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也太含情脈脈了吧!
「咳咳!」朗擎壞壞地咳了兩聲。
罷回神的季品璇這才發現兩人的行為太過引人遐思,不禁漲紅著小臉,頭顱微微傾個角度,避開他的撫觸。
「你沒有其他的女人可以泄欲嗎?」
她可不是個笨蛋,知道「rou體關系」的涵義,也明了他根本只是想玩一場游戲,然而,她玩不起也不想玩啊!
她愛他,早在遇見他的那一刻起就不自覺地愛上他了;而他卻不,他只是想征服她的不馴,想要看見她對他祟拜、愛戀的眼神罷了。
不,她絕不能撤下那堅定已久的心防,任他一點一滴瓦解它……
「自從遇見你,我就再也看不上其他女人了。」眯起眼,他甚是誠摯的柔聲說道︰「相信我,我是再認真不過的。」
用點手段將她拐回身邊,慢慢地讓她愛上他,接著再一點一滴地贏得她的信任,那麼這塊地就能如願地得到了,呵!
司空焰壞心地打著算盤。
「既然如此,我總有拒絕的權利吧!」她還是不為所動。
听她言下之意,就是拒絕他的要求?
好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貝起一抹好看又具危險性的笑容,司空焰狀似慵懶地坐上高腳椅,語帶恫嚇︰「從沒有人可以拒絕得了我,而拒絕我的人通常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軟的不行,他會來硬的。
「你、你這分明是變相的威脅!」瞪著他的目光燃燒著熊熊怒火。
倏地,她的目光越過他。天啊,大家怎麼都在看著他們?
難道他剛剛的要求大家都听到了,而且也知道他們兩個曾有過一夜?
天哪……從今爾後她拿什麼臉來經營這家店呢?
雙肩微微一聳,司空焰漫不經心道︰「隨你怎麼看待這件事,你的答案?」反正他做事一向只講求結果,從不在意過程。
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她發現他眼底寫滿誓在必得,想必他如果得不到肯定的答案是不會走的吧?
如果是,恐怕今天她別想做生意了!
美眸一轉,她決定了——先打發他走吧!
「只要我答應當你的女朋友……」
「是情婦。」他冷冷地糾正她。
可惡!
他是那麼眷戀她的身體、她的美貌,而她卻一聲不響地逃走了!
哼,如果那一夜她沒有自他身邊逃走,也許今天他會考慮讓她升格當他的女朋友,只可惜,她錯失了那個機會。
「你要我做你的情婦!」氣憤的她,聲音不自覺地也跟著高了八度。
這該殺的男人竟要她當他的情婦?
她連當他的女朋友都不願意了,豈會委身當起他的情婦?自大狂!
「你真可惡!」
原本在他要求談rou體關系時,她心中其實還存有幻想的,幻想自己對他而言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同的意義,幻想他是眷戀她的。
可沒想到,他真的眷戀她,只是眷戀的是她的身體、她的美貌。
幻想破滅,季品璇真是作夢也想不到再見面的他竟是如此的惡劣,如此的下流。
憤怒焚去了她的理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她俐落地拿起一杯客人喝得只剩下半杯的花茶,二話不說地往他一身阿曼尼的西裝潑了過去。
言去死吧,臭男人!
情「嘖嘖嘖,阿曼尼耶!」這听似惋惜卻飽含揶揄的嗓音,是來自司空焰身後的男人——朗擎。
小而來不及閃躲的司空焰則是一身濕淥淥,錯愕地瞅著一臉憤怒的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直到濕意侵到皮膚表面,微微傳來一陣涼意,他的意識才逐漸回籠,惱怒布滿他鐵青的臉上,瞪著她的眸光森冷得教人不寒而栗。
獨「該死的!」他咆哮了聲。
家該死的她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前潑了他一身濕?
臉色鐵青,面如寒霜的司空焰攫住她高傲的下顎,咬牙道︰「女人,你將為今天的幼稚舉動付出代價!」
撂下恨意的他如狂風似的席卷而去。
「酷喔!」豎起大拇指,朗擎笑得可樂哪!「季小姐,你可是頭一個對他引以為傲的男性魅力視而不見又令他沒轍的女人,我太崇拜你啦!」
季品璇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誰教他認為女人好欺負,活該!」
丟下一記贊賞的眼神,吹著口哨的朗擎邁開瀟灑步伐離去。
嘿嘿,他可是等不及要「虧虧」那偉大的總裁了呢!
