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老公登門追妻? 第九章

她力持鎮靜,一臉蒼白的看著他。

他听到她說的話了,會不會誤會了?強烈的不安席卷了她的心。

但古諭震卻看也沒看她一眼,他走到她身旁,扶起她,「進去。」

「震……我……」

「先進去。」

「但是……」

迸諭震眼一沉,用甚少見的嚴肅嗓音道︰「我丟下會議回來這一趟,不是要听你的拒絕。」

「喔……」她咬住下唇,忍住在水眸里打轉的淚光,離開了暖和的客廳。

而一等秦蔓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凱絲立刻發難。

「天!你們听到沒?那女人竟然說得出這種話!?」

迸諭震望向凱絲……他忘記了,這陣子,他竟然忘了這女人的存在了,也忘了原本默認要跟她結婚的事情。

懊死!不知道秦蔓恩會怎麼想?她會以為他是刻意欺瞞了她嗎?

生平第一次有不安的感覺,涌上了古諭震的心頭。

「你倒是說說話啊!阿震……古伯伯?」

「這女人不登大雅之堂。」古書遠說了一句。

「她只是跟我們的出身不太一樣。」他說。她從來就不是他以商業為考量要娶的女人,她是他在乎的女人,想夜夜擁抱的女人,誰管她能不能登大雅之堂?

「拜托,她拿你的孩子當籌碼耶!你怎麼會蠢到沒避孕呢?」

凱絲如此形容秦蔓恩,讓古諭震有種沖動想要把凱絲往窗外去去!

但他逼自己壓抑下來,因為說來這件事也算他的錯。

忙碌的工作跟對秦蔓恩的在乎,讓他忘了凱絲不說,連自己的父親都……不!他不是忘記告訴父親這件事,而是希望不要讓父親來插手這件事,所以才選擇暫時不說。

「阿震,你說說話啊!好……」凱絲感覺到一切仿佛都月兌離掌控,所以她聰明的選擇妥協,「就算她有你的孩子好了,我不介意幫她撫養,我們給她一筆錢,一樣可以等她生小孩後,讓她離開,你說怎麼樣?親愛的。」

「凱絲。」

迸諭震終于開了口,口吻中還帶著前所未聞的溫柔,讓凱絲雙眼一亮,充滿期待。

「嗯?」

「很抱歉!」

「……」凱絲眼一眯。

「我不會娶你。」

「什麼!?」凱絲的聲音陡然拔高,連一旁的古書遠都被她的嗓音嚇得一震。

「我說的很清楚。」古諭震低嗓中的溫柔不見了,他的歉意僅止于此。

凱絲暴跳如雷,「那個像黃臉婆的女人有哪點好?臉長得像披薩一樣圓,又肥又丑,你憑什麼要她不要我?」

迸諭震一眯眼,狠狠地光芒射出,「注意你的言詞,凱絲。」

「注意我的言詞?你竟然敢叫我注意我的言詞!?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哪點比不上那女人?事實上,我比所有的女人都更適合你,不是嗎?」

迸諭震眯起眼瞪著她,指著大門方向,下逐客令,「門在那兒,凱絲,請在我還當你是客人時,自己走出去。」

「天……」凱絲嚇到了,古諭震過去也許對她說話就很冷,但從來沒有用過像這一刻,仿佛想殺了她似的門吻。

「別叫我說第二次。」他邊說邊看著血色從凱絲的臉上褪去。

他狠絕的神情,不要說是凱絲,連古書遠都嚇到了,這輩子他從沒看過兒子這麼的火大過,仿佛只要有一點點小小的刺激,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舉刀殺人。

