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寶貝 第七章

心結

在你心中,

有千千結,

而我,

是有辦法,

找出心結的開端,

一一將它們全部們全都解開?

他把睡袋往身後翻開攤平,風星墜則閉著雙眼,根本不曉得他的預謀。

月光照在她無邪的面容上,展露出如嬰孩般的單純,有剎那間的猶豫自辜影的心中升起,他是否該毀滅這聖潔的靈魂?

他小心輕柔的撫上她的臉,那如綢緞般的滑女敕觸感,幾下使他擔心他的手掌是否會因此而刮傷了她?

他貪婪的汪視著她姣美的五官,她是如此的令人難以形容啊!她不是美艷性感,也不是清秀佳人,但卻亨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光彩,本能的使人想親近她,流連在她的四周。是因為如此,他的員工才會這般無法自制嗎?還得累得他鎮日把她束縛在他的羽翼之下……

「你在看什麼?」風星墜不耐久候的睜開眼瞪向他。「不就是一個普通韻親親嘛!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

他為她急躁的舉動角度失笑,今夜,他的情緒出奇的愉快,若她知道她得到的不只是一記單純的親吻,她會怎樣?無論如何,那絕對不會是抗拒,因為……他不會讓她有空閑想起自己該為她的清白而戰的。

他緩緩的靠向她。風星墜不明一個一聲就結束的「啵」,他干嘛要這麼認真?瞧他的表情雖然強自鎮定,但鼻翼翕張卻透露出他其實還有其他的念頭。他的眸子又開始閃爍了!這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總有一大她一定要找出答案。

望著他越來越接近的臉,她仿佛可以感覺到他的威脅,她的警覺性忽地自心中升起,但來不及了,他的唇接近她的,最後,她能采取的唯一動作竟是——本能的閉上眼。

那是一記會把她化成一攤水的熱吻。

三次的接吻,雖說均出自于同一個男人,但這一次的感覺竟是這麼的不同。她不了解,真的不了解,辜影怎麼能如此的溫柔?

他先是細碎的在她的唇瓣上玩耍,這成功的引出了她的好奇心,她不懂辜影在做什麼,他讓她覺得她好像是一道可口的佳肴,于是,她伸出舌舌忝舌忝自己。

結果,她上了他的當!

因為接下來,辜影趁虛而人,他封鎖了她的舌,交纏上她的,風星墜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所有的空氣在瞬間似乎全被他榨取而光,而令她驚異的是,她並不在乎,她所有的感官在意的只是他正在對她進行的熱烈探索。

原來他的吻真的會讓她軟了腳,此時,她正全身乏力的仔他于取予求,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男歡女愛?

奔影對她?這不會是真的吧!他那麼討厭女人,那麼討厭她,他還罵她笨,故意讓她出糧,他怎可麼能紆尊降貴的選上她?

不!她要掙扎,她不可以這麼草率的就糟蹋自己的身體,她伸手推向他。

但辜影抓住她的手,開始沿著她的玉頸向下游走。

「不……不要。你不是同性戀?」

她的不解及懇求所換來的是,她的食指被他整個含入嘴里。

「你……在做什麼?」她的語音破碎。

奔影定定的望向她,眼中含有無聲的堅決——他要她!

她突然明白了他眼光中的閃爍代表的是什麼意義了,他一直都是要她的,真想不到啊!感覺到他的啃咬,他說他餓了,原來是這種餓!