一輛紅色法拉利中正流瀉出一首又一首的搖賓樂曲,聲音之大,只能以震耳欲聾來形容。
受不了了!
朗擎探手扭轉音量,將之回至正常音量,而後抗議著︰「你是聾了不成!」
緊抿雙唇,司空焰不語。
「天哪!」指著他,朗擎極為夸張地叫道︰「你該不會又聾又啞了吧?」斜眼一瞄,他發現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更用力了。
顯然他正在克制那源源不絕的怒氣吧?
炳,想他司空焰在女人堆里是何等吃香,何等高高在上,而今讓一個女人逐出店門不說,竟還被當眾潑了一身濕。
糗上加糗,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輕輕動了動鼻頭,朗擎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睨了司空焰身上的水漬一眼,不知大難臨頭的他猶自噙著笑意打趣著︰「我說這花茶還真是香哪,焰。」
嘰的一聲,一個緊急剎車,司空焰猛地停下車子,接著砰的一聲,偌大的沖擊力讓朗擎的額頭狠狠地撞上擋風玻璃。
霎時,一道血痕自他額上流下。
「喂,這是馬路中間耶!」身後的喇叭聲立刻此起彼落,一聲比一聲刺耳,驚得朗擎大叫不已,「你听見了沒有?臭小子!」
不自覺地模了模額上的痛處,他赫然看到手指上殘留的一絲血漬。啊,他該不會是毀容了吧?
急忙扳下他上方的鏡子,他蹙眉審視著傷口。呼,還好,只是擦破了皮,不會留下疤痕的,否則讓他泡不了馬子的話,看他饒不饒得了他!
「下車。」司空焰終于開口了。
指著自己鼻頭,朗擎難以置信地拉高嗓門︰「你叫我下車?」他看了一眼窗外,「在這大馬路中間?」
天啊,如沙丁魚般的車潮正擠得水泄不通,而他們車後又塞了一長串的車子,他這樣下去就算沒被車子撞死,恐怕也會被那些凶狠的目光給殺死吧?
「下車!」目光緊盯著前方,他還是懶得再多說一個字。
「你……」玩真的?
「不想用走的下車,我可以踢你一腳!」他說得又冰又冷,完全嗅不出一絲玩笑味。
踢?
他有腳不會自己走啊?驕傲個屁!
「自以為是的家伙,你以為我愛坐你的車嗎?」朗擎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而後瀟灑的開了車門離去。
揶揄不成反倒成了人家的炮灰?
啐!憑他的容貌,還怕搭不到便車嗎?再不,也有計程車可搭吧?
他一甩上車門,紅色法拉利立刻絕塵而去。
他傻眼了。
可惡的司空焰,連聲再見也沒說!
叭——一陣震耳欲聾的喇叭聲如雷貫耳的響起。
朗擎這才回了神,帶著歉意地走向那鳴按喇叭的小March。
「咖啡呢?」以食指敲了敲桌面,懷里摟著一名辣妹的司空焰不耐地催促著︰「快點!我沒什麼耐性哪,女人。」
「你!」
天啊,她究竟是遇上怎樣的男人?
「快啊!」邪惡的手冷不防地一把罩上懷里女人的胸,引得她嬌吟連連。
「我看你需要的是吧?」咬緊牙根,季品璇氣死了。
不過,她氣的不是他帶女人來,而是他每天帶不同的女人來店里親熱,讓她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五天了,連續五天只要店門一開,這男人就摟著不同的女人準時報到,並逕自選了個最醒目的位子——櫃台前的高腳椅,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過話說回來,有個忠實的客人每天來消費是做老板的最高興的,然而季品璇卻不這麼想。她巴不得拿支掃帚將這妨害風化的男人趕出店里呢!
怎麼說呢?
看看現在,這自命風流的男人不是摟著懷里的女人大聲吆喝,便是同店里的女客人搭訕,當眾調情來了。
天啊!一連五天,相同的畫面在她面前上演了一次又一次,養眼又火辣,看得她都快長針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