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
冷不防的,厚重的橡木門被推開,一道愉悅的輕柔女聲跟著響起,打斷了Amy的挑逗,震愕了身軀緊纏的兩人。
「你看我帶了什麼……」滿心欣喜來到雷氏集團的奕明黛,驕傲的展示著手中的愛心便當。
雀躍的小臉一抬,粉頰倏地慘白,便當就這麼自她手中掉落……鏗鏘作響的聲音無法震醒她愕然的眼。
天啊!她看到了什麼?
一對男女正衣衫不整的緊緊貼合著,男的是她深愛的男人,衣襟大開露出壯碩的胸肌,女的則是他的貼身秘書……呵,真的很「貼身」,貼身得教她心痛、心碎哪!
連身短裙在女人大張的露骨姿勢下翻至腰際,露出一件黑色丁字褲,火辣又性感,教她刺眼又難堪;更令她痛心的是,那女人正以勝利者的姿態斜睨她,無聲的向她示威,教她情何以堪哪!
移情別戀四個令她心痛的大字瞬間掠上腦海,原來,這才是他日漸冷淡、日益疏遠的原因?
炳,是她太單純了,竟然傻得相信一向流連花叢的他會為了她這一株不甚起眼的小花,而放棄整片花園?
笨哪!在這令她心痛的一刻,她未曾掉下一滴淚,更未控訴他的不是、他的花心,只因她在心中告訴自己——要堅強!
此刻,堅強是她唯一擁有的。
盡避心痛不已,驕傲卻不容許她崩潰。奕明黛慢慢地旋過身子,不發一語的步離這令她傷心又難堪的地方。
「黛兒……」眼見她欲離去,雷爾律這才回了神。「滾一旁去!」他粗魯的推開依然大剌刺地黏在他身上的Amy。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沖至奕明黛身旁,雙手緊抓她縴弱的雙肩,硬是扳過她的身子。
「黛兒,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
「別說了,我不想听!」雙眼一閉,她拒絕再听他的花言巧語。
原本打算給他一個驚喜的她,沒想到卻收到一份遠遠超出自己所能負荷的「驚喜」?
好一個驚喜,驚得她根本喜悅不起來!
「我沒有背叛你!」雷爾律沉聲解釋。
奕明黛睜開雙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絲情感,緊緊鎖住他。
這眼神,似乎在透露著一種訊息,讓他畏懼、讓他心慌得喘不過氣,猶如一顆大石沉甸甸的壓在心頭。
「親眼所見還會有誤嗎?」她語氣很輕很柔,卻是很肯定的說著。
「我……」那淡淡的語氣卻讓他心中的恐懼更為加深,不知從何解釋的他回頭瞪了Amy一眼。
不料,他這回頭一瞪,卻讓面前的奕明黛誤會更是加深。
真是如此眷戀那女秘書?非得在她面前做得這麼絕?連最後的自尊也不肯給她?
不堪一擊的心因他這深情的一眼頓時破碎不堪,沉痛的往後退了兩步。
「雷爾律,你真的傷透我的心,我一心一意相待,而你回報給我的竟是如此的不堪,你真的很殘忍,很殘忍!」
她雖然心痛他的出軌,卻更氣他的不承認,一味推卸。
掙開他搭在肩上的雙手,她轉身疾步離去。
倔強的淚依舊含在眼眶,直到這一刻她都沒有哭……不哭,是因為她不想連最後的自尊也沒了!
「律……」眼見情敵已然離去,粉女敕的玉手自身後緊緊地環住他的腰。「既然她都回去了,不如咱們繼續吧?」
劍眉蹙起,雷爾律不悅的斥喝︰「滾!」
天知道他的頭疼死了!
懊死的女人,要不是她沒事跑進來挑逗他,也不會讓黛兒撞見這該死的一幕!
天知道,他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懊死的、該死的……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詛咒著Amy,同時也詛咒著自己霉運當頭。
「律……」不死心的Amy再次柔聲提議道︰「走嘛,里面有間休息室,咱們就別再浪費時間了。」
「滾出去!」這一次他是用吼的。
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吼得Amy三魂跑了七魄,當下狼狽的竄門而出。
三天,足足三天,情侶間的冷戰已降至最低點。
三天來,雷爾津試著討好奕明黛,無所不用其極的討她歡心、懺悔,試著與她溝通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你究竟想怎樣?」現下,他的耐性正逐一消去。
這倔強的小女人,他都已經低聲下氣忍讓了三天,而她竟然連開口同他說上一句話都不肯!
奕明黛不語。
「說話,我要你說話!」
不甘被她如此漠視,沖動的雷爾律的怒火在一瞬間點燃,手指緊緊扣住她倔強的下顎,霸道的命令著。
而高傲的奕明黛依舊不語地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直視他。
「你!」氣憤的放開她,他咬牙切齒地道︰「算你狠!」
大門一甩,他忿然離去。
此時此刻,他需要的是冷靜、冷靜。
隨著大門掩上,奕明黛放聲大哭……說她狠?呵,是誰將她一片真心撕得粉碎?又是誰教她心痛?
這一切一切的「收獲」不全是他給予的嗎?
放手吧,該是放手的時候;趁著沒有婚姻的束縛及約束,及時收手對她而言無疑是最好的解月兌之徑!
凌晨時分,心碎的奕明黛收拾東蚊瘁,片刻不留地搭機返回台灣,為兩人的戀情徹底畫下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