「不……」凱絲哀叫著,卻又害伯他此刻這一臉狠絕的神情,所以只能邊退向門口邊抗議,「你不能趕我走,我才該是這里的女主人,不要忘記,這房子是我幫你選的。」

「是經理人幫我選的,你只打電話給你的經理人而已。需要我親自送你下去嗎?」他亮出一口白牙,笑得讓人膽顫心驚。

她嚇得跟什麼似的模樣看來楚楚可憐,但他一點也不同情這擁有他未婚妻身分五年的女人,她活該!誰叫她要侮辱他的小恩。

凱絲慌忙的退到大門旁,打開大門,「我是世界上最適合你的女人,拋棄我,你會後悔的……」

「出去吧!」

迸諭震霍然起身,大步走向她,嚇得凱絲連忙退後,然後,在門緩緩的關上前,她瞪著他,眼底迸出憎恨的光芒,「你會後悔的。」

迸諭震冷冷的轉過頭,不再看她,她的威脅,他根本不以為意。而且,他還有個人得面對。

「爸……」

迸書遠抬起手制止他要說的話,「我還沒說要認她當我的媳婦。」

迸諭震沉著眼望著父親,然後走到父親身旁,接著傾身,在父親耳旁非常輕柔的說了一句,「她是我妻子。不是你的媳婦沒關系。」

迸書遠一震,連退好幾步,接著眯起眼,瞪了兒子好半晌。

當他用這種語氣說話時,就顯示出了他的決心已經強烈到甚至不在乎父子之間的情分。

看來,這女人對他來說,已經重要到他根本不在乎他會怎麼想的地步。

迸書遠深深的嘆口氣,「好吧!隨你。但有件事我堅持。」

「什麼事?」

「我要她快點生孩子。最好是男孩。」

「是男是女我不能做主。」

「沒生男孩就叫她再生一個,然後好好的栽培他,讓他成為三大集團合並後最適合的繼承人選……哈哈!」古書遠一轉念,越想越高興。

避兒子要娶誰,反正能讓他贏最重要。再說,三大集團合並後,誰還需要凱絲他們古恩家族的背景?他本來想要凱絲這個媳婦,就只是因為這媳婦看起來很風光而已。

而現在,他有機會贏另外兩個兄弟的,大概就只有在孫子這件事上面了。

因為,三大集團已經正式合並,以後沒有誰的兒子比較出色的競賽了,接下來能比的,就只有孫子了。

「反正,我要贏過另外那兩個老家伙,懂嗎?」

迸諭震揉了下眉間,他不想在這時壞了老人家的興致,告訴他孩子不是大人的戰利品,但他沒時間又跟他吵,因為臥室里有個更重要的人兒等著他去安撫,所以,他只說︰

「好!我會生個好孫子讓你贏。」

秦蔓恩像是一縷游魂,悄悄的走進臥室,關上臥室門,撫著肚子,緩緩的躺在床上。

好!我會生個好孫子讓你贏。

這句從古諭震口中說出來的話,在她耳邊回響著,宛如上帝劈下的怒雷,讓她的幸福天地在一瞬間完全的毀滅。

所以說,偷听是不對的,不偷听就好了,不偷听,她這幸福的世界就不會有事了……起碼,在生下孩子之前,都不會有事,不是嗎?

淚水爬滿了腮旁,她痛苦又震驚的眸光,凝著他夜夜再忙碌,也會回來躺一下的枕畔。

慢慢的,那雙眸子里的神情,在轉成絕望後,又漸漸的轉為冰冷。

「好,不會有事的,孩子……」她對著自己的肚子輕聲道,「我不會讓你父親做這種事。就算沒有他……我們母子倆也能過得很好,不是嗎?」

她緊抱著自己的肚子,只覺得心好痛,好痛……

「小恩?」低柔的嗓音隨著臥室門開啟而響起。

她慌忙得閉上眼,逼自己發出勻稱的呼吸聲。

接著,她感覺到屬于他的溫熱氣息緩緩的襲來,床墊稍微的下陷,顯示他正坐在床邊。

然後,她感覺到他粗糙的指尖,輕柔的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接著,他似乎是嘆了口氣,「小恩……我知道你說那話是不得已的。」

哪句?她想開口問他,但隨即想起,是她說那句關于孩子價碼的話。

很好!那時候他沒誤會她這句嗆對方的話,是不是就因為……他別有所圖呢?他本來就要生個孫子,幫他的父親贏,不是嗎?

