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美女不來電 第四章

呵呵——發了,發了!

手里拿著存款簿,雙眼直盯著那已兌現的八位數金額,柳吟江知道這是一筆她賺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得到的天文數字。

柳吟江真是作夢也想不到她真的、真的發了!

不過,她可不是中樂透彩發的,而是靠男人喔,一個寧願拿一仟萬來換取自由,死也不結婚而和她簽下交易合約的瘋狂男人——

任霽!

想起他,柳吟江一向平靜的心口竟不由自主地狂跳。

平心而論,任霽有著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俊逸出色的五官以及顯赫的家世,更讓他從里到外成為其他男人妒羨、女人無法抗拒的對象。

他的冷似是寒極之冰,總讓人忍不住想幻化成一盆烈火一點一滴融化他;而他的熱卻又總是燙灼人心,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被他灼傷。

想起他,她不禁心跳失速,對他,她似乎有了不該有的感情。

「你打算盯著那本簿子多久?」一道嘲諷的聲音飄進失神的她耳里。

真是夠了。

他生平第一次看見有人隨身帶著存款簿,而且還看得兩眼發直、目不轉楮。

真是名副其實的守財奴。

不過,她貪錢的本性也正是他會找上她「合作」的主因,不是嗎?早在他第一眼看見她時,對她的印象就只有「視錢如命」。

「我……」垂下眸,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

「想不到多金總裁的魅力竟輸給一本儲金簿。」跟在任霽身後的匡翼似笑非笑地打趣著。

連著幾天下來,他發現任霽很在意柳吟江,情緒總是不由自主地讓她牽動著,然而傻呼呼的她卻還沒察覺雇主的異樣。

或者,柳吟江很有可能就是任霽的真命天女?嗯,他真期待他們的後續發展。

「有時間在這兒碎碎念,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面對即將回國的‘美人魚’。」任霽冷聲道,恨不得這家伙馬上消失。

丙不其然,匡翼如鬼魅似地消失在兩人眼前,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瞬間,偌大的辦公室內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悶的氣氛。

也許是受不了這沉悶而詭譎的氣氛吧,一直垂眸的柳吟江忽地抬頭,不經意發現他的目光竟直勾勾地鎖住她手里的存款簿,而迷人的五官正夾雜一抹鄙夷之色,無聲地嘲諷著她視錢如命的劣根性,令她好不尷尬。

「呃……你開完會啦?」在他毫不掩飾的注視下,她才急忙將存款簿塞入包包里,隨意找個話題想打破僵局。

在任霽的要求下,連著幾天來這兒特意制造濃情蜜意假象的柳吟江發現,日理萬機的他並不如她先入為主的第一印象,那麼玩世不恭。

而他之所以如此自負狂妄實在是他有本事,因為任氏在他的帶領下,業績一直位居商界龍頭,因此他的實力不容人小覷。

任霽不語,逕自在她身邊坐下。

而他這一挨近卻教仍畏懼于他的她嚇得直往旁邊移去,能離他多遠是多遠。

俊臉黯然一沉,他將她拉回身旁,咬牙低斥︰「別忘了你的身分!」

懊死的,他不喜歡她逃避的舉動。

「我……呃,現在四下無人,所以不用、不用演戲。」

說著,她又往旁邊挪去。

只是讓他箝制在身側的她怎麼挪都還是緊偎著他。

而這一磨一蹭的,反為他們平添曖昧意味。

「女人,你得適應我的存在。」微微加重手勁,他附耳警告︰「還有,別再磨蹭了,除非你想勾引我。」

霎時,她身子一僵,「我沒有。」

「不管人前人後,你都是我任霽的女朋友,別給我捅樓子。」他沉聲叮嚀著。

畢竟他父母太聰明了,難保她這疏遠生硬的言行舉止不會被一眼識破。

他實在不想白白花大把鈔票仍然沒解決麻煩。

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他眼底泛著鄙視。

「你!」瞪著他,她只覺得氣憤,因為再笨的人也听得出來、看得出來他在質疑她的能力。「請你不要瞧不起人。」

怒意教她的胸口急速起伏。

一呼、一吸口氣間,她的柔軟來回輕刷過他的剛強之軀,教他下月復的急竄而上。

懊死的,難道她不明白這樣若有似無的挑逗只會更令男人血脈僨張嗎?或者,以退為進、裝清純才是她勾引男人的招數?

