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了胡子才洞房 番外篇

御宴賞畫

話說某次永樂皇帝給舒致遠設了慶功宴,要他攜嬌妻參加。

酒酣耳熱時,皇帝得意洋洋的道︰「致遠哪!听說你娶了個繪畫高手做老婆?」

「回陛下,臣只有一個妻子,不過臣的妻子確實是擅長丹青。」舒致遠話中頗為得意。

「嗯,朕這里有一幅畫,想讓她幫忙鑒定一下。」皇上的興致來了。

「怡歆?」舒致遠征求君怡歆的意見。

「皇上有命,臣妾自當竭盡全力。」君怡歆恭敬的道。

「來人啊!去將朕寢房里的那幅畫拿來,朕要和諸位大人一起賞玩吳道子的真跡。」皇上趁著酒興吩咐道。

「是。」內侍領命而去,不多時就捧著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子來了。

「來來來,將軍夫人過來一觀,」皇上大手一招,「還有諸位大人,也來和聯一起賞玩。」

「謝主隆恩。」謝恩之後,大小闢員們全圍了上來。

「妙呀!到底是出自畫聖之手。」

「呃……不愧是鐵勾銀畫,皇上您瞧這根根鐵髯,沒有幾十年的功力是勾勒不出這種神韻的呀!」

「我听說吳道子這幅《鐘馗圖》驅那個東西很有神效呢!今日一見果然氣勢不凡。皇上,您真是好眼力呀!」

「……」

這個嘖嘖稱奇,那個極盡諂媚,堂上到處是一片贊嘆之辭。

「好好好,總算是對得起朕的五千兩銀子了。哈哈哈哈……」說到高興處,皇帝大腳一蹬,居然踹翻了酒席。

這下酒菜完了,炫耀也完了,慶功宴自然也就草草結束。

「將軍,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出宮的路上,熊副將忍不住問道。

「發現什麼?」

「皇上那幅畫的鐘馗老爺,和我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呢!」熊副將很肯定的道。

「呵呵呵呵……熊副將,你這大老粗什麼時候也懂畫了?難不成是喝多了小墨點的口水?」舒致遠笑著調侃他,「看樣子,我要開始給你們小倆口張羅婚事!」

「不、不是,是真的啦!」熊副將的大臉漲成豬肝紅,「那鐘馗老爺的臉和將軍以前的長像幾乎一模一樣呢!」

「呃……」舒致遠仔細回想,果然和以前的自己有七八分像哩!

他狐疑的望著靜靜走在身邊的妻子。

奇怪,她今天好象特別沉默,就連皇上點名要她品評那幅畫時,她也只是寥寥說了幾句,不像平時那樣侃侃而談,莫非……

「歆兒?是不是……」他忍不住懷疑。

「不關我的事,我早就洗手不干啦!」君怡歆趕緊申明。

「可是這畫的手法和妳的很相似呢!」

從前他不懂畫,可是在和她日日相處之下,自然也非昔日吳下阿蒙,況且,他對自己老婆的繪畫手法還是認得的。

「我這是叫師古啦!如今人的很多東西都是向古人學的,這繪畫手法相似有什麼好奇怪的。就連你常看的《孫子兵法》、《諸葛妙策》不也是古人寫的嗎?」君怡歆是打定主意死不承認。

「真的嗎?」不知怎麼的,雖然她的解釋很合理,可是舒致遠還是覺得其中有鼷蹺。

「我說將軍大人,您的兒子餓了,怎麼辦呢?」挺著圓圓的肚子,君怡歆辛苦的攀上他高大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我們不是才從御宴出來嗎?妳該不會又餓了吧?」舒致遠驚訝的問。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呢!再說,這麼多人攀談,為妻的怎麼還吃得下東西呀?」君怡歆理直氣壯的說。

「好好好,為夫的這就帶妳回家。」舒致遠早就是有妻萬事足,現在有了兒子更是成了妻奴一個。

當下就樂陶陶的帶著君怡歆回去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君怡歆正在心里咒罵那個貪財的君貽斌,居然敢將她最寶貝的一幅畫也偷了去賣。

哼!看她以後怎麼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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