她有注意到他偷偷的靠近他父親,說了一句話,但那是什麼?該不會是告訴他父親,他只是等著她把小孩生下來而已吧?

「你真的睡了?」低嗓中似乎帶著絲不信,但卻有更多深深的憐惜。

「沒有……」她幽幽的說,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直流。

見狀,他深深嘆口氣,「抱歉,我現在這麼忙……等到你預產期的那個月,我會盡量把工作排開。我保證。」他邊說,邊躺到她身旁,然後輕輕的擁她入懷。

她沒有搭腔,只是把臉埋進他懷里。

「我今天一听到門房打電話跟我說我父親來了,我就丟下會議,跑回來找你。我真的很抱歉,讓你遭遇到這些。」凱絲的事情沒事先處理好,說真的,是他的錯。

「沒關系!但是……」你能愛孩子嗎?她喉嚨一哽,後面這幾個字根本說不出口。

「但是什麼?」他語氣輕柔的靠在她耳邊吐著氣,一雙大掌也開始不安分的上下移動,「我知道你很寂寞,我也很無奈……但我保證,這狀況不會持續太久。」

「我能相信你的保證?」她想起之前在飛機上簽的婚前契約,但那紙上寫的還不夠,她想親耳听到他否認剛才對他父親說過的話。

「當然。」他說的心不在焉,因為她的氣息跟溫暖的皮膚,已經徹底的迷惑了他的理智,「現在我提早下班,晚點還得準備明天要開的七個會議……」

「所以?」

「所以……既然難得我在你這麼清醒又有精神時回到家,那就讓我好好的幫你按摩一下,如何?」他將她稍微推開一點,好勾起她的下巴,投給她,誘惑的一眼。

她凝著他,一臉嚴肅,「純按摩?」

「純按摩?」他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輕輕的吻上她敏感的耳垂,「別傻了,你不會只想要純按摩的,寶貝……」

