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輕拂過細細的柳條,為寂靜的夜帶來些許聲響。
章驀然向呂慕凡交代完明日啟程時要注意的事後,便往寢房走去。
因為相思的緣故,他已打擾師父好些天,也該是回太原的時候了。
他進了房間,才關好房門一轉身,就被坐在炕上的人兒嚇了一跳,入眼的竟是衣衫褪盡、千嬌百媚的陸相思。
「相思,你……你這是在干什麼?」他愣了一下,立刻走上前,月兌下外袍覆住她赤果的身子。然而雖只是瞥見一眼,她那雪白如瓷的肌膚已深深印在他腦海,而覆住她身子的舉動,更是令他的心跳急遽加速。
陸相思的雙頰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酡紅。
她站起身來面對他,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驀然,讓我成為你的人。」她要將自己給他!
他對她的好,她無以為報,想了許久,她也只有這清白的身子可以給他。
「你……不行,你的身子還很虛弱,我不能這麼做。」她的話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他得設法讓自己理智一點,但他的視線卻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
她窈窕的身段讓他想要填滿她、感受她;若是那白皙修長的美腿、水蛇般的腰肢纏上他的……哦,不,他不能再想下去。
陸相思仰起臉,大膽的抱住他。雖然她待過青樓,但有關男女之間的事,她都是從張嬤嬤或別的姐妹那兒听來的,所以雖然她今夜決定要獻身給章驀然,但她仍然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
「我……我已經好多了。」她在他面前鼓起勇氣道。
「真的?」就這麼一句話,卻讓他的幾乎決堤。他不是聖人,他想要她已經好久了!
她在他懷里輕輕地點頭,青蔥般的玉手攀上他的寬肩,然後將唇誘惑地貼在他的耳畔道︰「要我。」
霎時,他所有的理智潰散,什麼身子虛弱的理由全都給拋到腦後。
他摟住她的柳腰,將她整個人抱起放躺在床榻上,藏青色的錦被更襯托出她雪白的肌膚。他深邃的黑眸盛滿了對她的,伸手托住她的後頸,他將她拉進懷里,時而熱烈地吻著、時而輕舌忝。
陸相思沒有經驗,不知如何回應,只得任由他吻著自己。
接著,他的大手來到她尖挺的雙峰,引得她倒抽一口氣。她想伸手阻止他的雙手在自己胸前揉搓,卻又矛盾地沉溺在他的挑逗中。
她還沒來得及喘氣,胸前的花蕾已被他滾燙的雙唇含住,而他的手不知何時已轉移陣地來到她的俏臀,將她按向他的火源。
「天!你這磨人的小東西。」他低吼著,在她的雙峰、頸項烙上他的記號。
章驀然在心中告訴自己要慢慢來,但狂肆的欲火卻催促著他加快掠奪的速度。
「哦……驀然,慢點……你快得教我害怕……」陸相思按住在她臀間的大手,無助地懇求著他。
于是章驀然的雙手重新游走于她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大手經過的地方,不一會兒便也布滿他的唇印……
接著,他忽然退開了些,隨即迅速地解去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縛。乍見他不著寸縷的精壯體格與勃發的,她不禁驚喘了聲。
「驀然……」她無法想象自己如何能承受他的巨大……
當他再次摟住她時,他不再只是輕柔的撫觸,他的吻、他的都充滿著佔有的意味。她想扭動身軀以逃離這種幾乎要令人窒息般的難受,然而她和身子早已虛軟無力,只能一聲一聲喚著他的名,仿佛他才是她一切力量的來源。
「舒服嗎?」
好羞人的問題,陸相思埋首在他胸前不肯回答,他明明知道的……
看著她紅透的臉,他一笑,跟著騰出一只手移向她的小骯,然後向下滑入她合攏的雙腿間,覆上她的私密處。她羞得想拉開他的手,但他反而加重力道按壓著。她忍不住杯起身子,更貼向他。
他不能再等下去,雖然曾試著克制自己,但下月復傳來的脹痛告訴他——他要她,而且現在就要。
于是他不再猶豫,用手將她的雙腿纏上自己的腰,腰桿往前用力一挺,緩緩地進入了她。
「啊……痛……」她忍不住尖喊出聲,那撕裂般的疼痛幾乎讓她昏過去。
章驀然定住身子不動,額上冒出一顆顆汗滴,「別動,相思,忍耐一會兒,等一下就不疼了。」他低頭覆住她的唇,雙手緊緊鉗制住她。他知道此時如果陸相思再掙扎,他一定會停不下來的,這麼一來只會傷了她。
他的靜止讓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到他們交纏的模樣,她羞得想逃躲,不由得扭動著身體,他難忍的低吼一聲︰「別動……」並按住她的肩,不讓她亂動。
老天,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她看向他那因忍耐而顯得痛苦的臉龐,心中明白他的用心,也感動他的體貼。
「好像沒那麼痛了……」
她的話讓他的徹底獲得解放,隨即開始狂猛的律動起來。
陸相思只覺得體內充滿著他,一陣狂喜令陸相思拱起雪白的雙峰貼上他。而章驀然也以更快速、更深入的抽動來回應她,帶領她一同攀上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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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相思再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章驀然在床邊凝視著她,他早已穿戴整齊,外頭的馬車也已守候多時。
「我們……你……」她不解地看著他,之前不是在歡愛嗎?怎麼他已穿妥衣裳了呢?
