學不會听從他的話,存心要把他激怒似的。
他厭惡她的冷傲,卻又對她無可奈何。
兩人交集的視線,在空氣中進出一觸即發的火花,驀地,片刻的沉默換來靳凌宇邪魅的笑。
他眼中迅速散發出柔情似水的光芒。
「上樓去把衣服換一換,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斑心築眼神充滿戒備。
他的語氣溫柔得不像話,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他,反而給人一股詭異的感覺。
他又在玩什麼把戲了?
「我不想去。」她甚感無趣的說。
「我想我們應該和平相處,不要每次一見面就是針鋒相對、反唇相稽,這樣只會壞了彼此的感覺。」
她也有同感,但是一臉笑意的他,卻讓自己感到毛骨悚然,他絕對不安好心眼,一定又在算計她什麼!
「我累了,也想休息,不想再做無謂的爭吵,你想要自由我可以給你,從這一刻起我不再限制你的自由。」
「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會這麼好心?
「我既然說出,就做得到。」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有太多不好的紀錄,我很累,不想跟你出去,請你現在先離開我的視線,讓我好好的休息。」高心築一方面是想試探他,一方面是真的不想出去。
靳凌宇笑意十足的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我尊重你的意思,今天就讓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
他狂妄霸道的姿態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人詫異不已。
斑心築表情錯愕的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竟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轉過身子,背對高心築的靳凌宇,臉色迅速轉換成詭譎的笑意。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陰沉狡猾的男人,正在算計著高心築的心!
他要高心築一步步的陷入他溫柔的陷阱里,等到掠奪她的心後,再出其不意的毀滅她,讓她知道他絕對是一個唯我獨尊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輕易的違抗他說的一字一句!
他頎長高大的背影,迅速離開高心築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