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自習課跟課間休息沒什麼兩樣,課室里的學生三五成群,各忙各的。許彰大少爺難得沒有跟其他同學混在一起打牙祭,而是獨自坐在位置上,望著一張照片發呆。
這張正是上次試裝時他跟蘇偉倫被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蘇偉倫一身紅裝,他捂著一邊的臉頰,杏眼圓瞪地注視著對面的許彰。蘇偉倫嘴唇微啟,神情是愕然中帶著驚訝,而許彰則微笑著跟他對望,滿臉的得意。這是在許彰偷親蘇偉倫之後拍下來的,角度跟表情都捕捉得異常精準。
許彰正望著照片上的蘇偉倫痴笑,旁邊一名男生湊了過來跟他一起看。
「許彰,這是你女朋友嗎?長得很漂亮呢。」
「不是女朋友。」許彰更正,「是親愛的老婆。」
「老婆?」那男生瞠目結舌。
「對啊,快要進門的那種。」許彰臉皮比城牆還厚,還沒得手就已經把蘇偉倫列為所有物。
「哇,那就真的要認識認識了,對了,你星期天會去嗎?」
「去哪?」
「你剛才沒听見我說?我伯父的溜冰場新開張,他讓我多找一些人去充充場面,免費試玩,你要帶你老婆一塊來嗎?」
「溜冰場?這種東西老早就過時了吧?」許彰不以為然。
「不會啊,我伯父開的是真正的‘冰場’,跟那些水泥地的滑輪溜冰不一樣的。」
「哦,你說說看。」許彰有點興趣了。
男生滔滔不絕地介紹︰
「就是那種人工制冷,保持室溫零度以下的溜冰場,里面有制雪機,音響設施也是一流的,對了,一旁還配備咖啡館跟冰雕館呢。」
「呃哦……」
「你知道的,溜冰是顯示男子氣概的最佳機會,想想你老婆站不穩,必須小鳥依人地靠在你身邊的情景……」
「我去!」許彰迫不及待地答應。
「溜冰?」
二媽跟蘇欣異口同聲。
「對啊。」許彰滿臉笑意,轉向一旁的蘇偉倫,「小倫,你也來好不好?」
「嗯?」蘇偉倫困惑地偏頭,二媽幫著他回答︰
「好啊,去吧去吧,小倫平時的社交圈子太小了,是該多出門去玩一玩。」
「哦。」蘇偉倫無所謂地點頭。
「那二媽跟阿姨去不去?」許彰熱情地問。
「我不去了。」二媽擺手,「這種年輕人玩意不適合我啦。」
「我也沒空,這個星期公司要出貨。」蘇欣道。
「那真可惜……」許彰口不對心地說著,其實他心里巴不得沒有人來妨礙他跟蘇偉倫相親相愛。
這時,上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羅天航走出來,馬上被二媽逮住。
「天航,這個星期天你要跟小彰去溜冰場嗎?」
「咦?」羅天航向來對這種游樂活動不熱衷,他正待拒絕,想不到二媽又冒出一句︰
「小倫也會去哦。」
羅天航的表情在瞬間變化,他呵呵笑著。
「這樣啊……那,那我去吧。」
許彰隱約中覺得有點怪異,他敏銳地在羅天航臉上審視,而對方全然未覺,只是傻笑著跑到客廳中央,把呼啦圈套在腰上搖了起來。
星期天下午,許彰載著羅天航來到溜冰館,蘇偉倫早已在門外等他們了。三人進了館內,馬上感覺到刺骨的冷意。幸好他們早有準備,適時套上保溫功能一流的羽絨服,這樣就能在零下幾度的環境里來去自如了。
許彰的同學們也陸續到來,之前出現過的蔡互曉跟蔡嘉裕一對堂兄弟也來了。
「咦?許彰,怎麼不見你老婆?」邀請他們來的男生疑惑地在許彰他們之間尋找,就是不見當日在照片上看到的「美女」。