「快把衣裳換上,我們要出發了……」章驀然拿起一件女敕青色羅衫要她換上。
「現在?」陸相思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是啊!要不是因為你還熟睡著,我們此刻已到洛陽城外了。」他取笑她。
他原本計劃今早向師父辭別後,他們就要起程回太原,卻因為縱情歡愛而耽誤了一些時間。不過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反倒希望多來幾次。
「這麼快?」她還沒有向俊彥道別,還有蝶兒……
「回太原後我們就舉行婚禮,然後再把蝶兒接過來和你作伴。」
陸相思感激地看著他,他總是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反觀自己,又為他做了什麼?
沒有,她什麼都做不到。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可不保證等一下我們走得成喔!」章驀然提醒她,同時也提醒自己。
「啊!」經他一提醒,她才想到自己還果著身子,遂緊張地拉起被子。
「你的身子我都看遍也模遍,你就別遮了……」
陸相思嬌羞的罵他︰「你真壞。」
「難道你不愛我的壞嗎?嗯!」他撫著她前額那淡淡的疤痕,那是她悍衛清白的記號。
這個堅強卻又自卑的矛盾女子,就這麼輕易地擄掠了他平靜無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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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中,陸相思掀起窗簾,洛陽城的市集和街道依舊是熙熙攘攘的,唯一改變的是,她要離開了……
離開這個她生長十七年的地方,她心中有著不舍,卻也有著對未來的期待。
明月山莊,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一輩子沒離開過洛陽的她,以往總是為了家里的生計而忙進忙出,從沒能好好欣賞洛陽的美。直到現在要離開,她才驚覺她從未好好了解自己所處的世界啊!
她痴痴地看著前方騎著馬兒的偉岸男子,他正帶領著車隊向前走。他是如此的優秀、沉穩,卻與她就此相遇、相知、相惜。
進入摘月樓後,她只有在做夢時才會有這般美好的遭遇。
醒著時,永遠都只是無盡的折磨、羞辱等著她。
而今,她感激上蒼,曾經讓她做了個美夢,也讓美夢成了真。
面對將來未知的歲月,她雖也感到驚怕,但她心里明白,驀然會保護她,而且會伴她一同走過;想到此她便不再害怕,只因未來的世界里——有他。
沉浸在思緒中,陸相思沒發現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相思,你在想什麼?」章驀然鑽進馬車,一把摟著她柔軟的身子。
「沒什麼?你怎麼進來了?」她回過神來,見到他眼底的柔情,心頭便暖烘烘的。
「我是想問你要不要下來走走,這里有個安平鎮,因為等會兒我們就要進入玄月山,所以要在這里買些東西,順便給你買個丫環。」他模著她小巧的鼻子,愛憐地說。
「丫環,不必了,我什麼都可以自己動手做的。」她己花了他太多錢,不能再要他破費。
「不,還是得買個丫環給你解悶。」他怕她一個人在馬車里太過無聊,會胡思亂想。
「驀然,只要身旁有你在,一切就夠了……」她愈說愈小聲,她大膽的表白不會嚇壞他吧?她睨了他一眼,還好,他的表情只有一點點的不自在,以及更多的柔情閃爍在眼底……
「傻瓜,我當然會一直陪著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他抱著並安撫她,他明白要陸相思這樣命運多舛的女子接受他實在不容易。有她在身邊,他就感到心滿意足!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她的。
「驀然。」她在他懷里低喚。
「嗯!」
「謝謝你為我所做的。」
「不,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
在車隊外頭的呂慕凡等了又等,少爺都進了馬車這麼久,一點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連傻瓜都知道,里面此刻一定是濃情蜜意。