「但我現在不想跟你。」

「什麼?」他一震,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她的神情認真嚴肅的駭人。

「我前兩天去產檢時,醫生說我的狀況有點不穩定,下個月婚宴就要舉行了,這陣子我也會很忙,所以她要我好好的調養一陣子,避免跟丈夫,也就是你。」

他抿著唇,說不出話來了。

他輕輕的從床上起身,然後坐在床邊轉頭望著她。

「你也不希望寶寶受影響吧!」她躺在床上,直視著他。

「我並不在乎他,我只在乎你。」

這句話讓秦蔓恩心一擰。果然,他根本不在乎孩子,孩子對他來說,只是幫他完成他父親的心願而已。

她逼自己露出笑容,抬起小腿,「那……我可以來點小小的按摩嗎?」

他眼神黝暗的看著她的小腿,又看向她裙擺下緣露出的大腿,然後看到她隆起的肚子、豐滿的胸部,和那誘人的紅唇……

他撇開眸光,「算了!我叫按摩師來。」要他幫她按摩小腿,卻不能動她,這會逼他沖冷水澡沖到感冒。

她心一寒。原來,當她連價值都沒有時,他甚至不願回頭看她一眼。

「好吧,那算了,反正她明天早上會來,你不用現在找她。」

「嗯!」他點頭,看也不看她一眼,迅速轉身走出臥室,「我洗個澡就回公司上班,你先休息吧,我不吵你了。」可惡!外面零下三度耶,他卻得去沖冷水澡。

秦蔓恩坐在床上,看著他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淚水又無聲的從頰邊滑落。

沒幾分鐘後,她知道,他離開了,離開這間屋子了。

頓時,她的每寸肌膚都能感覺到這豪宅所帶來的寒冷氣息,那是暖氣也無法驅走的寒意,那是絕望才會帶來的寒意。

淚水又潸然的從緊閉的眸中流下。她不要她的孩子變成大人爭戰之下的工具,不要她的孩子跟她過一樣難受的日子,不要……

她得想個辦法,想個辦法建立一個獨屬于她跟孩子的家才行。而這第一步,就是她得去找個適合孩子生長的地方才行。

而從那天開始,她就沒有再為他熬夜等過門。

迸諭震似乎也對她沒興趣了,每次深夜回來,都只是輕輕的晃進房間一下,然後又輕輕的離開,接著,就整夜沒有再進來過。

只有隔天桌上熱騰騰的咖啡跟早餐,證實他昨晚曾經待在屋子里過。

這個看似溫暖的家,實際上,已開始令人感覺到比北極還要冰冷了。

在紐約舉行婚宴昭告天下的日子終于來臨了。

偌大的日英式混合設計的高貴庭園,坐落在紐約昂貴的長島上,這里是古諭震他父親,古書遠的家。

迸諭震口中說的,舉行一個小小的婚宴,是這樣的嗎?

她望著那在草坪上排開的數個超級白色大帳棚,擺滿了鮮花跟浪漫的雕塑,還有一大堆穿著華麗的男男女女。

她是做宴會企劃的,但連她自己都沒接過這麼大的Case。

策劃這場大型婚宴的,也是她過去自認為比不上的一個對手——洛麗雅。

討厭……她緊張了。

深呼吸口氣,陽台上傳進來的微風,帶著下面臨時搭建的廚房棚里傳來的清香。這次的婚宴是歐式的,不是中式的。會場中有些她的老朋友、老同事在,這是讓她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

而現在,她像個女皇一般,穿著維多利亞風格的新娘禮服,坐在新娘準備室中,跟老友亞伯,也是她的造型設計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著新娘出場的時間來臨。

「天,這禮服實在是太美了,等下你一定要多照幾張照片才行。」

「是啊!」她看著鏡中自己那圓圓的臉蛋,輕嘆了一聲,「要是我的臉再小一點就好了。」

「別這麼不知足,蔓蔓,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孕婦新娘了。」

「當然!這禮服花的錢要是不能讓我變最美,我就去拆了那個設計師的台。」

這是聘請名牌設計師專門幫她設計來遮掩隆起的小骯的新娘禮服,花了他一大筆錢,雖然她已經偷偷在外面買房子,決定以後要躲開他了,但是,花他的錢,卻還是讓她有種心疼的感覺,好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一樣。

「哈哈……真可惜,我其實還蠻想拆他的台的。」亞伯用挑剔又羨慕的眼光看著她身上的禮服。

「我了。」這眼神秦蔓恩懂,這叫同行相妒,就跟她對洛麗雅的感覺一樣。

她瞄了一眼窗外,那個穿著套裝,在佣僕侍者問走來走去,儼然意氣風發的洛麗雅,輕聲一嘆,「其實,我真不想當新娘子,我比較想當洛麗雅。」

「唉!」亞伯輕嘆一口氣,「我真不懂你,太多人渴望你現在的位置了,你在怕什麼?你不是還有張婚前協議書可以保障自己跟孩子嗎?何苦用這種躲藏的方式來對付那個可憐的男人?」

「你不懂。亞伯,你不懂沒有好父親的愛的痛苦……」秦蔓恩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如果沒有個好父親,我寧願他沒父親。」