「什麼老婆?」羅天航不得要領。
「哈哈……沒什麼。」許彰干笑著糊弄過去,「別說了,我們去玩吧。」
年輕人們穿上溜冰鞋,小心翼翼地走到冰面上。許彰跟父母到過哈爾濱旅游,對溜冰這種運動毫不陌生,他自然地擔當起蘇偉倫的教練來。
「小倫,我教你吧。」他賊賊地笑著。
「哦,謝謝。」蘇偉倫沒想這麼多,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滑到場中央。
其他同學們也成雙成對地練習著,男生們大都有備而來,人人自告奮勇地給女孩子們給予幫助,可憐羅天航一個不會溜冰的大男生被扔到場邊自生自滅。
他哭喪著臉扒在圍欄上,只能狼狽地滑行幾步,可謂一步一驚心。
相對于他的淒涼灰暗,許彰這邊則是絢麗繽紛多了,他能跟蘇偉倫手拉手好朋友之余,還有不少女生自動貼過來向他求助。
不過許彰一心一意想著虜獲蘇偉倫的心,對其他人始終保持著客套。
蔡家堂兄弟跟許彰他們是場內「唯二」的男男組合,不難看得出來,他們比許彰這對更加親密。不過,這邊不會溜冰的是更加高大的蔡互曉。
蔡互曉牽著蔡嘉裕的手,笨拙的身子前撲後仰怎麼也站不穩。
「小牛,你不要彎腰。」蔡嘉裕耐心地教他,「別怕,我會扶著你的。」
「哦……」蔡互曉立即僵著腰,可保持不到兩秒他就失去重心地往前撲去。
「呀——」毫無防備的蔡嘉裕腳下一滑,被他沉重的身子壓倒,兩人以雙腿大開的不雅姿勢倒在冰面上。
蔡互曉紅著臉從蔡嘉裕身上爬起。
「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蔡嘉裕也臉紅紅地。
他們重新站起來,不過經過這麼一跌倒,蔡互曉更加沒自信了。
「你別怕,我們再試一下。」蔡嘉裕安慰他。
「好的。」蔡互曉再接再厲地牽著他的手。
兩人搖搖晃晃地滑了幾步,蔡互曉又再次往後栽——
「哎呀!」兩人驚呼著摔倒,這回是蔡嘉裕趴在蔡互曉胸膛上。這一對小情侶不急著起身,而是紅著臉含情脈脈地對望。
在不遠處的許彰一直分神注視著他們,實在是看在眼里羨慕在心里。他連忙把注意力放回蘇偉倫身上,期盼著他們也能像蔡家小情侶那樣卿卿我我一番。
奈何天不從人願,蘇偉倫天生運動神經發達,平衡感也驚人地強。兩人來來回回滑了幾次,他不但沒有要摔倒的跡象,還越滑越順,大有獨立自主月兌開許彰教導的趨勢。
老天……許彰在心里哭訴,蘇偉倫就不能無能一點嗎?害他的英雄氣概毫無用武之地。果不其然,滑了不到幾分鐘後蘇偉倫就提出︰
「你可以放手了。」
「呃……」許彰握著他那比自己小一號的手,實在舍不得放,他盡量找借口︰「我再拉著你滑一下吧,我們現在的速度還比較慢,再加快速度練習一下好嗎?」
蘇偉倫狐疑地瞄著他,許彰連忙拖著他往後移動,對方終究還是跟他牽手練習。許彰引著他往人多的地方滑,這時,一條人龍在蘇偉倫身後快速掠過,排在最後的小男生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啊!」蘇偉倫進溜冰場以來首次站不穩,他順勢撲進了許彰懷里,來了個標準的投懷送抱。
許彰終于逮到機會,自然是滿足地摟著他了。
蘇偉倫從他胸前抬頭,臉頰上泛起羞赧的紅暈,看得許彰一陣心醉。
「沒事吧?」他低柔地問。