隱忍竄升的,他挑眉,無心顧及她刻意偽裝的怒意,只好奇她下一步的舉動。

「我、我……」她氣得語不成句。

「嗯?」

久等好一會兒,任霽只見她細致的臉蛋脹得鼓鼓的,平添一股不服輸的真性情,好像是真的生氣,根本沒有誘引他的意圖,于是忍不住俊臉變得猙獰。

可惡,他真的模不透這女人的心思。

可更該死的,他竟然對她放不了手!

柳吟江不客氣的說︰「我既然收下你的錢,就一定會全力配合你把戲演完,讓你徹底解決麻煩,繼續游戲人間。」最好得愛滋病死掉啦,狗眼看人低的混蛋!她在心中加了句。

他沒有說話,令人窒悶的氣氛頓時凝結住。

他那飽含興味的詭異眸光緊緊攫住她,顯得邪魅而具威脅性。

柳吟江不禁胸口一緊,輕聲低問︰「你在看什麼?」細細的嗓音微微輕顫,她的心跳更形狂亂。

他無視于她羞窘得通紅的小臉,狂肆的眸光更益發炙熱且緊盯住她不放。

「呃,我……」柳吟江思忖著她是否該逃跑?只因他的目光太富有侵略性也太熱切,似乎不懷好意。

「證明給我看。」

啥?

柳吟江眨眨雙眼,一臉迷惑。

「我說,證明給我看。」竄動的令任霽脾氣暴躁、冷聲怒喝。

現下,他只想感受她那張小嘴的滋味是否如他想像中甜蜜。

「我……你、你的麻煩能如期解決不就是最好的證明?」柳吟江不解反問,身子卻忍不住直往旁邊縮去,戒備意味甚濃地瞪著他。

因為,她覺得他眼底那抹詭異神色真的太不尋常,于是想逃的念頭也更強烈。

然,在她沒能來得及逃離時,任霽碩長的身形已欺壓而下,將她緊緊擁在懷里,邪佞的氣息還交雜著她急促的鼻息。

「你、你想做什麼?」她腦中發出危險警訊。

沙啞驚駭的語氣,長密的兩排睫毛止不住輕顫,泄露了她的心慌意亂。

瞧她怕的!任霽勾起一抹輕笑。

「你怕我是嗎?」

筆意要捉弄她似的,他將俊臉貼近柳吟江的麗容,見她往右閃躲便在她左頰上印下一吻、見她往左竄避則在她右頰上印下一吻。

如此反覆幾回,覺得又氣又羞的柳吟江忍不住低吼怒斥︰「不要再親了啦!」

嗚——她的初吻就這麼不見了,真難過。

任霽邪佞一笑,再度靠近她的耳鬢,以飽含要脅意味的炙眸眨也不眨地緊盯住她。

他這才發現原來捉弄人是這麼好玩,而且她的不知所措已隱隱約約泄露她的心思;他知道她喜歡他,甚至是……愛上他!