但是這麼一耽擱,太陽都要下山了。
是要先到客棧打尖,還是直接進入玄月山?他實在沒辦法作決定,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大喊︰「少爺,再不走天就黑了,我們會沒時間上山的。」
這殺風景的聲音一傳來,陸相思馬上推開章驀然的手,催他出去。
這可惡的慕凡,待會兒要好好教訓他一番才是。章驀然在心里想著。
「一會兒下車你可得跟好我,面紗記得戴上,我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見你的美貌而來跟我搶。」
他像極一個愛吃醋的丈夫,讓她心頭甜絲絲的!「嗯。」雖然覺得他霸道,但她仍是把面紗戴上,好讓面紗遮住她喜悅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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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鎮上僅有一家安平客棧,章驀然一行人就在此處歇腳。
店小二上完茶水後,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我們先在這兒停留一會兒,慕凡,你吩咐店小二準備一點干糧,等我們回來之後就起程。」章驀然為報一吼之仇,便處罰呂慕凡待在原地準備上山事宜,而他則是牽起陸相思的手往外去,打算四處走走。
「怎麼這樣?」呂慕凡咕噥道。真是個沒風度的男人!只不過催了他們一下,就記仇到現在!讓他不能看看鎮上的風光。
安平鎮因為人口少,所以做生意的商家不多,農人們都還維持著以物易物的型態過日子。他們雖然沒有富裕的生活,倒也知足常樂,人人都保持著赤誠、熱情的心。
章驀然和陸相思走出客棧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
這時,他們瞧見一群人似乎有集中的現象,章驀然便領著陸相思往人群里去。
走進人群聚集處,只見在走道上有一位身形瘦小、衣衫襤褸的孩子跪在大街上,胸前掛著一張紙板,寫著「買身葬父」四個字。圍觀的人群看著孩子指指點點了好半天,可就是沒人有能力伸出援手幫助他。
「唉,這孩子也真是可憐,小小年紀的,命運這麼坎坷……」一位大娘說道。
陸相思看著,忍不住想起母親過世時的淒涼景象,這個孩子的命運竟和她如此相像……她扯了下章驀然的衣袖,眼眸中流露出的同情讓他明白她的心意,他拿出一錠黃金交給她。
「謝謝你。」她接過黃金走上前去。「小弟弟,這金子就給你打理父親的後事,起來吧!別再跪了。」
本是低著頭的孩子,抬起眼來看著眼前出錢幫助她的女子,「這位姐姐,不需要這麼多錢,青青受不起的。」
「剩下的就留給你,然後找個安身的場所好好過日子吧!」陸相思完全不嫌髒的拉過他的手,將金子放在他的手心上。
「不……我收了你的錢,便得跟著姐姐。」青青雖沒念過書,但做人的基本道義和信用還是知道的,況且爹爹死了,她根本沒地方可去。
「這……」陸相思想告訴他,連她也是寄人籬下,所以沒辦法帶著他。
「這位姑娘,這青青是我們從小看她長大的,人乖巧又勤勞,要不是因為咱們鎮里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我們哪里希望青青離開呢?」
另一位錢大娘這麼說著,其他人听了都點頭認同她的說法。
章驀然見陸相思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便上前解圍。「相思,我們就帶他走吧,回到莊里再作打算。」
「嗯。」
「各位大叔、大嬸,我們因為趕路在即,無法久留,就麻煩大家幫忙這位小兄弟處理好他爹的後事,章某在這里先謝謝各位。」說完,他又從懷里拿出不少銀票,交給方才說話的大娘。「麻煩這位大娘替我分給前來幫忙的人。」
這錢大娘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兒過這麼多的銀票,看得她兩眼發直,簡直不敢相信,這些錢足夠買下整個安平鎮了。「謝謝這位公子,您好心有好報、大富大貴……」
章驀然之所以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無非是希望能多一些人手幫忙完成小兄弟他父親的後事。