不知何時,她被抱離了自己的睡袋,改移到辜影所展開的睡袋里,審視著他的溫柔,她不斷的提醒自己他先前惡劣的行徑,但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卻越來越模糊。

「我不要,你對我那麼壞。」她哽咽的開口,希望他大發慈悲,就此停手。

奔影帶著真誠的歉意,不發一語,只是把更多的溫柔加諸在更多的親吻里。

她快不行了!她閉著眼,在里難以抉擇的掙扎著。

風星墜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如止待展翼的鳳凰,異常美麗。

奔影則忘了一切的狡詐及算計,他發自內心的渴求,只希望在風星墜的心中,自己能卑微的存有一席之地。

輕解羅衫,辜影注意到風星墜的身子微微顫抖,她像一頭受驚的小鹿,慌張得無所適從,那輕蹙的眉黛,腮邊的桃紅,益發惹得他更加的愛憐。

他想安撫她,要她別怕,但卻更怕因此而弄巧成拙;最後,他只是溫柔的靠向她,往她冰冷的肌膚上灑上連串的細吻來溫暖她。

她的肌膚真香,有一股他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發現的膚香,這是不是處女專有的味道呢?他不知道,因為他從來不踫處女,與她們維持關系,不啻是自找麻煩,她們通常會糾纏不清。

那風星墜呢?她也會如此嗎?若他玩膩時,他能夠干淨的甩月兌她嗎?

心底有一個聲音警告他該三思而後行,但強烈想擁有她的卻更駕馭他的心智,今夜在大地為證下,她會成為他的,但一想到終有一天,有某個男士也可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他的感受竟不再是有禮的保持風度,而是嫉妒欲狂。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有不同于以往的心態?他無暇再細想,只感覺掌心在包住她的胸時,那彈性的觸感及她忍不住細碎的低吟,讓他爆發出他的獸性。

他要她!他要她!他想整夜的佔有她。

強烈的欲念澎湃得今他自己都覺得害怕,而風星墜的脆弱正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等著他的吞噬,他一口含住她那嬌弱欲滴的小蓓蕾。

風星墜只覺一陣痙攣,她攀緊他的肩,無助的不知如何是好?

這次,辜影對她的毫無經驗不再感到不耐,還滿意于男性的自我優越,他繼續的向下探索著,觸及到她的小骯之下。

「不要。」她閉緊雙腿,惶恐的拒絕。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因繃緊而啞聲的哄騙。

「不要.不要,不要!」

她斷然的拒絕幾乎使辜影失去理智的就想要用強的,但他不能再嚇壞她,他挫敗的望向她,看到她那雙眸子里的驚慌,明白的告訴他——她嚇死了!

他強制自己深呼吸十次。「好,我們就這麼靜靜的躺著,好不好?」

風星墜紅著眼眶。「你不生氣?」

奔影苦笑的搖搖頭。「我為什麼要生氣?」

「平時我對你說不時,你都要生氣的。」

有一瞬間,辜影認真的考慮要不要強迫她就範?最後他搖搖頭,摒除這卑鄙的想法,男歡女愛他一向采取兩情相悅,他絕不要降低自己的格調。「是嗎?以後我會改進。」

她忽然伸手模模他的額頭。

「干嘛?」他躲開,不要她踫他,只因他已承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你有點發燒。」她幽幽的開口。

那是激情尤法發泄的熱度啊!這小傻瓜,竟然以為他病了。「我沒有。」

「你有,你已經語無倫次了。」

「你從哪里看出來的?」听到她肯定的語氣,他不禁狐疑的問。

「你道歉了。」

回憶起方才他倆的對話。「我哪有?」

「你有,你說你會改進,那就是變相的道歉,而你這人是從來不道歉的。」

他有些吃驚的看向她。

「怎麼樣?」風星墜以為她猜對了,得意的動了動身體。「我說對了吧?」

奔影被她不經意的觸踫惹得暗自抽氣,也突然明白自己在風星墜的心里原來竟是如此的不堪。他回想起她初來公司之後,自己對她的輕視及惡意的打壓,她不但不記恨,還肯五條件的接下這個案子,以至于現在躺在這荒山野嶺里。

睡袋下的她根本就是一絲不掛,是他親手褪去她的衣衫,在他這麼待她之後,她竟然還肯讓他踫,竟然還願意跟他同登山嶺,真是怪了!難道她的心胸寬大到每個人都可以對她如此嗎?

