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稍露,大地還籠罩在一片白蒙蒙之中,玄聿便已張開雙眼,精神抖擻。
他看著在他懷中汲取溫暖的女子一眼,渾然不覺自己的眼中露出了柔情以及專注。
向來,他對任何事都無法持續濃厚的興趣,但懷中的這個人兒讓他破了例。
昨夜歡愛過後,他終于知道她的名——明月。
明月,小月兒……
她就這麼的遠從棲蘭而來,這麼輕易的躍入他的心房中。
若說在昨日以前,他對這名女子還有濃濃的排斥感,然而,就在听到她的回應時,便已煙消雲散了。因為,他知道她來佳木斯的目的很簡單。
他記得,昨晚的情形——
「你說,要朕封你什麼?美人、婕妤還是貴妃?」玄聿再次從她身上離開,激情過後的她,面帶薄暈、香汗淋灕,看得他高張,看來要由她的嬌軀離開,要費上好一番工夫了。
「嗯?」見她久久不答話,他出聲催促著。
「皇上,臣妾不求名分,只求皇上愛臣妾。」
在段明月的觀念里,夫妻之間的相處,若由愛來維系,將會容易許多。
她的想法是,身份、權勢,甚至財富,都是易逝的,惟有真心相伴的良人,才是永久。
「愛?」玄聿忍俊不住,狂笑了起來,「就連皇後朕都沒愛過,你以為憑你可以嗎?」他哼笑。
听他這般無情的言語,段明月一陣心酸。
她以為他們已經那麼親密了,他應該多少是喜歡她的吧!
而且,他還允許自己直呼他的名諱,怎知,一向聰慧的她,竟也錯看了他!
「皇上,如果您真要賞明月,就請皇上允許明月不稱自己是巨妾。」收起受傷的眼神,她幽幽的說。
「哦,為什麼?」他想知道在她的小腦袋里,到底裝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明月從來就不屬于任何人,更不是什麼人的臣妾!」忍了一段時間的怒氣,終于爆發。
從進宮封為公主開始,每個人總是對她耳提面命,教她要在皇上面前自稱臣妾,不可逾矩。她並不卑賤、低下,卻在踏上佳木斯的土地開始,她就是了。
「不屬于任何人嗎?」他眸光清冷,卻在听完了她的回答後,轉為噬人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著。
已經和他躺在龍床上了,還想漠視親密關系,她還不是普通的不情願啊!
「要朕證明給你看嗎?」那抹漫不經心的邪笑依舊掛在他的嘴邊。
下意識地,她往後退去。
玄聿沉下臉,「你以為躲得掉嗎?朕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皇上,不要——」段明月連忙護住胸前,雖然在方才早已經被他瞧遍了。
玄聿強硬的將她的縴手拉開,「你也知道朕要對你做什麼?不傻嘛!」
他跪坐在段明月的兩腿間,用灼熱的眼光貪婪的看著她無瑕的胴體。
不似之前的狂猛粗暴,他緩緩的低下頭。
他還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只有她雪白誘人的嬌軀能讓他這麼做。
「皇上,會……會痛。」段明月帶著顫抖的聲音喊道。
「哦,是嗎?」玄聿不以為意,繼續著他甜蜜的折磨。
段明月驚駭得幾乎停止呼吸,她不住的吐出嬌吟,她感覺到他炙熱的火源正抵住她的下月復,撩撥廝磨……
「月兒,朕要喚你小月兒,你是朕的,朕要你愛朕。」他輕柔的聲音迷惑了她。
「嗯……皇上……那……您呢?會愛……月兒嗎?」
她明白自己貪戀他所帶來的美好感受,或許,在心靈深處,早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心就不由她所能控制了。
「小月兒,會的,會有那麼一天的。」他低聲回答,以為她听得見。
但,卻被他那一記有力的沖刺給沖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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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人兒扭動身子,輾轉欲醒,拉回了玄聿飄到昨夜的思緒。
「小月兒,醒了?」
「皇上。」段明月揉了揉眼楮,十足孩子般的憨態。
「瞧你還昏昏沉沉的,再睡一下吧!朕要上朝了,下了朝再來瞧你。」他溫柔的替她拂去臉頰上的青絲。
罷醒來的她,就好像是山間月兌逃的精靈般清新月兌俗,若不是辰時在即,他一定在床上好好再愛她幾回。
倏地,段明月想起了昨夜他們之間的纏綿,臉蛋紅撲撲的,垂下眼不敢看他。
「皇上,可不可以讓陪嫁丫頭進宮來陪月兒?」她怯怯的問。
「你不睡了?」玄聿訝異著她的好精神,看來昨夜一點兒也沒有累到她。對于這點,他很不滿意。
「不、不是,月兒是想沐浴,可是……」兩手絞著錦被一角,段明月說不出話來。
「可是什麼?」玄聿好奇這多變的女子,竟然也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昨夜與他爭辯的女人到哪里去了?他不禁疑惑起來。