意外的發現讓他心情不由自主快樂起來。

他著迷地凝視秀容上那抹羞澀神色,大掌輕輕勾起姣美的下顎,帶著幾許霸氣的強迫她直視他的黑眸。

四目相交,心跳如擂鼓,柳吟江畏懼地輕顫著身子。

她看見一抹奇異的光芒自他眸底一閃而逝,冷不防地,他的俊臉倏然放大,一張柔軟、飽含佔有意味的薄唇貼上了她。

怔愕之際,他的薄唇已狂肆探進,恣意品嘗那如想像中一樣甜蜜的丁香小舌。

「唔——」

柳吟江自喉間發出抗議之聲,但她的嗓音卻細柔軟綿,听在他耳里只覺得是被邀請,忍不住包為霸道地攻奪她的甜蜜。

寬闊的胸膛似是一座強大磁場,緊緊吸附著她,也使兩具身子密不可分。

黑眸微眯,任霽透出一絲詭譎及欲征服她的訊息。

在他不斷加深的索吻中,強大的魔力已不再是理智所能抵抗、制衡,她逐漸放棄掙扎,整個人癱軟下來。

情潮來得太快讓她措手不及,這就是甜蜜的感覺吧?她想。

她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愛上他,這點她很清楚;她已在與他的親密接觸中證實心中的感覺,也被他熱烈的攻奪惹得無法呼吸。

星眸半合,她更偎近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體溫與甜蜜。

「你是我的。」

他狂妄的宣示猶如巨石,使她不甚平靜的心湖急速泛起一陣一陣的漣漪,然後擴大再擴大,令她震驚、令她心慌。

她不敢呼吸,更不敢回應他的宣示。

「你是我的,永遠永遠。」伴隨著一回又一回的宣示,他給予她注滿的熱吻。

這……他說的是真的嗎?

吧澀的喉嚨更為緊窒,她迷亂而無措地對上他的眸子。

澄清湖潭得投進一顆石子才能激起漣漪,然而愛情是不需要借助外力推波助瀾,只要二個字——

靶覺。

對了,就是感覺。

只要感覺對了,想不愛都難。

自任霽狂妄地宣示後,柳吟江決定順應感覺行事,至于愛情……算了吧!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自己暫時的住處——任霽的住所,連日來吃膩外食的柳吟江急急忙忙往廚房走去,準備好好大顯身手,慰勞、慰勞自己的五髒廟。

就在她一邊烹煮、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扭腰擺臀時,任霽無聲地出現。

原來,這就是昨晚她听到他說今天可以不用去公司時,臉上露出燦爛笑靨的原因。

耙情她是吃怕便當啊?

任霽搖頭輕笑。

看著在廚房里又是切菜、又是洗菜,忙得不亦樂乎的小女人,他唇邊竟不自覺地揚起溫柔笑容。

頭一回,他覺得身邊多個女人陪伴的日子其實滿不錯,尤其是一向冷清清的屋子正飄散著令人食指大動的飯菜香,更令他倍覺溫暖。

幸福!

柳吟江將糖醋魚盛入盤中,湊近一聞,「嗯,好香喔!」

漾著一抹滿意的笑容,她轉身要將盤子放到餐桌上,卻在回頭看見一個無預期會出現、雙手環胸靠在廚房門邊的人時,嚇得手一滑——

「啊!」

「小心!」

在她驚呼之際,一切已然慢了一步。

只見熱騰騰的糖醋醬汁濺到她手上,燙得她趕緊將盤子擱回流理台,吃痛地猛甩著手,淚水也已在眼眶里打轉。

「真大意。」

低咒一聲,焦急的身形已像旋風似地沖到她身邊,抓著她被灼傷的手,迅速打開水龍頭,讓冷水不斷沖浸她紅腫的手。

和他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有點不知所措,腦海里不由自主地躍出他們在辦公室內激吻的畫面,心口急速狂跳的節奏也益發狂亂。

她知道經過這一吻後,一股異樣的情愫已在兩人之間急速竄升,他們的關系不再只限于主雇關系,但這樣過于曖昧的感覺卻令她感到心慌。

「呃……呃……」心慌令柳吟江結巴,她不著痕跡地想拉回手。「我、我自己來就……」

「別動!再沖一會兒才不會起水泡。」心知柳吟江有意規避,他堅持不讓她抽回手,因為幸福是要靠自己「掌握」的。

「喔。」

見他態度堅持,她只好順從、乖乖地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細心而體貼地為她處理紅腫的部位。