不!他不相信,風星墜絕不是花痴型的女人,那麼,她願意讓他踫的唯一解釋是……或許他早就吸引了她!

想到此,他的熱血突然沸騰。

他順勢側身,攬著她靠向他。

她雙手本能的擋住他的胸,以爭取兩人之間更多的空間。

他笑笑,毫不在意她的小動作,只是吻吻她的蟯首。「對不起。」

她一震。「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他裝糊涂。

「你為什麼要道歉?」

「為我以前對你做出許許多多混帳的事。」

她的眼眶—紅,趕緊垂下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嗎?是了,我怎麼忘了你根本不會記恨呢?我因為私人的因素,在你上班第一天就無緣無故的開除你,之後還讓你當小妹,不讓你吃飯,還羞辱你的學歷,更惡意的讓你去我老爸家,又放你鴿子,還……」

「不要再說了!」風星墜低聲阻止。

「為什麼?我對你真的有這麼多的道歉啊!你雖然不記恨,但我卻清楚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

她搖搖頭,仍不敢看他。「我沒有你說的這麼好,事實上,我記得你對我壞,我不是好人,我也會記仇的。」

「那是人之常情。」他安慰她。

「不、不!」她終于抬頭望著他,兩顆汨珠晶瑩的滾落下來。「我也有不對,我曾經狠狠的罵過你,我嘴巴壞,不留口德,我也要道歉。」

他從來沒听說過在別人背後罵人也要道歉的,但看她一臉的自責。「好吧!那我們兩不相欠,你覺得如何?」

她迅速的點頭同意。

短暫的沉默後,辜影縮縮手臂,也使她更靠近他。「喂!」他在她耳邊輕喚。

「嗯?」

「你罵我什麼?」

她的反應是將頭埋人他的胸口,低聲輕笑。「不告訴你。」

「哈!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會罵些什麼。」辜影松開她的發辮,細細的撫模著如絲緞般的卷發。

「那你說,我罵什麼?」

「不就是惡人啦!壞蛋啦!這些無關痛癢的話。」

風星墜臉一紅。「那是剛開始啦!」她居然為自己罵人不夠狠毒而臉紅了。

「難道你還有第二波?」

他夸張的模樣今她咯咯失笑。「還有第三波呢!」

「不得了了!」他忍不住藉機摟抱她,享受著她肌膚貼著他的觸感。「單純如風星墜,居然罵人可以用上三個回合!」

她沒有回答,因為,親密的接觸早巳使她再次的紅了臉。

奔影對她的嬌羞立刻起了反應,他忘情的俯身印在她的紅唇上。

風星墜可以體會到其中的呵護及憐惜,她忽然不再感到害怕,或許這就是命中住定吧!這個男人在她的生命里注定要佔據一個角落,她不能抗拒,也不想抗拒。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享受著他熱情的親吻及探索,她听見自己的申吟聲,辜影那有魔力的嘴及手,在她的全身打上烙印。

這就是情愛,她告訴自己,在她二十歲的時候,她把它獻給一個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她不去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不去要求他該事先對她敞出承諾,她只問自己,過了今夜之後,她會不會後悔?

不會!

她肯定的回答,接著一記刺痛,她感覺到他的巨大侵入到她的身體里。

她流下無聲的眼淚,他則用碎吻擦拭。這是他的柔情,他正等著她習慣適應他在她的體內。

他忽然想起他忘了做保護,現在抽出來還來得及,他不能因一時的沖動而留下麻煩。

在往常,理智會立刻戰勝一切,他才不管是否會掃興,可是這一次,他—點都不想離開她,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的不適上,他想撫平她輕蹙的蛾眉,他更想在她身上發泄自己的。

風星墜的身子在他的撫觸下緩緩放松,他試奢往後移動,她忽然環上他的頸,于是他順勢又貼向她。

「好怪。」她模糊的低浯。老天!他只能干笑兩聲,刺激的夫感使他的額前布滿了汗珠,心中無奈的想,她竟然只感覺怪!