「可是,月兒的……月兒的腿……好酸!」段明月索性一股作氣的把話說完。
聞言,玄聿大笑出聲,原來是這樣,也難怪她難以啟齒了。
他伸手勾起段明月的下巴,曖昧的說︰「那你最好早點習慣,因為朕會天天讓你這麼酸。」
「皇上!」她小臉立刻羞紅一片。
「還有,叫朕玄聿,朕特準的。」語畢,他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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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昨晚皇上並沒有將棲蘭送來的公主遣回,還將她留在青龍宮里過夜。
天才剛亮,這個消息在下人們爭相走告下,終于也傳到了兩位丞相的耳邊。
「我就說皇上一定會喜歡這位美女的。」一位年紀尚輕的男子,得意的睨了身邊的男子一眼。
「沒想到皇兄居然會喜歡!」他以為皇兄除了欣賞佳木斯的佳麗豪情奔放、熱情如火以外,對其他的外來女子皆沒有興趣,沒想到,皇兄不但收下,還破例地允許那個女人睡在他的床上。
「只怕不是好事。」玄搖著頭說。
玄是太上皇的第四個孩子,嫉惡如仇、性子冷酷,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不近。
是以玄聿繼位後,擢升他為右丞相,就因為他有顆不被迷亂的心。這樣的心,最冷靜,也最不容易被人所左右。
「您是說她的目的?」另一位左丞相孫如是說著。
「沒錯,紅顏禍國的例子不在少數,你想想皇兄已經為她破了這麼多例,難保不會為了她而荒廢國事。」
「皇弟認為為兄會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荒廢政務?」玄聿走了進來,面色不悅。
他不會對任何人承認他對明月的不同,雖然他知道,他已經開了不少寵愛她的先例。在沿途走來這段不算長的時間,他已經替她作了不少主︰封她為才人,賜住輕雲宮,侍婢人數比照貴妃娘娘等等。
「臣弟不敢。」玄一見到皇兄到來,恢復一向嚴謹的態度,仿佛剛才的討論沒發生過。
「皇上日理萬機,臣以為皇上是個有責任、愛民如子的好君主,不會為了佳人而有所懈怠。」孫如是適時的送了一頂高帽給玄聿。
「好了,別說廢話,上明風殿去吧!」
「是。」一行人謹慎的跟在玄聿身後往明風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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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亮似瀑的秀發,絲絲柔順的纏繞在他的手指上。軟若無骨的嬌軀倚在他的胸前,讓他忍不住湊上前汲取她紅菱中的芳香。
「玄聿,辰時又要到了,你要走了嗎?」段明月在他懷里低喃,小手環在玄聿的腰間,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這些天來,玄聿都在她的輕雲宮過夜,對她這個才人來說,已算是莫大的恩寵了。他賜她宮女、公公數十人,還讓她住進距青龍宮最近的輕雲宮,無形之中提高了她這個才人的地位。
雖然,她只是嬪妃之中地位不高的才人,但她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她不是沒有受過禮教,後宮里的是是非非,多少也是知道的。玄聿每天都來,她雖心喜,可卻有著莫名的擔心。
其實,有玄聿對她好,她已經很滿足了。
只是——
當她觸及他所不允許的範圍時,他依舊無情、狂傲。
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她早將他的性子模個透徹,只要她不跨過界線、只要不去探尋他心靈深處,多半時候,他們是可以和平相處的,就像現在這個時候。
「嗯?舍不得朕?」他吻住她的縴指,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段明月搖頭,「月兒只是在想,皇上上朝後,月兒又要寂寞了。」
「怎麼,你很寂寞嗎?」只是隨口問問,沒有要她的答案。
她的寂寞他又怎會不知?
他早就下令除了他及服侍的宮女們能夠在輕雲宮出入外,其他人一概不得在輕雲宮外逗留。是以,她才會覺得除了自己可以與她作陪外,沒有人能解她的寂寞。
「嗯。月兒覺得自己整日無所事事,芸兒又派去洗衣房,偏這兒能和月兒談心的就只有她了。」垂下頭,不敢把蓄滿淚的眼楮讓玄聿發覺,忍著心酸,她道,「皇上,時候不早了,月兒替您梳洗。」
見她如此傷心卻又故作堅強的模樣,玄聿愣了一會兒,便不加思索地道︰「小月兒,不如你同朕上朝吧,等會下朝,朕帶你到皇家獵場去騎馬!」
一听到可以出宮,段明月整個人都亮了起來,「皇上,您說的是真的?可……您要上朝怎好帶著月兒?」
「朕說了算。」
他向來無視禮教,若不是為了樹立良好的典範,他還想廢了早朝呢!