「但我很難相信他會做那種事,畢竟……他這麼愛你。」

「愛我!?」秦蔓恩一臉錯愕,「誰說他愛我了?」

亞伯困惑的看著她,「不是嗎?不愛你干嘛娶你?你又不是像華爾街女王,凱絲?曼德拉?古恩那種女人,有身價又有頭腦。」

「嘿!你太侮辱人了。」她瞪他。

「好好……不說不說!你很有成就,超有成就可以吧?連洛麗雅都比不過你。」

「噗!」好友的安慰讓她怒氣頓消,「胡說什麼啦!」

「我是說真的,你不知道洛麗雅是多饑渴的看著你老公的嗎?」

「啊?」一听到這話,秦蔓恩皺起眉頭,面露凶光,「那女人敢……」

「她當然不敢踫你深愛的老公啊!我的天,女人,你明明就這麼愛孩子的父親,為什麼卻不願相信他也愛你?」

「喔!真討厭,為什麼話題又扯到這?我當然不信,他又沒說過。」

「那又怎樣?我達令也沒說過他愛我,還不是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快要十年了?」亞伯舉出自己的例子。

「那不同!你們是對等的,並不是一開始像我跟他一樣,我們只是……我只是……他一個廉價的……垂手可得的……床……」

說到這,她突然心疼的像是被人絞起來一樣,喉嚨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這陣子以來,她幾乎都看不到古諭震,甚至晚上也感覺不到他溫暖的懷抱……天……她說不上來有多後悔那天拒絕了他的求歡。

她知道,不要說他的愛,現在連他的溫柔,她都很久沒感受到了……她好懷念他那跟火爐一樣的溫暖身軀和溫暖擁抱啊!

「沒有愛情是廉價的,我的寶貝……別哭了,別弄壞我幫你精心化好的妝,好嗎?」

亞伯手忙腳亂的抱住她、安慰著她,又害怕弄花她的妝,到最後,她不哭了,卻賴在他的懷里不走。

餅了不知道幾分鐘之後——

「我老婆好抱嗎?」突然,一個森冷的低嗓,從門口傳來。

「唉啊!」亞伯嚇了一大跳,放開秦蔓恩,轉頭看清楚來人是新郎後,更是立刻大驚小敝的尖叫起來,「古先生,你在干嘛?婚禮前看到新娘是不吉利的。」

迸諭震濃眉一皺,推開門大步走進新娘休息室來,「我們已經結婚了。」他知道這娘娘腔是同性戀,但怎麼說他還是不喜歡看到別的男人抱他的新娘。

「啊?這……小蔓蔓,你看他……」

「沒關系!亞伯。他說的是事實,我們的確已經結婚了。」

「但這不好啊!」亞伯一跺腳,「這一點都不浪漫!」

這叫古諭震的男人總是一臉冷冰冰的,新娘子這麼美,他也皺眉頭,虧他還是個美男子,那原本令人羨慕傾心的皮相,現在可真是被他的表情給糟蹋光了。

「浪漫滾遠一點。」古諭震毫不猶豫的拎起亞伯的花邊領子,就往門外推。

「嘿!他是我朋友。」秦蔓恩抗議的說。

但抗議無效,亞伯被人丟了出去,然後門關上,偌大的新娘準備室中,現在只剩他跟她。

她看著他,一臉困惑,還有點點殘留的傷心神情在美眸中閃動著。

他心一緊,「別抱那種男人,你可以來抱我。」

「你常常不在。」她的口吻冰冷。明明心痛到極點,但為什麼語氣卻像結冰一樣?連她自己都不懂。

「我……關于這點。」他走向她,有點不內在的松開領口的溫莎結,「我必須跟你談談。」

「談什麼?」

「談你。」

「我?」

「嗯!」他凝著她,煩躁的扯開領結,丟到一旁,該死!

秦蔓恩為什麼這麼漂亮?漂亮的讓人想現在就把門窗都關緊,然後把好不容易空出來結婚的一天一夜,全拿來跟她在床上度過。

「談我什麼?」她看著他,突然有點擔憂,他是不是知道了她偷偷買房子的事了?