「沒事。」蘇偉倫離開他的懷抱。許彰被甜蜜沖昏了頭腦,他一時大意地松開了手,蘇偉倫馬上去如黃雀,腳下冰刀一扭就滑開到幾米以外。
「咦咦?」許彰驚愕地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再望望蘇偉倫,對方已經滑到場邊去了。
「小倫?」被拋棄的許彰趕忙追過去。
「我已經學會了。」蘇偉倫來去自如地躲開他,他步伐靈活,一點也不像別的初學者。
般什麼啊?許彰心里抱怨著,他這麼快就學會了,那剩下的時間干什麼好?再說了,自己還沒吃到女敕豆腐呢!罷才只抱那一下下滿足不了他啦!許彰絞盡腦汁想把蘇偉倫哄回來。
上天像故意跟他作對似的,蘇偉倫竟溜達到羅天航那邊去了。
「你還學不會嗎?」他問。
「不會……」羅天航皺著苦瓜臉。
蘇偉倫對他伸出手。
「不要一直抓著欄桿。」
羅天航感動地望了他一下,把自己的手交給他。那邊的許彰一看大事不妙,他連忙飛馳過來。
「小倫,你要跟天航一起溜嗎?」
「他不會滑。」蘇偉倫簡短地解釋。
「哦,那我們一起教他。」許彰積極地拉起羅天航另一只手。
「你剛才怎麼沒這麼熱情?」羅天航投來怨婦般的眼神。
「我再厲害也不能同時教兩個人吧?」許彰理直氣壯。
「哼……你偏心!」
「好啦,廢話什麼?認真學吧你。」
三人手牽手滑了出去,羅天航被他們一左一右地護航,總算滑得安穩了些。
「呀……我有點會了。」他驚喜地感嘆。
「既然你會了,那我們松手吧。」許彰壞心地跟蘇偉倫建議。
「不要啊!」羅天航趕忙死抓著他們。
許彰不耐煩地嘀咕著︰
「礙事的家伙……」
他們緩慢地滑行著,又再遇到了剛才撞到蘇偉倫的人龍,兩隊人馬不偏不倚地撞在一塊。
「哇——!」許彰他們人單力薄,齊齊被撞倒。
那隊人龍僅僅是歪了一下,很快揚長而去。
「痛啊……」許彰撐著額頭爬起來,他轉身查看蘇偉倫跟羅天航的情況,卻被眼前的情景氣得差點吐血——
羅天航竟然重重地壓在了蘇偉倫的身上!包叫人震驚的是他們的嘴唇踫在一起了!
「啊……」羅天航羞愧地捂著唇蹦跳起來,他一站著,又再跌坐在冰上。
蘇偉倫的表情比較漠然,他只是輕輕坐起身來,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羅天航尷尬不已地跟他對視,而旁邊的許彰由于過度的驚嚇跟憤怒,已經僵硬成石塊了。
羅天航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他丟下一句︰「對不起!」,接著連滾帶爬地逃離現場。蘇偉倫不知作何感想,只是盯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條理斯地站起來。他沒有理會幾乎石化掉的許彰,徑自走出溜冰場,坐到場邊的茶座上休息。
許彰繼續在原地僵硬……
回程的路上,氣氛沉重。
許彰臉色鐵青地開著車,旁邊的羅天航也心事重重。
許彰用眼角余光掃了羅天航幾下,不僅在內心低咒起來。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居然給他瞎打瞎撞地親到蘇偉倫了!他真是不甘心啊!本來吃到這塊豆腐的人應該是他嘛!不過,一個吻代表不了什麼,許彰自我安慰,而且看蘇偉倫當時的反應,說不定他也是毫不在意。許彰堅信自己會得到更好的東西!比接吻更好的東西!