「好了,不是說要替朕梳洗嗎?還賴在床上!」他催促道。
聞言,段明月趕緊起身準備——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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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輕雲宮的段明月,就像飛出籠中的金絲雀,臉上洋溢著欣喜。
如月兌韁野馬似的,她奔上前,在眼前的花海里盡情旋轉、跳躍。本來靜靜汲取花蜜的蝴蝶經她一個靠近,紛紛揮動兩片薄翼,四處飛舞。
玄聿看她這樣開心,不禁莞爾。
這看膩的御花園,竟也因為有她在身旁而美麗起來。
「玄聿,這里好美啊!」她忘情地叫喊。
一行宮女、公公听到段明月逾矩的直呼皇上的名諱,莫不倒抽一口氣,臉上一陣慘白,沒想到她竟如此大膽。
玄聿見狀,上前一把摟起她,在她耳畔說︰「在外頭要叫朕皇上,懂嗎?」
吐了舌頭,她一時忘了,好像嚇壞不少人哩!
玄聿見了她如此可愛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吮起她的唇,良久,才放開她,笑說︰「這是懲罰。」
這真是甜蜜的懲罰啊!
甜蜜得令她昏頭轉向,不知今夕是何夕……
「快走吧,早朝要遲了。」玄聿拉過她,一行人再次浩浩蕩蕩的前進。
身後的太監、宮女們,恐怕日後再不敢漠視段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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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風殿內
見著皇上牽著一名女子的手,一同進入殿內,大家可是又驚又愕,不知那名女子是誰?進來作啥?
明風殿自改為議事用的廳間以來,從未允許女人進殿一步,可皇上卻偕同那名女子進來,這是怎麼回事?
可疑問歸疑問,他們還是照例行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今天可有事上奏?」玄聿淡淡地問著。
方才在御花園戲謔的神情已然消失,換上了一副威風凜凜、君臨天下之勢傲視眾人。
而段明月在他偌大的龍椅旁與他平起平坐。
一名官員首先打破沉默,「皇上,數月前微臣曾上京稟奏皇上有關朝陽一帶的水患,雖經皇榜號召了不少治水能士前往治水,但終究徒勞無功,水患仍無法解決。臣已將地方人士全部遣送至鄰縣,朝陽目前已成一片水鄉澤國,請皇上聖裁。」
「皇上,不如廢城吧……」連年來的水患,早已民不聊生,與其再讓朝陽拖垮了國庫,不如宣告廢城。
「皇上,也許是朝陽觸怒了神社。上古不有祭河童之傳說嗎?可否請來法力高強的巫師作法,驅逐惡靈,以還朝陽原有面目。」一名較為年邁的大臣建議道。
玄聿耐著性子听完,他一朝天子豈信神鬼之說?
他斥道︰「堂堂聖朝之下,豈容迷信之說,休要再說,退到一邊去。」
「皇上……」那名老臣馬上求饒,黯然地退到一旁。
「皇上,月兒可以提供建議嗎?」段明月听了米大人的報告,大致了解了情況,因而大膽提議。
他應允道︰「你說。」
「皇上可知道當年堯帝派臣子鯀去治理大水,鯀采用防堵的作法,也就是挖了泥土去堵住大水,但是不論泥土堆得多高、多堅固,仍舊止不住大水的沖刷——」
見玄聿點頭,她又繼續說︰「後來堯帝又派了禹去治水,禹采取的是疏導的方法。月兒認為這是個很好的例子,既然大人已經送走了居民,手邊又有不少的治水人才,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開鑿許多河道,讓河道延伸到海邊,這些洪水有了管道可以疏通,就不會淹及民舍,也不用廢城了。」
說完,站在底下的官員們莫不紛紛點頭稱是,他們只是一味的想要把水給止住,卻沒有想到將洪水引導至大海。
這名女子的敏捷思路的確與眾不同。
玄聿也贊賞的點頭,「米大人,你覺得如何?」
「回皇上,自先皇開國以來,並無廢城、祭河童之例,臣等為了朝陽,只要有一線生機,任何方法都要試上一試。」米大人恭敬的說。為了水患,他的確傷透了腦筋,現在經皇上身邊的姑娘一點,他頓覺露出曙光。
「既然米大人你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就照段才人說的下去做吧!」玄聿指示。
段才人?