但是如果此刻再不走的話,只怕相思又會觸景傷情。他緊摟著陸相思的腰,對著青青道︰「你叫青青是吧,我們住在安平客棧、你辦完父親的後事就到那兒找我們。」
「謝謝大爺、謝謝姐姐,青青給你們磕頭。」
話一說完,青青作勢要磕頭,卻被章驀然阻止。「別磕頭了,快去辦事吧!我們會等你的。」說完,他便帶著陸相思離去。
「真是一對好心的夫婦啊!」
「還像神仙下凡一樣,青青,你交了好運啦!」
「竟有如此菩薩心腸的人……」
贊嘆聲此起彼落,讓章驀然和陸相思兩人頓時成為鎮上的傳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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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的喘息尖叫,劃破了原本靜寂的夜晚。「啊……爺,你好強……」
柳清湄擺動蠻腰,好讓她身上的男子能更深入……兩人的身軀交纏擺動許久。這丁凱威年輕力壯,技巧純熟,完全讓柳清湄沉醉其中。以往,不論她怎樣的服侍他,他就是不許她多說一句話,因為他只是拿她當作玉如意;不過她知道今夜的他不一樣……
事後——
柳清湄斜躺在丁凱威的胸前,她青樓待得這麼久,男人見多了,所以她明白剛才丁凱威只是在自己身上泄欲罷了。
是怎樣的憤怒和怨恨才會讓他這麼使勁地發泄?她不想知道,反正他從沒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過。況且,這些都與她的計劃無關。
听說那章家富可敵國!擁有的金銀財寶數都數不完,別說一個玉如意,就算買上十個、八個玉如意,還是可以坐吃山空好幾輩子。
如果能利用丁凱威這個玉如意的表哥去興風作浪一下,說不定她可以撈到一點好處。哼!想起那個玉如意,她就有氣。同樣是妓,憑什麼她的運氣就這麼好!靠個初夜就撈到一個這麼有錢的男人,而她就得一輩子當妓?
雖然她也挺喜歡男歡女愛之事,但如果這個男人有錢有勢、長得又俊逸,那就更完美了。只可惜,她一直沒這個機會。既然這樣,她只好使出一些手段來達成。
思及此!她馬上伸手搖一搖丁凱威。「爺,你怎麼都不理人家啦!」
「我不就在這邊嗎?」丁凱威睨了她一眼,沒半點兒哄她的意思,反正她又不是相思。
「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曉得爺兒肯不肯呢?」柳清湄向他撒嬌。
這種女人只要得寵就會有一大堆的要求,不過,如果是相思的話,別說一個小小要求,要星星他也會摘給她。
他又想起相思了,霎時,他所有的又被挑起。「你說……不過,等會兒再說……」
「啊……」柳清湄半趴著,雙手撐在床上!身子隨著他的律動而擺動。這一夜還挺長的,這計劃慢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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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解決青青的事,章驀然一行人只得停留在安平鎮上幾天。
原本預定半個月後就會回到太原的章驀然,只好在鎮上修書一封請人送回莊里,信中請父親吩咐府里的總管籌備婚禮,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陸相思,他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想到她,他唇邊便泛起幸福的微笑。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被一個清靈月兌俗的女子迷惑了心神,牽引著他所有的心思。沒有任何理由,他就這麼深深地、無可自拔地戀著她,如果真有來生,他願意與她生生世世纏綿……
听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他趕緊收起信。
「你……」他起身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清秀的小女孩,他懷疑地看著她。她是誰?敲錯門了嗎?