打定主意後,許彰的心情終于平服了一點。
而羅天航在經過甸長的沉默後,終于開腔了︰
「許彰……我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
「哦,怎麼不對勁法?」許彰不動聲色。
羅天航捂著自己的唇,羞澀地低語︰
「我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小倫就覺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哦。」許彰眼里閃過防備,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覺收緊。
羅天航不知道他心思,還向他傾訴︰
「我以前就知道他長得很美,但是那次看到他表演的祝英台之後……我真覺得自己以前看過的女生都是庸資俗粉,當然,湘珍是不一樣的(湘珍是羅天航前女友)……但是小倫真的很讓我驚訝……你說我是不是很奇怪?竟然對一個男生產生這樣的感覺。」
「不會奇怪啊。」許彰故意誤導他,「小倫那麼漂亮,任何人都忍不住喜歡的。」
「真的是這樣嗎?」
「對啊,你這不是什麼奇怪反應,日子久了你就會習慣的了。」
「可是我總覺得……」
「天航啊。」許彰笑得人畜無傷,「你不要忘記,只有湘珍才是你的真愛,你可不能被別人的美色所迷惑哦。」
「說的也是……」單純的羅天航被他說幾句就失去了主見。
「還有啊,小倫再怎麼美都是男的,兩個男的搞在一起,你不覺得很惡心嗎?」許彰說著違心話。
「可是……我剛才跟他……跟他親了一下,我一點也不覺得惡心呢……」
說起這個許彰就火大,不過他臉上還是笑得那麼燦爛。
「真是的,你剛才都嚇壞了,當然忘記了惡心的感覺。」
「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了,你逃了之後,我都看見小倫露出了覺得惡心的表情。」許彰睜眼說瞎話。
羅天航一听馬上臉色一青。
「他……他真的覺得惡心?」他痛心又失望地問。
「哎,我是不想你傷心……既然你不相信就算了。」許彰還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專心一致想辦法將湘珍追回來吧。」
「我知道了……」羅天航泄氣地靠在椅背上。
終于搞定了,許彰暗自松一口氣。他的小倫實在魅力無邊,他必須時刻警醒,清除所有妄想貼到他身上的蒼蠅才行!
不知不覺兩個月過去了,羅天航的減肥計劃進入到尾聲。
當他站到體重計上,電子量表出現60kg的字樣時,革命終于成功了!
「天航~~~~~~!!!」二媽熱淚盈眶。
「二媽~~~~~~!!!」羅天航涕淚縱橫。
兩人在一片鮮花飛舞的閃亮背景中相擁。
「天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
「二媽!謝謝你!」
「傻孩子,別哭。」二媽輕輕拭去他眼角的淚,「你應該高興才對,你終于變成帥哥了!」
「嗯!」羅天航使勁點頭。
「那個……兩位,打擾一下。」許彰打斷他們,鮮花背景恢復成蘇家的客廳。
「小彰,你沒看見我們在為勝利的果實感嘆嗎?」二媽怪他不識趣。
「我看到,但是恕在下目光短淺,以天航現在這副模樣,實在是跟帥哥二字有點距離。」許彰一副旁觀者清的口吻。
二媽捏著羅天航的臉頰左右轉動了幾下,點頭道︰
「確實,雖然瘦下來了,不過天航的外貌還需要修葺一下。」
「那怎麼辦?」羅天航緊張地問。
「要給你買一批新衣服,還要配隱型眼鏡,剪頭發,做美容……」
「做美容?」羅天航匪夷所思。
「當然了。」二媽言之鑿鑿,「美容是不分男女的,你不要性別歧視。」
「這樣啊……」
