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章半信半疑地走到二一0五號房,敲了門。出來應門的果然是名高。
「嗨!」
松開領帶、前襟大敞的名高,笑著催促恭章趕快進房。
這里和恭章的房間一樣,都是雙人房。不同的是面對港口的景觀。落地窗的對面是黑幽幽的海峽,價值百萬的港島夜景盡收眼底。
名高要呆立在角落的恭章坐在沙發上。
「吃過飯了嗎?」
「還沒……」
「要不要我幫你叫點東西?」
時間指著八點。雖然一整天滴食未進,可是恭章就是沒有食欲。
「不、不用了……」
憔悴的恭章搖搖頭。
桌上放著客房服務送來的波本威士忌。名高調了兩杯加冰威士忌,將其中一杯遞給恭章。
「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抱章接過玻璃杯,低聲問道。
「有點私事。我還順便去拜訪了伍社長。」
抱章猛然抬起頭。
「你好象陷入了苦戰。成續如何?」
抱章垂下眼楮。
「二成。」
名高呼笑一聲。
「你打算怎麼辦?」
「……」
「重新擬定計畫嗎?」
「我會負起全責。」
「負責?只有三成你要如何負責?」
名高聞言一呆。
「我會負責!」
抱章生硬地大叫。
握著玻璃杯的手微微顫動著。
抱章咬緊下唇。
「請你讓我自己來……」
名高定定凝視著恭章,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真倔強。」
名高慢慢站起來,走到癱軟的恭章身邊。
接著,抬起對方的下巴。
仿佛要看透一切的堅強視線,讓恭章的狼狽無所遁形。
「憔悴了一點。」
「……」
「好幾天沒闔過眼了吧?」
抱章避開了那道視線。
名高哼了一聲,放開手。
「伍社長有話要告訴你。」
抱章驚訝地回過頭。
「人不可能事事順心的。有時候還得面對艱苦的局面。這個時候,蠻干只會白白消耗體力,根本于事無補。他希望你放寬心,等待‘時機’到來。這樣狀況自然就會好轉。」
抱章不解地望著名高。
「社長十分擔心你的情況。他說看了都會難過。」
「……」
「你在急什麼?」
「……」
「大家都知道你的實力。就算成績偶爾滑落,對你的評價也不會因此降低。」
「……」
「要是你再倔強下去,身體真的會吃不消。」
「……」
「我說過吧?我不想失去你。」
「……」
抱章咬緊下唇。
名高從西褲口袋掏出某樣東西,將它放在桌上。是像藥包般的白色小包。
「這是安眠藥。」
抱章訝異地抬頭凝望名高。
「別露出那種表情嘛!」
名高苦笑。
「就算要你好好睡一覺,想必你也辦不到。吃了這個再睡吧!」
「……」
抱章緊張地盯著眼前的物品。
「你放心。這是中藥,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
抱章無言地搖搖頭。
「今井。」
名高惱怒地叫了恭章的名字。
「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嗎?要不要去照照鏡子?」
不用名高說恭章也知道。現在的他是靠著一口氣才能繼續撐下去。
盡避如此——
「我沒事。」
面對頑固的恭章,名高也不禁咋舌。
「為什麼你就這麼倔強。真的想倒下去嗎?」
「……」
「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願。」
名高用力抬起恭章的下巴。正當恭章因疼痛而皺起臉時,突然被溫熱的唇吃了一口。
「……!?」
來不及做出反應,觸感便已離開。
「做什麼……!?」
抱章用量紅的指甲撫著唇瓣。
「怎麼了,優等生。工作那麼出色,這種事卻是第一次嗎?」
「什……!」
這一次恭章的眼瞳則因憤怒而發紅。
原本想提出反駁的,不料名高又將臉湊了過來。
「不、不要……!」
「不想要就反抗。」
雙唇再度重迭。
「……!」
強勢的舌頭割開齒列,潛入口腔當中。軟滑的物體在里頭肆意地翻攪。
酒精的味道漸漸散開。
抱章伸出雙手,試圖推開對方,無奈健壯的男體卻紋風不動。
抱章握緊拳頭,狠狠賞了名高的月復部一拳。
「嗚……!」
趁著名高縮起身子的空檔,恭章使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名高掩著肚子,激烈地咳嗽。
抱章一邊大口地喘氣,一邊重新站了起來。
「力氣滿人的嘛!」
名高抬起頭,開心地笑了。
「可是,還不足以打倒我。」
抱章再度握緊拳頭試圖闖關。然而,這一回的直拳卻被名高接個正著。不但如此,名高還反過來握住抱章的手腕,將他拉進懷中。
「放、放開我!」
被抱起來的時候,恭章拼了命地掙扎。
「吵死了。」
說罷,名高突然將恭章拋在床上。
「我放開了。」
名高露出冷冷的笑容。
「部長,你這是——」
「听說適度的運動對睡眠不足很有幫助。」
看到名高松開了襯衫袖口的扣子,恭章不由得臉色大變。
「嘿,你很聰明嘛!」
彈簧床傳出嘎嘎聲。
抱章慢慢往後退。
「不要鬧了……」
「笨蛋。這種事能拿來開玩笑嗎?」
背脊已經頂到了床板,再也無路可退。名高趁著恭章分心那一刻抱住他,覆上自己的唇。
「不、請你住手……!」
抱章左右搖頭,總之先逃走再說。承受著兩人重量的彈簧床嘎嘎嘎地叫個不停。
「部長!不要……!」
「你會吵到隔壁的。听話。」
名高跨坐在恭章腰上,貪婪地吻著他。
「嗚、嗚……」
抱章根本無法抵抗。
深入口腔的舌頭在上顎探索著,恭章的背脊竄過一股電流。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想要。
發現皮帶被解開的瞬間,恭章突然返回現實。
「你喝醉了嗎,部長?」
名高眯起眼楮,就像追逐獵物的猛獸般。
「啊啊,我是醉了。不過——」
「老是用熱烈的視線看著我的人又是誰呢?」
抱章險些叫出聲。
「安心吧!今晚我會讓你好好睡一覺。」
「……我會看不起你的,部長。」
名高咯咯笑了。
「真是死鴨子嘴硬。無所謂,隨便你怎麼說。」
盡避全身的衣物都被剝光,恭章還是持續著微弱的抵抗。他緊緊趴在床上,固執地拒絕名高的。
「住、手……」
名高只有解開皮帶,甚至,襯衫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有自己一絲不掛這件事更加煽動了恭章的羞恥心。
「嗯……」
名高的技巧果然巧妙。他用濕潤的舌頭沿著背脊,來回不停地輕輕舌忝著。
「啊……」
溫暖的觸感和熱切的吐息,讓恭章的肌膚激起陣陣疙瘩。
「嗯……」
抱章咬緊牙關。絕不讓自己沉淪。只有這點他絕對不允許。
看著恭章頑固地貼在床上,名高輕輕笑了。虛弱的身體應該早已達到極限,現在恐怕只剩下精神力在勉強支撐著吧!