「結束了嗎?」

「還沒有。」他僵硬的回答,並祈求老天千萬別讓她現在喊停。

「我還要做什麼?」

這句無知的問話竟使他更為亢奮。「不、不用!我來就可以了。」

風星墜似乎松了一口氣。「我還不太會,要我做什麼,你可得告訴我。」

她開始像是準備要聊天了!但他可不想,所以,他立即封住了她的嘴。

風星墜的眼神先是透出錯愕,然後閉上眼,為他的吻所吸引……

他緊盯著她的表情,緩慢的移動自己的身體。

天!他從未體會過什麼叫做銷魂的刺激,現在他明白了,這個女人會讓他失去理智而忘了所有的一切,他若夠聰明,就跡該離她遠遠的……不、不!他不想,他想拴住她,永生不放她走。

她驀然睜大眼直瞪著他!

怎麼了?他小心的探知她的感受,一方面加快速度。

風星墜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她環在他頸上的手不自覺的加重力道,然後,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臀部青澀試探的反應!

她正在配合他!

老天!這無畏是最棒的催情劑。辜影放開她的唇,那有如天籟般的申吟自她的檀口逸出,是他听過最美妙的樂曲。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他霸道的想著,在感應到她的顫抖後,他終于也釋放出自己……

風星墜幾乎是立刻沉睡了。

將她擁在懷里,辜影輕柔的撫模著已不省人事的她,自己卻毫無倦意,事實上,在爬了一天的山路後,他的精神仍然好極了。

聆听四周,除了這個平台外,全是大自然的聲音,在這里沒有文明的影子。

有多久了?他不曾如此坦然寧靜過了?在風星墜之前,他常在發泄後立即走人,他從不和女人過夜,也從來不曾有難以讓手離開女人身上的窘境。

她真是完美啊!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瑕疵,

就連個性電是女性化的柔美可愛。他讓他的種子留在她體內,她會因此而懷孕嗎?即便是現在,他已恢復了理智,他卻仍不在意。為什麼?想像著他們兩人孕育而出的生命,他竟還隱隱有些期待。

他真是瘋了!不過是一次的歡愛,他怎麼就對她著迷起來?是她使他忘了設防,他在不知不覺中,第一次敞開心胸,認頁的讓一個女人進來。

風星墜,他默默的看著她,心中想著︰竟是這樣的一個你,駐進了我心中的保壘,從今以後,你住定要與我糾纏不清,只要你順從我,我保證我們的關系會使彼此都終生難忘。

***

大地蘇醒的聲音使整個山林都活了起來。

鳥兒的振翅,山谷下動物的呼喚,地平線上,太陽雖尚未露臉,但天際已蘊含紅彩。

奔影听到「咋嘹、咋嗦」的噪音,不禁皺起眉頭,他不是在野外嗎?耳際听見的全是原始的音響,怎麼會有這種不合時宜的怪聲音?

他本能的靠近身側模索,在找不到軟玉溫香的人兒後,他才不情願的睜開眼。

風星墜背向他,正專心的取景,那「咋嚀、咋熔」聲就是相機發出的。

他轉向她,並不急著起身著衣,只是懶散的用手撐著後腦,欣賞著她認真工作的模樣。

他曾听過「認真的女人最美」這句話,在以前,辜影總是嗤之以鼻,但現在,他覺得這句話說的對極了!背對著他的風星墜,所展現出的工作態度最屬于藝術家的專業氣質,她雖身著牛仔褲,卻依舊飄逸月兌塵。

他是何時睡著的?原以為他一定無法人眠,想不到連身邊繾綣的人兒偷溜了,他都一點也沒察覺。

風星墜覺得拍攝得差不多了,她放低三角架,轉回身後,發現辜影正自不轉楮的望著她。

他嘴角的笑意看起來有些可惡,風星墜暗斥自己干嘛要臉紅?「你起來啦?」她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的問。

「你穿得好整齊。」他帶著抱怨的語氣指控她。

風星墜看向他赤果的上身,這個身體昨夜曾和她溫存過,它們是完全成熟的男性軀體,然後她發現睡袋遮掩的部分,那今人難以招架的部位正如同變魔術般的緩緩鼓起!