「心動不如行動,現在就去吧!」二媽拖著羅天航就往門外跑。
「喂,不要丟下我一個!」許彰連忙跟出去。
三個大男人乘車來到當地馳名的商業街,狂風掃落葉般買了一堆流行服飾,接著按照二媽的計劃,先帶羅天航到眼鏡城配隱型眼鏡,然後去發廊剪頭發,最後在美容沙龍進行全身保養。
忙了一整天,變身成功的羅天航回到了蘇家,給他們開門的蘇欣率先驚喜地尖叫出來︰
「天航!是你嗎?!」
羅天航靦腆地點頭。
「小倫~~~!!!快來看啊~~!!!!」蘇欣激動地叫嚷著廚房里的蘇偉倫,後者慢悠悠地走出來,看到眼前人的時候,他也怔了一下。
羅天航穿著素色的甲克跟休閑褲,原本一頭蓬松凌亂的頭發被修剪得帖帖服服,但並不是那種中規中矩的發型,而是充滿潮流氣息的碎發。摘下眼鏡後,他的臉型跟五官變得清晰起來,胖子時期的大包臉已經一去不復返,變成了小巧玲瓏的桃子臉,他的眼楮雖然是單眼皮,卻是現在最流行的韓國美男子的眼楮。
二媽給他確立的造型就是韓式風格。
「天航!你好酷哦!」蘇欣猛鼓掌尖叫,連向來冷漠的蘇偉倫也賞面地拍了幾下手。
辛苦了這麼久,終于得到回報,羅天航也動容地紅了眼眶。
為了緩和氣氛,許彰跟二媽充當起禮儀先生,簇擁著羅天航繞場一周接受祝賀。許彰更是用介紹選美冠軍的台詞念起來︰
「羅天航先生,芳齡21歲,身高173厘米,體重60公斤,目前的身份是學生,他的理想是成為一名魅力無法擋的帥哥,目前這個理想已經實現。」
「YEA~~~~可喜可賀!」大伙報以熱烈的掌聲。
「好了。」二媽做了個暫停手勢,大家合作地安靜下來,二媽清了一下喉嚨,從小茶幾底下拿出一塊小白板,在上面寫上標題︰「拋個媚眼美女來」作戰計劃。
其余四人坐到地毯上,等待他發號指令。
二媽架起小白板,滿臉正經地道︰
「泡妞,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泡妞,就像一場戰爭,需要人力物力各方面的配合。」
他說得裝腔作勢,許彰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二媽橫去一眼。
「嚴肅點!」
許彰飛快收起笑容,舉手道︰
「報告長官,我得到可靠消息,下個星期六,敵方將舉行家庭宴會,目標人物將會參與。」
「你什麼意思?」羅天航听得一頭霧水。
許彰循循善誘︰
「我听一位女性朋友說,楊凌川他家下個星期六要開派對,到時候,身為他女朋友的湘珍一定會出現的。」
二媽搶先道︰
「這可是天航出擊的好時機,小彰這次干得很好!」
「那……我要怎麼出擊?」羅天航退縮了起來。
二媽在小板子上寫道︰首戰,家庭派對。
「首先,你要以全新的形象出現在他們面前,讓你的女友跟情敵對你刮目相看。」二媽在家庭派對下面畫上兩個張嘴驚訝的表情符號,光頭那個代表楊凌川,頭上一窩草的是湘珍。
「可是,我怎麼進得去楊凌川的家……?」羅天航擔心這點。
許彰道︰
「別擔心,我朋友有邀請涵。」
「那我去了要做什麼?」
「瀟灑走一回!」許彰吊兒郎當地說。
「小彰說得對。」二媽附和,「你不用做什麼夸張的事,只要穿得帥氣瀟灑,到場苞他們打個招呼就行了。」
「就這樣?」
「這只是初步計劃,你到時要隨機應變。」
「我有點害怕……」羅天航縮起肩膀。
「別怕!有我們當你的後盾!」二媽拍胸口保證。
「那派對結束之後我要怎麼做?」
「循序漸進吧,要是湘珍對全新的你有好感,你就打打電話發發短信,試探一下她的心意,我們看看她的反應再擬訂下一步計劃。」
蘇欣鼓勵道︰
「天航,你要有自信!湘珍一定會為你的誠意所感動的!」
許彰也搭腔︰
「天航大帥哥,你行的,相信自己吧。」
「嗯……」羅天航漸漸握緊拳頭,暗自下決心。他一定會重新得到湘珍的愛的!楊凌川,走著瞧吧!