他改變了作戰方式。
名高暫時起身,接著在腰際上落下點點親吻。恭章的肌膚顫動了。接著,毛高一口氣由下往上舌忝。
「……!」
抱章拼命壓抑呼之欲出的申吟。
名高的嘴角涌現狡猾的微笑。恭章的性感帶似乎集中在背脊一帶。既然知道了這一點,名高便毫不留情地徹底攻擊。
「嗚……」
抱章痛苦地揪住床單。每當名高用舌頭舌忝舐的時候,背脊就會疾馳過一道甜美的沖擊。
「啊……」
抱章緊閉的眼角浮現淚水,下月復已經接近臨界點了。
「很難受吧?轉過來,我會讓他更舒服的。」
名高誘惑般地低吟。
可是,恭章還是頑固地搖頭。
「你真倔強。」
名高在恭章被唾液濡濕的耳際,輕輕呵了一口氣。
「嗯……!」
抱章的身體不住顫抖。趁著這一瞬間,名高的手鑽進了浮起的上半身和床單中間。
接著,用指月復踫觸敏感的。
「啊!」
抱章慌張地想要靠回床單,不過為時已晚。名高翻轉指頭,用指甲刺激著。
「住、住手……!」
「怎麼了,少爺。難道你沒做過這種事嗎?」
名高的心情非常愉快。
「嗚……」
下月復部的越來越強。腰也越來越沉重。
「抬起來。」
「……」
「別再逞強了。你很想解放吧?」
「誰…會……」
抱章用嘶啞的聲音反駁。
「是嗎?隨你高興。」
說罷,名高故意欲走還留地撫模恭章。接近高潮的身體焦躁地承受這苛責。明明很想解放,可是決定性的那一刻卻遲遲不來。名高忽冷忽熱地刺激著恭章。
抱章流出痛苦的淚水。
他勉勉強強維持住理性,可是,真的忍不住了,下月復部開始情不自禁地摩擦床單。
瞬間,名高低笑出聲。
突然取回理性的恭章再度僵起身體。
可是,狡滑的手完全不在意恭章的心情,一路下滑至結實的月復部。
指尖觸踫著柔軟的叢林地帶。
寬大的掌心來回撫弄著它。
「啊……」
不理會遍體通紅的恭章,執拗的手指輕輕握住充血的器官。
毛高故意在恭章的耳際低喃。
「前面已經濕了。」
羞恥感將恭章的身體困在熱氣之中。名高的手掌開始上下撫弄,恭章倒抽了一口氣。
「不…要……!」
「這時候你就別逞強了。」
名高愉快地笑了。
「我讓你去吧!」
名高邊以四根指頭上下,邊以指月復刺激敏感的前端。另一只手則揉著旁邊的囊袋。
「嗚……!」
名高深知要如何才能讓男人快樂。更何況玩弄恭章的人是名高,這點更在恭章的欲火上灌注熱油。
「啊……、啊啊……」
半開的唇瓣流泄出嘶啞的聲音。
一涌而上的快感在眼前罩上一層薄霧……。
接著——
抱章終于陷落在名高婬亂的手掌中。
「你已經沉淪了。」
抱章費了好一段時間,才理解了這句話的含意。他搖搖頭,想要保持意識。然而,馬上就被強烈的睡意給打敗了。
第二次的射精花了一些時間。當身體被恣意玩弄過後,恭章已經失去所有的氣力。名高將沉沉入睡的恭章搖起來,將他帶到浴室。
名高讓幾乎沒有任何意識的身體靠在浴白邊緣,像對待孩子般幫恭章洗澡。
先用蓮蓬頭沖走殘留在下肢的,接著再用沾滿肥皂的海綿刷洗身體。
不管做什麼,恭章都沒有反應。
用浴巾擦干水滴後,名高將恭章抱出浴室。
將他輕放在床上時——
「為…什麼……」
一直處于入睡狀態的恭章微微張開眼楮。
「……憐…憫…我嗎……」
抱章一面和睡魔奮戰,一面費神地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名高笑了。
「笨蛋。有人會因為憐憫而和男人做這種事嗎?」
「那麼,為…什麼……」
「你還不明白?」
「……」
沒有回答。
抱章終于敗給睡意,失去勉強才提起來的意識。
名高深情凝望著憔悴的睡臉。
「懂了吧?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