她瞪大眼,望進他的眼,如她所猜測的,他的眼神又開始閃爍。「喝!」她驚喘。

「過來!」辜影懶洋洋的命令。

風星墜立即轉身。「你趕快穿衣服啦!」

她的違抗令他有些不悅,但那羞紅的臉露出靦腆的意味,他決定原諒她一次,于是乖乖起身。

風星墜注意的听著穿衣的窸窣聲,「你好了沒有?」

奔影低沉的輕嗯了一聲。

她回過頭,忍不住又羞紅了臉。

拜托!他這哪叫穿好衣服?他依舊赤果著上身,牛仔褲只拉上拉鏈,扣子也沒扣,正朝著她走來,她還可以隱約的看出他內褲的顏色呢!

他一把拉她入懷,掠奪似的封住她的唇。

風星墜腳一滑,攀上了他的頸,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早安晨吻。」等到他終于情願放開她後,他吸吮著她的耳墜,用富磁性的聲音解釋自己的行為。

風星墜不知該如何是好?辜影已放開她,並開始活動筋骨、伸懶腰。「餓死了。」

「你要吃餅干嗎?」她試探的問。

「不要。」他瞪著她,仿佛她對不起他似的。

「那巧克力呢?」她更小心了。

「嗯!」

「那我可沒辦法了,」風星墜耍賴起來。「你別開口又說我把你的食物全吃了。」她指著他的那里欲言又止,「昨晚……昨晚我……賠罪過了。」

兩人同時想起昨夜的激情,瞧著風星墜連耳根子都紅了,辜影咧嘴一笑。「你在說什麼?我叮是什麼也沒說。」

「那伯;要吃什麼?」她話才問完,辜影已從他的家當里又拿出半條面包及肉干。「你騙我。」盯著那些食物,風星毆簡直不敢責信。

「我沒有,」他嬉笑的強辯道︰「昨天的面包跟肉干真的全給你吃光了。」

「那你昨晚肚子餓時,為什麼不把東西拿出來吃?」

「我又不是那種餓。」他露出如偷吃的饞貓,一副沾沾自喜的模祥。風星墜突然恍然大悟。「嘿!原來你……你是有預謀的!」

奔影忍不住炳哈大笑。「這次你終于猜對了。」

她撲向他,跳進他的懷里開始訴諸暴力——她撕咬他,呵他的癢……

奔影開懷的笑著躲開她連連的攻擊。

「我不理你了,」風星墜喘著氣,爬向他的寶貝袋。「我要檢查你還帶了些什麼,免得又被你騙了。」

接著一聲聲的驚嘆聲響起。「天啊!天啊!好多好吃的東西,」

「那可是我的,」辜影佔有性的宣誓。「你的只有餅于跟巧克力。」

她來不及軟硬相逼,第一道曙光已乍現,風星墜跳起來,用俐落的速度升起三腳架,然後一連串快門的聲音響起。

奔影含笑的欣賞著她的敬業精神,遠眺她再升起的陽光,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覺得人生就如絕美的日出般,是那麼的亮燦炫麗。