只是,冰涼的水流雖冷卻她手上的灼熱感,卻始終無法使那彌漫在兩人四周的氣氛降溫。

終于,她忍不住開口︰「我、我想應該可以了,沒、沒問題的。」

男性的氣息混合著女性的馨香味,柳吟江實在不想再以這種十足曖昧的姿勢和他站在一起,因為他倆看起來就像是、是對恩愛的夫妻般;這令她感到惶恐。

但是他沒理會她,仍然緊抓著她的手讓水繼續沖浸著,直到他認為可以了才放心地關上水龍頭,拉著她來到客廳,將她按坐在沙發上。

任霽轉身從置物櫃里拿來醫藥箱,取出一罐治療燒燙傷的藥膏,坐到她身旁輕柔地將藥膏涂抹在她被燙到的地方。

他的溫柔再次讓她感到心慌。

「我、我自己來就行。」藥膏很涼,可她的臉卻燒燙不已,嘴巴也變得干渴。

俊臉一板,他冷聲命令︰「乖乖坐好。」

這個人真是……才覺得他溫柔,怎麼一轉眼卻又板著一張撲克臉。

「這藥膏很有效,多擦幾回就會沒事。」他收起藥膏。

「謝謝。」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柳吟江直想躲進廚房。

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他眼明手快地攫住她另一只沒受傷的手,輕問︰「你不該表示些什麼嗎?」

「表示?」細致的小臉一皺,她有點傻眼。

因為,她覺得這對白好熟悉。

黑眸閃過一道促狹之色,他說︰「我‘又’救你一命。」他覺得這女人實在是可愛極了,忍不住想逗逗她。

當然,他也很好奇這一次她會來個怎麼感謝法?

「喔,謝謝。」她感謝的方式仍然不變。

還是這樣!

任霽又是一臉愕然。

「我……呃?」忽地,雙眼一亮,神情俏皮地反問︰「不夠‘隆重’是吧?」

只因她突然憶起初次見面時,任霽救她一命,當時他就是指控她的謝意不夠隆重,還讓他生了氣。

「嗯……」他該不會又要生氣了吧?

「那,那你想怎樣?」

「我想……」他突然閉上雙眼,滿心渴望。

「喂,你!」小臉瞬間漲紅,她嬌聲低斥︰「你、你這人真、真是不要臉!」老是想吃她豆腐。

她掙扎著想逃離,而他則是張開雙眼,俊臉緩緩而下。

「你、你想做什麼?」她急得捂著嘴唇並將頭往後仰,避免慘遭狼吻。

無奈教他給箝制住一手的她再怎麼閃躲也逃不出他掌控的範圍,只能見他的俊臉漸形放大,而後靠在她白女敕的頸窩來回磨蹭著。

「任、任霽你、你別亂、亂來喔!」驚慌教她將警告的言語說得斷斷續續,完全起不了恫嚇作用。

「告訴你,我想要吃你……」他態度曖昧地不再說下去,只在柳吟江小巧、誘人的耳邊吹著氣。

她的美眸駭瞠。

「不行!」讓他「吃」她?開玩笑!

「我想要吃你……」他再次重申︰「煮的菜。」

她愣了愣。

見他唇邊噙著一抹淺笑,柳吟江不禁怒吼︰「任霽!」原來他想吃的是她煮的菜。

可惡的男人,又耍她一次!

霎時,一如上回,兩抹羞窘之色再度飛上雙頰,直想挖個地洞躲下去的她猛地一掙,如願逃進廚房。

只是,那惡劣的男人似乎不打算放過她。

慌張逃入廚房里的柳吟江耳里卻飄進任霽那可惡至極的爽朗笑聲,一聲接著一聲,令她倍覺羞窘、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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