「談你的身體,是不是好點了?」

「我的身體?」她不解,卻也松口氣。還好,不是因為房子的事,「最近都不錯啊!寶寶也很好,昨天產檢時,醫生還說以我可以去慢跑,因為母子都非常健……唔!?」

這句話還沒說完,她赫然被人擁入懷中,那令她朝思暮想的男性氣息,就這麼的侵入了她的口中。

「呼……」不知道過了幾分鐘,他才放開了她的唇,將她擁在懷中,嗓音低啞的抵著她額頭說︰「你說真的?你跟寶寶都沒問題了?」

她彌漫的眸里,涌出了無法克制的渴望,就跟他眼中現在在燃燒著的之火一樣強烈,「是沒錯……但現在……你是怎麼了?」她問得小心翼翼。

「怎麼了?我好想要你啊……」他又吻住了她,打斷了她的話,「這幾天不能踫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痛苦?」她愕然,她本來以為他是無情才丟開她,才不進房間陪她睡,現在卻才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

她又是火大卻又高興不已,因為前不久,她才在擔心可能會永遠失去古諭震的擁抱了,而尋求亞伯的安慰,但而現在他卻迫不及待的想擁抱她!?

可一想到自己每晚一人守著冰冷的床,哭到睡著的心酸,她又火大到不行,「你太過分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你不睡房里就是因為你不能踫我?你知不知道我很需要你在身旁?我已經見不到你了,連晚上都……唔!」

「抱歉!寶貝……」他在激吻中,只趁著呼吸的時候解釋,「我只是怕傷到你,再說,我也被你騙了啊!」

「騙?」她心一驚,雖然還是不自覺的想要吞吻他的氣息,但卻又盡力閃躲他的吻,「我騙你什麼?」她得問清楚,他知道房子的事了嗎?

「你騙我,沒讓我知道你的身體已經能接受我了。我想你想到身體發痛……你以為我躲在書房睡,又天天沖冷水澡,好受嗎?」

「你……」呼……她松口氣,他懷疑的這種騙沒關系,多多益善,「我怎麼會這麼殘忍?我也想要……啊!」

突然間,她被人打橫抱起,慌得她連忙抱住了他粗壯的頸項,「你想干嘛?」

「干嘛?找個地方,好好解決你這小騙子。既然我們都想要,那這婚宴就送給老頭去玩吧!」他扯開她礙事的頭紗,但禮服得暫時保留,只是暫時而已。

「等等!震……」她粉女敕的小圓臉爆紅了起來。她懂他的意思,但這時候……那未免太夸張了吧!「你到底要干嘛啦?宴會快要開始了……」

「我要帶你去樓上,我的房間。宴會就讓他們開始吧,我不在乎。」

他體內的核子彈,終究還是被她那句「我也想要」給引爆了,既然她想要,他更想要,那外面那些賓客,還有這件听說是設計界天價的昂貴禮服,還有他父親的面子,全都去死吧!他不在乎!

「可是……」

「啊!你干嘛?要搶新娘子啊?」在門外的亞伯,一看到新娘的妝被吻的亂糟糟,頭上精心設計的白紗也被人扯下,立刻尖叫了出來。

「她是我的新娘!」古諭震惡狠狠地一眼瞪去,嚇得亞伯連忙噤聲。

但是,在他懷里的新娘子卻在偷笑,心里雀躍的想要流淚,又想大聲歡呼。

天!外面那些賓客,非富即貴,但他卻一心只想跟她在一起?

噢!一想到等下會發生的事,她的臉就整個紅起來,連身體仿佛都裝進了滾水一般,完全沸騰起來。

「天啊!我該怎麼辦?蔓蔓……」亞伯的呼叫聲大老遠的傳來。

秦蔓恩咬著下唇,忍著大笑的沖動,揮著手,故意一臉無奈的跟亞伯說再見。

「亞伯……叫洛麗雅保重吧!」

洛麗雅是這場婚宴的王辦人,新娘跟新郎要失蹤了,她清楚主辦人會有多頭痛,尤其是這是個相當多重要貴賓到齊的場合。

可憐的洛麗雅,哈哈……她婚宴企劃的名聲將會為此大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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