那名有著娟秀臉孔,又氣質出眾的女子,是皇上新封的段才人!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只聞皇上為她開了許多先例,不曾見過其面的段才人,就是與皇上並坐在龍椅上的美人。
看來,皇上是陷下去了,因為,今天皇上又為她開了先例。
殿內的所有人一度嘖嘖作聲,有的大嘆紅顏禍水,有的則樂見其成。
「可還有其他事?」玄聿因急于帶段明月出宮,神情略顯不耐。
「回皇上,春試……」
「你作主就行。」玄聿拉起段明月站了起來,「退朝吧!」
眾人也只能面面相覷,恭送皇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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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聿,不是還有臣子沒上奏?」出了明風殿,段明月便自動改了稱呼。
她雖然急著出宮,可總也不好耽誤了玄聿的正事,若說為了她一時貪玩,而讓玄聿背負昏君之名,她的心里頭是怎樣也不好過的。
「唉,小月兒,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就別管這麼多了,隨朕出宮去吧!」
玄聿摟著她的腰,兩人往側宮門馬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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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融融,景色宜人,觸目所及全是翠綠一片。
草原一望無際,直達遠方,仿佛沒有盡頭似的,但段明月卻听到潺潺水聲,她心想,這附近應該會有個小湖。
從小,她沒看過山、也沒看過湖泊,盡避讀萬卷書,卻無法體驗書中所述的名山勝跡、錦繡山河。
是以,今日玄聿帶她出門,她才會如此快樂。
「玄聿,我們到那一頭去好嗎?」段明月被玄聿溫柔的摟在懷里。
「嗯。」
貼靠在玄聿的胸前,段明月閉上眼,沉醉在他難得的柔情中,能和他馳騁在草原上,體驗片刻的溫柔,她就很滿足了。
況且,玄聿的所有舉動,都像是籠溺一個摯愛的人兒一般,教她情願沉醉在他的柔情里,再也不願醒來。
玄聿策馬來到柳蔭邊,停了下來。
丙然,這兒有個由幾條小支流匯聚而成的湖泊,湖水澄澈見底,水底的層層綠苔,皆清晰可見。
玄聿抱著段明月下馬,對著後頭跟著的大批侍衛說道︰「你們到外頭守著就行了,別再跟了。」
「是。」一批侍衛馬上退到十里以外守著,不敢松懈。
她朝著玄聿一笑,「玄聿,你不喜歡受拘束,對嗎?」
「你又知道了?」他笑而不答。
「其實任何人都一樣,不愛被人控制或者處處受限,你想想,為什麼關在籠里的鳥兒,總要在籠外蒙上一層黑紗?就是因為怕鳥兒瞧見外頭自在的天空,會想飛出去。而鳥兒一旦習慣了自由自在的飛翔後,它就再也不願被關在籠里。人不就和鳥兒一般嗎?」
「那你呢?」
「我?我當然也是渴望自由啊!」為了證明她的話,她掙月兌玄聿的懷抱,奔上前去,一會兒跳、一會兒旋身、一會兒叫著、一會兒笑著,盡情感受大自然的無拘無束。
「玄聿,來啊!」
段明月烏黑的秀發,瀉瀑似的披在身後,隨著奔跑任它恣意的飄著。
玄聿馬上迎了上去,他怎麼會讓她獨自享受這片刻的自由呢!
「咦?」
段明月突然停了下來,兩眼直勾勾的瞧著眼前的鏡湖。
「怎麼了?」他兩手圈住她的腰際,從後頭緊緊地抱住了她。
「這湖好美啊!玄聿,怎麼會有魚呢?」
「也許是隨著河水游過來的,你想吃魚?」他問。
段明月搖頭,她才不是想吃魚呢。
「想不想知道有關鏡湖的傳說?」
「鏡湖?」好美的名字,取這個名字的人必定是風雅之人。
「嗯,傳說這鏡湖是給仙女照鏡子用的。」
「原來是照鏡子用的,難怪叫鏡湖。」段明月伸了伸舌頭,「月兒真是太孤陋寡聞了。」
「哦!你說自己孤陋寡聞,今天朝陽治水之事,要不是你說的頭頭是道,朕都要教你給騙了。」玄聿寵溺的將她垂在頰邊的發拂到後頭去,貪婪的看著她紅撲撲的面頰。
「是不是月兒出的主意不好?」她的心揪緊,害怕自己讓玄聿丟臉了,自己不應該多嘴的,段明月暗罵自己。
玄聿一笑,「非也,就是太好了,教朕一時被你這顆聰明的腦袋給迷惑住了。」
「你可知道,這朝陽水患足足讓朕頭疼了半年之久?要不是你這麼一點,恐怕朕要繼續頭疼了。」
「真的嗎?這麼說,小月兒比玄聿聰明嘍!」段明月露出喜孜孜的笑容,向他索討答案。
「是,朕的小月兒永遠比朕聰明。」
兩人緊緊相擁,再也沒有一刻,比起現在更教她心醉迷惑的了,她衷心希望玄聿會永遠像現在這樣,寵溺著她。
盡避——他從沒給過任何承諾,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