他們享受了一頓溫馨的早餐後繼續上路。

午時一到,風星墜準時的賴在半路上,一步也不肯再前進。

「我肚子餓了。」她用可憐的語氣說。

「怎麼可能?你吃了四片面包還有三分之二的肉干耶!」他不敢相信。

「我不管,我就是餓了,我要吃那種一拉線就會自動加熱的速食便當。」

奔影瞪著她。「你早就打算好了,是不是?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騙吃。」

「才不是,」她大聲的抗議。「我真的餓了,一步也走不動了,相機也拿不起來了,我沒辦法照相,交不出好照片,案子完蛋了。」

他有趣的場起眉。「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少吃一頓飯竟會衍生成這麼可怕的後果?」

「是。」風星墜厚顏的點頭。

奔影凶狠的審視了她一番,就在風星墜打算找藉口替自己打圓場時。「好吧!你贏了。」他放下背包,翻身為她尋找她所想的食物。

咦?她贏了!竟是這麼的輕易,他這人竟會妥協?真是不可思議。

「挪!你的靈感泉源來了!」他遞給她—個便當。

陽光反射著睪影的發絲微微發亮,沒抹發油的他,看起來更年輕幾分,風星墜一直以為刻劃在他臉上的嚴厲五官,此刻正展現出似笑非笑的面容,她不由得怔仲的瞧著他那張英挺的臉孔,他還這麼年輕,就事業有成,難怪他要自傲了。

這樣的一個男人,要愛上他是如此的容易,但他的愛情會選擇何處落腳呢?她記得他憎恨女子,他玩弄她們,那他對她呢?難道也是存著「用過即丟」的心境嗎?

「嘿!你不是餓了嗎?還有時間發呆呀?」他把食物推向她。

風星墜默默的接過手,本能的扯開拉線,感覺到容器里的食物漸漸的發熱。「我絕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傷我,」她在心中暗自決定。「若他決定結束這段情,一想到此,她的胸口忽然感到一陣抽痛,但她卻仍堅定信念。「我一定會偽裝得比他更瀟灑。」

那天午後,他們攀上了山頂。

風星墜拍攝了幾組照片後,他們繼續往側面橫越,朝俗稱「—線瀑布」的起源走去。

「這地方你來過嗎?」由于背上的負擔越來越輕,辜影已經可以氣定神閑的與她聊天。

「小時候跟爸爸們來過一次。」

他听出她話中的語病,失笑道︰「爸爸們?難不成你有很多爸爸?」

風星墜伸出手,沉吟的數了一下。「五個爸爸、三個媽媽。」

「呃?」

「我最被收養的,」她目光坦率的解釋。「所以,他們都是我的爸爸、媽媽。」

奔影無言以對。他真的沒想到風星墜的身世竟和他相仿,也是個被父母丟棄的孤兒。

他因親生父親的嫌棄、養父的偏見,塑造出他憤世嫉俗、游戲人間的個性;而她何其幸運,他猜她的養父母們大概是至天下最仁慈的長考,因為,他們竟將她教育成一個全天下最完美的女人。

「怎麼不說話了?」

他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因為我是孤兒嗎?那會困擾你嗎?」

「不會,只會讓我覺得我們兩人似乎又更親近了一些。」

「咦?怎麼說?」

他想起那—夜被羞辱的掃地出門,眼光突然冷了下來。「因為……我也是個孤兒。」

這次輪到風星墜沉默中語了,他那高傲不可—世、白命小凡的個性,她一直以為是因為他生長在富裕的家庭,他那個怪父親把他寵壞了,想不到他居然也是個孤兒!

為什麼在他提到自已是孤兒時,他的眼神會這麼冷冽?難道他恨他的父母?她自己對她的親生父母完全沒有概念,那是因為他們除了賦予她生命,其他的事她根本,無所知,難道辜影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準?

「你幾歲被收養的?」

「十四歲,」辜影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嚴厲的瞪向她,不情願的回答。

丙然!風星墜—副完全了解的點點頭。

看她這模樣可愛極了,辜影的壞情緒竟輕易的消失無蹤,他完全忘了自己的忌諱,率先延續這個話題。「未卜先知小姐,請問你為什麼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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