「我是青青。」
青青不是男的嗎?怎麼變成女的?正在疑惑的同時,他看到陸相思在青青後頭微笑,那笑容似溫暖的陽光般燦爛,他霎時傻眼。
「爺兒,你犯痴病了嗎?」青青不明就里地看著眼神茫然的章驀然,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呃,咳……」他假意咳了數聲,想掩飾自己剛才的失神。
陸相思看到他這窘迫的模樣,笑得更加燦爛。
「你們……」他真是拿她們沒辦法,只好趕緊轉移話題︰「青青是女的?」
「嗯,青青來找我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嚇了一跳。驀然,你知道嗎?青青已經及笄了。」陸相思解釋道。
「及笄了?真是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哩!」章驀然讓她倆進來,落座在桌旁。
「你們別看我個頭雖小,但力氣還挺大的,什麼挑水、劈柴、做飯的事我都行。」青青急切地說,生怕他倆會後悔買下她。
「是嗎?可是這些工作明月山莊里都有人在做,你還有什麼用處呢?」章驀然逗她,故作思索樣。
「那……」青青馬上紅了眼,怎麼辦?她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驀然,青青可以留下來陪我嗎?」陸相思拉過青青的手,這長滿繭的小手和她的沒有兩樣,都是做粗活才有的。兩人處境相似,她很自然地對青青有種相知相惜的感覺,便希望他能留下青青。
「青青,你說呢?」他問青青。
「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青青的臉蛋寫滿了興奮。
「嗯。」陸相思點點頭,自己有個伴兒,以後當驀然忙的時候,她就不會寂寞了。
章驀然看著她,想從她的眼神中讀出她的心思。她究竟還有什麼心事呢?何時她才會對他敞開胸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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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風微微地吹起,舒適宜人。太守府邸花園中的一座亭子里,一位絕艷出塵的窈窕女子正出神地看著遠方,那專注的雙眸是如此的清靈,宛如畫里走出來的仙子般。
她是太原太守的二女兒劉蔚秋,或許是因從小集寵愛于一身的緣故,盡避容貌出眾,脾氣卻是刁蠻霸道,服伺她的婢女是換過一個又一個。
「二小姐、二小姐,章少爺要回來了!」一名奴婢裝扮的小泵娘跑進涼亭中,氣喘吁吁地說。
坐在亭里,眼楮望著花園,心思卻飄得好遠的劉蔚秋,一听見這樣喧鬧的聲音,不禁皺起秀眉。這小萱怎麼老學不會中規中矩的樣子呢?虧她每日叮嚀,仍是一點效果也沒有,果然天生就是為奴為婢的料。
「到底是什麼事?瞧你毛毛躁躁的。」
「二小姐!對不起。要是你知道章少爺要回來了,還不是同我一樣……」小萱咕噥道。但最後的話,她可不敢當著二小姐的面前說。
「你是說真的,驀然要回明月山莊了?什麼時候?」劉蔚秋果然沒听見小萱後面的話,只關心著章驀然要回來的事情。
這回驀然上鄭縣辦事,她已有大半年沒見著他,就不知道他是否也如自己想他般的念著她。
「二小姐,小春沒說耶。」
「笨,那你還不快去問清楚!」
「我問過,可是明月山莊沒人知道,只說章老爺吩咐他們籌備婚禮而已。」
「婚禮?」怎麼爹爹沒同他說?按理說,章家應該會先來提親下聘才是啊!
「二小姐……是……是……」小萱有些畏畏縮縮地,怕說了二小姐會拿她出氣。
「死丫頭,把話一次給我說完。」劉蔚秋催促著她,心里有著說不出的甜蜜。
「是……听說章少爺是帶著未婚妻一起回來……」
聞言,她震驚得腳步踉蹌了下。
「什麼?未婚妻?」
驀然從不是寡情之人,雖然他從未向她表態過,但她打從心底以為——憑她出身名門,又有章世伯的支持,要成為明月山莊的少莊主夫人是指日可待的事,可怎麼會冒出一個未婚妻來呢?
小萱趕忙上前扶著二小姐,「是小春說明月山莊里的人都在籌備婚禮,等章少爺一回來就要舉行婚禮。」
「我不信,你別騙我,我要親自上明月山莊去瞧瞧。要是讓我發現你胡說的話,我就喂你吃鞭子。」劉蔚秋揮開小萱的手,撂下狠話。
「二小姐,我怎敢騙你呢?我說的都是實話,況且你現在去也見不著章少爺……」
小萱試著阻止憤怒的劉蔚秋,但是小姐她根本不听她的。
走出涼亭,劉蔚秋大聲喚著總管替她準備馬車,她非得問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